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苦練內功 君子和而不同 恨失荊洲 柳軍飽嚐心痛
Internet Explorer 無法顯示該網頁（約漢理直氣壯：你的愛情是愛情，我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你不過是先認識她先和她結婚罷了。求你了兄弟，你就把她讓給我一晚吧！就一晚！）1、漢水市區，日，外文蕾和張馳並肩騎著單車走在街道邊上。文蕾：“你剛才怎麼不提醒一下珍妮？”張馳：“我看你沒說啊。”文蕾：“你的話對她更有用嘛！”張馳：“還是讓她自己判斷吧。珍妮滿世界轉的，什麼人沒見過？對付柳軍應該沒問題。”文蕾：“再怎麼她也是女孩子呀。萬一……”張馳：“那他還不敢吧？怎麼著也是在台麵上混的呀！”文蕾：“你怎麼知道他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我聽說他那又換前台了！”張馳：“啊？你聽誰說的？”文蕾：“昨天有個來麵試的，我們走之後去的，剛從九州辭了出來。”張馳：“……”文蕾：“不行。不能讓柳軍這小子坑了珍妮。”說著跳下單車，掉轉車頭。張馳：“哎，你幹嘛去呀？你上哪找他們去呀？晚上再給她房間打電話吧！”文蕾懊惱地一拍單車頭：“唉！”2、漢水郊區，日，外車子進入山區，馬路兩旁樹木蔥蘢，空氣清新，景色如畫，行人車輛稀少。柳軍將車子開得飛快，一首英文的愛情歌曲來回地在車裏播放，珍妮高興得大喊大叫。車子在一個水庫邊上嘎然而止。珍妮側臉看著遠處，等待下車。柳軍驀地在珍妮臉頰上吻了一下。珍妮一驚，但並沒有生氣。珍妮：“太美了！我去照幾張照片，給我爸爸媽媽發回去。”柳軍：“瓦特黑豆？”珍妮：“你說什麼？”柳軍內心獨白：沒背錯呀！難道是陸衛東那小子故意整我？得，還是說漢語吧。柳軍：“你的爸爸，他做什麼的？”珍妮：“和你一樣。”柳軍：“和我一樣？”珍妮：“對呀，到處看看，走走，玩玩。”柳軍：“我是說他的工作。他不工作嗎？”珍妮：“他不工作。他隻投資。這裏，那裏，這國，那國，他都投。”珍妮沉浸在美景裏，邊走邊攝相。柳軍內心獨白：不工作，隻投資？哈哈，看來還真讓我逮到了條大魚。就不知她老爺子到底有多少資產？得找機會打聽打聽。哎呀，這人要是運氣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現在再怎麼我也是堂堂美國上市公司的總裁了，要再背靠根外國大樹，那什麼業績呀都見鬼去吧。不過要是弄這麼個洋妞做媳婦，不知道老媽會怎麼想？再生個小洋鬼子，哈哈，好玩！這小妞，長得還挺勾人的，應該不會有那愛什麼病吧？要不然可就慘了。問題是，要怎麼把她弄到手呢？都說老外浪漫開放，幹脆給她來個單刀直入刺激點的？柳軍這麼想著，就走過去從後麵抱住珍妮的腰，嘴裏喊著“愛拉屋油”“愛拉屋油”，雙手還在珍妮身上來回亂摸。珍妮這回聽懂了，擺脫他厲聲地：“柳！你隻是我的導遊！你不可以這樣！”旁白：如果柳軍就此止步或許他還有救，但是他大概激情片看多了又或者以為女孩子大多要推三推四的，反正打定了主意要在這風景優美之地和珍妮激情一把，好叫她對他印象深刻。柳軍嬉皮笑臉：“對不起，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愛拉屋油啊！”珍妮關掉攝象機，不悅地：“我不喜歡你這樣。不玩了。我要回賓館！”柳軍：“好好好！回去，回去，我馬上送你回去。”珍妮去拉後麵的車門。柳軍腦子又一激靈，隻是又會錯了意。柳軍內心獨白：這小妞，還不好意思。原來是想在車裏好來真的啊，要不然怎麼鑽後麵去了？也行，真的就真的，那更刺激，要浪漫就浪漫一把，我無所謂。於是柳軍也跟著坐進後麵，然後放肆為之。