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巴菲特懂得“熊掌”的價值。應對牛市也許相較於熊市來說危險係數略低。畢竟隻要懂得收斂,不貪婪,基本就可以小有收獲。然而當“大黑熊”來臨之際,更多的人亂了分寸,剩下的恐怕隻有戰栗了。但其實,熊市遠沒有人們想象的可怕,隻要你能像巴菲特一樣看到“熊”身後的價值,那麼焉知“黑熊”不會給你帶來巨大的收益呢?
巴菲特認為,從長期來看,股市的前景總體上是光明的。當然這要求投資者具有足夠的耐心,並且正視這頭“大黑熊”。
如果說他與“熊”“牛”的對決並不足以展示“股神”的輝煌業績,那麼他收購美國運通公司,無疑是對“股神”威名的全方位解讀。
巴菲特曾說:“當一家有實力的大公司遇到一次巨大但可以化解的危機時,一個絕好的投資機會就悄然來臨。”這是他在熊市運用過的法則,如今同樣適用於美國運通。
美國運通公司創建於1850年,作為一家百年企業,它所經曆的風雨遠非其他企業可比。盡管現在這家企業已成為多元化的全球旅遊、財務及網絡服務公司,提供簽賬卡及信用卡、旅行支票、旅遊、財務策劃、投資產品、保險及國際銀行服務等業務,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不是巴菲特出手,這家擁有百年曆史的企業很可能被肢解甚至消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運通公司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它的產品代表著時尚生活的潮流。隨著民營航空事業的發達,中產階級也可以乘坐飛機旅行。而旅行支票就是運通公司給他們簽發的“通行證”。這被媒體形容為“永不拒付的支票”,它具備與現金同等的支付功能。1958年,運通公司開始發行運通卡,短短五年之內,運通公司便擁有了1000萬用戶。應該說運通卡給美國公民帶來了一次貨幣觀念的革命,由於它的存在,使得人們出門旅遊無須再攜帶現金了,以至於《時代周刊》宣告“無現金的社會”已經到來。可見這是一家前景廣闊的企業。
在長久研究跟蹤之後,巴菲特知道美國運通公司是一家很不錯的企業,因為美國運通的旅行支票能帶來源源不斷的“現金流”。如何把它收入囊中成了巴菲特日思夜想的難題。
不過,這並沒讓巴菲特煩惱多久,因為機會很快就來了。1963年,運通公司位於新澤西巴約納的一個經營倉儲業務的子公司給掛牌在華爾街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運通公司股票帶來了一場災難。由於該子公司錯誤地簽發了有關色拉油的倉儲收據,使得這場浩劫迅速席卷了整個企業。當債權銀行拿著倉儲單去提貨時,驚訝地發現倉庫裏的貨物不是色拉油而是海水,這意味著運通公司的倉儲子公司開具了虛假的倉儲單,由於金額高達上億美元,致使倉儲子公司無力支付,隻得登記破產。這張收據後來引發了一場所謂的安東尼迪安傑裏斯色拉油醜聞。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由於美國運通公司收藏著大量的油罐和簽發的收據,以致這些收據可以被當做是金融交易的證據。後果可想而知,美國運通被無辜卷入了這場可怕的災難。其後它們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如果不是美國運通公司自以為是,他們有能力承擔數十億美元損失的責任,也許一切還有救。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次危機的爆發有可能卷走全部的股東權益,使公司的淨資產變成負值。
1963年11月22日,公司的股票從每股60美元跌到了每股56.5美元,當股市在肯尼迪遇刺之後重新開市時,更是跌落至每股49.5美元。立時市場流言四起,似乎運通公司將要破產已成為既定的事實。
就在事態不斷惡化的時候,隻有巴菲特還保持著清醒。他把這次事件看做是股東們的一次性股息損失,但整個公司仍是完整的。巴菲特看準的是美國運通的結算信用卡以及旅行支票業務,並且認為這兩者的力量使美國運通公司無懈可擊,足以讓美國運通公司度過這次危機。
因為巴菲特知道,現金流就像是低息貸款一樣重要。於是,他想親自讓人們相信:美國運通公司的基本業務不會受到這次醜聞事件的影響。為此,這位股市大亨親自前往奧馬哈羅斯的牛排屋做了一次現場調查。他就坐在臨近收款機的位置,一邊和店主閑聊,一邊觀察著顧客們的交款情況。調查的結果很令巴菲特振奮,因為事實證明無論傳言的可信度有多高,羅斯店的顧客們還是繼續使用美國運通卡來付餐費。由此他斷定聖路易斯或芝加哥以及其他牛排屋的情況也應當如此。於是,為了慎重起見,他又到奧馬哈的銀行和旅行社去做實地考察,結果同樣是喜人的。人們一如既往地用旅行者支票給日常交易結賬。後來,他還去過出售美國運通彙票的超市和藥店進行實地探訪。盡管結果不出他的預料,但這位謹慎的投資者還是設法去和美國運通公司的競爭對手閑聊。一番細致地調查讓他得出了兩個結論:首先,美國運通的主營業務絲毫沒有受到醜聞的影響;其次,美國運通的商標是世界上暢行標誌之一。
