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一次代課(1 / 3)

第三十二章:第一次代課

王官奕劍回到房間,打開台燈,拿起筆,因為一時中啊不到紙,就從錢包中把就剩的一百元拿了出來,在上麵寫了段長長的話。

《斷樹》:樹斷了,生機已不再,但腐壞的枝幹孕育了眾多浮生,這斷樹也是一個世界,這是它生前做不到的,生前它是一棵樹。有時候生不一定正確的選擇,但對自己來說是最正確且唯一的選擇。樹不情願斷,就像人不情願死一樣。當外力強於自身,不得不麵對死亡時,死並不是終點,卻是他人的起點。

王官奕劍的文字總是那麼難讀懂,連他早就也是這麼認為,他在段落的末尾有意無意地寫下了來兩個字:唯馨。這個名字改變了他的年少。

通常我們的眼睛會看出物體與周圍的一切之間存在著某種界線,這種界線或者是由線條組成,或者是由顏色組成的,或者是由光的強弱組成的,這種界線使我們看到了這個物體與被的一切背景的區別,就像我們在一張大白紙上看到一個黑點,在萬綠叢中看到一朵紅花,即有這種感覺,由四周延伸過來的潔白的背景在這裏中斷,出現了不協調,這種不協調的感覺極其強烈,而唯馨就那條線,那道光,那個黑點,那朵花,使王官奕劍潔淨得年少時光出現了不協調,卻又極其和諧,就像一道門檻,那邊是堂,這邊是房,而王官奕劍的時光因為唯馨的出現了界線,一邊是年少無知,一邊是懵懵懂懂。每個人生命中總會出現這樣一個人,教會我們﹑陪伴我們﹑引導我們一起成長。

大學宿舍總是飄逸著懶洋洋的氣息,即使是太陽高照也未見幾個人走動,空蕩的走廊在陽光的渲染下,寧靜而安祥。

但是總有那麼些宿舍會唱出不和諧的音符。

“懶蟲起床,懶蟲起床,嘟嘟——”鬧鈴聲像一隻正在打鳴的公雞被人一下子掐住脖子。黃埔雅麗把腳伸到被子外,試探了下今天的溫度,腳丫在被窩外不停地搖蕩,預示了今天將是個大晴天。東方曉菊的腳是個有趣的天氣探測儀,不同的天氣會做出不同的動作,這項本領的出現可以追溯到很多年以前。

東方曉菊揉了揉眼睛,看著對麵床的司馬誌萍,“黃埔雅麗,今天是什麼課啊?”

“古詩詞。”司馬誌萍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哈——司馬誌萍,今天老師點名幫我應到,這段時間我要去東海灣,大概半個月後才回來吧。”黃埔雅麗把頭發紮了起來,對著鏡子打扮起來:“哎呀,完了。長了個痘痘,早知道昨晚熬點睡。”

司馬誌萍羨慕地看著黃埔雅麗,她有一張很好看的臉蛋,有對高而細的腿,當然,還有一個好幹爹。司馬誌萍身為一個文科生,但她的語文水平很一般,在她的字典裏找不出幾個優美的詞,隻有好看和不好看的區別。她不懂幹爹的特殊含義,總覺得聽起來很親切,很厲害的樣子,因為的幹爹每次和黃埔雅麗出去回來時,她都會帶回很多好看的衣服,使得自己新買的衣服在對方的麵前顯得土氣。自己桌子上的那套化妝品是黃埔雅麗送給她的。用黃埔雅麗的話來說,這化妝品不合適自己的皮膚,扔了浪費還不如送給別人。

“那司馬誌萍,祝你玩得高興。”黃埔雅麗說。

“嗯,黃埔雅麗,這兩天的論文就靠你了哦,我回來時會幫你帶禮物的。”

“司馬誌萍,不要這麼客氣。”黃埔雅麗整理一下淩亂的衣服,從書桌上抱起幾本書就走出宿舍。

“黃埔雅麗,等等我。前麵徐教授說,今天的課是由他的助手來,聽說是我們學校的學弟,在古詩詞這一塊是特別的好啊。連徐教授都是很佩服的。”是孫純潔,不懂是身子有點微胖的原因,還是不習慣新買的高根鞋,她漫著可愛而變扭的企鵝步,一搖一晃地走來:“我說黃埔雅麗啊,以後不要和司馬誌萍走得太近,她不是什麼好人。”

“大家都是同學,別這樣說人家,司馬誌萍家裏情況不是很好,能上學不容易了。我也聽說了,不管他咋樣?一會去上課了,不就是知道了。”黃埔雅麗解釋道。

“黃埔雅麗,你別信她的話,要是上學不容易,那還天天不上課,跑出去玩。”孫純潔有些不滿朋友幫著這樣的壞人說話,她知道黃埔雅麗不諳世事,不知道幹爹和親爹的區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小三這一回事。

的確,出生在富貴家庭的黃埔雅麗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在她人生的第一個階段是考中學,第二個階段就是靠大學了,她的父母沒有教她學習以外的事,如一個男人在法律之外是可以有兩個老婆的。在她的父母教育中,女孩子家就應該安安分分,聽父母的安排,好好學習考大學。在這種教育之下,父母的理想往往成了孩子的理想,這種強加在孩子身上的理想壓抑了他們的夢想。黃埔雅麗在這樣環境中畸形地成長,報紙自然成為她唯一對課外世界了解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