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最女性化的城市:杭州(3 / 3)

文化決定人的生活方式,杭州的地域特色與人文環境及南宋以來才子佳人的曆史淵源,導致杭州男人的進一步女性化。如鬱達夫說的那樣,追求愜意,喜歡耍小聰明,從而缺乏大的智慧。這本來是中國傳統女性所特有的氣質,卻變成了杭州男人的標誌,而且從祖宗一直時尚到現在。

和淡

有一句話杭州男人常掛在嘴上:和淡。這個詞你在《現代漢語詞典》裏是找不到的,是杭州男人發明的,“和淡”基本可以概括杭州人的性格:恬淡安靜、與世無爭。

就像許多人最鍾愛杭州的,就是她那種熱鬧則車水馬龍,寧靜則門可羅雀的氛圍。杭州男人給人的總體感覺是不溫不火:有自己的堅定想法,且不易改變;但同時又有一種躲進小樓成一統的心態,既不去眼紅別人的富裕,又十分容易對現狀滿足。大概這是當年那個小朝廷給杭州男人的遺傳?杭州男人的平常心是如此的鮮明,他們對於誘惑可以如此的方寸不亂,這使他們在充滿誘惑的都市顯得獨樹一幟。

放任

杭州男人與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樣具有幽默感,喜歡調侃生活,看不起假正經的人。這種追求真性情、喜歡隨意的生活狀態,正是杭州男人個性的基本特征。

比較北京男人的爽滑、上海男人的精明、台州男人的硬朗、重慶男人的直露,要理解杭州男人“放任”這兩個字,不能僅僅看詞典的解釋。放任的“放”,不同於放浪,沒有那麼瀟灑、那麼具有美感,這個“任”,也不同於任性。“放任”的主要特點是,放縱自己的習性,而卻不能使習性成為地方人格;原諒自己的欲望,但不至於侵蝕立身之本。杭州人的“放任”有更多的天真和率性,沒有侵略性,一如粉紅的顏色。

老話往往是真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一個充滿和平、不太需要深刻卻很需要聰明的生活環境裏,在一個充滿生活誘惑的地方,如果你不放任自己,你就容易被視為“不會生活的傻瓜”。

由於放任不羈,杭州男人難以給人意味深長的美感,不過杭州男人也因此帶上了一點爽氣。他們粉紅般的單純,個性比較開朗,開朗得甚至有一點疏漏。與東北人、西北人、西南人比較,杭州男人似乎缺乏一些勇猛、凶悍;和一些真正心細的南方人相比,杭州男人又缺乏真正的心計。也許多少年來生活在杭州這樣的福地,使得他們已經沒有這種心計鍛煉的需要了。

5.杭州美女:柔情似水

在大多數人心目中,杭州女人都是溫婉、靈秀的。無論春夏秋冬,都像是剛從西湖裏撈上來的一樣,水靈靈的,既有大家閨秀的明朗,也不乏小家碧玉似的玲瓏剔透。

也許套用那本影響了許多女人的《飄》裏的話是最容易區分杭州女人的:留守在杭州的杭州女人大多似那個“像泥土一樣單純,麵包一樣有益,泉水一樣清澈”的玫蘭妮;而選擇外鄉的杭州女人呢,就更似堅強、勇敢、有著叛逆性格的斯佳麗;外界環境對她們的影響宛若白瑞特,杭州女人來到深圳就是要實現她們與野心有關的夢想;而遠在家鄉的西湖,在一定程度上,則是她們的心靈家園,猶如斯佳麗心中的塔拉莊園。

下麵我們分別從美貌、才氣、愛情、性格四個方麵來說說杭州女人。

美貌

杭州自古靈秀,柔情似水的西湖滋養了一代代的杭州美女。蘇東坡曾寫道:“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州。”杭州美女跟西湖總有某種程度的相似,不冷不熱,不溫不火。而西湖也似足了杭州的女人,有著少女般的魅力,卻沒有盛氣淩人的富豪氣派;不像名門淑女難以親近,更似當年浣紗於清流的西施,清麗脫俗。

不過土生土長的杭州人在杭州出大名的為數不多。杭州出了名的美女似乎都跑到外麵去了,比如上世紀30年代的王映霞——一位讓才子兼烈士的鬱達夫如癡如迷的杭州女人;比如五六十年代的電影明星王曉棠,以及現今的陶慧敏、俞飛鴻、何賽飛、周迅等。所以外地人印象中的“杭州美女”是無論春夏秋冬,都像是從西湖裏撈上來的一樣,渾身上下洋溢著西湖水一樣的脈脈溫情;她們皮膚白皙,呢喃細語,她們笑態含羞,體態輕盈。有時耍一點小女孩的小脾氣,有時玩一點小女孩的小聰明,那種清新的靈氣讓旁人很難拒絕。她們讓所在的城市在繁華中又透出一點精致來,這就是杭州女人的一大特色。

