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
顧慈聽了朱慶民的話,怒意更甚,就憑朱慶民的人,也配做嶺南的父母官嗎?
“阿九,回來!”
顧慈的話讓朱慶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顧慈還是不敢殺他,自己在嶺南縱橫數十年,還沒有見過哪個從金陵派來的人敢動他。
“既然是嶺南的父母官,殺了的話難免會讓老百姓覺得心寒,明日一早,我自然會處置他。”
對於顧慈的話,阿九一向沒有異議,更何況從一開始的時候,顧慈也沒想要真的殺了朱慶民。
莫輕言一直在朱府外麵聽著動靜,顧慈明明進了朱府的門,卻遲遲沒有出來,又見一名姑娘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莫輕言這才攔住了她,“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多虧世子相救,小女子才得以逃出朱大人的手中!”
果然是顧慈!
莫輕言微微一笑,看來顧慈並不是像老百姓議論的那樣窩囊,他所聽到的那些傳說應該是真的。
堂堂的錦親王府世子,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一個府尹呢?
“我送你回去。”
莫輕言知道,今晚應該沒有好戲看了,明日一早,他可要早早地來守著才好。
隔日一早。
莫輕言一身白衣,依靠在朱府前麵的柳樹前,他昨日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動靜,據說顧慈在今日早晨會有所行動,想來,是要處置朱慶民那個狗官。
“阿九,把朱慶民捆了,帶到門口去。”
“是,世子。”
阿九利索地把朱慶民捆了,又讓他在門口處跪著,如今的朱慶民一身狼狽,由於昨天阿九把他關在了柴房裏麵,朱慶民又餓又累,連眼眶都深深地陷了下去。
“昨日本世子已經調查清楚,嶺南府尹朱慶民強搶民女,罪名成立,因朱慶民是皇上派來的父母官,可以免於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以本世子特意在朱府前行刑,以觀後效!”
顧慈的嗓門足夠大,因此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莫輕言隻是輕輕笑著,看來顧慈和傳說中的一樣張狂,剛開始來到嶺南那般收斂,不過是麻痹朱慶民的假象。
看來一向作威作福的朱慶民有的受了!
眾人見朱慶民的狼狽模樣,皆是一臉你活該如此的表情,因為朱慶民不止是強搶民女,還搜刮民脂民膏,害得嶺南的老百姓都民不聊生,若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他們也不會死守在嶺南這個地方。
“來人,將朱慶民綁到長凳,狠狠地打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
還沒等板子落在身上,朱慶民就叫了起來,“世子饒命,四十大板會要了下官的命啊!”
“若是再這般叫喊,本世子不介意讓你的懲罰加倍。”
顧慈成功地堵住了朱慶民的嘴,倒是在一旁圍觀的百姓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從來到嶺南之後,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朱慶民這樣吃癟。
“看來錦親王府的世子膽子不小,竟然敢當眾責罰朱大人,難道他不怕朱大人報複嗎?”
“他可是世子,又是護國大將軍,應該不至於,隻是想不通他為何不早早地給朱大人一個下馬威,我還以為世子是個窩囊廢呢。”
幾人正討論的時候,板子已經帶著風聲招呼到朱慶民的身上,朱慶民哎呦哎呦地叫喚,眼下他什麼威風都沒有了,隻是不斷地叫喊求饒。
“世子饒命,饒命啊!”
顧慈心中冷哼,看來還是打得不夠重,否則朱慶民哪兒來的力氣交換?
“給本世子狠狠地打!”
聽了顧慈的話,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更重,四十大板結束,朱慶民竟然真的暈死了過去。
“行了,讓朱大人回去好生休息,這段時日也不必再斷案,一切事宜皆交由本世子處理。”
顧慈扭頭對劉成勝吩咐了一聲,他知道劉成勝乃是朱慶民的心腹,這話鐵定會傳到朱慶民的耳朵裏麵。
劉成勝不過隻是朱慶民身邊的一個下人,主子都被處置成這副德行,他怎麼還敢有反抗的心思?當下唯唯諾諾地應了,這才讓人把朱慶民抬回房間,好生地伺候著。
顧慈大大地出了一口惡氣,這才神清氣爽地走出朱府,如果不是為了好好收拾朱慶民一番,他也懶得來此等肮髒之處。
“世子請留步!”正在顧慈轉身想走的時候,莫輕言攔住了顧慈的去路,“在下莫輕言,久仰世子大名。”
“莫公子,有何指教?”
顧慈見莫輕言氣質不凡,在嶺南這等窮鄉僻壤之處,很少能見到莫輕言這等儒雅之人,想來若是收為己用,也未嚐不可,因此又多看了幾眼。
“在下素聞世子手段雷霆,隻是前陣子還在疑惑為何世子躊躇不出,如今一見,可想是在下把世子想窄了。”
“無妨。”顧慈隨意地擺擺手,他相信不止是莫輕言,嶺南的老百姓都是這樣想的,“原本本世子也不受寵,來到嶺南之地,是本世子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