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龍雙眼精光爆閃,讚歎道:“厲害啊,如此默契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二十幾名三階戰士級別的殺手就能夠如此,如果是先前那些沒有被殺死,說不定破開此陣就不需要我出手了,查爾斯家族居然能夠秘密訓練出這麼一批人,連我都不知道,看來這家族的穩固地位也並非都是老師支撐起來的啊。“
這些殺手可都是查爾斯家族秘密訓練出來的,所以平日裏並不經常露麵,縛龍身為戰帝,也懶得理會這些,因此,這批隱藏的勢力縛龍並不清楚,而且縛龍並不了解這些作為死士的人現在的心境,能夠從先前那次血滴子的偷襲中存活下來的,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而現在這些他們心中又是怒氣蓬勃,這才激發了他們的潛力,和殺手常年行動中所造就的暴戾之氣。
縛海在一邊驚道:“大哥,你看他們的手,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了,好邪惡的旗幟,居然有這麼強的腐蝕性,三階戰士的身體都扛不住,他們怎麼還不停下來,難道瘋了嗎?”
風暮淩和迪納也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手掌雖被腐蝕的潰爛,卻還是不知疼痛的不斷前進,這才是真正的死士,家族的榮耀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沙飛文看著這一切,眉頭微微一皺,手指不斷朝天揮舞,一道道血紅色雷光向中殺手劈去,隻見慘叫聲連連,血霧也不斷升騰,可是也隻是零星幾人而已,大多數殺手都在不斷閃爍著身形,躲避過了這紅色雷電。
看到這一幕,沙飛文一驚,隨後閉上了雙眼,同時盤膝而坐,雙手卻伏在地麵之上,而且不斷起伏膜拜,樣子很是詭異,口中還念念有詞,不多時,沙飛文徒然睜開雙目,兩道血紅色霧氣滾滾外冒,同時大聲喝道:“血漫金山!”
隻見整個血滴陣內瞬間被恐怖的紅色包裹,似乎是人的鮮血一般地血紅色濃稠液體從光網之上噴灑而下,縛龍縛海見狀大驚,立刻一前一後將風暮淩和迪納護在了中間,一層濃厚的氣罩瞬間將四人籠罩了起來,這正是縛龍縛海二兄弟的融合技‘玄罡甲’,這是二人目前配合下最強的防禦技,而風暮淩和迪納也在其中。
隻見‘血漫金山’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紅色,而那二十多名殺手,也在這紅色的液體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縛龍已經再難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態了,大怒道:“你個王八犢子,老子縱橫東西方數十年,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的,今天就算把命留下,我也不讓你好過!”
風暮淩和迪納都癡呆般地看著縛龍,誰也沒想到這名一直平和的老戰帝還有這麼暴躁的一麵,隻有縛海在一旁搖頭苦笑。
“嘎嘎,我研究了數十載才成功的血滴陣法,我看你如何來破。”沙飛文怪笑道。
“等一下!”
縛龍縛海以及迪納同時望向聲音的發源地,說話的正是風暮淩。
“恩?小子,難不成你也不相信你身旁的這兩名大戰帝能夠破陣,想乖乖跟我回去了?嘿嘿。”沙飛文戲謔的說道。
縛海一聽此話,老臉頓時被氣的通紅,怒視著沙飛文,全身鬥氣遽然大盛。
縛龍看到這一幕,一把按住了縛海的肩膀,向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這才讓縛海的心境平息了許多。
“您就是巫赫國的國師沙飛文吧,不知可否在動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風暮淩臉色平靜,淡漠地問道。
聽過此話,沙飛文臉色一緊,隨後怪笑道:“嘎嘎,世子殿下不知有何疑慮,在下定會幫您解惑。”
“那就先謝下國師了,我想問,剛才您的部下所使用的血滴子可否是我龍騰帝國皇室之物?”風暮淩問道。
“哦?這些玩意啊,確實,他不但是你們龍騰帝國皇室之物,而且還是我親自在皇宮密室中緝取的那。”沙飛文悠哉地說道。
聽完此言,風暮淩臉色一蹦,皇宮密室可是隻允許皇室的重要成員進入的,沙飛文一個外族國師,怎麼可能進去?想到這裏,風暮淩又急問道:“沙飛文國師,不知您是如何進入我皇宮密地的,難不成就是為盜取那血滴子?”
沙飛文聽聞此言,臉色似乎有些怪異,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哇哈哈哈,世子殿下,您可真會開玩笑,你龍騰帝國都是我巫赫所有了,區區一個密室而已,難道我堂堂國師進去取幾件東西,還成了偷竊不成,哈哈哈。”
風暮淩聞言身形一顫,緊接著問道:“沙飛文!你在胡說什麼,我龍騰帝國怎麼會成了你們巫赫蠻夷的了,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待我回國,定然要稟明陛下,將你巫赫國踏平於極北荒原!”
