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乘風破浪 漢神揚帆萬裏 漏船負重 金龍境況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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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顯示該網頁（柳之琳一跪到地：請佛祖保佑我們姐弟逢兄化吉財源滾滾萬事如意……）1、迪那酒吧，夜，外林辰和約漢合力把那人翻過身來，原來是王健民，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林辰：“天哪，這要是被人偷了都不知道！”約漢：“嘿，隻怕被車輪子碾了或者被人砍了都沒感覺！”林辰看看約漢：“你不想變成這樣吧？”約漢：“問題是我不會成這樣啊。”林辰：“牛吧你就。我看你也差不離了。下次再發瘋的時候千萬別再叫我了啊。再叫我也不來了！”約漢：“嘿，照叫不誤！”兩人弄了半天，王健民隻哼唧了兩聲。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約漢：“扶進去？”林辰：“你開車了吧？把他搬回去得了。我知道他那。”邊說邊從王健民身上掏出來一串鑰匙。兩人把他抬上車。約漢坐進司機位。林辰：“你行嗎？”約漢：“無醇的啊，沒問題！”文思家，夜，內林辰輕悄悄地開門，輕悄悄地爬上床，但還是把文思驚醒了。文思睡意朦朧地：“怎麼這麼久啊？什麼事啊？”林辰：“啥事也沒有，就是談公司怎麼發展。快睡吧，啊。”文思：“唔。”林辰抱住文思：“思思，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聲音越來越小。鏡頭移向窗外，東方已經發白。2、衛東辦公室，日，內柳軍走進，衛東趕緊起身相迎。柳軍：“你就這麼傻呆著呀？想到辦法沒有？”衛東：“我正要跟你說呢。咱們的特長是在打市場方麵，關係營銷這一套在國外吃不開。我看以後咱們就主攻國內市場算了！”柳軍：“主攻國內市場？你還真是個榆木腦袋，難怪林辰一直不讓你抓全麵，就知道做點死技術！”衛東分辨地：“我說的是客觀事實嘛！”柳軍：“什麼客觀事實？鳥事實！你不知道中國人都崇洋啊？如果咱們在國際市場上吃不開，在國內還能通行嗎？榆木腦袋！”正說著，一個男經理走進來：“陸總，華北幸福實業的標書購買時間已經過了。他們說，這次是邀標，國內隻邀了他們本地幾家和漢神，其他都是國外的，所以沒通知咱們。”柳軍：“看看，來了吧？我怎麼說的？”衛東擺擺下巴，那名經理退出房間。衛東：“那有什麼辦法？漢神象塊大石頭似的擋在前麵，路都被堵死了嘛！”柳軍：“噢，你就讓它那麼堵著？不會想辦法把它搬掉啊？”衛東：“……”柳軍瞪著衛東。衛東一籌莫展，內心獨白：搬掉搬掉，說得輕巧！你不是榆木腦袋，你倒想個辦法呀！2、海濱沙灘，日，外風和日麗，藍天、海浪、沙灘。柳軍獨自仰躺在沙灘上。驀地，柳軍一躍而起。柳軍得意地在沙灘上胡亂搖擺著自言自語：天才！天才！我真是天才！然後他疾步離開沙灘。3、衛東辦公室，日，內柳軍急匆匆地走進，邊走邊嚷：“快！有辦法了，趕緊和那家跨國公司叫什麼來著？就是有那什麼屁大不溜二的那家公司？”衛東：“索爾公司。”柳軍：“對，索爾，趕緊和他們聯係！”衛東：“幹嘛？”柳軍：“幹嘛？買他們那什麼專利啊！咱們給他來個以夷製漢！”衛東：“以夷製漢？”柳軍：“對啊！還不明白？真蠢啊你！”衛東：“我知道，你是想買了他們的專利來壓製漢神嘛。問題是，索爾也隻是理論設計，沒有做出樣品啊！”柳軍：“你不是說基本上會做嗎？吹牛啊？未必給你買個專利你還摸不出來？”衛東一拍椅背：“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柳軍：“你笨嘛！”衛東摸摸腦袋，嘿嘿一樂。柳軍：“那你趕緊跟他們談吧！”衛東：“不過一推他們的專利和標準，咱們國家在這個領域就占不了製高點了！”