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個饅頭一碗粥”。
“好嘞,您稍等”。
周俊兜裏已經沒多少錢了,不一會兒,路邊攤上的夥計把飯送到了周俊麵前的桌子上,周俊急不可耐的抓起來就吃。沒吃兩口他就看到有一隻大狗走到他麵前趴了下來,盯著他手中的饅頭看著。那條大狗通體雪白,隻有耳朵是黃色的,周俊麵露同情之色,“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來,狗兄,接著”,周俊把一個饅頭扔到了大狗麵前。大白狗毫不猶豫的叼來起來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哈哈哈,狗兄當真是豪爽啊”!不一會,周俊也吃完了饅頭,喝完了粥,起身離開了路邊攤,大白狗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夕陽下,一人一狗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海中。
“嘿,大白,這個名字給你取的怎麼樣,哈哈哈”。周俊得意起來。
“汪汪汪”,大白狗好像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那今晚我們要到哪裏去睡哪?難不成又要露宿街頭,這年頭,哎”。周俊思索著,正好撞到了旁邊一個人。
“這位公子,您好像撞到我了”。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麵相清秀,帶著和熙的笑容看著眼前撞倒自己的周俊。
“哈哈哈,對不住了,這位公子,哦,不對,郎中先生”,周俊笑著打了個哈哈,轉身就要離開。
“公子請留步”,年輕書生好像有點緊張。
“哦?何事?”周俊疑惑道。
“公子為何知我是郎中,莫非早就跟蹤我不成”!年輕書生有些氣惱。
“哈哈,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很簡單啊,元州城北有滁銘山,最近又是清明時節,山路想必粘稠,因為先生腳上沾了些許泥土,所以必定是城北而來。先生書生打扮,背上又背著書簍,進京趕考是由南向北而非是北向南,所以斷定非是書生,而北麵山路崎嶇,山上多有蟲蛇,亦有草藥,而先生腳下泥土未幹便站在在下麵前,說明先生早有準備,非是上山采藥所為何事?以此斷定先生乃是郎中。”周俊推理。
“原來如此啊哈哈,公子大才,小子佩服,在下雲無痕,河西人氏,乃江湖一無名郎中,敢問公子名氏”。雲無痕拱手。
“豈曰無名?小子雖不才,但也知元州北滁銘山上皆是非常用草藥,采之者也怕有非一般的用處吧,哈哈,在下周俊,北原人氏,乃客棧一小廚,讓先生見笑了”,周俊揶揄。
“哈哈,公子過謙了,公子明鑒,小弟正是想開家醫館,醫館處就在同福客棧旁邊的間老宅,在下剛買不久。今日得見公子,實乃榮幸之至,可否寒舍一敘,以慰在下敬仰之情。周俊大喜與大白跟著雲無痕一起到了雲無痕的醫館,不在話下。
到了醫館,周俊自說晌時遭遇,引得雲無痕唏噓不已。“敢問先生此間醫館可有名稱?”周俊問道,“崇德醫館”。“卻是好名字”。周俊讚道。
“但卻為五鬥米折腰了啊”,雲無痕連連擺手。
“先生此話怎講”?
“此間住處花費小子大半錢財,剩餘錢財亦是買藥將盡,到如今請不起夥計,當如開門無生意,亦是連飯菜也吃不起了啊”,雲無痕歎氣。
“在下有一策,不知先生敢聽否”,周俊輕托下巴。“何策”?雲無痕詢問,周俊便到雲無痕個耳旁輕言幾句。
“妙策,妙策,哈哈哈,就按先生所說”,雲無痕陰笑了兩聲。
第二天,同福客棧所有客人吃過飯全部腹瀉,崇德醫館門口絡繹不絕。
“怎麼回事”?袁掌櫃大怒。
“客人吃了我們的飯菜全部拉肚子”。眾位夥計皆麵麵相覷,莫敢言聲。
與此同時,崇德醫館,“哈哈哈,公子妙計”。雲無痕笑道,
“此一舉數得也,一者,我報大仇了,二者醫館名聲打出去了,三者資金亦到手了”,周俊也跟著哈哈大笑。
“請問這間醫館有人在嗎?”一個小姑娘跳了出來,十六七歲的樣子,梳著兩個馬尾辮,長相甜美,柳葉眉,大眼睛水靈靈的打量著醫館裏這略有古怪的兩個人。
“小妹妹要治病啊”?雲無痕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不是,有個姐姐受了重傷,現在在我家,我來看看這家有沒有郎中”,小姑娘疑問,“誰是郎中啊?”
雲無痕答道:“我就是”
小姑娘指著周俊說“幫我把姐姐抬到醫館裏”
“我啊?”
“不然那”。
“好吧好吧,你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叫什麼名字啊?”周俊打趣。
“你們把那個姐姐治好了我才告訴你們”,小姑娘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