“哈哈哈,世子殿下,這麼大的事,您竟然還不知道?您整天窩在那個破學院裏,真是越來越沒見識了,我巫赫國帶領著整個極北荒原的部落與你們龍騰帝國足足征戰了兩年之久,終於在半年前,一舉攻破了瞻龍城,說來真是慚愧,我苦苦鑽研了近二十年的滴血陣法竟然差點被一個老頭給破掉,幸好最後得到高人指點,才將那老頭擊敗,占據了你們的首都。”沙飛文得意地說道。
其實風暮淩不知道此事,也算正常,艾利瓦魔法學院裏設施完備,根本不需要出校門,一般外出也隻是吃喝而已,而且以風暮淩和休頓的身份自然不會去那些雜言碎語的小飯館,一般都是在上等包間內飲食,自然對外界的事知之甚少,並且在艾利瓦魔法學院很多王公貴族都是不會暴漏自己身份的,自己是龍騰帝國世子的事情,甚至連休頓都不知道,唯一清楚風暮淩身份的恐怕就隻有凱德拉校長以及佩德等少數幾人,但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難道讓風暮淩衝出去報仇?這種國家戰爭並不是他們所能阻止的,隻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會有發言權,這也是凱德拉想將風暮淩培養到魔法巔峰的重要原因之一。
風暮淩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迪納趕忙上前攙扶,而縛龍縛海在一旁護著,誰敢保證這怪陣會不會再降下幾道紅色閃電。
風暮淩口中不斷嘟囔著:“亡國?亡國。”突然!風暮淩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沙飛文,你們有沒有對陛下以及我父親做什麼!還有,那名與你糾纏的老人叫什麼?”
沙飛文瞅著這一幕,隨意說道:“這接管你們龍騰帝國,怎麼也要名正言順,可惜你們的陛下和你父親都是寧死不屈,至今也不肯公告天下,將龍騰帝國的掌控權交出來,不過聽說你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嘿嘿,於是,我這不千裏迢迢跑來西大陸請你回去了,至於那個老頭嘛,聽指點我的那位高人所說,他似乎叫什麼連冥子,是個修道的。”
這下風暮淩總算明白了大概,自己的祖國龍騰帝國確實是完了,但自己的父親以及皇上陛下暫時還並沒有性命之危,但還有許多事依然不清楚,這巫赫蠻夷難道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就非要皇上陛下親自公告天下,放棄龍騰帝國?國家都敗了,國權還不是唾手可得?這裏麵似乎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有,那位能夠以一人之力,抵抗滴血陣法的老人是誰?本以為是自己的連爺爺,可是那國師沙飛文確是說那老人叫連冥子,這是一個道號,應該不會是連尚才對,可是連爺爺又去了哪裏那?太多的疑問,讓風暮淩有些迷離,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一點上,自己的國家,已經滅亡了,想到這裏,一向堅強的他,也不禁流下了一行淚水。
“好了,該問的你都問了,該回答的我也都說了,現在你是想乖乖跟我走那,還是讓我把你們全殺了,然後把你做成傀儡,控製著你回去那?我估計你那父親思子心切,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認出一個傀儡來吧,嘎嘎。”沙飛文淡笑著說道,似乎是在說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一般。
風暮淩這時慢慢站直了起來,輕輕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因為他想起了連爺爺對自己說的話,男兒寧可流血,也決不可落淚!剛才的淚水是為自己的母國所流,接下來,就該是報仇的時刻了,從沙飛文剛才的描述中,不難聽出,小小蠻夷,竟能直取中原,多半是拜沙飛文這詭異的陣法所賜,隻要將這沙飛文在此解決,那複國之事,將會容易很多,風暮淩已經想好了,自己是龍騰最後的希望,一定要將那極北蠻夷趕出中原!雖然不知道這陣法究竟有多大威力,但也一定要全力以赴,因為自己還有最後的殺手鐧!
“無知蠻夷,竟敢謀圖我龍騰大國,今日我就以龍騰皇室的身份,先將你誅殺於此!”風暮淩凜然說道。
縛龍縛海以及迪納,這時都用怪異地眼神看著風暮淩,似乎都在異口同聲的說:千萬別逞強~。
縛龍一拍縛海的肩膀,說道:“世子都發話了,咱們也快行動吧,破了此陣,出去幹掉那賊子!”
縛海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大哥,你終於顯露原形了,比我還暴躁,好!今天你我兄弟二人就在此好好地施展一番吧!”
縛龍和縛海相視一笑,兩人那滂湃的鬥氣瞬間暴長,縛海手一抖,隻見一副閃著銀光的手套已經戴在了手上,這副手套風暮淩見過,不久前,戰神查斯在艾利瓦與眾人對峙之時,這縛海就曾帶過,耀眼的銀光充滿了懾人的能量。而縛龍依舊是那柄青色細劍,不過現在這把青劍之上,早已經是青光大盛,耀眼的光芒中隱匿著強大的力量,看來二人是要動真格的了。
這時的風暮淩卻十分平靜,平緩地走到了迪納的麵前,突然一把將迪納擁入了懷中,迪納一驚,身體在不斷地顫抖著,但卻並沒有去掙脫開風暮淩的肩膀。
擁著自己魂牽夢繞的可人兒,風暮淩心中很平靜,許久,輕聲說道:“迪納,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想說出來,但卻又一直不敢說,而且還用很多事情來推卸自己心中的膽怯,今天這一劫,無論躲過還是躲不過,我恐怕都不會再回學院了,因為我的肩頭又多了一個重擔,我需要離開這裏,去完成我的使命,今日一別,不知何日還會再見,我隻期望將來你還會記起有我這麼一個人,我就滿足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說罷,風暮淩慢慢將迪納從懷中扶了起來,隻見迪納低著頭,藍色的長發垂下,遮蓋住了那俏麗的臉龐,風暮淩看著自己那已經濕潤的肩膀,他明白,自己終於感動了迪納,但卻是在這離別之時。
風暮淩走到縛龍縛海的身旁,說道:“兩位前輩,我看得出,你們是想保護我吧,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我想懇求你們幫我一個忙。”
縛龍道:“世子殿下,什麼事您直接說就是,隻要我二人能夠辦到的,定然全力以赴!”
縛海也連連點頭。
“那就先謝下二位前輩了,我想一會兒破陣的任務就交給我吧,兩位前輩可否盡全力幫我保護住那位小姐,在下感激不盡。”風暮淩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