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笑著對那女子解釋:“銀針碰到蛋黃也會發黑,這一現象我從小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做的飯菜,無毒。”
雲無痕將筷子擺在碗上,白了床上那女子一眼,不滿的說了一句:“愛吃不吃。”說完便拂袖揚長而去。
看著周俊也跟了出去,並將門關好後,那女子又從懷中摸出一根銀針,刺向碗裏另外半個雞蛋中……
風卷殘雲的橫掃完食物後,覺著有了些體力,披上外套打算去院子裏走走。突然腳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屋外傳來雲無痕的聲音:“姑娘,我要是你,我就會乖乖躺著絕不亂動。”
那蒙麵女子氣急,大喊:“天殺的郎中,你給本宮碗裏下的是什麼?”一句話出口,葉籮莎就懊悔了,自己怎麼就把身份透露出去了呢?
一聽到“本宮”二字,周俊眼瞳急劇收縮,而雲無痕卻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沒在你碗裏下毒,隻是在筷子上動了一點手腳而已。哈哈。”
二人走進雲無痕的屋子裏,周俊低聲對雲無痕說道:“雲兄,這女子恐怕來頭不小啊,本是一名女子,卻一雙手上都是老繭,拽你一下,你的胳膊就成了紫色,力氣大得很,說明是習武之人,剛才她自稱本宮,應該是什麼勢力的一宮之主。”
聽周俊分析的頭頭是道,雲無痕不禁低頭沉吟。
周俊就不是個能坐的住的主,在房間裏看看這個,碰碰那個,引來雲無痕的一片驚呼:“別碰那個!”
“雲兄,看看而已,別小家子氣嘛。”說著便將手伸向了桌子上的一個小巧玲瓏的盒子。
雲無痕眼看著那雙罪惡之手伸向盒子情急之下手腕一翻,一根銀針從指間彈出,紮在了周俊身上,周俊頓時感到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此前雲兄也是性情中人,豪爽大度,此刻態度大變,看來這盒子是非常重要之物了。”周俊暗香到這兒,見雲無痕又拿著一根針走了過來,心裏不免有些發毛。
雲無痕在周俊身上另一個位置又紮了一針,疼得周俊心裏默默流淚。
雲無痕一臉歉意地說道:“武兄,抱歉,一時失態。”說著就將兩根針都拔掉,以推拿之法替周俊揉捏了一番。
“嘶!不要緊不要緊!”看雲無痕一臉誠意的份上,周俊肉痛的原諒了他。
此時,卻聽得“啪”的碎裂聲,還有顏雪韻那丫頭的急切呼喊聲:“姐姐姐姐,你怎麼了,郎中,你快來啊,姐姐她中毒了!”
雲無痕聽了,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地上滿是碎片,心疼的雲無痕直呼:“作孽呦,這可是味好藥啊,可惜了,可惜了。”說完又衝葉籮莎直嚷嚷:“不懂醫術就別瞎吃藥,我給你筷子上塗抹的是滋陰補氣的藥材,雖然最近幾天身軟無力,但是對你有益。”說著又從地上撿起一些殘存的藥,舉起來對著葉籮莎說:“你說你沒事兒動它做什麼?單獨拿出來它是味好藥材,但是與生肌膏在一起就是劇毒啊。”
“咳咳!”
葉羅莎捂著胸口恨恨的瞪著雲無痕,可惜全身無力又中劇毒,不然定要這郎中生不如死!
迎著刀劍般的目光雲無痕不屑一笑,來到了藥櫃前。
“生肌膏、四回草,絕世劇毒命貴消!絕世毒、芝參草,閻王索命回春妙!”雲無痕嘴裏背著醫書口訣,從藥櫃裏拿出一株五十年的靈芝和百年人參。
“小丫頭,去把這兩寶貝煮了去,喂她喝下就沒事了!”
把靈芝人參丟給顏雪韻,雲無痕便離開了房間,顏雪韻拿著藥材眨巴眨巴眼兒,轉身就跑進了廚房煮藥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看情形那郎中是有了懷疑了。
葉羅莎坐在床頭蹙著眉頭苦惱的想到,可惜現在不僅外傷未愈又被那天殺的郎中下了毒,這可怎麼辦?
雲無痕回到自己房間,隻見周俊還在揉著酸痛的身體,歉意道:“抱歉武兄弟,此物是我家傳之物,不得外人觸摸的。”
“是我魯莽了,不怪雲兄。”周俊擺擺手,道:“不過真好奇盒中是何寶貝,竟讓雲兄如此緊張?”
“也沒什麼,隻是家傳的一部醫書罷了,但畢竟是祖上所傳,作為後人自當珍重愛惜!”雲無痕說著,把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到裏屋。
“好!不愧是雲兄!如此品質定能成為一代聖醫!”周俊翹起大拇指讚道。
“嗬嗬,聖醫就算了,能夠學的祖上七八成醫術足矣。”雲無痕聲音從裏屋傳來,口中竟有失意之色。
“當然可能!雲兄年紀輕輕醫術便高超過人,我看比之江湖上那些杏林聖手也毫不遜色!”
周俊是看到他醫治蒙麵女子的,以那女子所受之傷根本不是普通刀劍之傷,而且眉心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