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血滴陣法
正當風暮淩準備撕開卷軸,帶著迪納離開時,一道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淡漠地響起,“恩?還想跑嗎,既然出來了,就不用回去了。”
說話的正是不久前陪同戰神查斯來到艾利瓦魔法學院的那兩名戰帝之一,他們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讓另一名戰帝快速趕回家族報告情況,而他們就守在艾利瓦魔法學院的門前,準備等到風暮淩一出現便將其擒住,令他們欣喜的是,那神秘的金袍老人竟離開了,而且他們家族的人馬也很快聚集到了這裏,這才讓查勒上演了抓住迪納,引風暮淩出動的一幕。
這裏畢竟是聞名西大陸的艾利瓦魔法學院,學院內不乏高手,他們沒了戰神查斯這個大靠山,是不敢枉然進入艾利瓦魔法學院內抓人的。
風暮淩現在已經有些絕望了,本以為這次隻是那查勒氣不過,找了些家族的殺手之類來對付自己,誰會想到,剛才還含恨離去的兩名戰帝竟然也沒有離去,空間卷軸在戰帝這種級別的強者麵前,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風暮淩這時也想到了,這兩名戰帝八成就是凱德拉口中查斯的門生中那兩名突破戰帝境界的徒弟,自己的恩師被申龍所殺,兩名戰帝自然是無可奈何,但揪根結底,查斯的死卻都是因為風暮淩的關係,如果沒有查斯的指點,這二人根本很難達到戰帝境界,現在恩師一死,已經顧不得風暮淩的背景,以及和那神秘的金袍老人之間的關係了,隻想快點為自己的師傅報仇雪恨。
風暮淩有些絕望地對著那名戰帝說道:“前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就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迪納吧。”風暮淩指著身旁的迪納說道,迪納現在的眼神也很複雜。
那名戰帝從查勒那裏知道風暮淩一直是喜歡迪納的,現在又是恩師剛剛被殺,心中怒火早就達到了頂峰,已經全然沒有了一名絕世高手所應有的風範,這名戰帝怒聲道:“我放過他,那誰能放過我的師傅,哼,今日你和他,必死!”
風暮淩這時的眼中已經燃氣了一道火光,大喝道:“火焰爆射!”隻見一條火蛇瞬間從風暮淩眼中釋放而出,並向那名戰帝胸口射去。
風暮淩自然知道那名戰帝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剛才的話隻是為自己拖延時間而已,其實暗中已經默念八階火係眼魔法‘火焰爆射’,風暮淩隻是期望自己的‘火焰爆射’能夠阻礙那名戰帝一瞬間,自己便可以用空間卷軸飛回學校,隻要進了校門,一切就將安全了。
那名戰帝看到迎麵飛來的火蛇,心中一驚,趕忙鬥氣外放,形成氣盾,阻礙這炙熱的火焰。
戰帝級別的強者果然是名不虛傳,那八階火係魔法‘火焰爆射’竟然隻是在剛才那突然的情況下,在他的胸口處衣服上燒空了一個洞而已,其餘的火元素都如同泥牛入海般消融在了他體表外形成的氣盾中了。
風暮淩看準時機,抓好迪納,迅速撕開了空間卷軸,就在自己馬上就瞬移到學院中時,一道劍氣竟然在自己的麵前迅速穿過,瞬移中的風暮淩已經絕望地停留在了原地,因為剛才那一劍直接切斷了急速的空間,將瞬移中的自己攔截了下來,不用問,一定是另一名戰帝出現了。