柳軍嗬斥地：“你給我拉倒吧！自己都活不了命，還管什麼製高點不製高點哪？啊？”4、神小會議室，日，內文思、張馳、葉新、文蕾、林辰幾個人在。文思：“今天咱們開個小範圍的臨時碰頭會。具體情況，請葉總跟大家說吧。”葉新：“根據市場部的最新情報，九州正在和索爾洽談購買專利的事。咱們公司剛剛在國際上打開通路，九州現在是納斯達克的上市公司，加上他們總經理之前又是從漢林過去的，如果再和索爾這樣的超級巨無霸聯手，文總擔心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國際化戰略，所以，請大家一塊來商量商量對策。”林辰：“從索爾買專利？這個利害關係陸衛東應該清楚呀！他這是賣國！”文蕾：“他和柳軍攪到一起，還有什麼做不出的？”張馳：“就是，柳軍那人，地球都敢賣！”文蕾：“他們是想來個‘借刀殺人’！”文思：“咱不討論這個。問題是，咱們怎麼應對？”葉新：“對，如果他們得逞，那咱們公司這方麵就相當被動了！”張馳點點頭。文蕾：“得想法子讓他們成不了！”葉新搖搖頭：“這恐怕很難。我估計他們很可能會得逞！因為索爾也需要中國市場呀！”大家都沉默了。文思詢問地望著林辰。林辰：“應該問題也不是太大。陸衛東當時雖然參與了樣品研發，但關鍵技術他並不清楚。他們從買到專利到消化到做出樣品，中間有個過程。這段時間內，咱們可以加緊國際化的進程。另外，我估計索爾賣給他們的，也不會是什麼最新技術。咱們也正在加緊研發第三代，以我們目前的技術儲備來看，在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保持技術的領先性，應該問題不大！”葉新點點頭。文思也舒了一口氣。6、迪那酒吧，夜，內一個樂隊正在演奏生日歌。廳內隻有柳軍和朱迪。朱迪坐在柳軍腿上，柳軍在給她喂著生日蛋糕。王健民走到門口，被男服務員擋住了。男服務員：“對不起，今晚被包場了。”王健民：“包場了？誰啊？我可是你們的老顧客。”男服務員：“實在對不起。”王健民邊說邊往裏走：“行行行，我看一眼就走。”王健民看到了柳軍和朱迪。王健民：“喲嗬！夠親熱的啊？”朱迪站起坐到另一張椅子上，頭轉向樂隊。柳軍：“喲，王總！這麼巧？來來來！”朱迪給柳軍使了個眼色，柳軍不予理會。王健民：“巧什麼巧？去年我也在這裏包場給她過的生日，你忘了？”柳軍：“噢，對對對！”朱迪轉過臉衝著王健民：“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王健民：“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柳軍：“風水輪流轉嘛！來一杯？”王健民：“一杯不夠吧？今天是迪迪生日，咱們來個不醉不歸，怎麼樣？”說著摸摸朱迪的頭發，挨著她坐下。朱迪給柳軍又使眼色又努嘴，柳軍就是不予理會。朱迪臉色緊繃。柳軍：“行啊。就這麼傻喝？”王健民：“不傻喝還怎麼喝？”柳軍：“忒單調了點吧？”王健民想了想，看看朱迪：“行！”然後盯著柳軍：“你們上床了嗎？”朱迪盯著柳軍。柳軍先是一楞，然後若無其事地：“上了！”朱迪又盯著王健民。王健民：“那就行了。這樣，咱們來說迪迪身上的特征，迪迪當裁判，誰說得好說得對，就親迪迪一下，輸了的，喝酒。怎麼樣？”柳軍直樂：“好好，這個好，虧你想得出，刺激，好玩！”朱迪的表情要哭似的，屁股扭了扭，但坐著沒動。柳軍對朱迪：“你坐攏點。愁眉苦臉的幹嘛？不就是玩嘛，開心點！”王健民：“對啊！生日尤其要開心！”說著湊過去在朱迪頭發上親了一下。柳軍：“啊？你犯規！來，罰一杯！”王健民：“還沒開始嘛！”朱迪看樣子也豁出去了：“來大杯！走開，我來灌！”王健民：“不不不，我要你親口喂！”朱迪已經喜笑顏開：“美得你！”柳軍：“不行不行，要喂就都喂！我也要喂！”王健民：“成，那就幹脆都改喂了！”朱迪：“你們想醉死我啊？”柳軍：“是想樂死你！”王健民：“就是！”朱迪：“喂就喂！那你們不許搶，一個一口來！”王健民和柳軍異口同聲：“好好好！”7、水城邊，日，外兩輛豪華小車一前一後停在一個矮坡上。柳之琳和柳軍走下車，並排站在高處。他們身後是高樓聳立的漢水。