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主要講的不是個人修養多年,一遇外部社會的衝擊,瞬間即可土崩瓦解的私德。現在要講的首先應是公德。人與社會的關係、人與人的平等關係,合理秩序和規範,這些都需要人們自覺去維護,比如包括遵守交通規則,不隨地吐痰,對所交往的人講誠信,救死扶傷等等。很難想象一個沒有社會公德的人會有很好的品行。這時候的立德,是社會的要求,也是時代的要求,任何人都是不可回避的。真正無窮的力量是賴以生存的社會環境而不是榜樣,所以沒有必要呼喚聖人或“雷鋒”出現,每人自覺或不自覺的“立德”,就將形成真正文明的社會環境,這比起塑造一些頭上有光環的道德大師供人們去瞻仰實際得多。
“立誌”要求一個人要有優良的品質。勤奮、好學、善思、進取、自尊、自愛、拚搏。
“立事”是人才畢生要實現的目標,一切的拚搏付出,一切的孜孜不倦,一切的不畏艱險,都奔著那立事的目標而去。
當“立功”不再為某個朝廷所驅使的時候,這個詞會因其平民化而顯得生氣勃勃。何為“功”?現在可解釋為每個人所從事的事業。也就是“立事”。一個企業家辦好他的工廠,一個科學家取得科研的突破,一個工程師完成了某個項目,一個農民在自己的田地裏獲得豐收……等等,都和軍人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一樣,立下了功業。在人們完成自己的事業的過程中,確立了自己在社會上的地位和價值,也促進了社會的發展,從而對未來充滿信心。“立事”從來就不是隻有大人物才能做的事,而是平民百姓對社會的貢獻。問題隻是在於,做成的每一件事,不僅要利在當代,更要功在千秋,這個“事”方才立得起來。
“立言”是人才自我發現和自我改造過程的見證,它不僅可以啟迪自己,而且可以激勵和指點後人,教育和感召永遠是人才的神聖使命。
“立言”在曆史上是最具風險的事,從當年司馬遷因說直話而遭到宮刑,到明清的文字獄使無數小知識分子丟掉頭顱,直至前幾十年文化被“革命”,萬馬齊喑究可哀,使人們覺得立德易立功易而立言最難。其實,立言的本質並沒有什麼玄妙,無非就是發現真理,堅持真理。給這個世界留下人類的精神財富,而這卻不是修身養性或是隻有勇氣就可以辦到的。在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立言仍然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因為要總結曆史,要研究現實,要預測將來,還要敢於說真話。而曆史是撲朔迷離的,現實是錯綜複雜的,誰能洞若觀火?能夠“立言”的人,中國還是有一些的,但畢竟不多,象李敖、魯迅那樣的人就算的上是了。
值此一生,一定要勵誌圖強,竭力成才。先立人,以圖立事,並以立言。這樣的人才可達到至死且不朽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