“哼,老二,你竟然差點讓這小子跑掉,幸好我怕你有誤,一直隱於暗中,否則,恩師之仇又不知何時能報了。”那名戰帝手持一柄青色細劍,淡然說道。
“大哥,對不起,剛才一時失誤,著了那小子的道了”現在他胸前還掛著一個大窟窿,歉意地說道。
這二人其實是親兄弟,手持青劍的便是老大縛龍,擅長速度。胸前被燒起一個大窟窿的是老二縛海,擅長力量,縛龍和縛海很小之時便拜入查斯門下,靠著極好的資質,以及查斯的指點,八十歲便進入了戰帝境界,隻是由於修為高深,現在的樣貌也就像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而已。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確實不易,但家師對我二人恩重如山,而且又因你而死,此仇我兄弟二人必然要報,我姓縛名龍,到了地獄,也免得你做個冤死鬼。”說著,縛龍揚起那柄青劍便要斬下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查勒卻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喊道:“縛叔叔且慢!”。
縛龍見是查斯最疼愛的查勒,便放下了劍,說道:“小查勒啊,怎麼了,我為你和你爺爺報仇,你怎麼阻止我。”
“哼,就算抽他的筋,吸他的血我也不解恨,隻是,他殺了我們查爾斯家族的頂梁柱,我想把他送回家族,通過家族的審判後,用最為惡毒的刑罰折磨他,方能解我之恨!”查勒咬牙切齒道。
縛龍一皺眉,這種事自己是不屑去做的,風暮淩的天才讓他隻想給其一個痛快的結束,但查勒竟然要將它送回家族處理,那必然要受到酷刑的折磨,他縛龍可是深知查爾斯家族酷刑之惡毒。
這時縛海開口了,“大哥,就照小查勒說的辦吧,恩師的死都是因為他,直接殺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縛龍淡然道:“你們處理吧,我有些累了。”說著,便獨自走到了一旁。
查勒大喜,大聲喊道:“你們來把他們兩個綁起來,押回家族。”
縛龍的話讓風暮淩對其心生好感,但那縛海和查勒卻硬要折磨自己,他已經暗下決定,這二人必要接受自己的怒火!
查勒和縛龍縛海兩名戰帝走在一起,而其後便是被大批黑衣蒙麵人押送著的風暮淩和迪納。這時的查勒心情很是暢快,還時不時地用令人厭惡的眼神瞄迪納幾眼,不過換來的隻是迪納的白眼和風暮淩的冷光。
眾人出城後需要經過城外的森林,而這片森林雖說不大,可也有些路程,不過查勒絲毫不著急,隻是悠閑地向前走著,敢問,有兩名戰帝做保鏢,又有什麼可以令自己擔心那?
就在一行人走到這片森林的中央時,縛海突然停了下來,眼中精光爆閃,隨即對旁邊的縛龍小聲說道:“大哥,你發覺沒有,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
“哼,我早就發現了,而且還有不少高手隱藏在其中,不過你我二人應該能夠應付,小心一點,他們不動手,咱們也裝作不知道便可。”縛龍低沉地說道。
縛海一點頭,隨即向查勒旁邊靠了靠,縛海平日裏是很寵愛查勒的,現在自己的師傅一死,更是對查勒更加地照顧,查勒能夠如此驕橫,也是縛海這些人給慣出來的。
眾人又走了許久,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低沉地說道:“好兩個老家夥,居然還真能忍的住,他們既然不動手,那咱們就先下手為強,上!”
