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唐太宗為何要以突厥語或者突厥官號來命名自己的坐騎呢?這是因為他不僅要讚揚自己的坐騎是名品良種的駿馬,更重要的是以突厥人讚美英雄、勇士的風俗來紀念和誇耀自己的豐功偉績。由於古代騎射民族以馬陪葬的象征意義非常盛行,往往把良馬的戰死作為一件大事記錄下來,而唐人受突厥人的影響,不僅模仿突厥遊牧民族事事離不開馬的習俗,更重要的是借駿馬的英姿神采來謳歌大唐天子的功績。
六駿的名字搞清楚了,那麼我們想知道昭陵六駿是否就是現在這些色彩單調的灰色石頭呢?如果不是,那它們原來有著怎樣斑斕的色彩呢?六駿原石上曾塗有顏色。北宋年間,一個名叫遊師雄的地方官遊昭陵時還曾經看到過這些石刻是有顏色的,其中:“特勒驃”黃白色,嘴微黑;“颯露紫”為紫色;“拳毛馬呐”為黃色,嘴黑;“青騅”為蒼白雜色;“白蹄烏”身體純黑,隻有四蹄皆白;“什伐赤”為純紅色。由此可知六駿得名,與其毛色有一定關係。而現在六駿顏色已褪,這就為六駿的辨別帶來了困難。最近考古發現了昭陵六駿的原始唐代石座,從而表明昭陵六駿曾經被移動過,這就進一步加大了依據史料記載六駿的位置來推斷它們的名稱和顏色的難度。
《蘭亭序》是否入葬昭陵
昭陵墓中的瑰寶最讓人牽腸掛肚的就是千古難解的《蘭亭序》下落之謎。《蘭亭序》本來是一本書法字帖,為什麼受到唐太宗的垂青?又為什麼讓人們——特別是文人如此放心不下呢?這還要追溯到武功赫赫、文采飛揚的唐太宗自己。
唐太宗是個能文能武的皇帝,他不僅會作詩,書法也有相當的水平,他最擅長的是飛白書法。在曆代書法家中,他最喜歡王羲之的書法,尤其對王羲之的《蘭亭序》推崇備至。《蘭亭序》是晉代大書法家王羲之的代表作,體現了王羲之書法藝術的最高境界,曆代書法家都推《蘭亭序》為“天下第一行書”。遺憾的是,他這個文韜武略的帝王卻不得見“天下第一行書”的廬山真麵目。於是,為了一睹《蘭亭序》真跡,他派人四處打聽,最後打聽到了《蘭亭序》在越中永欣寺的和尚辯才手裏。
唐太宗千方百計、用盡手段,終於得到了《蘭亭序》以後,每日摹寫,又派人翻拓十份,分送親近的臣子。臨終前,他還對李治說:“我想向你求一物,你如果真的有孝心,希望不要違背我的心願。”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病逝,高宗即位。於是,《蘭亭序》就作為隨葬品,秘藏到昭陵中。後來,昭陵被盜,這“天下第一行書”從此就真的下落不明了。
近代有人猜測,其實唐高宗也是一個《蘭亭序》迷,他並沒有按照父親的遺願將《蘭亭序》作為隨葬品,而是讓自己和武則天學習臨摹,在死後,又將《蘭亭序》帶入乾陵。由於他違背了父親的遺願,自然不會將此事公開,所以後梁耀州節度使溫韜曾盜昭陵但並沒有得到《蘭亭序》,《蘭亭序》仍好好地待在乾陵地宮裏。這種猜測最讓人放心,但推測是否真實,這個謎也要等到乾陵發掘的那一天才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