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血滴陣法(2 / 3)

很快,查爾斯家族的殺手便都整裝待發了,現在的他們雙眼中精光閃爍,眼睛雖看向前方,整齊地排列著,但餘光卻都已經散播到了周圍,以他們這些頂級家族殺手的實力,若不是剛才太過依仗於兩名戰帝而鬆懈了,根本不會有那麼大的損失。

縛龍縛海以及查勒帶領著僅存的二十幾名殺手都謹慎地注視著周圍,小心地前進著。

走了不久,縛龍突然靠向了查勒,疑聲問道:“小查勒,這風暮淩的底細你可知道?”

查勒冷笑著說道:“當然知道,若不是早摸清了他的底細,我們查爾斯家族也不會這麼貿然地對付他了,早在他傷我之前,我就派人查過了,這小子是東大陸龍騰帝國的一個世子小王爺,哼哼,過去我可能還會忌憚他幾分,不過現在,嘿嘿。”

縛海這時身形似乎一震,急問道:“龍騰帝國的世子小王爺?你可知他是哪位世子?”

查勒悠哉地說道:“我聽手下彙報,好像是那個乘風王府的小世子,聽說他還備受那龍騰帝國皇帝的寵愛那,不過現在沒人能救他了,嘿嘿。”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明白了。”縛龍突然說道,但其眼神中卻掠過了一絲驚異,但隨後便平複了下來。不過旁邊的縛海心理素質似乎不如自己的大哥,額頭上竟已經冒出了幾絲汗水。

正當三人話音剛落之時,突然一道黑影掠過,一個黑衣人竟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個黑衣人正是不久前隱藏在樹叢中偷襲他們的那批人的頭領。

“各位請留步。”黑衣人尖銳的聲音響起,這名黑衣人身材很是高大,但聲音卻有些讓人無法恭維,一開口就如同鸚鵡在鳴叫一般,聽的耳朵都有點發麻。

縛海臉色漲紅,剛想衝上去,縛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道:“不知閣下攔下我等的去路,有何貴幹?”以他二人的修為,自然知道這名黑衣人就是偷襲他們一行人中的其中一個,不過縛龍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花招。

黑衣人怪笑一聲說道:“嘎嘎,早就聽聞戰帝縛海大人的成名絕技‘狂神怒’威震四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縛海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但剛才這些黑衣人的行為已經讓這名老戰帝充滿了憤怒,於是大喝道:“小子,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少繞彎子!”

黑衣人一肅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在下東大陸巫赫國的國師沙飛文,奉我國國主之命,前來邀請風暮淩小王爺前去做客,相信兩位不會阻撓吧,既然今日我能夠站在這裏,也絕對有把握帶走任何人,希望兩位不要再多做無謂的犧牲了。”

當聽到那國師沙飛文自稱是巫赫國國師時,風暮淩大驚,巫赫國位於東大陸極北之地,那裏的生活環境極差,北風呼嘯,遍地皆冰,也正因為這裏的環境惡劣,使得這北域民風彪悍,而且屢屢進犯周邊各國,掠奪財物,龍騰帝國雖然距離其較遠,但其附屬國卻許多都圍繞北域,屢遭突襲,因此,龍騰帝國與這北域各國也是明爭暗戰,大戰沒有,小戰連連,而這巫赫國便是北域最為強大的國家之一,也是整個北域的領袖國,如果說這北域和龍騰帝國和好,並且遠赴西大陸來救自己,那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唯一的可能隻有一個,但風暮淩不敢再想下去了,同時,風暮淩的手突然一亮,一個散發著紫色光芒的東西被風暮淩緊緊地握了起來,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迪納看到這一幕後,眼睛突然瞪大,眼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一絲哀傷卻也瞬間在迪納的眼中閃過。

縛海再也忍不下去了,大怒道:“哼,做客?東大陸發生了什麼,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風暮淩小王爺是不可能被你們帶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有我縛海在,你們休想踏前一步!”

聽完這些話,查勒怪異地看了縛海一眼,而風暮淩也是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剛才還要用酷刑對待自己,現在怎麼又極力維護自己了,風暮淩絕不相信他維護自己就是為了再用酷刑折磨自己。

縛龍似乎聽出了縛海的語誤,連道:“是啊,我們已經答應了家師的孫兒查勒,要將風暮淩帶回查爾斯家族的,你說要人就要人,若傳出去,我們兩兄弟豈不是要招人嘲笑?”

聽到這裏,查勒臉色才緩和了些。

巫赫國國師沙飛文確是眉頭一皺,冷聲道:“真的不交人?那也就怨不得我了,本來是要對付那個老魔導師和連老頭的,看來是要先讓你們嚐嚐鮮了。”

“哼,小子,我們兩個老家夥還真想嚐嚐鮮,有什麼花樣,你就快都拿出來吧。”縛海悠閑地說道,絲毫不畏懼,以自己和大哥的實力,他可不信眼前這個黑衣人能夠耍出什麼花樣來,何況,如果真有變故,自己也絕對有信心,瞬間將眼前這名黑衣人擊殺!

“哈哈,好,今天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不過也隻能見識這一次了,”說著,沙飛文徒然大喝一聲:“血滴陣法!”

