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尋根問祖 第三章報社大樓上的母親
善於心算的母親
我是個現實主義者,我喜歡目前自己所從事的一切,並對此始終深信不疑。作為一個徹底的實用現實主義者,我隻對現實感興趣,從不抱任何幻想,尤其是對自己。
——沃倫·巴菲特
1.出色的母親
確切地說,巴菲特的母親利拉·斯塔爾是一名報人,年輕時,她曾在自家的印刷廠當過排字工,後來又在自己家的報社當記者。1905年,她和她的父親住在報社大樓的最頂層,每天晚上,人們都能看到她的房間亮著燈,可以說,巴菲特的母親是一位相當敬業並能把工作做得非常出色的一個人。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當過排字工和記者的女子非常善於心算,她是個對數字相當敏感的人。巴菲特小時候對數字的敏感就是受到了母親的影響。
任何一個孩子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母親的影響,巴菲特自然也不例外。小時候他具備的審計員的本能或許就是母親遺傳給他的。
2.與眾不同的天賦
巴菲特對數字的敏感是他後來成功的關鍵因素,從他記事起,就顯現出了這種與眾不同。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他在16歲那年就和一位比他大一歲的同學唐·丹利(Don
Danly)共同出資350美元購買了一輛1928年產的勞斯萊斯轎車,並對外出租,租金為一天35美元。
一方麵,我們可以看到巴菲特在16歲的時候就已經賺到了很多錢,另一方麵,他用一種很巧妙的方式在進行投資。
現在,回想起1947年從巴爾的摩購買轎車的情形,現已退休的蒙桑托公司技術董事、家住佛羅裏達州彭薩科拉市的唐·丹利仍舊記憶猶新:“那輛車是在巴爾的摩南郊一個廢品舊貨站發現的。車是作為廢銅爛鐵出售的,作為交通工具已沒有什麼價值。它被叫做‘女士購物車’,前麵有一個供司機使用的單人折疊座椅,後麵有一個雙人座椅。”
那是一個美好年代,對於巴菲特而言更是如此,唐·丹利回憶說:“我和沃倫、諾瑪駕駛我父親那輛1938年產的別克轎車前往巴爾的摩。返回華盛頓的路程很有意思,因為這輛勞斯萊斯車的燃油係統有故障,我們必須每隔六七英裏路程就得加一次油,而我們回家的路途是40英裏,因此這是一個相當煩人的路程。除此之外,這輛車運行正常,隻不過車速不快罷了。我駕駛這輛勞斯萊斯車,沃倫坐在‘女士’座位上,當時正同我談戀愛的同班同學諾瑪則駕駛著別克轎車尾隨其後。”
有時候,巴菲特還會利用父親的身份來為自己保駕護航,唐·丹利就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們開著這輛車回來,但是沒有汽車牌照。我們到達華盛頓時,由於沒有汽車牌照而被警察攔住。沃倫拿出一個官銜證並說他的父親是國會議員,於是警察就給我們放行了。”
唐·丹利對巴菲特是相當敬佩的,他說:“他善於心算。有時,他叫我報出20個兩位數的數字讓他心算。”丹利則用筆在紙上累加那些數字,他驚歎道:“他的心算準確無誤。”
那麼,他的心算本事是從哪裏來的呢?唐·丹利依舊有著自己的看法:“我們把這輛車放在沃倫的車庫。我願意打理它,我是技術能手而他是財務行家。有些人說我們共同打理它,其實,沃倫不善於擰螺絲帽,也不會做任何技術性工作。他隻是站在一邊,讀商業方麵的書給我聽。中學畢業前,他就閱讀了100本商業方麵的書。也許,他的心算本領一方麵是他母親給的,另一方麵則是他自己的努力。”
唐·丹利對巴菲特不隻是欣賞,更多的是崇拜。他後來每當談到巴菲特時,總是用各種角度來證明巴菲特的偉大。1997年9月13日,在美國在線的“伯克希爾公司信息公告欄”上,唐·丹利說:“我承認我有一個毛病:每天數次上網查看伯克希爾的股票價格。要是不點擊那個表示股票正在上升的彎箭頭,我就不想登錄美國在線網站。在某種程度上,我渴望重溫巴菲特合夥公司的‘美好時光’。那個時候,我每年都會收到一份描述我所持股票價值的報告。我持有伯克希爾股票已經三十多年的時間,從未拋售過,因此,它目前的價格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我說過,我將堅持每天至少查看一次它的價格。”
3.解讀母親的事跡
讓我們再來瀏覽一下這位偉大的母親的事跡吧,利拉·斯塔爾出生在內布拉斯加一個荒涼而又偏僻的小鎮——西點。父親約翰·安蒙·斯塔爾擁有一家周報——《卡明縣民主報》。
由於當時的報紙行業並不是我們今天所想的那樣利潤很高,所以,利拉家的家境並不好。利拉有一個長期臥床的母親,她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因為母親的身體一直處在亞健康狀態,所以,利拉和哥哥在青少年時期就擔當了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當然這是她的分內之事,除了要照顧家庭,利拉還要協助父親工作。為此,利拉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學習使用印刷機,後來又掌握了活字印刷的技術。
