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簡直是太失禮了(3 / 3)

一聲刺耳的急刹車聲之後,陳易被甩到車玻璃上又彈了回來,痛苦的捂著臉呻吟起來……

“你有病啊!不想說就不說!犯的著這樣嗎!”陳易這次也是惱了,史無前例的衝著唐朝撒起了火,唐朝呆坐在那,在他記憶裏,陳易對他撒火那簡直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今晚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敏感萬分,曾經的血淋淋的一幕一幕,都跟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割著這倆大男人的心,疼,暢快淋漓的疼。

車子再度行使起來,唐朝沒有回答陳易那個問題,因為他知道陳易會罵自己是禽獸,會說自己玩弄朱曉曉的感情,會說自己惡毒。

這個男人在某些立場上還是跟唐米極為近似的,就跟同一個媽生的不是他跟唐米,而是唐米跟陳易一樣,唐朝才不去找那無聊的刺激。

唐朝將畫摔給唐米,黑著個臉不作聲,唐米隨手將畫放到一邊,關切的問:“錢他收著了?”

“你在意的根本不是畫,而是孟川那個人是不是?”唐朝問著。

唐米的臉騰的一個就暴紅了,她極力否認著:“哪有,我是喜歡畫的!哪有衝人去了,你這是什麼思想啊這麼不純潔!”

唐朝哼的一聲冷笑:“我想告訴你,畫裏的人是朱曉曉,你要是對人沒興趣,那我可就對人有興趣了。”

“你!你說什麼?”唐米一驚之下,趕緊拿起畫來看,畫中的人一襲藍裙的樣子,讓她驀地想起了那天被華悅逼著換了禮服的朱曉曉,唐米心裏一陣的發飄。

沉默了一會,才笑著說:“哪有,是你看錯了吧,穿蘭色衣服的姑娘那麼多……”

“這件衣服是藤樂的。”唐朝打斷了她的自欺欺人:“是我送她的那件,你不會不記得的。”

“嗬嗬,是嗎……真奇怪,他們怎麼認識的。”唐米尷尬的笑著,眼神卻盯著那畫始終沒挪開,猜了半天,原來這畫裏的故事,竟然是朱曉曉。

她心裏頓時百般不是滋味,想了一會兒,又興趣索然起來,愛是誰是誰,關她什麼事,唐米煩躁的性子一上來,什麼是是非非就都變得無是無非了。

唐朝自然是知道她這點的,見她甩脖子甩臉的,一副不耐煩的樣,唐朝就很識趣的離開了唐米家,他當然不會真的對孟川怎麼樣,隻不過,這個小子和朱曉曉的關係,他還是需要好好的查一查的了。

朱曉曉對每天下班回家一開門家裏多個人這種事已經習慣了,唐朝就坐在那,她連眼皮都不抬的換鞋,放包,進臥室鎖門換衣服。

“今天我們去看電影怎麼樣?”唐朝坐在那裝了半天的雕塑,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朱曉曉一楞,他找她還有不欺負她的時候?哎喲,這可真新鮮了:“看什麼電影,用電腦看不一樣,出去花錢多冤屈。”

“那我們去唱歌如何?”唐朝繼續提出意見來。對於朱曉曉的嘲諷他竟然沒惱火。

“不去,我可不想當小三破壞你和華悅的感情。”朱曉曉熟練的煮了包泡麵,盤個腿坐沙發上厚顏無恥的吃泡麵看電視。

唐朝的身影一下子就逼上前來,朱曉曉下一秒動作!放碗捂臉側身躲人,她已經形成習慣了,果然,唐朝的大手一把就把她給提溜了起來。

“做小三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一次。”唐朝冷冰冰的警告著她。

“遵命,大王。”朱曉曉趕緊表示臣服,省得自己再被他一巴掌給按一邊去,連晚飯都吃不飽,她何苦啊她。

唐朝懶得再跟她說話,挪到窗邊看風景,朱曉曉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他一會自己就走了,今晚想來也不會例外的吧。

但是例外總是來的很突然,比如唐朝忽然轉身說:“外邊下雨了。”

朱曉曉呀了一聲,趕緊朝陽台跑,她還沒關窗戶,衣服還在那晾著,好不容易洗幹淨了千萬別再給淋濕了才是。

到了陽台一看,是下雨了,毛毛小雨,連個地麵都淋不透,她鬆了口氣,對自己的大驚小怪哭笑不得。

可是更讓她崩潰的是唐朝,默默的換下了之前存在她這裏的睡衣,一臉安逸的說:“雨太大了,車走不了了,我要留宿。”

“……”這是什麼破爛理由!那麼點雨叫大?他怎麼不幹脆說自己想留下就是了,真搞不懂這人怎麼想的。

朱曉曉拒絕又拒絕不得,驅逐又驅逐不出去,隻好苦哈哈的答應了唐朝,隨即約法三章,今晚要分床睡,不許互相打擾,不許進行過分的騷擾!

唐朝平靜的說“好的,你去睡沙發去吧,晚安。”

“安你個頭啊!”朱曉曉簡直快氣死了!拿著枕頭就砸向了唐朝:“你回家去睡,哪有下雨,你分明就是不想走而已嘛!”

“你知道還趕我走。”唐朝笑著揮掉枕頭,人已經貼麵而來,環手握住朱曉曉的腰,厚顏無恥的就親了下來,朱曉曉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熱烈而纏綿的吻很快就把朱曉曉殘存的理智衝擊的幹淨徹底,她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抗拒變成了擁抱,若有若無的覆蓋在唐朝的後背上,微微顫抖著。

吻了好大一會,唐朝才含笑離開了讓他留戀的唇,看著朱曉曉撲扇撲扇著長睫毛的大眼睛輕笑著,朱曉曉沉默著沒出聲,一張臉已經紅透到脖根。

她心裏暗暗的自恨著,自己為什麼不拒絕掉唐朝無禮的侵犯?難道說,她真的喜歡上這個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了麼?