他們眼皮下麵，遠處水天相接，近處青山含黛，高速公路一直向山外延伸，好一處美不勝收的處女地！柳軍：“不錯吧？我來一次就陶醉一次。”柳之琳：“是很美。”柳軍：“那你抓緊運作啊，免得讓別人搶了先！”柳之琳：“不會，市政府一直把這裏劃作信息科技園，後來別的城市一哄而上，漢水就沒動。要不還等到現在？早就車水馬龍了！”柳軍：“他怎麼說啊？”柳之琳：“他說沒問題。我說到時給他留一棟最好的別墅。”柳軍：“這都是小事。關鍵是要快！”柳之琳：“我知道！最近不是事多嘛，金龍鋁項目也靠他，吹泡泡那麼容易啊？得給他時間嘛！”柳軍：“行行行。太好了！下麵還有溫泉，你說上哪找去？姐，我都想好了，那個地方留給老爸老媽，怎麼樣？也讓他們享享清福嘛！”柳之琳：“幹脆分成兩個區嘛。咱們自己人單獨一區。”柳軍：“好主意！”柳之琳：“你不是信心滿滿地從索爾買專利要搬掉漢神那塊石頭的嗎？怎麼突然又想起做地產了？”柳軍：“小鬼子要價太高了！再說，花那麼多錢，買回來的還不知是什麼破爛呢，你說是吧？姐！我仔細想過了，這高科技不是人幹的，早晚會被它搞死去，咱不幹了！我已經決定做商品房！國家現在千方百計拉動內需，我估計房價隻會一路飆升！這塊地，你無論如何得想辦法讓市裏改變規劃，幫我弄到手！這地方做別墅最好不過了！”柳之琳：“我知道。那漢神呢？你就這麼忍氣吞聲讓他們橫衝直撞了？”柳軍：“隻好暫時放他們一馬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兩人走下矮坡。柳之琳：“那資金呢？好不容易從股市上融點資，趕緊想辦法裝口袋裏吧，別又打水漂了！”柳軍：“我沒想動咱們自己的資金呀！跟老賈說一下，由你們金龍擔保，讓他貸給咱們唄！現在不都是這麼弄嗎？又不光咱們！”柳之琳：“金龍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怎麼給你擔保？”柳軍：“我說老姐，你怎麼腦子不轉彎啊？用金龍的股票擔保嘛……”8、州科技大廈會議室，日，內會議室門開著，陸衛東正和部門經理在開會。投影屏幕上有“CMM認證體係簡介”字樣。柳軍領著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走進。柳軍：“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呢？”陸衛東：“您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申請CMM認證的事。咱們上次投標就輸在——”柳軍：“停停停！什麼CMM？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玩意？成天不幹正事，盡瞎折騰！”陸衛東：“聽說漢神五級都差不多了。上回他們二級就贏了咱們，要是再上了五級，那咱們就甭幹了！”柳軍：“我正是這個意思！以後少來點高科技，都聽明白了嗎？別一天眼睛隻盯著個漢神，天地大著呢！連張馳那兩刷子都沒有，你還幹什麼幹哪啊？”陸衛東也不示弱：“上CMM是黃董定的！”柳軍：“黃董黃董，你別成天拿他來說事！他是誰啊？上市的時候他已經撈了一票，還要長期指手畫腳啊？誰是董事長啊？你請示我了嗎，啊？還CMM，不就是一個費力費時又費錢的什麼外國證書嗎，啊？弄兩個英文字母就想來蒙事，你給我省省吧！”陸衛東：“回頭我再跟您詳細解釋成嗎？上午您不在公司，我找了您一上午都沒找著，這事又急——”柳軍：“不用解釋了。從下個月起，你的工資減掉一半。”大家麵麵相覷。陸衛東：“為什麼？總得講道理吧，柳總！”柳軍：“道理？我的話就是道理！道理就是公司以後要淡化高科技。大家都聽懂了，對吧？就你沒聽懂，還博士呢！”陸衛東張口結舌，不知所措。柳軍把瘦高個讓到前麵：“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公司新來的——”他看看陸衛東，頓了頓。陸衛東一驚，豎起耳朵。柳軍：“副總經理！石偉秋，石副總，主管房地產！”瘦高個：“石頭的石，偉大的偉，秋天的秋！”