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一想到她方才的行為，還有主子這般護著她，自然是不敢惹她的。
“我、我……”要他說實話，又委實太過難為他了。他哭喪著臉，“我隻是個下人，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能在主子背後說三道四，您就饒了小滿吧……”他就差沒給她跪下了。
忌情見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想了想，便道：“好，我也不為難你，這麼的吧，你什麼都不用說，你隻需要點頭或搖頭。”
這……他能有第三個選擇麼？
“你家王爺娶的那些女人，有跟他同過房麼？”
小滿沒想到她一問便這般直白，他瞪大眼睛，青澀的臉上泛紅，到底年紀小臉皮薄，加上被一個女人這麼問，自然是難以啟齒。
“有沒有？”
小滿點頭，隨即又搖頭。
“到底有沒有？”
小滿被她一凶，訥訥地道：“這種事我、我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有偷窺別人閨房之事的癖好，更何況他也沒有那個膽。
“那她們都是怎麼死的？被謀殺，還是意外死亡？”
小滿搖頭。
她凝著眉，沉著臉，這小子一問三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忌情質疑的眼神瞅著他。
小滿連忙道：“我隻是負責後院打雜跑腿的，這些事，恐怕隻有王爺的四大暗衛才知曉了……”
“哦？四大暗衛？”忌情眸光微閃，伸手勾住小滿的肩，“說來聽聽。”
小滿身子驀地一僵，神色驚恐。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跟哪個女子這般親近過，可遑論她還是王爺的……呃，寶貝。
忌情到底是生長在21世紀，在千手門裏跟師兄弟們混大的，性子隨意不拘小節。況且麵前這小子，乳臭未幹，看上去估摸不超過十六歲，自然不拿他當男人看。
可小滿卻是滿臉通紅，覺得這樣十分不得體，想要掙開吧，卻又不敢動。
忌情見他半晌不說話，目光一瞥，瞧見他這局促拘謹的模樣，不禁失笑，更惡劣伸指戳了戳他臉皮，“你臉紅個什麼勁，跟猴屁股似的。”
小滿被她這麼一說，又羞又惱。“你、你你……男、男女授受不輕，你……”
忌情這才意識到什麼，鬆開手，“行行行，你別結巴，快給我說說。”
小滿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謹慎地退開兩步，拉開安全距離後，才趕緊給她介紹了四大暗衛的身份。
四大暗衛是九王爺的左膀右臂，在府中的地位，僅次於王爺。他們各有本事，武功高強，在外也頗有名氣的。甚至可以說，他們隨便一個人說的話，都可以代表王爺。
忌情想起這兩天常跟在鳳君絕身邊的那兩人，他們便是其中兩個吧。
她心思轉動著。看來，要知道鳳君絕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還是得向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才行。
……
自從尚書大人一家安然無恙的從九王府出來，京城內又掀起了一陣熱議。
當初他們可是下了大注，賭他們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這下可好，眾人滿盤皆輸，而莊家則賺了個金盆滿缽。這最大的莊家嘛，自然就是宋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