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十二章我為人,人為事——強烈責任感和遠見卓識(1 / 3)

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十二章我為人,人為事——強烈責任感和遠見卓識

做事盡心盡責、一絲不苟,能培養人堅毅的品格和超凡的大局觀念。它既能帶領普通人往好的方向前進,又能鼓勵優秀的人追求更高的境界。一個人一旦領悟了這些,就掌握了打開成功之門的鑰匙。

公而忘私,自盡厥職

除了自己還能想到別人,除了小利還能擁有大義,這樣的人才能獲得大的成功。

曾國藩由學入仕,作為清王朝的一名漢族官員,真正做到了不辭勞苦、勤於政務,以朝廷和百姓為重;忠於朝廷,大公無私。當然,清王朝也沒有虧待曾國藩,給了他諸多殊榮。

在官場上,自古以來貪官汙吏就為數不少,但不能否認也存在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清正廉潔、為民請命的官員。

1849年2月,曾國藩榮膺禮部侍郎,從此仕途進入—個嶄新的階段。在接到任命的第二天,道光帝召見了曾國藩,對他進行了一次深入的教誨。兩天以後,曾國藩開始赴任視事。禮部在六部中屬於清要部門,大小瑣事仍然繁多。作為禮部侍郎的曾國藩,他的屬員就有百餘人。除了感到公事繁忙外,曾國藩的應酬私事也很多,他幾乎沒有一絲的閑暇。

父親曾麟書為曾國藩擔當大任而興奮不已。但曾麟書也很了解曾國藩的脾氣性格,他唯恐曾國藩有什麼差錯,立即給曾國藩寫信一封,教誨於他,大意是說:官階雖然高,但待人要謙虛,對待一切的應酬也是這樣。見到恩師要盡到門生的本分和禮儀。對待與你同齡的人應該有恭謙的情誼。至於同鄉為官的何予貞,他為你祖父七十大壽所寫的序非常好,有這樣學問好品行又端正的人,你應該好好待他。你的前輩立石梧做陝西巡撫時,你路過他處對你很好,還教你不少東西使你獲益良多,他現在任兩江提督了,每年都要去信問候一下。若以後有人想徇私賄賂你,應當立即拒絕。做官就要為公忘私,盡職盡責啊。

由此可見,曾國藩的公私分明不僅僅是個人的秉性,更是受到了家庭教育的影響。曾國藩自讀書之日起就懷著匡濟天下、公而忘私的理想和抱負,在實踐中他是這樣做的。曾國藩不但自己這樣做,也以此訓導自己的子侄和學生。在他的帶動下,曾氏兄弟和門人都投入了維護清統治的鎮壓太平天國戰爭。1858年11月,太平軍陳玉成部攻打曾國華、李續賓的湘軍大營,一代悍將曾國華、李續賓戰死。曾國藩對此萬分痛心。他在家書中表示一定要為曾國華作哀辭、墓誌,並建議曾國荃作文以抒其意。重要的一個理由是曾國華舍身保家衛國,死得十分慘烈,因此他要為弟弟立傳揚名於天下。

禍不單行的是,四年後曾國藩的小弟弟曾國葆病逝軍中。對此,曾國藩的心情更加悲痛,還寫了一副情意深切的挽聯:“大地幹戈十二年,舉室效愚忠,自稱家國報恩子,諸兄離散三千裏,音書寄涕淚,同哭天涯急難人。”曾國藩的兩個弟弟接連死於軍中,他發出“舉室效愚忠”的慨歎,認定急國家之難是最大的公。在他寫的挽聯中“同哭天涯急難人”一句,不僅抒發了自己的悲痛,更是替天下因為戰火而骨肉分離的人們心痛。曾國藩還致信李鴻章說:“吾輩當為餐冰茹蘖之勞臣,不為腦滿腸肥之達官也。”

由此可見,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公與私之間如何取舍是人生一道必做的選擇題。

息事寧人,以柔蓄誌

棋藝精湛者必然懂得一步望十步的道理。乃至動一子而牽全局,對弈的雙方比的不是一子的得失而是全局的局勢。

想做成點事情首先要會製定計劃。為了完成這種計劃而采取不同的應對辦法。需要柔就柔,需要剛就剛。學會為大局著想,可舍可得。為大舍小,為遠舍近,區區幾個字,卻意味深刻。曾國藩又是怎樣體會這種大局觀念的呢?