陸衛東鬆了一口氣，立刻伸出手：“陸衛東。歡迎歡迎！”9、神科技大辦公區，日，內文思走在辦公區內，隨意地關注著大家的工作。員工們都在認真工作，有的壓根沒注意文思走到了身邊。文思也不驚動他們，繼續隨意地走著。有的注意到了文思，就笑笑，或點個頭，然後繼續工作。有一個小夥子似乎引起了文思的注意。文思在他身後站了好一會。小夥子一驚，回過頭，有點驚慌失措。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關掉文檔。文思微笑地：“可以看看嗎？”小夥子沒說話，立刻打印下來，恭敬地交給文思。文思認真地看起來。小夥子心音：追求你是曇花你是永恒的刹那為一睹你的美麗我長途跋涉終年守侯在斷崖如今我耳聾眼花天天在痛苦中掙紮為了一秒鍾的輝煌我拋棄了寧靜平和還有我那善良的她我那善良的她平凡如柴米油鹽醬醋茶長年滋養我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她是永恒的美麗她是永遠的曇花別了，斷崖文思：“寫得不錯嘛！很有文才啊！”小夥子惶恐地：“對不起，文總，以後不會了。”文思笑笑，沒說什麼，繼續隨意地往前走著。旁邊的員工衝小夥子扮個鬼臉，意思是：你慘了！小夥子一咧嘴，一聳肩。10、科技大辦公區，日，內姚露露拿著文件走過。寫詩的小夥子叫住她：“姚助理！”姚露露走攏去。小夥子：“姚助理真是越來越有氣質了！”姚露露笑笑：“又灌迷魂湯，準沒好事！”小夥子和露露小聲說著什麼。露露：“正好讓領導知道你的興趣和特長啊！”小夥子：“別逗了。我就等著炒魷魚吧我。你說我吧，平時兢兢業業。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換換腦子輕鬆一下吧，得。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我？老總從來不視察，一視察就讓她逮了個正著，你說我冤不冤？你可是我的偶像，千萬千萬救救我啊。你要不救我，這回我絕對死定了！”露露：“你呀，死不了！”小夥子：“怎麼死不了？你別見死不救啊！”露露：“你不是一直想做企業文化方麵的事嗎？”小夥子：“是啊。嗨，有人力資源部，我又不是學這個的，也就是單相思罷了。”露露：“關鍵是你自己願不願意。”小夥子：“什麼意思？找個理由炒我啊？”露露壓低聲音：“破例先告訴你吧：文總已經看過你的檔案了，還找我問了你的情況，現在正在和人力資源部經理和你們部門經理商量，決定調你去做企業文化呢。等著吧，一會你們部門經理就該找你談話了！”小夥子一蹦而起：“真的？！”11、辦公室，日，內約漢走進。約漢：“文總，頭讓你去加拿大見他！”文思：“頭？哪個頭？去加拿大？”約漢：“對啊！總頭！”文思：“你不就是總頭嗎？又開玩笑啊？”約漢：“我是神鷹的總頭。在世通國際，我隻是大中華地區總裁。在世通國際以上，我什麼都不是。”文思：“我知道啊。就算你上麵還有總公司，總總公司，大家都是法人企業，各自經營，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呀，他見我幹嘛？別開玩笑了！”約漢：“不開玩笑。是真的。總頭是個傳奇式人物，我都隻見過一次。我也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召見你，不過確實是真的。剛才世通國際的董事長在電話裏親自通知我的，讓你盡快趕到世通國際的加拿大總部。”文思：“是他要見我？”約漢：“不是。是他上麵的頭。你去了就知道了。那邊會有人安排。”文思：“啊？是不是我隻管幹活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你捅什麼漏子了？”約漢：“應該不會。如果那樣，直接提要求讓我免掉你不就是了？曆史上沒出過這種事。我猜可能是你的出色表現引起了上麵的注意。是個機會，好好把握！”文思：“那都是你掌舵的呀！”約漢：“別說這些了。抓緊辦手續吧。你的電話我已經告訴他們了，到時會有人直接和你聯係。”文思這才著急了：“哎喲，那還得辦護照。我還沒出過國呢！”