突然柳軍“哎喲”一聲，躬著背捂著褲襠倒退了出來。珍妮：“知道厲害了吧？我的中國功夫可不是白學的！你，乖乖地送我回賓館，馬上！我就當什麼也沒有過！”柳軍咧著嘴唆了一陣，恨恨地發動了車子。3、藍島賓館標間，夜，內珍妮對著聽筒：“噢，張，你好！”……珍妮：“我知道了。那是個小人。他還要我明天和他去澳門賭城玩呢，他做夢！張，我要回去了，我來是找你的，但是你不喜歡我，所以我要回去了。你和文都是我的朋友，再見！”4、九州科技陸衛東辦公室，日，內柳軍站在屋子中間，用手指著陸衛東的鼻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反正得給我把業績搞上去！到年底還沒有效果，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我說到做到！”陸衛東：“柳總，你急什麼呀！馬上就有個大項目，這個項目如果到手，那我們在歐洲和北美的市場就徹底打開了，那業績肯定噌噌噌就上去了！”柳軍：“那趕快弄啊！”陸衛東：“最大的對手是印度的APP公司。”柳軍：“老規矩啊，叫她們幾個把評委搞定嘛。報酬好說。”陸衛東：“你那都是老黃曆了，人家老外不吃那一套。”柳軍：“嘿，這話說的！老外不是人啊？我就不信了！”陸衛東：“不過也沒試過。”柳軍：“還是呀。試試總比不試強，還是試試。”陸衛東思忖著：“也行。不過她們這幾個不行。檔次太低，連句英語都說不圓，老外肯定看不上。”柳軍：“那還不趕緊到各個大學裏去找幾個外語係的係花來？”陸衛東：“囈，這倒是個好主意。最好是大四的，要找工作又有時間，研究生也行，博士就不要了，高薪聘請她們兼職做市場公關顧問。絕！”柳軍：“他奶奶的！”邊說邊帶著笑走出房間。陸衛東望著他的背影內心獨白：走人走人，動不動就走人，你別忘了我也是股東！上市可都是我的功勞！要我走人可沒那麼容易，不然我全給你抖了出來！5、漢神科技會議室，日，內文思坐在中間，張馳、文蕾、葉新、露露等十幾人分坐兩邊。葉新顯得很激動：“上次我們就輸給了印度的APP公司，這些國際大項目，拚的是實力，可不是憑意氣就解決得了的。你說你技術方麵行，誰信啊？咱們公司剛更名，論品牌，壓根沒有優勢；論實力，人家是CMM五級，我們才二級。還說要把PW2推上去，PW2在國際上都還是新鮮事物呢！明明沒有把握的事，幹嘛要浪費人力物力去雞蛋碰石頭啊？有病啊？”老神鷹公司的骨幹都附和葉新一哄而笑。張馳擲地有聲：“葉總說的都有道理。但是，目前我們的優勢恰恰就是在技術儲備和研發方麵，這方麵我們是國際領先的，不輸給任何一個國際大公司。如何充分發揮這個優勢，是成敗的關鍵所在。這方麵恐怕需要項目部和技術部密切配合，多下些功夫。不去試就永遠不會進步。我想，這也正是漢林神鷹走到一起的初衷，否則當初的合並就沒有意義了！”老漢林公司的骨幹也都點頭稱是。葉新針鋒相對：“沒合並我們照樣做項目，隻是不象現在這麼自以為是地蠻幹罷了！”張馳：“你……”文思示意張馳克製。張馳緩了緩勁：“現在不是投不投的問題，這個公司已經決定了，而是怎麼去努力爭取的問題。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或建議，都可以提。但是不能影響工作進程。”在座的大都點頭認同。葉新突然站起來爆發地：“這，這都沒法幹了！”邊說邊往外衝。大家麵麵相覷。文思：“葉總！會還沒開完哪！”聲音不大，但很有震懾力。葉新在門邊停住，呆了呆，返回座位。文思若無其事：“繼續吧。項目負責人，大家看誰比較合適？”文蕾：“葉總經驗豐富，還是由他挑頭吧？”葉新：“別別別，張總是主管副總，還是張總掛帥好了。”文思：“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的國際化戰略太重要了。