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他要打悶棍的是晉商走私車隊,走私武裝分子最多一身鎖子甲,外罩鑲鐵皮甲,還是有一戰之力。
二十張明製開元弓可解燃眉之急,手下鄉兵弓手的獵弓,與開元弓是一個類型的軟弓。鄉兵弓手可以很快熟練使用開元弓,可極大的提高殺傷力。
沙寶國私藏的刀槍棍棒,他沒有要,這種武器牛頭寨裏有的是。城裏工匠能打製精良冷兵器,花錢買來的冷兵器質量更好。
高二郎還得了五十套鴛鴦戰襖,但這次行動用不上,就放在牛頭寨裏。
高二郎帶著一隊縣兵,與沙寶國去水陸關巡檢司。
水陸關巡檢司,設兩道關卡,陸路有巡檢陸刀郎管轄。這道關卡,每天來往商旅眾多,縣兵收取商品厘稅、人頭稅、車馬稅等,統稱通關稅,這是隆地縣一個重要的財源。
明初以低效率的實物征收製和勞役製。衙門內的傳令、獄丁,都由各鄉村輪派,即使文具紙張,甚至桌椅板凳公廨之類的修理,也是同樣零星雜碎地向村民征收。全國蓋滿了此來彼往短線條的補給線,一個邊防的兵鎮,可能接收一二十個縣的接濟。一個縣也可以向一打以上的機構繳納財物。
明萬曆年間,內閣首輔張居正為了緩和階級矛盾,改革賦役製度,在全國範圍內推行一條鞭法。
一條鞭法是將原來的田賦、徭役、雜役,合並為一條,折合銀兩,把從前按戶丁征收的役銀分攤到田畝上,按人丁和田畝的多寡來分擔。一條鞭法是賦役一次重大變革,納銀代役的規定,相對減輕了農民的負擔。賦役納銀的辦法,適應了商品經濟發展的需要,有利於農業商品化和資本主義萌芽的發展。
一條鞭法實行之後,明朝財政一度好轉,太倉粟可支十年,太仆寺積金四百餘萬兩,但由於得罪了大官僚和大地主的的利益,遭到激烈反對。張居正死後,一條鞭法因貫徹不利,弊端百出,被支離破碎的閹割。雖名以上朝廷取消了一條鞭法,但具體實施上,許多內容被繼承下來了。
明萬曆年間,夏稅:米麥總四百六十萬五千餘石,鈔五萬七千九百餘錠,絹二十萬六千餘匹。秋糧:米總二千二百三萬三千餘石。
其中大部分為朝廷正稅,入太倉、太仆寺,屬於地方財政收入很模糊的界定。
而地方財政負擔很重,還要負擔地方上的義倉、勞役、衛所、守備營、募兵等費用。所以商稅是地方財政最主要來源,大筆款項支出,全靠各種名目的商業稅。朝廷隻要想多征收商業稅,那就會引起整個官場的強烈反對。朝廷一年征收的商業稅約五十萬兩,地方官員還在為商人請命,要朝廷取消商業稅。其實該收的商業稅,地方上一文也沒少收。
水陸關的通關稅,一年少說四萬兩銀子,衙門戶房官吏核算細致,巡檢陸刀郎撈不到多少油水。他收入來源,主要靠關卡周圍的商事,這是陸刀郎勢力範圍。
而副巡檢高二郎的管轄地,是在水陸關外的水運碼頭,收取各種大小商船的通關費,水運碼頭是高二郎勢力範圍。巡檢陸刀郎與副巡檢高二郎各司其職,高二郎領六隊縣兵,七十二人編製,管一個縣的水路關卡,分散在多個區域。
高二郎給上司巡檢陸刀郎送了二百兩見麵禮,走出了水陸關。這道水陸關,是一座險關,高有四丈餘,周長二裏餘,北麵是險山峭壁,右麵是四條支流彙聚成大河的西河。城牆大青石築地基,牆體包青磚,上有幾門虎蹲炮。關內有一座驛站,設立了急遞鋪和遞運所。還有鍾鼓、煙火、鴿子、旗語、狼煙等方式傳遞信息的設施,歸驛宰馬彪夫管轄。
水陸關巍峨雄偉,扼守在隆地縣北境,曆經多次戰火的洗禮。蒙古騎兵想要殺入隆地縣,必走這條交通要道。邊境雄關有數千明軍,也不能阻擋蒙古鐵騎。這座數百人軍民扼守的水陸關,更不能阻擋洶湧而來的蒙古韃子。隻能讓關內兩位官員自求多福,巡檢陸刀郎失關之罪,是逃不了了。
上位是踩著別人血淋淋的屍骨,巡檢陸刀郎已成高二郎仕途上的擋路石。
“嗖”一塊碎石激飛,掉入溝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