約漢笑笑：“那讓小姚趕緊去辦呀！”12、大學雅園小區，日，內正是四月天，有些樹綠了，有些花開了。黃的，紅的，白的，一樹一樹，分外奪目。園子裏的大人小孩都在悠閑地過著周末。文思和林辰並肩走著，邊注目園區景色的變化邊聊著天。林辰：“明天我送你去機場？”文思：“不用。你管住小曦就行。我看他的英語最近都沒聽。”兩人在居委會公告欄前站了一會。公告欄裏貼著些通知。文思：“萬一有什麼，我就都擔著。免得影響約漢。”林辰：“應該這樣。沒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文思：“我也這麼想。”林辰：“這麼想就對了，無欲則剛。大不了咱們不幹了嘛，對不對？到時我把股份轉給你，你就在家裏坐坐陣，指揮指揮，遙控遙控，多舒服！”文思：“就是！”林辰寬慰地：“哎呀，放心吧！象你這麼能幹又賣命的人，他們上哪找去啊？我還擔心他們看中你的能力，要給你加擔子呢，比如提成約漢那樣？”文思：“不會吧？那就麻煩了。我還真想幹一陣等公司大了穩了就回家呆著，收獲收獲體驗、享受享受生命呢！”林辰：“真的？那我可得趕緊努力了！”文思：“嗬嗬。”兩人已經走到了園區中心小花園。林辰突然地：“約漢不去吧？”文思：“不去。你又想哪去了？”林辰：“我怕那個瘋子又心懷不軌嘛。”文思：“啊？說什麼哪？”林辰內心獨白：千萬不能讓思思知道約漢那些荒唐的念頭。林辰笑笑：“沒事沒事。開玩笑嘛。”13拿大多倫多郊區維吉私人別墅草坪，日，外草坪上一個巨大的中國象棋棋盤，維吉夫婦正在對弈。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草坪另一頭。艙門打開，文思走下飛機。司機領著文思走向維吉。鏡頭逐漸拉近，維吉的形象越來越清晰，維吉形象特寫。維吉的形象幻化成網頁上的半身像。文思內心獨白：原來是他啊！文思伸出手：“Good morning！”維吉也伸出手：“你好！來得正好！喏！”說著朝棋盤努了努嘴。文思開始觀察棋盤。14、大學雅園小區，夜，外林辰和約漢走出樓。小而明亮的一盞路燈高高掛在樹顛上，約漢抬頭仔細一瞧，原來是顆星星。約漢：“我還以為是路燈呢。”林辰：“我也以為是。那還有一顆更亮的。”約漢：“真的啊，好多！”兩個人抬頭望著天，邊望邊走。頭頂上，星星明明暗暗、深深淺淺地點綴在夜空，深邃，神秘。有的似乎就在結在樹枝上觸手可摘，有的卻藏在浩淼夜空裏悄悄閃爍遙不可及。兩個人向著音樂聲音的方向走去。不時有散步的人倆倆走過。林辰：“別走太遠了。小曦一個人在家。你叫我出來，不是光看星星的吧？”約漢：“看星星也不錯嘛。”兩人已經走到了中心小花園。燈光球場上，有幾個老頭老太在踩著音樂跳舞。四周的康樂健身設施上，各個年齡層次的人在鍛煉。林辰站住了。約漢：“有人參了文思一本。估計是漢神或者世通哪個董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林辰一震：“什麼？什麼內容？”約漢：“大概是說她工作上一意孤行，拒絕了一個公司幫漢神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合作提議，延誤了公司上市，造成了損失等等。”林辰：“什麼上市？咱們公司近期有上市計劃嗎？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聽她說過？”約漢：“我也不知道啊。不管有沒有那麼回事，我相信文總拒絕總有文總的道理。我相信她的人品和判斷力。”林辰：“鬧半天叫她去加拿大，是挨訓去了啊！”約漢：“也不一定。這兩件事不見得有什麼聯係。總頭那人是相當厲害的，也從不幹涉下麵公司的事。我跟你說，隻是讓你有個思想準備。”林辰：“謝謝謝謝！”約漢：“謝什麼？保護她也是我的責任嘛。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上麵真問責起來，我這個董事長首先辭職！”林辰內心獨白：竟然和文蕾她們那些年輕人一樣衝動！看來他是真的很愛思思，怎麼辦？14、大多倫多郊區維吉私人別墅，日，內維吉領著文思和另一個魁梧的外國人（愛德華）在參觀他的房子。