所以這次我準備破破例，請林老師親自出馬，大家看怎麼樣？”大家一致讚同，張馳和葉新也都同聲說好了。隻有露露有些疑慮：“副董事長親自掌舵？好當然是好啊，可林老師自己會不會願意呢？他平常得上課吧？時間上安排得過來嗎？”文思：“他這期沒有基礎課。這個就交給我吧。散會！”6、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站在窗前，望著遠山沉思。約漢走進屋她都沒有發現。畫外音：“沒合並我們照樣做項目，隻是不象現在這麼自以為是地蠻幹罷了！”“這，這都沒法幹了！”約漢：“還不下班？”文思一驚，回頭一笑：“就走。”約漢：“想什麼呢？”文思：“我在考慮怎麼增強大家的凝聚力呢！”約漢：“讓人力資源部去做啊。”文思：“這次恐怕得我自己上了。對公司整體戰略認識的模糊、新老公司之間的文化磨合、個人性格的差異、還有經理之間彼此的不平衡不買帳，問題多啊！”約漢玩笑地：“哦？是不是望著山就容易有靈感啊？”文思也笑了：“對對，沒錯沒錯。”約漢：“哈哈！”文思：“嗬嗬。”約漢：“其實遠觀不如近視！”文思：“哦？”約漢：“到山邊樹底下去，保證你又是另一番感受！”文思：“你試過？”約漢：“當然！”文思：“你怎麼也還不下班？”約漢：“我知道你最近不輕鬆，來請你去散心啊！”文思：“散心？去哪？”約漢朝遠山努努嘴：“喏！”文思：“現在？真去啊？晚了吧？”約漢：“不晚。你反正要下班呀。也就拐個彎，在那呆個半小時，一小時都用不了。走吧！”文思顯然被說動了，轉身去拿包。7、漢水市郊山邊，傍晚，外花開了，葉綠了，又一個春天來了。約漢把車停在路邊。文思和約漢並肩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文思望著周圍：“哇，真的不一樣！”約漢：“我沒說錯吧？你在這裏呆上半個鍾頭，我保你什麼壓力都沒有了！”文思感慨地：“真是太好了。空氣都清醒多了。”約漢：“那當然。你呀應該多出來走走。你要願意，以後我天天都可以陪你來。其實挺近的。”文思：“是不遠。”不一會就走到了山坡下。文思走到樹下，東聞聞西摸摸，盡情體驗著親近大自然的快樂。約漢：“累不累？坐會？”兩人在石凳上坐下。頭頂是藍天，碧樹，小鳥，眼前是紳士、佳人，一切塵囂悄然遠去，仿佛置身於世外桃源。約漢很自然地將手搭在文思的肩膀上，文思也很自然地將腦袋輕輕地靠著約漢的肩膀，兩人都沒有覺著有什麼不妥。約漢陶醉了，忘乎所以了，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小思，我愛你！”文思一驚，坐直了身子，離開了約漢的臂彎和肩膀。約漢好生後悔！文思真誠地：“我知道。不過我沒有權利了。”約漢：“我知道。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哪！”文思：“是啊，是很遺憾。不過沒法子。”約漢：“人真是無能啊！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彌補這種千古遺憾嗎？”文思笑笑：“恐怕沒有。”約漢長歎一聲：“這真是人類的悲哀呀！”文思：“是啊，肯定不止你一個人這麼感歎過。所以你並不孤獨。”約漢苦笑：“你可真會安慰人。”文思無語。沉默了一會，約漢問：“最近沒上網聊天了？”文思：“是啊，忙了。咦，你怎麼知道我聊天？”約漢神秘一笑：“我怎麼不知道？你賦閑我逍遙嘛！”賦閑？逍遙？賦閑女逍遙子？難道他是？文思內心獨白：什麼意思？不會這麼巧吧？約漢：“還不明白啊？”文思驚奇地：“啊？你是？”約漢得意地：“對啊！”文思：“哎呀，天哪！”約漢：“地啊！”文思情緒莫名地：“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怎麼不早說啊？！”