忌情一出酒樓,像是出了籠的小鳥,那顆渴望解脫的心已經迫不及待。

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用正常的速度走在街上。她餘光覷去,直到確定身後沒人,徹底脫離了鳳君絕的視線範圍,她便腳下生風般。

哇哈哈——

她自由了!自由了!

她可以去闖蕩江湖了!那種快意情仇,瀟灑恣意的江湖,才該是她呆的地方啊。

忌情跑得一口氣不帶喘的。

鳳君絕啊鳳君絕,你丫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莫不是被她這幾日的乖順給鬆懈了防備?又或是當真以為她像他們這古代女子般,離開了遮風擋雨的溫室,便在外邊無法生存?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忌情得意洋洋的想著,倏地,她腳下一個急刹。

不對不對——

她臉上的輕鬆愉悅忽地斂起,臉色沉凝。

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那邪男可不是這麼蠢的人。他精得跟狐狸似的,每每與他相處,他那雙過於深沉的眼,總是藏著狡詐算計。

他該不會是……在試探她吧?

忌情腦中靈光閃過,沉浸在喜悅的心情驟然變得清晰而謹慎。

那一肚子壞水的腹黑男,豈會這麼糊塗?

如果他有心試探她,她豈不是中了他的計?那麼,他不就又可以有充足的理由來懲罰她了?

忌情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越想越覺得鳳君絕在給她下套。

靠!差點中了他的計。

不行不行,她不可這麼魯莽。京城之大,卻皆王土,遍布邪男的惡勢力。

忌情思量再三,心有不甘,卻一咬牙,決定返道回去。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一陣動響,她一轉身,竟瞧見一幫粗蠻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沒看錯吧,果真是九王爺身邊的那個女人。”站在最前麵的男人指著她說。

忌情望著麵前那刀疤男,愣住了。

什麼情況這是?

“這王府難闖,卻沒想能在外邊撞見他的女人,真是鐵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另一人說道。

“把她給抓了,咱們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忌情聽明白了。

靠,還沒等來鳳君絕逮她,卻等來了他的仇家。

“幾位大俠,你們認錯人了吧。”忌情一邊陪著笑一邊觀察形勢,想找空隙開溜。

“哼,鳳君絕這幾日與你形影不離,帶著你招搖過市,京城裏誰不認識!”

忌情聽他這麼一說,恍然大悟。

她終於知道鳳君絕的用意了。

媽蛋,他分明是要拖她下水,拿她當炮灰,他這兩天的反常行為,就是為了昭告世人,她是他的人,而他仇家這麼多,一旦她落單了,分分鍾能被人砍死在街頭。

忌情怒火驟然燒了起來。她被陰了!

“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走。”刀疤男說著,上前伸手就要拽她。

忌情敏捷的躲開。

刀疤男撲了個空,橫她一眼,“老子看你是想吃苦頭!”

說罷,便掄起手中的大刀直直劈過來。鳳君絕的女人,他們自然是不帶憐香惜玉的。

“我不是——”

刀鋒,堪堪從臉頰劃過,削斷了她一縷發。

“你們聽我說——”

無視。

忌情矮下身,躲過一人,順勢一腳踹過去。

“這女人居然還會點功夫。”一男人說道。

既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更不用手下留情了。說不定啊,她就是跟鳳君絕狼狽為奸的,如若不然,她怎麼沒像其他女人那般被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