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房門再度被關上(2 / 3)

“我擋?怎麼擋?”寵兒茫然望著她的舉動,不懂她到底是打算要搞什麼鬼。

君纏綿急匆匆的回答道:“當然是你假扮我去陪他們一起吃飯啊!”

寵兒越聽越迷糊,“假扮,怎麼假扮?你忘了,皇上皇後,還有滿朝的文武都見過你?”

“笨!”

君纏綿食指輕彈了她的腦門一記道:“你忘了在落幽穀,葉長老曾經教過我們什麼?”

“你是說……易容術?”寵兒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沒錯!”

君纏綿很用力的點了點頭道:“鬱瑾楓那個家夥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我們離開,現在不過就是在想辦法故意拖延時間。”

“我不會再相信他了,按照他說的,我們很可能明年也到不了青城。所以我決定執行原計劃,還是我一個人先上路,等我走了之後,你再找個機會,甩掉那家夥來青城跟我彙合。”

“能行嗎?”

寵兒不確定的望著她,總覺得這樣的辦法似乎太過冒險。

君纏綿卻是表現的很有信心道:“放心吧,我的易容術絕對不會出問題的。你到時候隻管負責吃,盡量少開口就行了。”

“皇上皇後就隻見過我一次,不會認出來我的聲音的,至於鬱瑾楓,你隻管無視他好了,就算他看出來什麼,也不敢當著皇上皇後的麵拆穿你。”

“等到了晚上,你隻管把妝卸了,跟他說我已經離開丞相府了,那家夥也奈何你不得。”

“可是,你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寵兒仍是有些遲疑。

君纏綿撇了撇唇,頗不以為然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休書都已經給他了!他自己也清楚,我同意跟他拜堂成親不過是權宜之計,大不了他就去皇上麵前告發我,讓皇上來治我的欺君之罪便是了!”

“之前我就已經跟他說過,要麼去找皇上退婚,要麼成親之後就和離,那家夥自己選擇了後者。誰想到他剛才居然跟我說,皇上賜婚是不可以休妻或是和離的。我看他根本就是個大騙子,存心騙我跟他成親,是他有愧於我在先,我為什麼不可以一走了之?”

“我看鬱丞相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壞啦!”

寵兒見她滿臉的氣憤,忍不住幫鬱瑾楓說話道:“可能你是跟他說過你們成親之後就和離,可是他的態度呢?你現在仔細想想,他有正麵答應過你,要跟你和離嗎?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他答應了?”

君纏綿忿忿道:“是,他是沒答應,可他當時也沒有反對啊?”

那家夥明明一早就知道,一旦成親,他們的夫妻關係就會迫於皇權,而必須一直保持下去,可卻故意不告訴她。

根本就是早有預謀,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跟她和離。

寵兒受不了的搖頭道:“是,他是沒有反對,因為他原本就打算要娶你,既然如此,有何必反對?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搞不清楚狀況,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早就提醒過你,這裏不是落幽穀,不是所有人都會聽你的,都會讓著你,按照你的意誌去做事情,偏你自己缺心眼!”

“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竟幫著外人說話?”君纏綿恨恨瞪了對方一眼。

被鬱瑾楓那隻狐狸騙她已經夠鬱悶了,居然連自己的丫頭也跟自己作對。

寵兒不承認自己向著外人,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解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夫人?你好了嗎?”外麵,丫鬟久不見她出去,不由得催促出聲。

君纏綿沒時間跟對方慢慢爭執,直接將剩下的衣服往她手裏一塞道:“別管什麼事實不事實。你快點把衣服換上,我幫你易容。”

“來得及嗎?”

寵兒朝門口的方向望了望,知道外麵的人等的很著急。

君纏綿道:“陪客吃飯而已,又不是趕著上刑場,有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我之前沒事的時候,不是做了一張自己的麵皮讓你收著,你快點拿出來。”

寵兒想了一下,手指著剛從櫃子裏拿出來的包袱道:“好像被我放在行李裏。”

君纏綿忙不迭的撲過去,解開行李,直接把裏麵的衣物倒得滿桌子都是,東翻西找了一番後,從衣服最下麵翻出一個小木盒,臉上的表情緊接著被欣喜所取代道:“找到了,找到了,好在沒有弄丟。”

君纏綿將麵皮小心翼翼的從盒子裏拿出來,剛好,寵兒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跟著將自己的麵皮小心貼在對方的臉上。

搗鼓了片刻之後,就見活脫脫另一個翻版的自己出現在麵前。

君纏綿拍了拍手,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道:“搞定!”