約漢：“現在說也不晚啊！”文思：“奇跡！真是奇跡！”約漢：“奇跡吧？這是天意！”晚霞飄動，氣氛漸轉。某種熟悉又陌生的誘人的雲團從遠處漸漸逼近來，把文思包裹了（最好是動畫效果），周圍的樹枝漸漸幻化成高高的蘆葦，蘆葦旁邊小徑上，青年林辰攬過青年文思，臉貼上去，文思迎上去抱住林辰的腰，手一鬆，傘掉了，但兩人不管不顧……約漢：小思，我真的好愛你！文思一陣仿佛，約漢輕輕攬過文思，臉貼上去……約漢喃喃低語：“小思，我好想全部擁有你！我好想現在就和你溶在一起！今晚我們就在一起，就今晚，就一晚，去我那，好嗎？”“什麼？”文思推開約漢，清醒過來，晃晃腦袋：“對不起！”約漢：“不不，是我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文思寬解地：“沒事。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有魅力，也很有吸引力，我剛才都被你弄得意亂情迷了。不好意思！”約漢：“沒有吧？真亂了迷了就好了，我看你還清醒得很哪！”文思：“還沒有？”約漢笑笑，定了定神：“說真的，謝謝你，小思。剛才那一刹那，我感覺就是一輩子。夠我受用終生了，永生不忘！永生不忘！”文思：“是啊，不過這是玩火。看來我們以後不能再這樣單獨在一起創造這種情境了。當然我也理解你，畢竟是人不是神嘛！”約漢：“對啊。既然我們都是人，何必要自我克製呢？我感覺，你還是喜歡我的！小思，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我上次說過的，隻要能和你這樣分享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就很知足了。”文思：“如果你是林辰，你會允許這種狀況存在嗎？”約漢：“……”文思：“我們隻能是朋友。”約漢：“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好，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也知道林辰很優秀人很好，這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要愛你不可遏止地愛你，你說怎麼辦吧？”文思：“人是有理智的嘛。假如你有一個聰明漂亮人見人愛的妹妹，你總不會也這樣吧？道德倫理不允許嘛。你就當我是你親妹妹吧，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好嗎？”約漢無奈地：“我努力吧。我試試看吧。”文思：“不是努力，不是試試，而是一定要做到！必須要做到！”約漢：“好吧！你這個小儈子手！你這個小殘忍！”文思：“嗬嗬，現在知道了吧？還有啊，以後不許叫我小思，就叫文思！”約漢：“行！什麼都聽你的，行了吧？”文思笑笑：“該走了吧？”說著往回走。約漢也跟著往回走：“本來叫你來散心的，沒想到反而給你添了這麼多煩惱，不好意思。”文思：“沒有啊。為這些煩惱？你放心吧，我不會的！”約漢：“那就好！”8、文蕾公寓，夜，內文蕾把臉扭向一邊，不踩張馳。張馳：“還生氣啊？就晚了十分鍾嘛。對不起了好不好？”文蕾：“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這年頭，人往高處走嘛，要什麼道德要什麼臉麵？走吧走吧都走吧，還賴在這幹嘛？奔你的高薪去吧，本小姐不稀罕！”張馳：“你說什麼呀！”文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見誰去了。連馬都不如！真沒骨氣沒出息！我真是看錯你了。天下男人一般黑！