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最女性化的城市:杭州(2 / 3)

杭州人做生意,少有跑到外麵的,多是外地人到杭州來賺杭州人的錢。在經商這一點上,杭州商人認為麵子是第一重要的,麵子丟了,是最了不得的事,因為麵子心太強,所以杭州商人做生意,決不會赤裸裸地大談金錢,盡管其心裏多麼渴望錢財。他們總會給“掙錢”披上一層動人的外衣,好像並不需要錢,僅僅是為了做某件光彩的事。

因為太愛麵子,杭州商人有不少有礙麵子的事不去做。他們做生意多是些體麵的行當,開廠辦公司會幹,如果去擺個地攤之類,就是打死也不會去。

二、善走上層路線,工於心計

杭州人自己不做官,但在做生意時,商人們愛走上層路線,愛打權力牌。

曆史上胡雪岩的成功就是杭州人官商結合的典範。晚清時期,著名的紅頂商人胡雪岩,正是深諳商政關係精髓,才成為商界財神。胡雪岩從小就在杭州當學徒,深受浙江文化和生意場上浙江人意誌品質的影響,杭州是其生意的搖籃和發跡地。此人才智過人,極其精明能幹。在商界活動,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腦筋快,手腕活,腿腳勤,常常臉掛微笑,非常逗人喜歡。

由於胡雪岩早年曾生活在社會底層,熟知各種營私舞弊、拍馬鑽營的套路,他從商後設法使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得到好處,以便牢牢地抓著人心,聽其指揮。因此,他口碑很好,人緣極佳。

胡雪岩深知中國封建社會“官”對於商業的重要意義。胸懷大誌的他不惜以自己失業為代價,冒險挪用錢莊500兩銀子資助一位窮困潦倒的冗吏王有齡升了官,與之成莫逆之交。王有齡進入官場後,官運亨通,權勢日隆,胡雪岩便利用他的權勢,開設私營“阜康錢莊”,從此以金融業為中心,周旋於官府、幫會和洋商買辦之間,極盡投靠、勾結、拉攏、網絡和收買之能事,形成了一個龐大而又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並利用這個關係網大肆進行各種合法的、非法的經濟活動。

胡雪岩工於心計,精於謀劃,手段高明,處事圓滑,在生意場上以極其精細的連環算計,進行大規模壟斷性經營,屢屢得手。除做蠶絲、茶葉生意之外,他還幫清政府大舉洋債大量進口軍火,這些大生意使銀子流水般地湧進自己的錢莊,短短10年,家財暴增至億萬,富可敵國。發達後,胡雪岩捐官至二品,頂戴花翎,人稱“紅頂商人”。胡雪岩的經商之道是機智的人際關係之道,他八麵玲瓏,投其所好,處世之術使其在理性淡薄的中國官場上大行其道。現在胡雪岩不在了,但從今天的杭州商人身上仍可看到擅長交際的傳統。

現在的馮根生、魯冠球、宗慶後三人是杭州商人中傳統一派的代表,如果梳理一下三個人的發展軌跡,我們會吃驚地發現,他們是非常善於整合政府和社會資源的大師,三人各有讓商界人士讚歎的高招:魯冠球通過新聞媒體的大力宣傳,似乎成為中國鄉鎮企業“第一人”,在那個經濟體製改革還受到各種不定因素製約的年代,這個“第一人”的名聲可以保護他不受幹擾地繼續自己的事業。馮根生不但是經營企業有方,在新聞策劃方麵也十分高明,杭州新聞界多次參與了當年青春寶集團內部的種種改革,每一次成為新聞輿論的熱點,馮往往是贏家。

宗慶後把一個校辦廠辦成今日的“中國水王”,今日“水王”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宗本人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對國家關於支持中西部建設的政策信息的正確研判,覺得這是娃哈哈發展的大機遇,於是,西進在四川廣元等地辦了三個純淨水廠,由於充分利用了國家和中西部當地政府給予的優惠政策,所以投資成本極低,收益明顯。

因此,與杭州商人做生意,必須小心善於機變、審時度勢的“胡雪岩”。

三、心氣平和,儒雅有禮

杭州人“世風溫和”,鄙視粗野,他們總是心平氣和。如果有問題,盡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絕不會“小人動手”。因此,杭州商人做生意時比較注重講道理,講究商業道德。

杭州商界曾在全國率先提出“十點利”經營法。所謂“十點利”指商品零售價定價時按進價加10%確定,商品價格卡上標著商品進價和零售價,增大價格透明度,讓顧客購買時放心。這樣與顧客的糾紛大為減少。

杭州商人經商時心平氣和,多不太狠,不怎麼“斬”客。為了經營上的穩妥,他們往往先慮後動,以求與各方和氣生財。

杭州商人的這些風格,很像北方商人。因此有人說,杭州商人是南國商人中的北人。因此,與杭州人做生意是值得放心的。

4.杭州男人:精致得一絲不苟

杭州男人的魅力屬於江南才子型,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精致得一絲不苟,個個跟港台歌星似的。

杭州男人定格在這樣一幅畫卷中:西湖,細雨蒙蒙,清秀俊逸的杭州男人佇立船頭,身邊一位紅粉佳人。春寒料峭,佳人弱不禁風,男人脫下身上的外套,憐香惜玉地披在女人肩頭,女人輕輕地偎在男人胸膛前,幸福地笑了。男人則將微濕的頭發往上捋了捋,將女人摟得更緊了。

生活中的杭州男人開始往“酷”的方向發展,頭戴阿加西方巾,身穿工衣,腳踏短筒便鞋,向傳統的玉樹臨風形象強勢出擊,簡直“酷斃了”!