但是這裏恐怕有人會提出異議。因為從實體有形資產的價值角度來看,美國運通公司不符合巴菲特老師格雷厄姆價值投資理論中安全邊際的要求。那麼何以巴菲特勇於突破這一原則呢?事實上,巴菲特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獨到的見解和準確的眼光,即便是老師也難以與之匹敵。他把運通公司的商譽當做可帶來現金流的無形資產。因為在全美,運通公司不僅擁有80%的旅行者支票市場,而且還是付費卡業務的主要控製人。這一地位從來不曾被動搖過,當然,事實證明它也不可能被動搖。無形資產在現在與將來都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甚至任何領域都不例外。而運通商譽這一無形資產盡管沒有記錄在冊的實體價值,但卻同樣擁有巨大的財務價值。
到了1964年,股票市場瘋狂到了如此地步,運通股票出現了空前的低價——每股35美元。幾乎所有人都為此而惋惜,眼看著一個企業的大廈即將倒塌。
可是巴菲特卻抖擻精神,把自己的1/4資產用來買運通公司的股票。如此一來,巴菲特打破了他在一次性投資中使用其合夥公司資金不超過25%這一原則,但是,這次“違規”不但沒有讓他付出代價,還使得他的金融帝國多了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
事情的發展向巴菲特預定的軌道行進著,在接下來的兩年中,美國運通的股價上漲了3倍。這就是巴菲特的投資信條:當一家大公司突遇挫折時,給予積極關注。到2006年底,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仍然重倉持有美國運通公司12.6%的股份,總市值高達77.53億美元。而在巴菲特希望永久持有的三隻股票中,運通排在第2位。它給巴菲特帶來的價值是難以估算的。
不得不承認,“股神”名副其實。他之所以能在變幻莫測的股市中如魚得水,是基於他自身總結出的獨特投資理念,即在公司股票價格低於其內在價值時買進,然後靜等回升。巴菲特相信自己不是在購買股票,而是持有一部分公司資產,從而與它一起等待收益的來臨。
一場豪賭
就算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偷偷告訴我他未來兩年的貨幣政策,我也不會改變我的任何一個作為。
——沃倫·巴菲特
1.“所羅門”事件
還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賭神”如何在“熊”“牛”二市中套取利潤猶如探囊取物。那就是著名的“所羅門”事件。二十年前的美國大股災期間,當所羅門兄弟需要幫助的時候,巴菲特毅然挺身而出,出資數億美元收購前者12%的股份,從而使得這家老牌投資銀行得以重生。而巴菲特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也因此而賺到了巨額利潤。
作為巴菲特的老師,同時也是業內的大師級人物,格雷厄姆以長期投資著稱於世。而作為他的得意弟子,巴菲特也始終奉行這一理念,不做賭徒。可是,凡事都有例外,當熊市走到盡頭之際,誰放下武器誰就會失去到手的財富。再直白點說,當時機成熟的時候,巴菲特也不會放棄任何豪賭一把的機會。
事情發生在1991年的8月,這是一個令華爾街永遠銘記的時刻。所羅門一位名叫莫舍的交易員涉嫌非法投標,爆出醜聞。僅僅一夜之間,這家老牌的巨型投資銀行便受到了輿論的壓力,公眾的質疑。沒過多久,華爾街就開始傳言所羅門即將關閉,而財政部也取消了所羅門參加債券拍賣的資格。更為可怕的是,公司還麵臨來自司法部的製裁,而這將導致營業全麵停頓。但這不僅是一家銀行關門的小事,因為所羅門是美國政府國庫券的主要交易商,是40家具有特許權的公司之一,能夠向聯邦政府買進短期、中期及長期國庫券,然後轉賣給客戶。美國境內及海外的個人、企業及政府都投資了美國國庫券,因為他們信任美國政府及其公共財政體係。但事實證明這種體係本身賴以運作的信任基礎極為薄弱,而且有些專家提出自己的擔心,當所羅門的違法行為發生後,將會破壞美國債券市場在全球的聲譽,進而提高政府舉債融資的成本。那麼像所羅門這樣規模的投資銀行倒閉之時,很可能也是引起金融市場大崩潰之日,因為當時它的資產總金額是1500億美元。
這次巴菲特也被卷入其中。媒體披露所羅門違法“軋空”總值122億美元的中期國庫券,而伯克希爾持有這家紐約投資銀行發行的大量優先股。於是,巴菲特決定拚了!
