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李政委找我。他說:你這小夥子可中,有才華酒量也大,人又講義氣,肯定能幹成大事。
我說:李叔,這屋就咱爺倆,你就別關起門來誇我了,今天是不還想喝酒?
李政委說:先別忙,酒是要喝的,我有一件事,先看看你能不能幹。
我說:啥事李叔就說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政委說:不是讓你為我做事,是別人求我,我都不給他的事。我想給你幹。
我說;李叔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幹。
李政委說好你先跟我去看看。
我們來到在海口公園附近,這裏有一棟閑置的營房,四層,四十個房間,現在這棟樓空著。
李政委說:估計近一兩年不能拆掉占用。經請示上級領導,可以整棟招商出租。海南建省,現在房產增值,商家雲集。但是我這個當兵的,不懂那些經商人的門道,來租的人很多,不了解底細我不敢租給他們。看看你能不能幹這件事。
我說:租金多少?
李政委說:一層樓一萬,一年四萬,租期暫定兩年,自己裝修,自己招商管理。
我說:好李叔,我幹了,明天跟你簽合同,先交一萬定金,給我一個月裝修時間,入住當天,另三萬付清。
李政委為我的爽快幾乎要激動了。他說好,一言為定,我就知道你中,今晚大喝一場,我請客。
我說:你請客,我買單,幫我請上,上次掉在桌子底下的那個朋友,他很可愛,我要再和他喝一場。
晚上喝酒,我和李叔誰也沒談租房的事,隻是開心地喝。那個搞裝修的姓黎。大家都叫他阿黎。我和阿黎特別親切友好,喝到最後,簡直喝成了兩個腦袋,一個身子像連體嬰兒一樣的鐵哥們兒。喝完酒,按照禮數,阿黎就請我進了桑那。
第二天,和李政委簽完協議,我又一個人單獨約了阿黎。當天夜裏,在夜總會,蹂躪完兩個小姐,我和阿黎達成了合作協議。那棟樓由阿黎的裝修公司帶資全麵裝修,裝修完用四樓全層兩年的使用權抵裝修費。
一個月後,我命名的紅馬大廈裝修結束,招商也結束。把第四層給了阿黎,餘下三層,除了在一樓我自己留了一套做物業管理辦公室,其他的二十九套全部租出去了,每套一年一萬二,共計收入三十四萬八千元。去掉給李叔的四萬租金,一年賺了三十萬零八千元。
搞紅馬大廈駒兒幫我招租,大學也沒上成。我和駒兒商量用這三十萬,是先買房子還是先買車。
駒兒說:不買房子,我喜歡咱們現在的房子,不想動。你還是先買車吧,在場麵上應酬,你沒有車也不好。現在你是老板了,咱們可不能讓別人看輕。
我很感激,本來我答應讓駒兒上大學實現她的夢想,結果沒去成。我心裏感到內疚,想用這筆錢給她好好安置一個家。可是她現在房子不想買了,大學也不想去了,她說好多大學生畢業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她要跟我幹事業。
我說:好,咱倆就夫唱婦隨,笑傲江湖。
那晚在海甸島的海鮮坊裏,我和駒兒吃海鮮。我和駒兒喝著酒歡笑著,笑著,笑著,我被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感動得哭了。我又說:這海南掙錢怎麼比咱草原上揀牛糞還容易?駒兒我的命運裏怎麼會出來個李政委,你說這個李政委咱們的李叔他是不是屬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