杭州男人性格中的突出特點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麵:

溫潤

杭州男人的性格都有著一份特有的儒雅,也許因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能有一個如此讓人親近的西湖,可以閑庭信步於堤上,把一切紛爭煩擾都能拋卻的緣故吧。所以很難讓粉紅的杭州男人發脾氣,杭州男人那種與生俱來的寬容、大度和善解人意,就像杭州的陰與晴一樣,都是明媚的、一塵不染的,杭州男人的性格十分溫潤,仿若古時翩翩而來的公子,紙扇輕搖,目若朗星、齒白唇紅,沒有來自其他地方如深圳的男性的那種喧囂,倒顯得多了一分脫俗超然的境界。一定程度上杭州男人無論是從外形上,還是從內心上講,都和西湖風景一樣,精致得一絲不苟。

女人不高興,杭州男人一般會搜腸刮肚找樂子,逗她開心;女人一撒嬌,杭州男人就心軟了,隻要不違背原則,什麼要求都能答應;女人蠻不講理,杭州男人會態度溫和地哄哄她,等對方情緒平複了,再慢慢溝通。杭州男人深知,女人不是邏輯的動物,不要跟她們講道理,否則即使贏了道理也會輸了感情。這樣粉紅的杭州男人也許有點女性化的味道,但是,粉紅男人的陰柔也在深層體現,溫和、體貼、細膩。

柔情

杭州男人幾乎與曆史上所有美麗的愛情傳說有著直接而密切的關係,比如許仙與梁山伯。就是蘇東坡、白居易、秦少遊、徐誌摩、鬱達夫和戴望舒等這些最浪漫多情者,也都是在杭州留下了他們最感人的詩篇,至於人稱“梅妻鶴子”的林和靖更是柔情的典範。

白娘子傳奇總讓人聯想起才子佳人的浪漫,杭州男人在深圳女人的印象中自然就是柔情的形象。《新白娘子傳奇》中,許仙的扮演者是個女性,也許是導演刻意的安排吧,倒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了杭州男人的溫柔。杭州男人的魅力是屬於江南才子型,他們風流倜儻,溫文爾雅。也許因為杭州男人守著一池西湖,天生一分浪漫情懷,天生一副憐香惜玉的心腸,所以就是柔情錯了,也是錯在太過追求完美。

才氣

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使杭州人很少為衣食而愁。而南宋皇城、首善之區的人文熏染,又使得杭州男人天生有一種書卷氣。兩相浸淫,造成了杭州男人為人平和、處世淡然的性格特征:重感情,輕客觀;富童真,乏深沉;有性情,無城府;多纏綿,少決斷;好內省,憚交際……

有這種性格的人,一般而言,作文行,習武不行;讀書行,做官不行;搞科研搞藝術行,做生意做買賣不行。看看當代杭州籍有成就的名人:夏衍、錢學森、華君武、常書鴻、洪雪飛、蔣築英、張抗抗、餘華……就足以說明這點。澳大利亞前總理霍克就說過杭州的著名在於兩個原因:一是杭州的男人是世界上最智慧的;二是杭州的女人是中國最美的。

慵懶

與人生價值體現在一本厚厚的支票冊、一長串阿拉伯數字的符號的人相比,杭州男人是一個比較“隨意”的群體。因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俗語,杭州男人不由自主地就會產生某種優越感,他們心係家園,無論跑到天涯海角還是異國他鄉,都會感歎:天下之大還是杭州最好。大概就是因為杭州男人與生俱來的這種慵懶的特質,杭州男人即使生活在最忙碌的城市,也習慣以自己的方式享受著悠閑,陶醉在愜意裏。

杭州有民諺雲:“工人叔叔,螺螄唆唆;農民伯伯,雞腳掰掰。”這是典型的杭州男人的“小樂趣”。吮螺螄,掰雞腳,是很費時間的,然而樂趣也就正在這裏了。就那麼一點東西,隻要你慢慢地啜、細細地品,品到精細處,就不難咂出鮮味來。這滋味既是小菜老酒的,更是人生的。人生在世,有如匆匆過客,難得的是自在和悠閑。螺螄唆唆,雞腳掰掰,便正是對悠然人生的自我陶醉。

當年鬱達夫移居杭州時,魯迅曾予勸阻,擔心其在西湖這溫柔鄉裏消磨了鬥誌,其實許多杭州男人就是深知在本鄉本土終難成氣候,所以才走出鄉關,到深圳發展。不過這種慵懶的本質也許是根深蒂固,所以很難在他鄉聽到杭州男人的拚搏名聲。

戀家

杭州男人特有的那種優越和散漫,還有杭州男人的那種戀家意識幾乎是全國一流的。在全國各地,很少有杭州人在那裏工作,不過杭州男人在家裏時,倒是很樂意為老婆“打工”:洗碗、燒飯、洗衣服等等。在杭州男人看來,圍著老婆做家務是天經地義的事。杭州男人對社會上的事不感興趣,在這點上也許有點小家子氣和小男人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