這是一場危險的遊戲,遊戲結果很可能是致命的。因為一家投資銀行碰到這樣的危機其結果往往是必死無疑。而參與的人隻能成為它的殉葬品。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巴菲特暫任所羅門公司不拿工資的董事長,以其雷厲風行的做事方法迅速處理了事故責任人,重組了公司最高管理層。很多人看出,巴菲特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切生意以法律為中心。他不僅命令公司停止與石油交易商、亡命之徒馬克·裏奇做生意,而且嚴令公司上下停止那些“打擦邊球的生意”,甚至是有瑕疵的客戶也被拒之門外。
緊接著,巴菲特有步驟地進行著下一步的計劃。他先是向財政部長布拉迪如實彙報正在進行的工作,還以個人名義擔保要全麵整頓公司。同時這位股市老手也威脅世界頭號經濟大國的財政部長,如果債券承銷資格被取消,他將對所羅門公司撒手不管,任華爾街崩潰。哪怕自己要付出十幾億乃至幾十億的代價。他的這一係列措施,不久之後見到了成效。財政部收回之前的成命,允許所羅門可以用自己的賬戶參加財政部的拍賣會,但仍不能代表顧客做交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巴菲特的這場豪賭勝利在望。
但是事情遠沒有人們預料的那樣順利,所羅門並沒有渡過危機。有媒體向巴菲特發起了攻擊,稱他是最常批評華爾街的人,可現在卻突然接受所羅門過火的行徑,是否有著什麼不可告人之處。況且所羅門常做融資並購、買賣垃圾股等交易。本來華爾街販子向來沒什麼好人緣,而所羅門又一向以傲慢著稱,因而更多的公眾輿論導向支持這一觀點,認為所羅門從頭到腳都是腐敗的、黑暗的。為此參議院還安排了為期一周的聽證會。麵對世人的質疑,巴菲特非常謙卑地化解了議員們咄咄逼人的攻勢。他坦率地承認所羅門的確犯了錯誤,而且是個很嚴重的錯誤,但是巴菲特其後的一番話,表現出了發自肺腑的真誠。
“首先我想為讓我們走到這兒來的事件道歉。政府有權要求人們遵守法規,但所羅門不幸違反了其中幾條。在8000名所羅門職員中,大多數是勤奮、能幹、誠實的。我發誓要采取新措施來保證依法經商。我要每個雇員都想一想,是否想讓某些可恥的做法刊登在第二天地方報紙的頭版頭條,讓他們的愛人、孩子和朋友們看見……如果他們明白這一點,他們就不會為以下的決定感到擔心。我能夠理解公司的經濟利益受到損失,但如果公司名譽受到絲毫影響,那可別怪我無情了。”
這番話語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因為巴菲特與執法者站在一邊,從而充分贏得了他們的支持。由於在他的從商生涯中一直相信政府,也從不批評司法機關的錯誤,所以議員們在聽證會上也都就事論事質詢所羅門事件,對他個人絲毫沒有刁難。這場聽證會成了巴菲特的舞台,眾人原本的憤憤不平變為了寬容、信任以及尊重。盡管眾所周知巴菲特在所羅門的投資有70億美元巨資,但是議員們從未把他和“肮髒”的華爾街聯係在一起,而是把他當做紳士來尊重。更值得欣慰的是,巴菲特重新搭建的班子也贏得了議員們的高度肯定:“巴菲特先生,我得祝賀您,您的誠實不容置疑。”
事後證實巴菲特的策略是正確的,在這番與政府議員所進行的決定所羅門命運的會談中,巴菲特沒有為所羅門辯解和求情,而是以自己與所羅門公司之間二十五年的合作關係證明所羅門是家值得自豪的公司,是可以收獲信任和將來的。盡管發生過道德和財政危機,但巴菲特向在場所有人保證,整頓後的所羅門將會如鳳凰涅槃般浴火重生。
於是,這次聽證會之後,政府決定不對所羅門提起訴訟,所羅門最終得救了。巴菲特在拯救了所羅門之後,商業周刊表示,巴菲特對調查人員與客戶坦誠以對,使所羅門得以繼續生存,而這位“股神”的危機處理手腕更是令無數人衷心歎服。