文思內心獨白：有意思。剛才那棟裏珍藏的全是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奇珍異寶，這棟簡直是個曆史博物館！三個人正在穿過二樓的走廊，文思的目光被牆上鑲嵌的一幅巨型照片吸引了，駐足凝視。照片上是個東方女子。愛德華：“他祖母，中國人！”文思驚奇地：“中國人？”維吉：“是啊！”文思端詳著照片：“很漂亮！很有氣質！”維吉自豪地：“我祖父很有水準的！當年祖母從中國來修鐵路，祖父就當機立斷——”文思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你喜歡說中國話，吃中國飯，下中國象棋了！”愛德華玩笑地：“還喜歡中國女人！”維吉和文思都笑了。維吉望著文思：“我喜歡你的‘溫柔地博弈’！”文思略略不好意思地嫣然一笑。愛德華：“什麼‘溫柔地博弈’？”維吉和文思相視一笑，故作神秘地：“保密！”15拿大多倫多郊區維吉私人別墅草坪，日，外文思和魁梧老外在對弈，維吉在觀戰。維吉：“愛德華，你輸了！”愛德華：“我沒輸！”說著走過去抬腳一踢，文思的“將”就飛到了棋盤外麵的草地上。文思：“你改變規則了！”愛德華：“那隻是你的規則，中國規則。我的是宇宙規則！”“是麼？那好。”文思說著也走過去抬腳一踢，愛德華的“將”也飛到了棋盤外。文思：“平了！”維吉哈哈大笑。愛德華：“好厲害啊，中國女人！”維吉：“‘溫柔地博弈’嘛！”愛德華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溫柔地博弈’，中國太極，超級功夫！”維吉點點頭。愛德華：“怪不得！怪不得！”維吉嗬嗬大笑。愛德華：“好象中國人不愛講規則的嘛，特別是中國公司！怎麼下棋這麼講規則啊？”文思：“那是你沒有認識我這樣的人，不知道還有我們漢神這樣的公司，嗬嗬！”愛德華：“漢神？好象你們的PW2‘學’了不少國際先進技術嘛！”文思聽出了弦外之音：“PW2？我們有自主知識產權！”愛德華：“哦？”文思：“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啊！”愛德華：“你們申請的都是中國專利？”文思：“對啊！我知道有些國際大公司包括你們都有一個專門的班子在寫專利。不過你們那大多是理論推斷。我們中國人啊，比較務實，總是要先做出來了再去申請專利，比如PW2.為了要繞開你們的專利，我們還真費了不少腦筋呢！所以你放心，我們不會侵權的。也不允許侵權。這可是原則問題！”愛德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維吉把棋子搬回原處，對文思：“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的嗎？告訴你那個中國女人：讓她收斂點！”文思指指自己：“說我嗎？”愛德華：“是啊？你的手都伸到我碗裏了！”文思明白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想讓我們退出北美市場還是劃江而治啊？”愛德華摸了摸下巴：“都不用。大家各顯神通好了！”文思微微一笑。維吉：“吃水果去？”三個人走向別墅。維吉小聲地對愛德華：“你的律師團可以解散了吧？”愛德華一聳肩。維吉嗬嗬一笑。旁白：文思不知道，她就這麼輕易地化解了一場跨國官司。16、賓館豪華小包間，夜，內柳軍和朱迪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還沒有下筷。朱迪：“還有別人嗎？”柳軍：“沒有啊。”朱迪：“這麼奢侈啊？”柳軍：“這不叫奢侈，這叫豐盛！”說著遞給朱迪一個盒子。朱迪：“這是什麼？”柳軍：“看了不就知道了？”朱迪打開，驚喜地：“哇！”柳軍：“喜歡吧？”朱迪：“豈止喜歡，簡直愛死了！我上次看過，這個鑽石標價好幾萬呢！”柳軍：“小菜一碟！”朱迪將信將疑地：“給我的？”柳軍：“這裏還有別人嗎？”朱迪：“太漂亮了！太美了！”柳軍：“給你戴上？”說著走過去幫朱迪戴上。