你要走沒人攔你，不過把鑰匙都交出來，別想帶走一個字！”張馳：“蕾蕾，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什麼意思啊你？不錯，我是見陸衛東去了。你對他有成見我不管，不過你別撒我頭上呀！再說，人家這次還是很真誠的，也沒什麼惡意！”文蕾：“要走就走，別羅嗦！”張馳：“走什麼走啊？你誤會了！你對他成見太深了，難怪他要找我不找你。”文蕾：“……”張馳：“他是把幫他們上市的那個公司介紹給我們。九州不是在納斯達克上市了嗎？他們一夜之間都成了富豪了。那就是他一手弄成的。是他一鐵哥們幫的忙。他想幫漢林一把，又怕你和林老師不領情，所以就找我了，明白了吧？”文蕾：“他有這麼好心？”張馳：“他大概良心有愧吧？我看不假。”文蕾：“你怎麼不早說啊？”張馳：“你哪讓我說了啊。還沒張嘴你就鋪天蓋地了。”文蕾：“對不起啊。”張馳：“沒關係。如果咱們公司要上市，這倒是個機會。”文蕾：“算他還有點良心。那怎麼的？告訴姐姐？”張馳：“明天吧，明天一上班我就專門去找她說這事。”文蕾臉上又有了笑意。張馳：“不生氣了吧？你呀，牛脾氣！說吧，怎麼罰？”文蕾：“不要！你該回去了！”張馳：“我不走了。不罰就不走了！”邊說邊追著文蕾在屋裏跑。9、漢神科技中型會議室，日，內牆上方掛著“漢神科技董事會第一次臨時會議”的條幅。條幅下麵，左邊是四四方方的投影屏幕，右邊是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文思站在前麵一邊講一邊在地圖上插著小紅旗。不一會，紅旗插遍了地圖。約漢、吳主任、瘦傑克、林辰、楊老師等漢神七個董事分坐兩邊，聽得聚精會神。文思講完了，回到座位。約漢旁邊的清瘦中年傑克操著變調的漢語：“這個計劃很宏偉，很大膽，很鼓舞人心。問題是，我們公司這之前一直隻專做互聯網絡解決方案和網絡設備，如果現在電信網絡、數據無線網絡啊等等什麼的都做，是不是太冒進了？雖然說有市場，但技術啊服務啊，能不能跟得上？中國有句老話，飯要一口一口吃，如果胃口太大，會不會把肚皮撐破？”楊老師也連連點頭：“穩點好穩點好。”林辰：“技術方麵沒有問題。這方麵我們研究了多年，大部分都做成了樣品，原來隻是因為資金和市場問題，所以一直沒有規模生產和產業化。文總剛才提到的這些領域，我們已經申請了不少發明專利，都是自主知識產權，而且還在繼續申請。應該說，技術上我們是處於世界領先水平的，我擔心的倒是市場。至於技術方麵我可以保證，大家可以放心！”大家於是點頭。約漢：“這個戰略，我和文總已經討論過多次了。雖然聽起來似乎隻要涉網的都包括了，隻要是世界上有需要的地方都在考慮之列，好象是要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但具體戰術上，是分階段有步驟的，可能因為時間關係，文總剛才沒有展開。實際上還是根據客戶需求，一個項目一個項目去做，一個地區一個地區去拓展的。不可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事實上也做不到。”清瘦中年傑克：“恩。不過還是有問題。現在我們是有技術，有一定儲備。但三、五年甚至一兩年之後怎麼辦？這個領域技術更新太快了！我們攤子鋪這麼大，怎麼可持續發展？還有管理啊服務啊怎麼跟上？這些統統都是問題！”約漢：“這些方麵文總也都有係統的考慮。”文思：“這正是我今天要特別提請董事會討論的。詳細方案的電子版上周我已經發到了各位董事的郵箱裏。我大概重複一下吧，主要是三點：第一點就是公司戰略重點轉移，這個剛才已經彙報過了；第二點呢，我建議公司轉型為技術主導型公司，將研發投入由7%提升到12%，人員結構比例也同時進行調整；第三點是管理服務支撐係統方麵，我已經在與國際上幾家大的管理谘詢公司接洽，爭取年內通過CMM五級認證，以市場需求驅動為導向，徹底配套改革一下目前的管理體係。