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莊嚴肅穆,褲襠已經濕了。我大不敬地想:這外麵世界紅塵滾滾,也要進行掃黃。這佛家淨土,怎會有如此驚心動魄的畫麵?這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出乎於意料之外,也令我萬分驚詫。我覺得我的大腦已經開始混沌了。我不理解。
活佛開始向我講法。
這歡喜佛是修煉內心的調心工具,人在萬千世界,紅塵滾滾中,你是逃脫不掉色相和情欲的。即使進入空門廟宇,那也是形式上的空,心空不了,性空不了,情空不了。如果這樣,我們還不如不要回避,直接麵對。不是真善美才有佛性,男歡女愛,放下屠刀,自然界,人世間處處顯露佛性。我們直麵生命的本性,每天麵對歡喜佛習以為常,多見少怪,熟視無睹,時間長了就會從表麵看到心裏。由物質走進精神,像佛祖說的直指人心。否則你回避、躲藏,就會躲不勝躲,藏不勝藏,眼睛看不見,就會在心裏想入非非,就會誇大,把一隻貓想象成老虎。
我們人的眼睛、肉體和心靈都有一個魔,這個魔就是孽障。我們通過這個色相的勾引,在放縱自己中被感化,從欲壑中超度出來,攀登上佛智的高山。
這幅是三娘子和牛魔王交媾的故事。這個牛魔王傳說中在草原上是一個凶狠殘暴的魔王。他到處殘害百姓,強奸蹂躪婦女,罪惡滔天。我佛為了超度他,轉世幻化成三娘子獻身給他。三娘子在與牛魔王交媾中,利用全身的柔情魅力和迷人的美貌對他進行渡化。這表現做愛的連續三副麵孔,展示的就是三娘子超度牛魔王的交媾過程。一開始牛魔王一副凶猛殘暴的嘴臉,三娘子就用盡了人間美色中的妖豔風騷,耗盡了牛魔王的凶殘暴唳之氣;待他瀉盡了陽氣,三娘子換成了一副燦爛的慈祥麵容,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牛魔王從內心裏開始生長了慈善、悔恨、愧疚、良心自責的元素,所以就表現出了一副痛苦不堪的自我鬥爭的樣子;第三副是快樂善良的表情。牛魔王內心經過懺悔,開始向善。三娘子對他用盡了柔情和撫愛。一對歡樂美好男女快樂圖就這樣誕生了。幸福、滿足、快樂,這是人們希望的,也是佛所給予的。
活佛給我所講的這兩個故事,聽得我已經迷失了自己。待我醒悟過來,我突然心裏一亮,如醍醐灌頂,我覺得我知道什麼叫佛了。
我目光盯著歡喜佛,那壁掛上的顏色,越看越鮮亮。我說:活佛,我覺得這壁掛上有靈性。
活佛說:這幅壁掛叫唐卡。這上麵的顏色不是平常用的顏料。這色彩都是大自然的自然顏色。從自然中采擷回來,一種顏色一種顏色地圖畫。每畫完一種顏色,就要搞一次敬佛的禮儀活動。一幅畫要花上很多年才能完成。布達拉宮的那幅唐卡花了一百多年才完成,每年的曬佛成了一件重要的宗教盛典。
我感慨,人不用說成佛,就是向佛敬佛都要傾注多少心血呀。
我說:活佛我還真沒想到,這喇嘛教裏信佛還有這麼多男歡女愛的事情。那麼說兩性交媾,不但不是罪過,還可以成佛。我喜歡用多種姿勢性交,看來這也是一種修煉方式。
活佛說:隻要你性交可以達到歡喜和快樂,肉體快樂升華到心靈快樂,感覺此生美妙,就是一種解脫。
我說:我接觸了很多女性,是不性太亂了?
活佛:性的多與寡,不是亂,是緣。但是有的是情緣,有的是孽緣。
我說:我知道了佛家為什麼這麼重視色,麵對歡喜也好,回避空門也好,重視程度是一樣的。
活佛:這你就講到根本來了,你知道佛的座下那朵蓮花是象征什麼嗎?
我說,我就知道蓮花跟佛有關,象征什麼不明白。
活佛:那朵蓮花象征著女性的生殖器。淨土和禪宗解釋為佛坐在蓮花上是從母體誕生出來,純潔美好;我們密宗認為是從交媾歡喜中解脫出來。
蓮花是女陰也就是女人的生殖器,我的佛爺,對我是真是晴天霹靂。
我和活佛的關係拉近了,像兩個人一樣交談,或許也有可能有人認為,我們像兩個佛一樣講法。
反正我和他越來越親近了,變得像兩個交情深厚的哥們兒。他走下了神壇,我當然也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