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敲定了人工智能的事情，所以道別時沒有多餘的廢話。
黑黢黢的夜空突然飄起雪花，夜色霓虹的照耀下，雪景分外浪漫。
那涼坐在車後排，降下車窗探頭出去看雪：“我都忙暈了，沒記錯的話下周不就是聖誕節？”
是啊，下周是聖誕節。
雖說聖誕節是外國節日，但國內的人也都習慣了找個由頭讓生活開心一下，聖誕節便成了越來越受歡迎的節日。
隻是不放假而已。
我和盛訣對視一笑，心領神會，不用多說也知道彼此心裏是怎麼想的。
盛訣的車子停在那涼落腳的公寓門口。
那涼很開心，白皙的小臉微紅，喝的有點多。他朝我們揮揮手道別，轉身進了公寓。
盛訣滴酒未沾，開車把我送回家。
下雪的夜晚很浪漫，我拄著下巴看窗外夜景，不自覺說道：“盛訣，今晚留在我那兒吧。”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說了不該說的話！
盛訣不以為然的笑笑：“這個不用你說。”言下之意，你不說我也會去你家。
……
晚上洗完澡，我一邊擦頭發一邊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盛訣懶懶的坐在毛絨地毯上，把電腦放在茶幾上瀏覽文件。
泛著藍光的電腦屏幕照得盛訣臉色幽暗。
他從電腦一角探出頭來看我。
“怎麼了？”我問。
盛訣淡淡搖頭：“晚上吃飽了嗎？”
“吃飽了呀。”我懵懵的。
“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我更雲裏霧裏：“沒有呀，怎麼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盛訣的眼神裏透著一絲不滿：“明天我有別的事情不能陪你。”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沒問題。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忙。”
盛訣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雙眼帶著寒氣微微眯成一條縫，慢吞吞把臉重新收回電腦後麵。
雖然他沒再說什麼，可是我越來越覺得奇怪。
他為什麼一副“我知道你說謊，有事情瞞著我，但我不拆穿你，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盛訣趿拉著拖鞋，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冰可樂，瞥了冰箱幾眼。
“哈根達斯吃完了？”他問。
我點點頭：“早就沒有了。”
在我和蘇小玉無數個煩心，糾結，狂躁抑或很開心的夜晚，哈根達斯是必備的飯後甜點。
饒是如此，我還是一斤沒有胖。
盛訣撇撇嘴，關了冰箱門，幽幽說道：“我下樓一趟。”
“幹嘛去？”我回頭問盛訣，盛訣卻砰的一聲關了房門不回我。
我撓撓頭，他這是怎麼了脾氣這麼臭？
下了一趟樓不到十分鍾就回來的盛訣，手裏拎了兩桶哈根達斯。
我……
原來他是去給我買冰激淩了。
“嗨，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我笑眯眯接過盛訣手裏的哈根達斯，麻溜兒放進冰箱。
盛訣麵無表情的脫了外套，又換了上衣，隻剩一身麵料柔軟的白色T恤和長褲。
隻是在我說完，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這句話以後，他好像臉色更黑了……
我到底哪裏惹到他老人家。
晚上盛訣躺在我身邊，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