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點頭,沈凝香說得不無道理,隻是錯過了今日,恐怕白白損失一條性命!
“阿九會救他,你放心吧。”
似乎看穿了顧慈的心思,沈凝香又提出一個建議,等他們走了之後,朱慶民肯定會放鬆警惕,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阿九出手的時候。
“既如此,那我們也不便打擾,告辭!”
顧慈轉身就走,卻被顧合頤拉住了衣角,“父王,那個人的女兒就在這兒,父王不去救她嗎?”
“她不在,我們走。”
顧慈強行將顧合頤拉走,雖然顧合頤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跟著顧慈離開。
“看來,不管是錦親王府的世子還是小郡主都沒用,這嶺南終究還是朱大人的天下!”
“是啊,還以為他們能夠為咱們老百姓主持公道,看來是白盼一場。”
眾人都紛紛散去,隻有一名男子還留在原地,他相信顧慈不是那樣的人,也相信顧慈會救出那個女子。
待顧慈和沈凝香走了之後,朱慶民才狠狠地給了兩個守衛一人一巴掌,“廢物!”
“屬下該死,請朱大人饒命!”
兩個守衛連連磕頭,他們既不敢得罪了朱慶民,也不敢得罪顧合頤,真是難做得很。
因為這麼一鬧,朱慶民也沒了興致,差人將劉成勝叫了來,細細地說了今天的事情。
“依你看來,這位世子是有心與我們交好,還是想要來個下馬威?”
朱慶民也有些猜測不透顧慈的心思,他先是讓顧合頤過來拆台,而後又親自和解,難道整件事情隻是因為顧合頤好奇心作祟所致?
劉成勝沉吟片刻,“敵不動,我不動,大人,咱們還是要觀察幾日,別耽誤了自己的正事。”
正事?
朱慶民露出一抹淫笑,是了,他今兒還沒有享受那位姑娘的滋味,就被顧合頤給破壞了去,如今天色漸晚,良辰美景,他可不能再次辜負。
將人從密室裏麵放了出來,姑娘眼中含淚,她本以為錦親王府的世子前來,或許她可以獲救,沒想到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美人兒,今晚就讓我來好好伺候你!”
說著,朱慶民將衣裳一扒,就要親過去。
哐!
一聲巨響過後,朱慶民所在房間的房頂突然塌了下來,女子尖叫一聲,迅速躲在了一旁,倒是朱慶民被塌下來的磚頭給砸了一下,登時頭破血流。
“是誰?”
朱慶民意識尚存,他不由得大吼一聲,好端端的,他才不相信屋頂會自己塌下來,肯定是有人故意作怪。
阿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沒有想到朱慶民的屋頂竟然如此不禁踩,他原本是想從門口大搖大擺進去的。
不過朱慶民這副德行,倒也不必自己動手,免得自己下手重了,把這位朱大人送到西天,顧慈也不好做。
“你回家吧。”
阿九對著那位女子勾勾手,示意她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多謝壯士!”
女子趕緊離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何人,知道本官是誰嗎?竟然敢壞本宮的好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恰在此時,顧慈的聲音傳了過來,朱慶民不由得抖了一抖,難道此事乃是顧慈的計謀,他等著自己把那名女子帶出來,所以他才出現的嗎?
若是如此,顧慈未免太有心機!
“本世子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房間裏麵的那名女子就是白日那位老婦人的女兒,看來頤兒說的沒錯,你作為嶺南的父母官,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該當何罪?”
顧慈的音量陡地增大,朱慶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瞧著阿九定是顧慈的隱衛,他的功夫極高,若是自己拒不承認,恐怕會當場被了結了性命,因此腿腳一軟跪倒了地上,“世子饒命,都是下官糊塗,下官不該鬼迷心竅,下官該死!”
鬼迷心竅?
顧慈冷冷一笑,他可是聽當地的老百姓說起過,這位嶺南的父母官經常會讓一些妙齡女子給他做小妾,若是運氣好些的,可能會被留在朱府做丫鬟,若是運氣不好的,被玩弄一夜後,就被賣給青樓,終身得不到自由!
隻可憐了那些黃花大閨女,一旦遇到了朱慶民之後就再也難以脫身,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慘遭朱慶民的魔爪!
“既然該死,那麼本世子就遂了你的心意,阿九,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世子。”
阿九一把拎起朱慶民的衣裳,就要把他往外拖,朱慶民怪叫連連,“世子饒命,饒命啊!下官好歹也是皇上欽點的父母官,沒有皇上的命令,世子也不能輕易殺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