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孩子,在做完功課後,就跑到巨大的印刷機前,像一個熟練的工人一樣緊緊抓住新聞印刷品的紙張,然後在合適的時候逐一拉出來。
16歲那年,為了籌集一筆學費,她開始尋找工作。在尋找工作的過程中,她遇到了巴菲特的父親,當時正在《內布拉斯加日報》任職的霍華德·巴菲特。
那天,報社要他擔任麵試官,而前來麵試的巴菲特的母親利拉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天下真有一見鍾情這樣的事,霍華德·巴菲特一見到這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立即就對她產生了好感,尤其是利拉幽默而辛辣的語言更讓他心存情愫。
巴菲特在後來的文章中曾談到父母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霍華德·巴菲特用一個麵試官的口氣問道。
利拉那時剛剛高中畢業,根本沒有讀大學,於是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的專業就是結婚。”
“這可是一門不切實際的課程。”霍華德·巴菲特也幽默地說道。
霍華德·巴菲特雖然這樣說,但他最終還是聘用了未來的妻子。當利拉來到《內布拉斯加日報》工作以後,霍華德很快就表達了自己對利拉的愛慕之情。由於第一次見麵時霍華德的睿智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利拉很興奮地接受了巴菲特的父親。
霍華德並沒有等到自己大學畢業,就向利拉求婚。當時還遇到了一點阻礙,那就是利拉的父親約翰·斯塔爾希望女兒能讀完大學。可愛情是等不及的。此時,兩人的愛情火花已經火星四濺,任是誰都無法阻止他們走進婚姻殿堂。於是在1925年聖誕節,兩人在西點舉行了簡單而又樸素的婚禮。
由於當時兩個人都是貧窮的人,又因為當地並沒有度蜜月的習慣,因此兩人結婚後,就立刻坐上了去奧馬哈的汽車。這可以看做是旅行結婚吧,後來,沃倫·巴菲特就出生在了奧馬哈。
巴菲特的母親遺傳給了自己孩子心算的本領,這無疑為巴菲特日後的投資生涯增添了飛翔的翅膀,更最重要的是她用自己的智慧教會孩子認識和適應這個世界,秉承著母親聖潔的心靈,發現孩子的閃光點,帶給孩子精神的升華。
《華盛頓郵報》,母親的寄托
如果你能從根本上把問題所在弄清楚並思考它,你永遠也不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沃倫·巴菲特
1.情係《華盛頓郵報》
巴菲特後來把一部分精力放在了《華盛頓郵報》上,不能說跟她的母親沒有一點關係。
她的母親在巴菲特心中永遠都是一個樂觀積極向上的人,正是受到了母親及其家族的影響,巴菲特從小就愛上了報紙,並且做了一名出色的報童。
母親的職業對巴菲特的影響在幾十年後依然存在。那是1973年,巴菲特用1062萬美元買了華盛頓郵報股票,幾年前,也就是2006年底增值為12.88億美元,持有三十三年,投資收益率高達127倍。可以說,這是巴菲特投資生涯收益率最高,同時也是持股期限最長的一隻股票。
《華盛頓郵報》的曆史很漫長也相當複雜。報紙的創始人斯蒂爾森·霍奇斯在1877年末的美國經濟重建時期投資辦了這家報紙,在那個時代,創辦報紙發表言論的人大都是思想活躍、不肯安分守己的人。斯蒂爾森·霍奇斯就是這樣的人。
《華盛頓郵報》第一期出版後,共有4版,每一版麵包括7個欄目,采用優質印刷紙印刷。1933年,《華盛頓郵報》在美國眾多報紙中脫穎而出,步入了現代大發展的時期。
不過,大發展也等於大挑戰,《華盛頓郵報》慢慢地被許多新報紙拋在了後麵。不久後,喬治·漢米爾頓代表梅耶在拍賣會上以82.5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這家報社,而梅耶授權漢米爾頓的最高報價為200萬美元。
1933年6月1日《華盛頓郵報》的頭版,發表了一篇標題為“《華盛頓郵報》賣出了82.5萬美元”的文章。當時有文章對這件事進行了詳細報道:“盡管有關購買人真實身份的謠言到處傳揚,但是漢米爾頓實際上沒有隱藏任何東西……在6月4日的《華盛頓星星報》上,刊登了梅耶在紐約公開否認自己是真正買主的報道。在十天之後法庭正式批準收購完成之後……6月13日《華盛頓郵報》的頭版頭條,發表了一篇以兩行帶邊框的大字‘尤金·梅耶公開宣布自己是《華盛頓郵報》的新主人’。”
尤金·梅耶很是賣力,幾乎把自己的所有時間、精力和資金都投入在《華盛頓郵報》的工作中。《華盛頓郵報》在最初曾經經曆了一係列的損失。一位負責人說:“《華盛頓郵報》的虧損非常嚴重:在尤金·梅耶接管後半年內的虧損為32萬美元;1934年的虧損為119萬美元;1935年的虧損為128萬美元;1936年的虧損為86萬美元;在1937年的虧損為84萬美元。尤金·梅耶後來曾經對他的一個朋友說:‘《華盛頓郵報》一年的損失就可以耗盡我的全部收入。’他還曾經對自己的另一個朋友說過:‘沒有一個人能夠承擔起這樣的損失。’但是,尤金·梅耶不但一直承擔著虧損,而且還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對《華盛頓郵報》加以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