跟著不等寵兒反應,便將她給推了出去。

看著門外一臉著急的丫頭,再看身後飛快被關上的房門,寵兒內心哀嚎不已:小姐,我發髻還沒有梳呢。

好在外麵的丫頭等的心急了,倒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見了她,便不由得詢問出聲道:“夫人,可以走了嗎?”

“你再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可以了!”

寵兒說著衝進隔壁的房間,片刻後出來,已經換了一個跟君纏綿一模一樣的發髻。

之後,微笑衝門外不明所以的丫鬟道:“我們走吧?”

而屋內,君纏綿草草將桌上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待外麵兩人的腳步走遠,便拿著裝有首飾的那個包袱背在身上,悄悄朝著後院溜去。

此刻,所有的下人們都在前院忙碌,後院則顯得比較安靜。

一路走過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於是乎,君纏綿很輕鬆的便出了丞相府。

經過馬房的時候,還順手拐走了裏麵唯一的一匹馬。

到了街上,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幹糧,向賣餅的老板打聽了青城的方向後,便匆匆上了路。

原本以為,既是丞相府裏養的馬,就算不是匹汗血寶馬,也該是一匹千裏良駒才是,這樣才配得起那家夥風騷的身份,風騷的個性,誰知道這匹馬竟跑的還沒有普通的馬快。

腳塵慢不說,還老愛使個性。動不動就給她停下來不肯走。

結果,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也不過才走到京城以南三十裏外的一處山林。

差點沒把君纏綿給氣死。

同時,對鬱瑾楓的討厭指數,又“蹭蹭蹭——”的再次上升了N多個百分點!

春末夏至,晝長夜短,雖然已是申時末,但天色依然還是很亮。盡管從丞相府裏牽出來的馬很不中用,但總好過自己兩條腿走路,在找到下一匹好馬之前,君纏綿暫且就隻能夠先將就著。

腳下的這片林子看起來綿延數十裏,但林裏的樹木均不算太旺盛,所以林間的日照很好,一個人走在裏麵並不覺得很陰暗。

加上君纏綿從小就在山裏長大,習慣了山中的氣氛,一人一馬,倒也不擔心天黑前走不出這片林子。

走到林子深處的時候,冷不防看到路邊上綁著一匹馬,周圍卻不見馬的主人,隻見那匹馬高大昂揚,精神矍鑠,一看就比自己從丞相府裏牽出來的要好很多。

君纏綿心思微動,當即決定從自己的馬上下來,直奔到那匹馬身邊,示好性的摸了摸馬頭,之後又衝著馬耳朵交流了一番後,便解開馬繩果斷上馬,正準備騎走,冷不防有道聲音響起道:“你幹什麼?”

君纏綿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並未看見人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不由得回過身,夾緊馬腹,示意馬兒走路,卻發現馬兒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管她怎麼催促都是一樣。

君纏綿當下氣結,敢情這匹馬比自己從丞相府裏牽出來的那匹還倔。

難怪會被主人遺棄在山裏。

正憤懣之際,之前聽到的那抹聲音再次響起,“別白費心思了,西風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才馴服的,除了我,誰都不可能駕馭的了它。”

君纏綿眨了眨眼,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有人再說話,不由得更仔細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大樹背後似乎正盤腿坐著一個人,被茂密的雜草擋住了所以她起先才沒有注意到。