柔是手段,為的是剛。柔是蓄誌,為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柔何以達到目的?

曾國藩剛辦團練時,由各處調來省城的綠營兵,也有數千之眾。按照慣例,訓練綠營兵本是提督的職責。但湖南提督鮑起豹無能,綠營兵乃一並歸曾國藩所選拔的中軍參將塔齊布統一訓練。

曾國藩對於訓練,要求頗為嚴格,風雨烈日,操練不休。這對於來自田間的鄉勇而言,並不以為太苦,但對於平日隻知喝酒、賭錢、抽鴉片的綠營兵而言,便是一種“折磨”。先是副將清德拒不到操,接著提督鮑起豹也和清德聯合起來,與塔齊布為難尋釁。公然對士兵宣稱:“大熱天還要出操,這不是存心跟將士們過不去嗎?”煽動綠營兵的不滿情緒。

當時長沙城內,綠營因戰鬥力差,頗受勇丁輕視,而勇丁的月餉,高出綠營兵二三倍之多,綠營兵也嫉憤交集。因此兵與勇時生摩擦。鮑起豹等人又從中挑撥,雙方情況頗為緊張,械鬥也屢見不鮮。

曾國藩起初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隻將參與械鬥的勇丁加以棍責,嚴行約束;對綠營兵則置之不問。誰知這一來,綠營氣焰更盛,益發耀武揚威,公然淩辱勇丁了。曾國藩不得已而谘請鮑起豹按軍法整飭,鮑置之不理。綠營兵膽子更壯了。

1853年9月8日,綠營兵居然整齊隊伍,帶著兵器,鳴號擊鼓,包圍了參將府,要殺塔齊布。嚇得塔齊布躲在菜園旁邊的草叢裏,沒有被找到,才逃過一命。綠營兵放火把參將府燒了,又到團練大臣曾國藩的官邸,照樣團團圍住,揚言要殺曾國藩。幸而曾國藩的臨時行館設在緊靠巡撫衙門的射圃中。見事已急,乃親自去叩巡撫駱秉章的偏門,駱出來喝止,綠營兵才散去。然而曾國藩所統率的湘勇,日子卻更難過了。

有人勸曾國藩據實參奏鮑起豹等人,而曾國藩剛於不久前參革了副將清德,這時不便再動彈章,於是托言:“做臣子的,不能為國家平亂,反以瑣屑小事,使君父煩心,實在慚愧得很。”即日將所部湘勇分別遣駐外縣,自己的辦公大營也移駐於衡州。由此可見,曾國藩在自身利益受損的時候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分析利弊得失,以忍而保大局。其實這也是曾國藩一貫所奉行的息事寧人、委曲求全的處世之道的體現。

由此不難看出,擺在曾國藩麵前的最大困難不是外患,而是清政府本身在政治、軍事與財政各方麵,存在著太多的矛盾和弱點,不能形成強大的力量,與太平軍作戰。其次就是湘軍本身缺少戰鬥經驗,難當大敵。因此在以後的六七年中,曾國藩雖然為自己建立了一點聲望,而來自各方麵的挫辱和打擊,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正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真正做到這一點,就要奉行“息事寧人,以大局為重”的處世哲學。

1858年6月,曾國藩被命於江西領導湘軍作戰。但是湘軍與地方鄉團不和睦,常被伏擊。安徽六千精銳慘遭敗績,將領也陣亡,景德鎮一帶的湘軍也接連失利。曾國藩為此很是頭疼,軍隊的士氣,士兵的體質也大不如前。正不知所措之際又接到了增援浙江和安徽的命令,不久又被要求協防湖南。朝令夕改,雜亂無章,使曾國藩無所適從。他自知因無固定地盤,隻好由人擺布,委曲求全,精神極感苦惱。可見息事寧人的處世哲學也要付出精神痛苦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