這雖然是花錢費力的事，但也是練內功，隻有練好了這個內功，公司戰略重點才能順利轉移並且實施，所以還是值得的。事實上我們已經在悄悄地小小地試驗，比如前麵成立了海外項目部，目前S國這個項目就是由林老師親自做項目總監成立一個項目組，打破部門地區界限，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當然林老師不可能次次掛帥，目的就是給公司今後來個示範，真正轉變一下管理模式。”約漢：“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認真看過文總的報告。她剛才說的那三點，大體上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事關重大又非常迫切，所以召集大家一起臨時開這個會。我先表個態：我原則上都同意，但研發投入方麵，我個人的意見是提到15%，重要性就不必多說了。如果大家都看過了，現在就表決一下，小姚一會形成個文字，大家都簽個字。都看過了吧？”說著環視著大家。都表示看過了。文思和露露自覺走出會議室。約漢：“那就表決吧。”七票全數通過。10、漢神科技小會議室，日，內張馳看看表：“文總和林老師怎麼還不來？”葉新：“好象董事會還沒結束。”文蕾：“你怎麼不一來就跟她說嘛？那樣的話，沒準今天董事會上就可以討論了。”葉新：“對啊，這可是大事。真上市成了，張總你就是公司的大功臣了！要麼你現在進去說說？正好頭頭都在，省得誤事。”張馳：“這不妥當。還是等文總來先和她說吧。咱們先把投標的事碰碰？”葉新：“行啊。”文蕾：“聽說九州也要投。這次咱們可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葉新：“他們？他們不是對手。APP公司才是勁敵。APP是CMM五級，又在S國有聯合研究所，對客戶需求一定早就了然於胸滲透到具體方案和產品裏了，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咱們不容樂觀啊！要不我怎麼一開始就建議放棄呢？”文蕾：“咿，那咱們怎麼不也在那邊建個研發中心或研究所呢？省得這樣臨時抱佛腳嘛！”葉新：“這就要問林老師、文總還有張總了！”張馳不經意地點點頭。11、漢水市區，傍晚，外下班高峰，照樣車水馬龍。出租車裏，文思坐前麵，林辰坐後麵。文思回頭：“沒想到咱們也能一起下班了。感覺不錯吧？”林辰：“是啊，我還以為能坐文總的專車呢。”文思：“司機去機場送客去了，還沒回呢。”林辰：“開玩笑的！”文思：“知道。累了吧？眯一會。”林辰閉上眼睛：“還行。你中午也沒休息嘛。”文思：“我習慣了。”林辰：“約漢還真的很支持你呢！”文思笑笑：“你也很支持呀！”林辰：“是真的，他真的很支持你。能找到這樣一個老板共事也不容易啊。人好，容易溝通，還特別支持你的工作，不容易！”文思：“那倒是。和他共事是比較愉快，也沒什麼壓力。”林辰：“隻有一點不好。”文思再次回頭，盯著林辰：“哪點？”林辰頓了頓：“太想吃天鵝肉了！”文思佯裝生氣地：“你說什麼哪？”林辰瀟灑一笑：“沒事。我對自己有信心。對你也有信心！”文思：“這還差不多！”12、漢神科技大辦公區，日，內姚露露站在辦公區中間，合掌相拍，“嘣嘣”兩聲，大家立刻望向她。姚露露：“注意了！請大家停下手頭的工作，戴上耳機，馬上收看網絡視頻會議，文總有重要講話！”13、漢神科技研發總部（漢大辦公區），日，內文蕾在邊巡視邊通知，員工們紛紛戴上耳機。14、同一時間，日，內漢神科技上海辦事處、漢神科技歐洲辦事處、北美辦事處、南亞辦事處的員工都戴上了耳機。15、加拿大多倫多維吉私人別墅大書房，日，內維吉坐在書房前大陽台上看書。