杭州的女人是綢子做的,輕柔而又光滑,杭州的女人是水做的,晶瑩而又簡單。杭州女人使你想入非非,但是她的純潔使你不想破壞她的美麗和天真。

才氣

杭州的才女其實古已有之:南齊著名的詩妓蘇小小,吟出“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朱淑真,而與其同代的李清照也是晚年在杭州生活時寫出大量詩詞;被陳寅恪譽為“彈詞中第一部書”的《再生緣》,也是出自於杭州女性陳端生之手;而被譽為“一代作家”、“女中元(稹)白(居易)”的梁孟昭也是杭州人;至於那位金陵女子大學的第一任華人校長,1979年被美國密執安大學授予“智慧女神獎”的吳貽芳,還有現居台灣的琦君(《橘子紅了》就是她的原著),著名女作家張抗抗,《南方有嘉木》的作者王旭烽等都是杭州才女的典範。

愛情

據說杭州美女談戀愛時,對以下幾種人可能會看不起:一是上海式新好男人,他們整天圍著圍裙;二是北方大男人,嗜酒和大蔥是他們的“弱點”;三是港台某些商人,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

其實這些基本的要求對西湖邊長大的女孩來說,決不能算苛刻,要知道杭州是愛情之都,而西湖本就是多情的女子啊。想想《白蛇傳》和《梁山伯與祝英台》,我國四大經典愛情故事和西湖有關的就獨占其二。許仙和白娘子,梁山伯與祝英台,再加一個馮小青,還有那雷峰塔下的法海和尚……在西湖斷橋上演繹了從民間故事到越劇、京劇再到香港徐克的電影,也許這些愛情不一定跟杭州人有關係,但跟在西湖邊談戀愛肯定是有關係的。還有那些瓊瑤式的纏綿愛情故事,注定是要發生在西湖邊上的。西湖邊的愛情注定有別樣的味道。

有人打趣說,不要在杭州跟杭州的美女談愛情,不是說杭州的美女不談或不要愛情,而是杭州的美女愛情實在見得多了,看看多少名士墨客在西湖留下的愛情講稿!所以傳下來的說法是,如果喜歡一個杭州女孩就一定要帶她離開杭州,越遠越好,這樣才可能增進了解,培養感情。

性格

杭州女人做事的時候,從不會擺出女強人咄咄逼人的架式,也很少用祥林嫂哭哭啼啼的方式,她總是用一種自信而柔軟的語調,微笑著和你談判,多大的衝突和利害都在一種輕描淡寫的過程中化解。杭州女人的性格大多像一件精致的擺設,不會讓你大喜,不會讓你大悲,也很難讓人心頭留下刻骨銘心的東西,但她自有可愛的地方。

從杭州女人嘴裏通常既聽不見對某人的讚揚,也聽不見對某人的批評——雖然她們常常熱衷於紮堆聊天或逛街,尤其是身邊的人;相對來說,讓杭州女人讚揚別人比批評別人要難得多,這可能源自她們內心的孤芳自賞。不管她們內心怎麼想,杭州女人表麵的待人接物和禮節禮貌都做得非常到位,讓人挑不出毛病。

也許在一些人看來,她們沒有溫州女人那種吃苦耐勞的精神,沒有上海女人、深圳女人那種獨立自主的精神,但她們很清楚自己隻是女人,很多事都可以用女人的方式解決。不過雖然杭州女人看起來總是柔情萬種,但你很難聽到有男人誇杭州女人“溫柔”。事實上,她們大多隻是在以一種比較聰明比較省力的方式指使別人而已。

6.西湖:杭州人的幸福生活

居住在北京,有人喜歡故宮,有人喜歡頤和園,有人喜歡長城。居住在杭州,肯定都喜歡西湖。在杭州居住久了的人,一離開杭州,都會發瘋似地想念西湖,想念和它有關的種種。杭州的生活,永遠和西湖有關。

外地人來西湖往往有兩種玩法:一類是懷幽古之思情,看曆史的西湖、文化的西湖。西湖的傳說太多了,從白居易到蘇東坡,從蘇小小到秋瑾,西湖邊鋪的每一塊石頭,幾乎都沉澱了詩歌和故事。另一類是純粹的看西湖景,一池悠悠然的水,一片悠悠然的山,加上蘇堤白堤上悠悠然隨風搖擺的柳條,再匆忙的遊人也變得心平氣靜,腳步也從容起來。由此,因為西湖和杭州一見鍾情的外地人不少,因為西湖把根紮在杭州的外地人,也不少。

杭州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和西湖緊密相關。外地人來杭州,你可以批評杭州的吃、杭州的城市,但是不可以批評杭州的西湖。西湖是杭州的麵子,西湖是杭州的名片。國內確實再很難再找到一個城市,像杭州這樣,和一池天然的湖水有著如此密切的關係。有一個杭州人陪朋友在西湖漫步,走了好久好久,朋友突然問道:“我們怎麼一直沒有買門票?”是啊,西湖是溫柔的,西湖也是開放的。到西湖的人都可以免費享用西湖的美景。

杭州有一首市歌,是為了西湖博覽會而做的。“我們的家,住在天堂,美麗的夢想,期盼明珠耀眼在東方。”杭州人的自豪感,是天成的。

不在杭州生活的人,確實很難體會西湖帶給人的幸福感。傍晚從西湖水麵往上,雲霞從金色一層一層變成緋紅,橫貫了整個湖麵,雲霞的色彩,也在水麵彌漫開去。那一刻,明白所謂水天一色。樂事還有在蘇堤上跑步或者騎自行車,在長達2.8公裏的堤上,有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六座橋。嘿咻嘿咻爬上一個橋,然後放開車龍頭,一路呼嘯而下,兩邊都是瀲灩湖水,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