黑衣人一聲令下,隻見數十件奇怪的東西從樹林中飛衝了出來,隨後隻是一瞬間,就全部又隱藏進了樹林之中,隻是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就已經將押送風暮淩二人的那批查爾斯家族的殺手的近一半給秒殺了,而且那些死去的殺手死像直讓人作嘔,因為他們的頭顱已經消失在脖頸之上了,隻是停頓了一小會兒,那些奇怪的東西再次從樹林中飛了出來,這些號稱精英級的家族殺手,又已經有數十人躺在了血泊之中,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可也是三階戰士啊。
這些奇怪的物品,大體形狀和鬥笠有些類似,而其後被一根細長的鐵鏈牽引著,收發自如,如果說這時的查勒一行人正憤怒著的話,那唯一情緒不同的便是風暮淩自己了,他現在表情很怪異,一種似乎集驚喜驚訝沉思於一體的複雜表情,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件奇怪的物品恐怕在場的隻有他自己認識,因為那就是被東大陸的人們稱為人間凶器的絕命武器—血滴子!。
這血滴子是一種十分惡毒的武器,他可以在百米之內取下任何人的頭顱,隻要那頂奇怪的帽子被戴在頭上,就會立刻激活隱藏在其內部的機關,數百柄鋼刀會直接將其頭顱割下並攪碎,即使是戰帝級別的強者如果稍不留意,也會被擊殺,其惡毒程度,已經到了讓人聞之膽怯,望之膽寒的地步,就因為這種暗器及其歹毒,因此在東大路是明令禁止使用的,即使存在,也是皇宮以及一個權貴暗中打造來自保用的,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更不會外傳,也隻有風暮淩這種皇族才知道些內幕,而今日卻突然出現這麼多件血滴子,不禁讓風暮淩有些奇怪。
首先,自己就算有難,也是這一天裏發生的,自己的父親以及皇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來了幫手,而且還帶著這絕殺的血滴子,這些根本是不必要的,一個帝國難道還找不出一批高手來,非要動用這無人知曉其存在的血滴子?
就當風暮淩埋頭思索的時候,又一幕令自己驚異地事情發生了,因為一架血滴子正將自己身旁的一名殺手幹掉,而這時的風暮淩也顧不得身旁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而是死死地盯著那架血滴子頂部雕刻的那個金色標誌,一條黃金神龍盤旋在雲中,張牙五爪,氣勢淩人,這不正是自己的國家,龍騰帝國的國徽嗎!
這時在場的殺手們都是大驚,沒想到一直喜歡隱藏在暗處殺人的自己,竟然陰溝裏翻船,就這麼被一個個幹掉了。縛龍和縛海看到自己的人被敵人一個一個擊殺,完全沒有將自己二人放在眼裏,心中不禁大怒,縛海說道:“先讓我來會會這群鼠輩!”
一個憤怒的戰帝是十分恐怖的,縛海現在完全展示出了真實的實力,這時的他全身上下瞬間鬥氣大放,整個身體都被包裹在那令空間都有些扭曲的恐怖鬥氣之中,經過他身體的血滴子還未近身,便被那澎湃的鬥氣直接絞成了一個個鋼球,而在其後操控血滴子的人也都猛吐鮮血,顯然是被餘力震地受了重傷。
縛海可是純力量型的戰士,這種戰士速度慢,防禦低,但其恐怖的爆發力卻讓任何修煉者都為之膽寒,單是氣勢就非同小可,更何況縛海還是一名戰帝!
現在的縛海全身鬥氣已經澎湃到了頂峰,眼中精光爆閃,如同天神一般屹立在半空之上,隻見其大喝一聲:“狂神怒!”
隨著縛海的大吼,整個森林都似乎震蕩了起來,以自己為中心的數十米外竟瞬間被震得飛沙走石,塵土飛揚,等到塵土退去,隻見周圍百米內已經寸草不留了,連地皮都被翻了一翻,不過那些剛才還隱藏在暗處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
縛海暗罵一聲:“好一群泥鰍,跑的還真快!”
風暮淩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驚,這戰帝級別的縛海已經如此,那已經死去的戰神查斯豈不是能夠毀天滅地!可惜查斯還沒展現出最強的實力,就被瞬間秒殺了。
看到這一幕,那已經退卻在百米外樹林中隱藏著的黑衣人眉頭一皺,暗道:“不愧是戰帝,實力竟然如此強勁,看來要出絕招了!”
縛龍一直淡漠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待到縛海施展完那招‘狂神怒’後,才淡然地對著這支已經七零八落地隊伍說道:“快速整裝,天黑前我們要離開這片森林!”說完,還向震驚中的風暮淩處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