電話鈴聲，他抓起坐椅扶手上電話。電話那端：（英語）先生，中國的漢神科技有個網絡視頻會議，內容主要是總經理親自講企業文化和公司戰略，要不要給您接進來？維吉（英語）：“接進來吧。”16、漢神科技約漢辦公室，日，內約漢關著門，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文思。文思的聲音在屋內回蕩：“‘磨刀不誤砍柴功’，我今天就是借這個機會幫大家磨磨刀，好讓大家在砍柴的時候不那麼辛苦。”約漢不自覺地笑了笑。文思：“下麵，我先講講公司的戰略。公司的近期目標，是要盡快實現PW2的‘諾蔓底登陸’；中期目標，是要把PW2推廣到全球！”17、漢神科技研發總部（漢大辦公區），日，內辦公區內一陣騷動。文蕾盯著屏幕，內心獨白：姐姐真是出語驚人！雖然PW2項目繞過了APP這些大公司的專利，搶在國際同行前麵做出了樣品，但要應用起來，而且還要推廣到全球去，談何容易！不過這個目標可真夠鼓舞人心的！屏幕上，文思繼續在說：“當然這個過程，一定是荊棘密布困難重重的，很可能會遭到潛在競爭對手特別是象APP這樣的超級巨無霸的阻擊。我們的戰術是，不和對方正麵衝突，迂回前進，即使偶爾短兵相接，也頂多打打太極。我的意思是，我們要用實力，用智慧，用優質產品和服務，贏在於無聲處！而不要刀光劍影，不要歪門邪道，不要虛張聲勢！我把這叫作：‘溫柔地博弈’！大家記住了：‘溫柔地博弈’！”18、多倫多維吉私人別墅大書房，日，內維吉盯著牆上文思的投影，手摸胡須微笑地沉吟：“好一個‘溫柔地博弈’！”19、約漢辦公室，日，內約漢興奮地走到窗前，望著雲山內心獨白：“溫柔地博弈”，好！既體現了睿智、策略，又體現了“道德至上”和法規意識，好極了！20、林辰辦公室，日，內林辰腦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在聽。電腦屏幕上文思在侃侃而談：“我覺得做公司就是做人。我們每個人都有優秀的、偉大的、正的、善的一麵，也都有不那麼優秀的、渺小的、負的、惡的一麵，不管你承不承認，你每天都在自己跟自己博弈，這也是一種博弈，不過這是人性的博弈。我們每個人都在這種自我博弈中成長，或墮落。公司也是。公司是由我們每個人構成的。我們每個人優秀的、偉大的、正的、善的一麵集合在一起，就組成一個大大的巨人，那這個公司就是優秀的公司，這個組織就是偉大的組織。反過來，就是一個大大的小人，這個公司就一定是最末流的公司，這種公司絕對成不了氣候，隻能是死路一條。所以，請記住，你的品性以及你怎麼表現你的品性，直接決定了公司的興衰成敗—我決不是危言聳聽！公司的命運，就掌握在我們每個員工的手裏！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經過認真甄選進來的優秀的、正直的員工。但並不是所有優秀的偉大的人集合在一起，就能組成一個巨人。一般越優秀的人缺點也越明顯，越偉大的人，渺小起來也就越渺小。關鍵是：我們這麼些年齡、背景、膚色、個性、愛好、工作性質等等都各不相同的人，怎麼才能集合成一個巨人而不是小人呢？”林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文思的聲音在繼續：“我提出一個準則，那就是：‘君子和而不同’。‘和’，就是統一，大家統一在‘道德至上’這一公司文化核心理念的大旗下；‘不同’，就是尊重個性，倡導個性！”21、加拿大多倫多維吉私人別墅大書房，日，內維吉背向陽台，眯著眼睛，盯著房內幾乎占滿了整麵牆的文思的投影。文思的聲音：“我們經常說團隊精神團隊精神，什麼是團隊精神？在我看來，是先有精神後有團隊，有了精神，就有了無形的鏈條，大家就能通過這無形的鏈條凝聚到一起，也就有了團隊；如果沒有精神，那再多的人再大的力量，也擰不到一起，那就不是團隊，那隻能是一盤散沙，一幫烏合之眾！”