沙飛文眼中徒然血光大盛,全身瞬間被血紅色的光芒所籠罩,仔細看去,那竟然是一片血霧在其周身升騰,極其詭異。

看到血霧越來越濃稠,連一直淡漠地站在那裏的縛龍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縛海也是心中一驚,大喝一聲,瞬間來到了沙飛文身前,左掌直接用鬥氣形成了一柄氣刀,向沙飛文橫劈而下,而這時的沙飛文竟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縛海的氣刀劈成了兩半。

正當縛海得意的時候,眼中的傲慢卻瞬間被驚異所代替,因為他看到,他劈開的屍體竟然是一個稻草人,稻草被擊打的漫天飛揚,而原地卻有一杆通體血紅的旗幟依然屹立在那裏,那些血霧正是從這杆旗幟上散發出來的。

“老二,快退回來,那是移形幻影之術!”縛龍大喝道。

縛海聽到縛龍的喝聲,立刻飛騰而起,掌刀光芒大盛,直接劈在了那杆旗幟上,而自己也借力飛到了隊伍之中,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剛才自己那一掌用去了將近七成的實力,那杆奇怪的旗幟竟然動都沒動一下。

這遠遠還沒有結束,就在他們驚異地時候,數十架血滴子橫向飛了過來,直接插在了地麵之上,將眾人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而那麵血紅色旗幟之上所散發的的血霧瞬間灌向了那數十架血滴子之中,直接架起了一張血紅色的血紅色光網,將眾人圍在了中間。

縛海大怒,大喝一聲:“狂神怒!”,隨即,環繞著以眾人為中心的數百米外瞬間崩塌,塵土飛揚,施展完絕技的縛海後,直接左掌撐地,急速地喘息著,連續兩次施展終極絕招,以及剛才那近七成功力的一掌,終於讓這名戰帝有些虛脫了,但隨後的一幕讓眾人都心冷了,因為那數十架插在地上的血滴子以及那杆怪異地旗幟竟然絲毫無損,紅色的血霧卻是越來越濃厚,很顯然,剛才縛海的絕招並沒有對這‘血滴陣法’造成直接性損害。

縛海喘息著站了起來:“怒罵道:“混蛋,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居然連我的絕技都無法破開!”

“今日就算你我二人身死於此,也絕對要保全於他!”縛龍望著血滴陣法淡然說道,縛海看了他一眼,立刻站直了起來,與縛龍站在了一起,二人眼中充滿了堅定!而其身後,竟是風暮淩!

血滴陣外圍,每架血滴子後都已經盤膝坐著了一名黑衣人,一共有二十人之多,他們口中都是念念有詞,正因為如此,那血紅色霧氣才越來越濃厚。

這時,一名高大的中年人走到了血滴陣外距離那杆怪異旗幟最近的地方,這名中年人的黑衣已經殘破不堪,蒙臉的黑布也已經消失,這是一張充滿英氣的臉孔,隻是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但還是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他的一頭黑發被一根細皮帶束攏著,其額頭前還有一縷天藍色的頭發飄逸而下,再配合那高大健碩的身材,這絕對是能夠讓萬千美女為之瘋狂的類型。

不過這名中年人一開口,眾人便都汗顏了,那如同鸚鵡一般的聲音正是不久前那名自稱是巫赫國國師的沙飛文!

“嘎嘎,戰帝就是戰帝,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居然在我的移形幻影之下,還能夠傷到我,厲害,厲害啊。”沙飛文讚歎道,雖說是讚歎,但聽到眾人耳朵裏,卻分外咯硬。

沙飛文繼續道:“兩位怎麼說,也是這西方的成名人物,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把風暮淩交給我,並允許我對你們下一道詛咒,我就放過你們,你們放心,我給你們下的詛咒隻會迫使你們不能將今天的事說出去而已。”

這時一直在一邊顫抖的查勒突然衝到了眾人前,大聲喊道:“我同意,我同意,風暮淩交給你們便是,請放我們離開吧。”

縛海牛眼一瞪:“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是有你爺爺一分,也不會有今天,哼,從今往後,你別再叫我叔叔!”

查勒不屑的說道:“還戰帝那,連個陣法都破不了,過了今天,你讓我叫你叔叔,還要看我心情那。”

“你!好好好,你記好你今日所說的話,如果你不是師傅的孫子,我早就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了。”縛海大怒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寵愛的查勒,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縛龍徒然喝道:“夠了!你我二人從今往後,與查爾斯家族再無半分關係,如果這次能夠活著離開,我想,我們是該回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縛海聽後,也是一陣沉默。

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徒然響起:“嘎嘎,怎麼了,還沒跟我打,就先自己人打自己人了?真是無趣啊,不過這小子倒是挺識相的,可惜不能主持大局,真是沒用啊,哎。”

說完,隻見沙飛文手指一揮,那紅色光網上立刻降下了一道血紅色閃電,正好劈在了查勒的頭頂之上,隻是一瞬間,查勒便被炸成了血霧,而這團血霧立刻被附著到了那紅色光網之上,光網上的血霧似乎也瞬間再次濃鬱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那二十幾名殺手再也難以保持沉默了,他們都是查爾斯家族從小培養起來的死士,他們有著絕對的忠誠,以守護查爾斯家族為己任,看到自己家族的未來就這麼死了,心中的恐懼已經完全被憤怒所替代,隻見這二十幾人並沒有人發出什麼號令,但卻同時大喝一聲,二十多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不知從何處抽了出來,隨後身形閃爍,二十多人就這麼忽隱忽現地在整個血滴陣中徘徊著,而且還不時傳來一陣陣鐵器的擊打聲,是的,他們的目標正是那杆閃爍著紅光的詭異旗幟,數十把尖刀正不斷地在那杆旗幟上擊打著,他們被分成了好幾波,每波殺手擊打完之後,其身影便迅速退離,而另一波再繼續上前,而這種攻擊方式竟然讓那血紅色旗幟不斷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