朱迪低頭撫弄了半天。柳軍：“先吃飯，先吃飯！”朱迪抬起頭，試探地：“你這是？”柳軍：“別想歪了啊。不是什麼訂婚結婚的禮物。”朱迪：“我對你可是認真的！”柳軍：“我也是認真的啊。認真也不見得一定要結婚嘛。你那都是老觀念了，現在都流行不結婚，隻做朋友，大家在一起快樂就行，若即若離，距離產生美嘛！”朱迪：“倒也是。那就是，有求於我？”柳軍給朱迪夾了點菜：“真聰明！”朱迪：“說吧，隻要我做得到的。”柳軍：“這事還非得你出馬不可。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隻有你做得到。”朱迪嗲聲嗲氣地：“什麼事呀？”柳軍於是給朱迪講著什麼。朱迪聽著，忽而倔嘴搖頭，忽而點頭。最終兩人高興地舉杯相碰。17、迪單身公寓，夜，內朱迪著睡衣躺在床上。王健民光著上身從浴室出來，急不可耐地撲向朱迪。朱迪翻身讓開，然後對王健民說著什麼。朱迪嗲嗲地：“你幫不幫嘛？”王健民坐起，語氣冷冷地：“原來你叫我來，隻是想讓我幫他啊！”朱迪安撫地吻著王健民的肩膀：“也不是啦。人家也想你了嘛！”王健民熱情又起，再次吻向朱迪。朱迪推開他：“你還沒答應我呢！”王健民：“幫他也行，不過你得答應和我結婚！”朱迪坐起：“你那都是老觀念了，現在都流行不結婚，隻做朋友，大家在一起快樂就行，若即若離，距離產生美嘛！”王健民：“你原來不是很想結婚的嗎？幾時思想這麼現代了？”朱迪：“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嘛！”王健民：“不結也行，那我什麼時候想了，什麼時候你就得——”朱迪：“哎呀，行行行，羅嗦！”王健民：“別生氣嘛。我幫他就是！”朱迪：“光你一家可能不夠。他上半年虧挺多的。”王健民：“那就多找幾家利潤好的，把報表一並，簡單，也不影響人家什麼。”朱迪：“你怎麼知道人家一定幹呢？”王健民：“那都是跟我特鐵的哥們。我出麵，沒問題！”朱迪：“太好了！”王健民：“看見吧？這就是所謂的上市公司！都以為上市風光，好玩，其實遠不是那麼回事。一上市就什麼都公開了。業績不夠，還要別的公司來湊，你說多累？還是象我們這樣小打小鬧的塌實。你呀，最好離他遠點，我看那小子，遲早得玩完！”朱迪：“知道！”王健民腦袋已經鑽進被單裏。18水大學校園內，日，外林辰騎單車帶著文思在校園內穿行。文思從後麵雙手抱著林辰的腰。文思：“好久沒這麼坐過了。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文思腦子裏畫麵：青年林辰用單車帶著青年文思正在吃力地上坡。文思手抓著單車坐凳正襟危坐。青年文思一語雙關：“踩不動了吧？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啊，到我那的路可是崎嶇不平的！”青年林辰也一語雙關：“是麼？我可有的是信心、決心和恒心，再崎嶇不平也要衝上去，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兩人會心一笑。林辰腦子裏畫麵：青年林辰加速一踩，車子上了坡，一路順風。青年文思順勢往林辰背上一靠，一付陶醉的樣子。鏡頭回到現實：林辰加速一踩，文思腦袋往林辰背上一靠，一付陶醉的樣子。他們來到漢大的大草坪前。林辰鎖了單車。兩人象那些青年學生一樣，找了塊空草地，往上一坐。文思：“哇！感覺真好！好久沒這麼自在過了！”林辰：“是啊。其實每個周末都可以來。小曦大了，有他自己的小夥伴了。”文思：“我決定了。每個周末陪兒子看場電影，陪你來曬曬太陽。”林辰：“應該這樣。咱們都中年人了，該注意調節。看來你這趟加拿大沒白去啊！”文思：“那當然。”林辰：“維吉真的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文思：“沒有啊。就是騎騎馬，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一星期一晃就過了。不過倒是和他們很熟了，老朋友了似的。”林辰：“有意思啊。”文思：“是啊，你沒看世通國際總部那些人，都對我必恭必敬呢。