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屬馬的李政委(2 / 3)

這不今天吃飯卻遇上了李政委。我不想找工作,但是我不知道我做什麼樣的生意,才能做成讓別人給我打工的真正的老板,也就是說像那些開著車,每天在高檔酒店請客消費,辦公室豪華氣派的老板。我覺得那是真正的老板,那種氣度讓我仰慕。這種人在蒙古草原稀少得連傳說裏都沒有記載。

我們走進海口賓館的餐廳,就驚喜地見到了李政委。可能是命運之神派他在等我,也可能是命運之神派我來找他。反正我們見麵了。李政委正和幾個人在喝酒,後來喝上了酒,我才知道李政委這個河南人喜歡喝酒,並且酒量大得很。我本來約了海南大學藝術係的一個老師,在這裏吃飯。我想讓駒兒上大學進修學習,這樣我單槍匹馬在商場上殺,也方便一些。駒兒安靜地在大學裏讀書,我也放心。所以為了顯示規格,我選定了海口賓館這個名流出入的地方。我要給海南大學的那個老師顯示一點份量。

我風度翩翩,駒兒時尚高貴。李政委顯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拉著我們上下打量。他向在座的客人們介紹說:這是個能人,建省前那個報紙《海南谘詢》很有名氣,就是他一個人辦的,有才華。我們是鄰居,我天天看他在那裏寫文章。他的報紙印出來,我是第一個讀者。他身邊這個美人也是有功勞的。他說話的口氣,倒沒有把我們當成他的什麼好朋友,而是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我想打個招呼就帶海大的符老師去單獨開個台,李政委說啥也不同意,一定要讓我跟他們一桌吃,否則就是看不起他。佛爺保佑,我和他一桌吃還真吃對了。隻是委屈了符老師,他是個當地人,憨厚的大學講師。大家敬酒他也不能喝,說話和大家對不上路子,口音不對,思維也不對,臉色也不對,在海南人那些棕色的人種麵前,他有點太像我們這些大陸的黃皮膚了。所以就坐在那裏靜靜地,偶爾和駒兒講幾句話,別人一叫他喝酒,他就臉紅。

李政委向那些人吹捧我,我飄飄然地很受用。其實那張油印小報《海南谘詢》,我自己都快忘記了,在座的可能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幾乎都是本地人,不需要我谘詢,況且,和他們端起酒杯來,我才發現這裏可能沒有讀報的人。這樣也好,讓他們既知道我辦了報紙,又不知道是違法的油印小報。尤其是當了一夜囚徒的事,連李政委都不能讓他知道。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當成英雄事跡來炫耀,我們說不清楚,別人想象的翅膀可以根據他們的需要,把這件事情無限地誇張上綱上線複雜化。

這次是我和李政委第一次喝酒,他大概有五十多歲,我們倆很投緣,後來熟了,我和駒兒就叫他李叔。我和李政委用玻璃杯子大概三個回合,就整進去了一瓶五糧液。周圍的海南人像受了驚嚇一樣,被我們給鎮住了。其實我知道,他們被我鎮住的不是我的酒量,這海南漁民的後代,喝酒也是很厲害的,我總是覺得草原和大海在某些方麵是相通的。鎮住他們的是我的氣度,因為這時我揭開了一個謎底,我是從蒙古草原來的蒙古人,連李政委聽了,舌頭都打了一個轉兒,顫了一下。感謝我的先祖,創造了這麼一個威鎮八方的名聲。這時我狀態上來了,李政委成了我保護的對象,我又打開一瓶五糧液,一對五。也就是說酒桌上除了李政委,其他人,我跟每人幹一杯。李政委一副驕傲自滿的神態,好像我是他的兒子比賽得了冠軍,光宗耀祖為他們李家的門庭爭添了光彩。

有一個搞裝修的包工頭,雖然瘦得隻剩下了一把骨頭,但是對我不服氣,他那瘦弱的身軀在空曠的名牌服裝裏直搖晃,最後剩的半瓶酒我們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幹了。這個家夥後來成了我的好搭檔,他掉進了桌子底下,還雙手握拳來認我大哥,可能他還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