維吉站起，走向屋內。文思講話鏡頭特寫。22、漢神科技大辦公區，日，內辦公區內鴉雀無聲，大家都聚精會神盯著電腦。葉新也終於放下手上的文件，盯著屏幕。文思畫外音：我本來是最反感一言堂式的灌輸的，今天不得已給大家灌輸了一把，目的隻是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這些個人的想法。我再重複一遍：‘君子和而不同’。最後，我懇請大家，懇請我們每個人，都對照自問一下：你充滿個性嗎？你的個性豐富並深化了公司的文化品格嗎？更重要的是：你尊重了別人的個性嗎？你的個性能統一在公司文化的核心理念之中嗎？謝謝！”員工們沉思的鏡頭。葉新沉思的鏡頭。23、王健民家，夜，內客廳裏，王健民在打電話。王小勇拿著本子走到他跟前。王小勇聲音懶懶地：“簽字。”王健民不耐煩地：“明早再說！睡覺去！”王小勇回到自己房間，脫掉外衣，躺進被窩。隔壁王健民氣呼呼的畫外音：迪迪，你上哪去了？我找你了一整天！不是說好今天上午領結婚證的嗎？你沒忘吧？怎麼不見你人影連手機都關了？……小勇翻個身。王健民聲音又起：什麼？！不結婚了？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等著，我馬上過來！……迪迪，我為了你，都家破人亡了，你可得有點良心！小勇起身把房門關了，又躺下。王健民聲音小多了，但依然清晰入耳：小勇就讓他上他姥姥家呆著去呀，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迪迪，求你了，好麼？月光依稀中，王小勇雙手堵住耳朵。畫外音：做人不能這樣吧？迪迪。我對你還不夠意思啊？要不是你老催著我和她離婚離婚，她會跳江嗎？現在她不在了，什麼障礙都沒有了，你怎麼又變卦了？啊？你怎麼能這樣呢啊？王小勇幹脆用背子蒙住了頭。畫外音：臭婊子！然後隻聽“嘣”地一聲，顯然電話被重重地砸到了地上。24、漢水某醫院五官科門口，日，內還有十幾個人在等著叫號。楊師母領著小勇走出來。楊師母：“還是小孩子，怎麼會突然神經性耳聾呢？是不是你爸又罵你了，小勇？”小勇默默地跟在姥姥身邊，充耳不聞。楊師母加大嗓門：“小勇！聽見了嗎？”小勇：“啊，姥姥，你說話了嗎？你說什麼呀？”楊師母牽住小勇的手：“算了。乖孫子，都怪姥姥。你怎麼不告訴姥姥呢？要不是林曦他媽打電話告訴姥姥，姥姥還不知道。大夫說了，幸虧來得早，不然到時真聾了看你怎麼辦？這個該死的王健民！以後就住姥姥姥爺家了，不回他那了，讓他孤家寡人去！”小勇又沒聽見。25、澳門某賭場，夜，內柳軍和朱迪、賈科長正在豪賭。26、柳之琳郊區別墅，夜，內柳之琳和羅逸超正在互相喂著水果，電話突然響起。羅逸超一驚：“誰會知道咱們這電話？”柳之琳：“小軍唄。討厭，真不會挑時候。”柳之琳拿起電話。柳之琳對著話筒：“什麼？真的？太好了！”柳之琳放下話筒，興奮地：“親愛的，你發財了！”羅逸超：“真的？不過可別玩過了頭。”柳之琳：“資金閑在那也是閑在那呀！告訴你吧，就這麼過一下，這個數！”說著做了個手勢。羅逸超吃驚地：“啊？”柳之琳：“不信啊？等那一半到了你帳上你就信了。”羅逸超：“不是，也太容易了點吧？！”柳之琳：“這你就不懂了吧？大錢都是這麼輕輕鬆鬆容容易易賺到的，難了就賺不到大錢隻能賺小錢了。你啊，學著點吧！跟你說吧，小軍和老賈他們都玩精了，手氣好的時候就玩大的，手氣不好呢就玩小的，全當消遣。這在那邊可是一產業，你還主任呢，我看你呀，土冒一個！嘻嘻，不信，什麼時候也帶你去開開眼界？”羅逸超：“行啊！有機會咱們也去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