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何在?”
朱慶民的府邸大得很,顧合頤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朱慶民所在的房間,不得不放開了嗓子。
是誰在本大人府上搗亂,活得不耐煩了?
朱慶民剛剛扒下女子的衣服,正要好生享受一番,誰知道被顧合頤的一聲怒吼給打斷,嚇得他一激靈,險些從床上滾下去。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緊著些離開吧,待會兒朱大人出來了,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兩名守衛也顧不得老婦人還在台階上麵苦苦哀求,一轉身來到顧合頤的身邊,恐怕這個時候朱慶民已經聽到了顧合頤的喊聲,可千萬不要出來興師問罪才好。
可偏偏朱慶民被打擾了興致,想著反正這個女子也是自己的人,因此穿好了衣裳,怒氣衝衝地走到了正院,“何人在此放肆?”
“正是本小姐!”
顧合頤叉著腰,看朱慶民衣裳淩亂的樣子,剛才肯定沒幹好事,真是髒了她的眼睛。
“你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
朱慶民眯了眯眼睛,這樣古靈精怪的小孩子,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好端端的,她如何會找上門來?
正在這個時候,老婦人也爬到了正院,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朱大人,我求求您把女兒還給我!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指望著她給我養老送終呢,您若是糟蹋了我的閨女,可要我老太太怎麼活啊!”
真是晦氣!
朱慶民撇了撇嘴,丟給了老婦人一錠銀子,“趕緊滾蛋,別髒了本官的地方!本官看上你的女兒,那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這錠銀子就給你養老送終!”
說著,朱慶民給兩個守衛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拖起老婦人,想要把她丟出門外。
“慢著!”顧合頤揮了揮手,阻止了兩人的動作,“朱大人,看來你的確抓了人家的女兒,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難道就是朱大人的作風嗎?”
“你!”
朱慶民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毛孩兒問得啞口無言,偏偏顧合頤還是顧慈的女兒,身份高貴,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唯有請她趕緊離開才是正道。
這定是顧慈慫恿,顧合頤方才會來到他府上鬧事!可惡的顧慈,自己當個縮頭烏龜,卻讓一個小孩子來對付自己,看來,日後也沒有辦法好生相處了。
“朱大人,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趕緊把人家的女兒放了,免得這事兒鬧大,於朱大人的顏麵也不利。”
顧合頤咄咄逼人,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朱慶民,如果今天她不能把老婦人的女兒從這裏帶走,恐怕那個女孩的下場會很淒慘。
“如果我不放呢?”
朱慶民並不害怕,雖然說顧合頤的出身高貴,可是到了嶺南這個地方,縣官不如現管,朱慶民尚且不把顧慈放在眼裏,更何況隻是顧合頤?
“那我就把此事告訴我父王,看我父王如何修理你!”
顧合頤也不退讓,如此大是大非之事,她相信顧慈會很願意利用這個機會在朱慶民的麵前立威。
“就憑他?”
朱慶民嗤笑一聲,卻在下一秒鍾再也笑不出來,因為他分明看到顧慈黑著一張臉過來,後麵還跟著沈凝香和淩風。
“就憑本世子,能將朱大人如何?”顧慈似笑非笑,雖然說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朱慶民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可沒想到朱慶民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本世子竟然沒有聽說過,區區一個府尹竟然敢叫板當朝世子,護國大將軍!”
“世子誤會了,下官失言,失言!”
朱慶民自知目前的狀況對自己不利,他尚且沒有摸透顧慈根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才好,看顧慈也不過帶了幾個人過來,若是逼得急了,他大可以找幾個高手把顧慈做掉,如此才萬無一失。
就算是金陵那邊問起,大可以說顧慈不適應嶺南惡劣的氣候,所以暴病身亡!
顧慈並沒有想到朱慶民已經起了如此惡毒的念頭,看著顧合頤安然無恙,他也微微地舒了一口氣,好在朱慶民並沒有膽大包天到敢扣押自己的女兒,看來,他還是有些腦子,知道是非輕重。
“到底怎麼回事?”
顧慈緊蹙眉頭,他聽到淩風簡單彙報之後就匆忙趕了過來,看樣子,朱慶民強搶民女是不爭的事實,隻是他並不打算承認而已。
“小郡主想來是在將軍府裏麵憋悶得緊了,所以才到我府上玩耍,起了衝突,還請世子不要介懷才好。”
朱慶民先聲奪人,反正顧合頤不過是個小孩子,說的話也沒有人相信,更何況,現在也沒有證據。
“父王,朱大人強搶民女,這個老婦人的女兒現在就關在朱府,我相信如果仔細搜查的話,一定可以搜得到。”
顧慈微微頷首,剛想要下達搜查的命令,卻被沈凝香製止,“顧慈,我們現在並不適合搜查朱大人的府上。”
“為何?”
“一隻狐狸偷了腥,難道不會擦好自己的嘴巴嗎?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相信朱大人一定已經將那個女子藏到某個秘密的地方,我們不熟悉地形,恐怕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