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無奈的攤攤手,“我們走吧,去救你那個姐姐”
“好”
“帶路”
“知道了,別揪我辮子”。小姑娘略有氣惱的蹦蹦跳跳走在前麵,周俊緊跟在了她的後麵。
一會,小姑娘又走進了醫館,周俊跟在後麵,周俊肩膀上多了個蒙麵女子,但是此時的周俊眉頭緊鎖。
“傷得太重了,雲兄,你給看看吧,這女子也真不是一般人”。
小姑娘在旁邊跟著說:“我不認識她的,我爹娘都去碼頭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家,今天傍晚,她到我家要水喝,然後就昏倒在了我家門口,我看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就連忙找你們了,這個姐姐是個好人,拜托你們務必救活她!”
“你怎麼知道,她是好人哪,你又不認識她”,周俊說道。
“本來就是,漂亮姐姐一定是個好人”小姑娘氣鼓鼓的不服氣。
“行了,別爭了,把病人醫治好才是關鍵,快把她放下”,雲無痕醫者仁心。
周俊聞言把蒙麵女子放在了床上,雲無痕抬手想揭開女子麵紗,被一隻潔白的玉手死死的抓住,冰涼不帶絲毫感情但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傳出:“別亂動,否則,殺了你”!雲無痕一驚,感覺雙手好像被鉗子鉗住一般,更讓他震驚的是:這雙手不像一個女人的手,因為上麵布滿了老繭!
“好好,不亂動,我是一個郎中,想替你治病,不是想傷害你的”雲無痕感受到了手上所受的大力,有些艱難的說道。這時那雙潔白的玉手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慢慢鬆開了雲無痕的手。雲無痕鬆了一口氣,甩了甩自己被蒙麵女子握紫了的手,無奈的說道“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哦,對了,那個姐姐不讓別人揭開她的麵紗”,小姑娘在後麵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你為何不早說啊”?雲無痕腦門冒著黑線,
“這還不簡單啊,因為我想看到你被姐姐教訓唄”,小姑娘幸災樂禍的又來了一句,此時的雲無痕有了想打死小姑娘的衝動。
雲無痕將那蒙麵女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細聲安慰一邊翹首以盼的小姑娘:“這女子背部有多處刀傷與鏢傷,傷痕很深,但幸好並未中毒。此刻昏厥過去應該是失血過多,心脈也完好無損,不必太過擔憂。”
說著轉身從書簍裏翻出一個白色的小陶瓷瓶,遞給了小姑娘,吩咐說:“這是我自己調配的生肌膏,塗抹於患處,包紮起來,七日之內傷口就會好的不留疤痕。”
小姑娘眼睛眨眨,聽雲無痕說完藥效後問道:“既然這藥這麼厲害,趕緊給姐姐上藥就是了,為什麼把藥瓶給我?”
雲無痕一邊收拾被自己翻亂的藥簍,一邊解釋:“男女授受不親,再說了,給她上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小姑娘又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一旁的周俊,嬌滴滴的哀求道:“小哥哥,我實在是不會給病人上藥了啦,你就幫我一次嘛,好不好?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顏雪韻。”
周俊無奈的笑了,指著雲無痕對顏雪韻說:“我是廚子,他才是郎中,你不求他,看我做什麼?”
雲無痕將收拾好的藥簍輕輕放在一邊,在臉盆裏邊洗手邊說:“行了,小丫頭,別打鬼主意了,趕快將藥膏均勻塗抹在患處,完事兒後用紗布包紮起來,喏,紗布。”
擦幹淨手之後,雲無痕將藥簍外麵的一卷紗布遞給了顏雪韻。
“武兄,繼續待在這裏有些不方便了,咱們出去吧。”說著便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那蒙麵女子忽的睜開了眼睛,聽著雲無痕與周俊的腳步聲走遠,又重新閉上了眼。
“這女子居然是極陰體質,天生練武奇才啊!”一出門,雲無痕就感慨。感慨完畢,轉而憂心忡忡的自言自語:“留她不得!留她不得!”
周俊若有所思的對雲無痕說:“她在裝暈。”
雲無痕冷笑道:“我行醫二十四載,要是看不出她在裝暈,我這二十四年算是白活了。”說罷,鑽進了倉庫,將倉庫裏的藥材拿出來曬。
周俊覺著無趣,四處轉悠,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廚房。
不大一會,床上的女子聽到了腳步聲,立馬睜開了眼。
“姑娘,我知道你醒了,我做了些飯食,好歹吃點吧。”周俊端著碗稀飯和一些鹹菜走到了門口,“姑娘不說話我就送進去了。”
將飯菜擱在了桌子上,笑著對一旁的顏雪韻說:“你的那一份在廚房,趕緊去吃吧,不然就涼了。”顏雪韻歡喜的跑了出去,這時,雲無痕也走了進來。
那女子艱難的爬起來,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入碗裏。
看到那女子此舉,雲無痕嘴角微揚,略帶譏笑的說了聲:“愚昧。”
說著,將眼裏未剝皮的熟雞蛋一掰為二,奪過那女子手機的銀針就向其中半塊雞蛋刺去。
抽出銀針後,銀針表麵微微變黑,那女子柳眉微蹙,下意識向床裏靠去,但隻見雲無痕將手中那半塊兒雞蛋塞入嘴中,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