2.巴菲特的中國投資
巴菲特的絕技究竟絕到什麼程度,昔日的輝煌已經說了無數,而今天的成績、正在運行的計劃則更彰顯了他的智慧。在中國中央電視台《經濟半小時》對他進行的一次專訪中,他告訴電視觀眾,自己僅僅是在看了中國石油股份有限公司2002年度和2003年度的財務報表之後,就買了這家公司23.39億股普通股,占這家公司總股權的13.35%,並且按他自己的話來說,還是“算不了什麼,因為這不過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一個很小的投資”。如此的魄力和膽識很難讓人聯想到今天的巴菲特已經是一位78歲高齡的老人了。在人們的印象中,他應該已經步履蹣跚,行動遲緩。可是從他四次孤軍深入中石油之戰中,卻絲毫察覺不到這位“股神”的年紀。
近年來巴菲特似乎更關注能源方麵的投資,他自己也承認早在幾年前就開始關注國家能源業,目前他手中持有全美石化業8%的股份,並將在今後幾年內陸續增大能源股份額。巴菲特在2006年4月先後四次斥巨資購買中國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手中握有中石油13.35%H股的巴菲特一度是中石油的第二大股東。何以遙遠的中國石油會吸引這位股神呢?
盡管有諸般猜測,媒體也曾直白地向巴菲特索問,但最終也沒有得到股神為何對投資中石油情有獨鍾的直接答案,巴菲特甚至沒有對投資中石油發表任何評價,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他表示並不希望公開自己的投資策略。不過隨著巴菲特“股神”地位的鞏固,世界各地都湧現了研究“股神”的高手。據他們分析,巴菲特投資中石油可能有兩大原因:第一,中國大公司股價很低;第二,巴菲特對在中國長期投資有信心。不過,巴菲特買入中石油應該事先就已經有了周密的部署和詳盡的考察,否則以其謹慎的個性和作風,很難做出如此舉措。
與其說巴菲特是瞄準了中國石油,倒不如說他是以“洲”為單位。應該說進軍亞洲是為了尋找適宜的機會。這無疑將是近幾年巴菲特投資的新策略。當然這位以謹慎和敏銳著稱的“股神”決不會輕易涉水,他此前曾將目光瞄準日本市場,但由於日本股市持續低迷,特別是投資回報低於預想,致使巴菲特關於日本市場的投資暫緩。此後,巴菲特轉戰中國。實際上與中石油的結緣最早要追溯到2003年,巴菲特於當年4月開始分批吸納中石油股份,累計買入23.84億股,總成本約38億港元。此前有業內人士分析,股神很可能以其一貫的作風繼續大量增持中石油股份,甚至將其收歸旗下。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巴菲特卻做出了人們意料之外的舉措。
中石油是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的簡稱,在巴菲特增持中石油股票之前,這是中國最大的國有石油和天然氣公司,很少為亞洲之外的人所了解。不過,這個局麵被“股神”改變了,當巴菲特的增持消息傳播開來之後,世界各地的基金經理似乎掌握了打開寶庫的金鑰匙,迅速跟進增持。當然,類似事件在巴菲特周圍時有發生,畢竟“股神”是廣為認可的,因而人們視“股神”的舉動為基準,希望跟隨他撈取收益。因而從客觀上說,巴菲特對於中石油的收購,促使中石油受到多方資金的熱捧,以至2003年4月25日到4月30日,僅僅3個交易日之內,中石油H股一路攀升,最高漲幅達到12%。中石油紐約ADR(漲跌比率)在短短一個星期內也上升近9%。外資機構的大筆掃貨使得H股指數大幅攀升,僅從2003年5月2日至6月12日短短一個多月內,H股指數就上漲了19.27%,遠超過同期恒生指數10.54%的漲幅。但即便如此,股神出人意料的決策也從不吝嗇於人們的眼球。