她看著他的眼神,沉默複雜的讓他心荒意亂著,唐朝突然很想知道,朱曉曉這種望不見底的眼神裏,到底在訴說著怎樣的情懷?

他不可否認的是,他喜歡她,喜歡她的甜美,喜歡她的清新,喜歡她的羞澀和與世無爭,從那天早晨她從他身邊睜開眼起,那雙純淨到一望無波的眸子,就已經在瞬間擊潰了他內心八年來鞏固如堡壘般的心房。從此淪陷。

唐朝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彼此默默無語著,傾聽著彼此如此之近,卻又相隔千萬裏而不得其意的心跳,融化在這墨色濃鬱的夜色裏。

這一次,朱曉曉沒有拒絕,這一次,朱曉曉也沒有喝醉著喊著葉之清的名字,她輾轉低柔略含嬌羞的輕呼聲,是為他而奏響。

月色之中她白如壁玉的彤體若隱若現的在他眼前綻放著,如同午夜裏靜靜開放的曇花一般,潔淨美好的不為人知。

唐朝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朱曉曉給他的波浪之中,宛若一艘隨著海浪顛簸起伏的船,在清脆的鳴笛聲中破風斬浪而行。

後夜,折騰的筋疲力盡的唐朝睡著了,他臉朝著朱曉曉的方向,手輕搭在她腰上,不知是有意還是下意識的動作,睡的和個孩子一樣安靜,可眉間卻總環繞著抹之不去的陰鬱。

朱曉曉伸手給他揉平了,唐朝卻一側身,緊緊的把她摟在了懷裏,午夜之中,唐朝溫暖的體溫讓朱曉曉瞬間的心安著,那些翻覆的思緒,也漸漸飄散而去。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唐朝熟睡的容顏,毫無防備的在她麵前,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清醒的思維,讓她一次又一次百味陳雜。

她不敢想,他究竟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無聊的消遣而已,可她卻深深的知道,唐朝霸道的溫柔,是她無可抗拒的致命毒藥,明知會死,卻依舊一飲而盡!

第二天天亮時,朱曉曉在唐朝的懷裏清醒了過來,眼還沒有張全,就被一波清吻吻了個頭暈腦漲:“早安,小懶貓。”

唐朝笑著跟她打著招呼,朱曉曉滿麵紅暈的起了身,拽著被子蓋著依舊沒有穿衣服的身子,尷尬的說:“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好。”唐朝沒有拒絕,玩味的將手伸入被內,惹的朱曉曉一陣大呼小叫,他才滿意的笑著起床穿衣,整個人看起來愉悅極了。

直到上班點兒,唐朝都沒有刻意繞開朱曉曉,而是直接開車帶她一起去了公司,朱曉曉從唐朝車上下來時,周圍的同事都差點把眼珠子瞪下來。

她覺得難堪極了,這副眼神赤裸裸的顯示著他們對她和唐朝的關係的猜測和八卦,朱曉曉想,肯定有很多流言會在今天漫天蔓延吧。

可是她卻心虛如賊,低著頭鬼祟的衝向了辦公室,連個再見都沒敢對唐朝說,唐朝無奈的笑著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這家夥,真不仗義,丟下他自己被人眼神圍觀。

“艾,你聽說了嗎,就是資料室那朱曉曉啊,今早是從總經理的車裏下來的。”同事甲大驚小怪的宣布著八卦資料。

“艾,你聽說了嗎,資料室的朱曉曉今天從總經理家裏出來的,直接被總經理開車帶到公司來的呢!倆人肯定有事。”另一處,同事乙悄悄的說著。

“艾,我給你們說啊,就資料室那朱曉曉,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早就把總經理勾搭上了,今早都一起上班來了!”

“艾!我給你們說啊,據說朱曉曉是靠勾搭了總經理才進的咱公司,現在倆人還一直糾纏著呢,她和總經理早就認識了!”

“你才知道啊,據說昨天晚上倆人就在一起了,在那個五星酒店開的房,要不今早能一起來麼,是不是啊,你說。”

流言升級速度之快,傳到朱曉曉耳朵裏時,已經成了她是為了接近唐朝才處心積慮的進的這間公司,為的就是和唐朝在一起,謠言還說他倆幾年前就在一起了,她為了唐朝眾叛親離到沒地方可去了,唐朝才收留她的。

這都哪跟哪啊!她現在就想把手裏的咖啡一扔,直接衝去唐朝辦公室興師問罪去,再這麼傳下去就不知道這些人還能說出什麼難聽話來了!

陳易抓揉著頭發,嘿嘿的湊在唐朝麵前說:“說說,怎麼個景?外邊傳的那難聽,都快把你說成搶強良家婦女的采花大盜了。”

“沒怎麼個景,我就是想用行動回答你那天的問題而已。”唐朝還在忙碌著,話已經飄進了陳易的耳朵裏去。

陳易臉色一緊:“你就為了回答我的問題就對人朱曉曉下手了?”

“不要說的這麼難聽,至少我對她還是有興趣的。”唐朝嘴角一揚,輕鬆的回答著陳易的話。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唐朝,你讓我覺得你很可怕。”陳易站起身,臉色並不好看,他雖然身居要職,家境良好,卻一向對糜爛的生活態度保持敵意,唐朝這麼回答,無疑就是破罐子破壞的給他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