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圖書館的回想
從上次和東方曉菊吵架之後,王官奕劍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王官奕劍看著東方曉菊離開,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那遠方。王官奕劍歎了歎氣,獨自一人走向圖書館。王官奕劍在圖書館借了一本以此來打發時間,不過王官奕劍坐在那裏。或多或少還是在想著東方曉菊,可是就是不明白剛才她幹嘛對自己發火。王官奕劍就是想不明白,之後決定還是不要想了,慢慢的回想起以前。沒有多久天就黑了。
光是如此的亮,一輩子也未見過如此亮的光,如一個太陽在自己的眼前,天開始塌陷、地也顫動、火焰衝天而起。哭聲在這火焰前是那麼微弱,淚水撲滅不了的溫度灼燒著麵龐,弱小的身子在這光明下顫抖。堅硬如鐵的勇氣都被火焰的溫度烤成了懦弱的淚水,從堅毅的眼角流下。
王官奕劍醒來,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他下意識摸了下臉龐,濕露露的一片,連枕頭也濕了大片。他習慣性地拉亮床頭燈,明亮的燈光刺得眼睛一陣刺痛,索性把眼睛眯起來好一會才睜開,拆下淚濕的枕套拿到廁所裏去洗。
多少年了,王官奕劍還未曾忘記那一幕,那是一道留在心中永遠的疤,不管經曆什麼風吹雨打依然銘記。不為什麼,隻為了記憶中漸漸模糊的身影。王官奕劍把手中的枕套抖了抖,用水衝淨上麵殘留的肥皂泡沫,找個衣架把它在陽台上掛好。
今夜無月無星,漆黑的讓人感到隱隱不安,王官奕劍拿出手機調到電台頻道,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各位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好朋友-朱軍山,又到我們見麵的時候了。
夜深了,你是否還未入睡?是否還在這個夜裏等待著什麼?還是有什麼值得你在這個夜裏等待。不管怎樣,午夜已經來到,我將與正在傾聽的你共同渡過……今天就說到這,謝謝大家收聽,希望電台那邊的你能有一個好睡眠,明天,午夜再見!王官奕劍笑了笑,軍山依舊這麼開朗,哪裏像剛剛離婚的樣子,但他知道,軍山心中的傷其實是多麼的重。隻是,一直不曾表露人前。哪怕,是麵對他這個最好的聽訴者,以至於最後兩人成為了兄弟。
兄弟這個詞,寫起來很簡單,但做得好卻很難,它可以是街邊燒烤攤上兩人一起喝著一瓶啤酒,共同述說著生活中的遭遇,有快樂的,有痛苦的;它可以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隻要你有困難就會出現在你身邊;它可以是……它可以是世間一切想像的定義,每個男人心中都裝有一個對兄弟不用的定義,這種定義沒有高低之分,卻是獨一無二。
王官奕劍的思緒在飛揚,看著街上僅亮的燈火,原來還有人和他一樣未睡。記得自己和朱軍山相識的時候,還是因為自己給東方曉菊一首歌《異言星球》,恰恰這首歌是我自己做的詞,小兔兔做的曲,加上演唱,很快就紅火起來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首歌是王官奕劍寫的,在和朱軍山交流的時候,他知道了。所以,我和朱軍山成了兄弟,有時間也會幫他去上上課。
收起雜亂的心緒,王官奕劍看了看手機,淩晨一點。手指在屏幕上挪動,不久,手機中傳來一聲慵懶又憔悴的應答聲:“帥哥,怎麼了!”
王官奕劍把手機擱置在耳邊略帶開心地說道:“你這個笨丫頭,就知道你沒睡。”
電話那頭的女孩整了整雜草似的頭發,伸個懶腰,把椅子往後推了點雙腳疊在桌子上,台燈照在她略帶蒼白的臉上:“我說帥哥,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打我電話幹嗎?有事?還是你想我了,嘿嘿!”
“你這個丫頭,看你那賊笑的樣,小心笑撐去!”
“你怎麼就知道我在笑,況且我隻聽說過吃撐的,還不懂原來也可以笑撐哈,說吧,是不是想我了?”
“嗯!是有點,不過想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小說,哈哈,小說寫得怎麼樣了?”王官奕劍臉上笑意不絕,和這個丫頭在一起總是讓人很開心。小說的進展讓他想到了和她最初的相識,回憶把他帶回過去。
王官奕劍從來都是個不安份的人,上課總喜歡偷偷看課外書,有一次在一本掉了封麵的雜誌上看到一個叫水月琉霜的作者寫的一篇文章,她在文中討論了生命這個龐大的話題,很有獨到的見解。
王官奕劍記得一句極叛逆的話:“儒家給我們畫下一個叫道德的圈子,我們跳了出去,是否能跳到另一個圈子中?”
作者含蓄的語句中大膽和叛逆流露其中。王官奕劍突然想起一個人,王小石,溫瑞安筆下的王小石,他在廢園中的石牆上,進牆被“內局”所伏,出牆為“外局”所困,內外都是局,王小石選了第三條路,不走,在兩局之間自成一局。他覺得這水月琉霜就像王小石一樣,不被世俗所拘,可以自成一局的人。但這本沒有封麵的雜誌連個出版社名字也找不到,更別說找到這個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