聽著他狂妄卻略顯虛弱的聲音,君纏綿忍不住心生好奇,不由得翻身下馬,朝著男人所在的方向走進。

隻見樹後的男人,墨發披肩,隻用一根黑線隨意束在腦後。

臉部的輪廓深邃異常,如同是刀雕斧刻般,五官立體,棱角分明。尤其是緊抿的薄唇,唇線有如石縫一般冷硬。

那是一種跟風綿還有鬱瑾楓截然不同的另一隻種美。

不,不應該說美,準確來說,應該是很帥,很酷才對。他的容貌,透著真正屬於男人的那種硬氣。

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撼力。

看的君纏綿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

君纏綿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她不是花癡,她真的不是花癡,隻怪她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容貌出色,讓人很難抗拒。

君纏綿癡癡的盯著對方看了許久,男人看起來似乎很難受,額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雙眼閉合,似乎正在調息。

“你看夠了沒有!”突然間,男人毫無預兆的睜開眼來,眼神犀利冷冽,看的君纏綿沒由來的胸口一窒。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清冷深邃,無波無瀾,一如冰封的湖麵,深不見底。

君纏綿一時間大腦脫線,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還沒有!”這樣帥的天怒人怨,山崩地裂的一張臉,她怎麼可能看得夠?

尤其,帥哥看起來很不對勁,似乎被人給下了藥,難得遇上這麼順眼又養眼的帥哥,君纏綿老毛病又犯了,忘了鬱瑾楓帶給自己的教訓,不由得好心關心出聲道:“你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忙?”

男子看起來似乎頗為不悅她的打擾,蹙了蹙眉,直接不領情的冷冷拒絕道:“不想死的就快點滾。”

“滾?我為什麼要滾?”君纏綿卻是眨了眨眼,故作天真的望著對方,非但不走,反倒是更加靠近了幾分道:“別害羞了,讓我來幫你嘛!”

男子雖然看似虛弱,卻還是撐著手邊劍,勉強站起身,靠著身後的樹幹,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道:“你若再敢靠近我半分,休怪我劍下無情!”

鋒利的劍尖,隻指著對方的喉口,隻差一分,便可要了對方的性命!

君纏綿卻是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眼中沒有半分的懼意,反倒是笑的一臉歡快,迎著對方的劍,對方的視線,很萌,很狗血的回了一句,“能死在帥的天怒人怨,慘絕人寰,山崩地裂,禍國殃民……帥哥你的劍下,小女子死而無憾!隻不過……在我死前,能不能先讓我幫你,你看起來真的很難受耶?”

看看,世界上有像她這麼偉大的人嗎?

為了幫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男子卻是一臉的肅殺,根本不領情,半響,從口中蹦出一個字的單音,“滾——”

麵上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沿著他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卻異常俊美的臉頰,緩緩沒入衣襟。

君纏綿這一刻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對麵的男人是真的被人下藥了,而且還是這世上最惡俗,最下賤的春藥。

頓時,惡作劇心起……

“不要我?真的不要我?真的真的不要我……”幫?

幸好寵兒丫頭此刻不在她是我身邊,否則,絕對有理由說她被鬱瑾楓騙婚,完全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君纏綿壞笑著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還不忘配合著點頭,外加無比惋惜的看了男人下半身一眼道:“我知道了,合著一定是你某方麵不行!”

男人低吼一聲,抽回長劍的同時,單手一攬,一個利落的旋轉,電光火石之間,少女便被壓倒在對方與身後的大樹之間。

頭伏在她的頸間,男子微微喘著氣,咬牙切齒道:“女人,不想要後悔的話,就盡快滾出我的視線!”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滾怎麼辦?”君纏綿吧眨著眼睛,笑的單純而又天真。

男子咬牙道:“好,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走的,那就別怪我!”說著鬆掉手中的劍,改而探向對方的襟口。

正打算扯開對方衣襟的同時,卻被君纏綿堪堪躲過,緊接著雙手護胸,故作訝然的推開對方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幫我?”

男子半眯著眼睛,擋不住全身的肅殺之氣。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樣,跟著垂下手來,從男子的臂彎下鑽出,笑的古靈精怪道:“我是說要幫你,可沒說是要用我的身子,我不過是剛好看到林子那邊有條河,好心想要扶你過去泡泡冷水,看你會不會好受一點罷了!”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到那方麵去了,男人啊,果然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