正當中石油股價扶搖直上,人們入市搶購唯恐不及之際,而巴菲特,這位中石油曾經的第二大股東,卻數次出手,連連拋售中石油股份。截至2007年10月,巴菲特經過七次減持後,持有的中石油股份數已從2003年4月24日的23.47億股驟減至9月27日的9.14133億股,持股比例也從此前的13.35%降至4.33%。由此巴菲特從中石油前三大股東名單中抽身而出。這讓股民和諸多企業在震驚之餘,紛紛警惕,是否中石油不行了,是否巴菲特看出了什麼?一時間人心惶惶,跟風者有之,造謠生事者更是不乏其人。但奇怪的是,自巴菲特首次減持中石油股份以來,中石油股價不跌反漲。為何在大多數人看好能源行業的投資時,巴菲特卻連連減持“亞洲最賺錢公司”的股份呢?人們“意識”到這次問題並非出在中石油身上,而是源自“股神”的老去。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一位精力衰退的老人?
事實上,“巴菲特老了”的傳言多年以來一直甚囂塵上,當巴菲特有大動作的時候,這種傳言也許暫緩,但當巴菲特又做出出人意料之舉時,此傳言又會再次興起。就好像此次中石油一役。那麼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很多專家對此提出了他們的揣測。有的說這是由於中國股市泡沫正在形成,無疑這對中國股市是一場浩劫,那麼不如退步抽身早;還有的認為“股神”所擔心的無外乎伊朗的局勢,因為一旦美國與伊朗爭端升級,那麼中石油會因此受到影響。批評者則宣稱,巴菲特與“股神”之譽名不副實。他的投資選擇不一定都是對的。比如前兩年他大量買入白銀,投資收益率大概是27.6%,相對於伯克希爾公司大約35.5%的收益率而言,實際上他在白銀上的投資是虧損的。也就是說巴菲特的此次操作無疑是愚蠢的,因為目前國際市場上油價繼續看漲,中國市場上石油的需求仍然是供不應求,中石油公司的基本麵仍然利好。特別是中石油A股的發行與上市,對於H股來說也會刺激其股價的上揚。那麼巴菲特對中石油H股的減持,是否讓巴菲特在投資者眼中,已經從神壇上走了下來?真相究竟是什麼?是“股神”神話的破滅,還是“股神”的又一奇招?
不容置疑,巴菲特是一個真正的價值投資者,這是目前A股市場上那些打著價值投資旗號、行價值投機之實,甚至投機炒作的投資基金等機構投資者所難以比擬的。這並不是為“股神”的榮譽找借口,而事實上巴菲特是一個真正的價值投資者,所以,當2000年中石油H股的股價被嚴重低估的時候,巴菲特以自己的慧眼發現了這顆尚未雕琢的璞玉,而且一旦持有就長達七年之久。
此時巴菲特得到的收益超過了200億港元,那麼持續下去的結果是什麼呢?無外乎兩種,不是賠就是賺。正是因為巴菲特是一個真正的價值投資者,所以在目前中石油H股的價值已經得到很好體現的情況下,巴菲特就開始了自己對中石油H股的減持工作。這並不代表巴菲特不看好中石油。甚至他也一度對外宣稱“自己有可能賣早了”。但這並不能影響“股神”的形象,因為巴菲特對中石油H股的減持,真正體現了越漲越賣的操作技巧。事實上投資的目的盡管讓人感覺俗不可耐,赤裸裸地以“金錢”的名義進行著,但有誰能否認自己投資的最終目的不是追逐利潤?當然途徑是正規的,方法是巧妙的。至於減持後中石油H股股價的上漲,那已超出了巴菲特價值投資標準的範疇。既然從中石油中收獲了許多,這就夠了。
“股神”也是如此,他的不同之處,就是在盡可能減小損失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應該說正是因為巴菲特的不貪小利,才使他贏得了更大的利益。至於世人的評判,就讓時間去衡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