好象多了不得似的，真逗！”林辰：“恐怕不止世通國際吧？你沒發現你從加拿大回來後這段時間威信大增嗎？葉新、小姚他們都在卯著勁幹呢。你感覺大家的效率是不是比以前高了不少？”文思：“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林辰：“所以啊，人家這就叫境界！你想想啊，人家那麼受人尊敬的一個大師級人物，平時麵都不露的，這回特地請你到他的私人別墅裏作客一個星期，還用得著說什麼嗎！他當時就那麼衝我點了點頭，大會主席就臨時安排我主持會議。你這可是和他親密接觸了整整一周啊！還是在他家裏！我敢說，很多人，包括約漢，一定都在心裏羨慕死嫉妒死了！”文思：“太誇張了吧？”林辰：“不過奇怪，他為什麼單單請你去呢？”文思：“對了，他祖母是中國人，還在那修過鐵路！”林辰：“難怪！他基因裏有個中國結啊！”文思手機短信鈴聲。文思：“是約漢，要請我喝咖啡。”林辰：“告訴他，就說我們正在草坪上曬太陽呢。”又是短信鈴聲。文思：“他問哪個草坪？”林辰：“他還想來湊熱鬧啊？我來回！”說著接過手機邊按鍵邊念：“露露請你去爬山。下午兩點，雲山門樓。”文思：“啊？真的假的？玩笑大了吧？”林辰：“小姚手機號多少？”文思：“手機裏有。你幹嘛呢？”林辰邊按鍵邊念出聲：“董事長請你去爬山。下午兩點，雲山門樓。”文思：“哎呀，你幹嘛呀？你拿我手機發的，肯定他們兩人馬上就回打電話來落實。我不管啊！“林辰：“這還不簡單？”說著就把手機關了。文思表情有些忐忑。林辰：“沒事。你不覺得他們倆挺合適的嗎？小姚那女孩特自尊，絕對不會主動去追上司的。約漢的觀念有問題，放著這麼好的女孩不理會，專門喜歡已婚婦女，整個一變態，咱們得正確引導！”文思：“想法是不錯。不過整個一係統工程，可能工程量比CMM五級還浩大！”林辰：“試試沒關係嘛！”21、雲山門樓前，日，外約漢站在門樓下，看了看表。露露走出出租車。約漢向她招手。22、漢神科技漢大辦公區林辰辦公室，日，內牆上石英鍾指著10：00整。林辰拿起電話就撥。林辰對著電話機：“昨天玩得怎麼樣？”電話那端：一定是你的傑作吧？我就知道文思不會這麼“陰險”。林辰：“你別管這些，隻說玩得開不開心嘛？”電話那端：不錯啊。總比一個人悶在屋子裏好。林辰：“這不就得了？你呀，應該每個星期都去爬爬山，有益身心嘛！”電話那端：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羅？林辰笑著：“那可不！”電話那端：拜托啊，下次可別再當這種蹩腳紅娘了。我是怕人家小女孩有想法才不得已將計就計的。下次再鬧，就你自己去收拾啊，我可幫不了你！林辰：“嗬嗬，下次你請我我也不幫了。你自己去約啊！這麼漂亮能幹高素質的女孩你還不抓緊點，到時候飛了你就後悔莫及了！”23、漢神科技員工餐廳，日，內員工們都在就餐。文思端著盤子坐到姚露露邊上。兩人小聲說著話。文思：“昨天去爬山了？”露露：“去了。文總交代的工作，當然得圓滿完成嘛！”文思模棱兩可地笑笑。文思：“董事長說的？”露露：“董事長什麼都沒說，我也沒問。純粹是猜的。我在這工作這麼多年了，董事長要約我爬山，早該約了，不會等到現在。他就是要約，也沒必要到您那轉一道啊對吧？我想一定是您怕董事長太累了，特地安排我陪他去散散心！”文思內心獨白：這個露露，滴水不漏，和約漢還真是一對。露露：“不過出去走走，感覺好極了！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趕項目的趕項目，整CMM的整CMM，該放鬆一把了。文總，公司是不是組織大家去春遊一次啊？”文思：“這個建議好！讓人力資源部去落實吧。”露露：“好的！”24、金龍股份會議室，日，內柳之琳坐在正中，高陽、朱迪等二十餘人在座。看起來爭論得十分激烈。高陽：“我覺得公司的決策有問題。金龍信息物流港就不說了，上的時候就盲目隻是炒概念，上就上了吧，結果上個半裏殘，改成商業樓了！現在又要擴建電解鋁，就更盲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