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我還沒完全睡醒,就伸手摸手機。
已經是上午十點半。
我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起床,身邊盛訣已經不在,徒留下枕頭上一個淺淺的坑。
我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客廳裏,盛訣正戴了一副金絲邊眼睛,抱著一本書認真的看,氣質比斯文敗類更斯文敗類。
“幾點醒的?”我問。
盛訣看我一眼:“比你早兩個小時。”
“這麼早啊!”
盛訣微笑,下巴指指餐台:“早餐給你買好了。”
我一邊兒啃麵包,一邊兒問盛訣:“中午要不要叫那涼吃飯?”
盛訣沒有從書頁上移開視線:“我已經約好了,晚上四人局。”
“四人?”
“你我,那涼,張局。”
“哇,這也效率太高了吧?”我略略吃驚:“難道你想好怎麼做了?”
盛訣朝我神秘一笑,嘴角擠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上午的時光靜謐流逝,我和盛訣抱在一起看了一上午的書,中午共進午餐後,他離開我家去公司。
他走以後我也並不清閑,洗衣機裏滾著髒衣服,我給家裏做了大掃除,累得半死然後趴在床上畫圖紙。
這一次的春夏兩季的衣服,我都將羌繡手工藝融進我的設計稿中。
隻是很偶然的,我會靈光一閃,想起那天跪在小達家,求我把她帶走的姑娘。
她說她叫木棉,名字是她爸爸隨便起的。她頂著這個名字去上學,常常被同學們嘲笑。
但是她沒有別的奢求,她隻希望能進城打工,離開那個排擠她的學校和沒有存在感的家庭。
……
晚上,盛訣到我家樓下接我,我鑽進車裏,眼前一亮。
“呀,那涼,你也來了。”
那涼嘿嘿一笑,單純幹淨:“盛訣哥先去接的我,再來接你。你失寵了。”
“嘁!我坐的位置可是副駕駛!”
盛訣幽幽一笑,幫我把安全帶扣好。
我朝那涼挑挑眉眼:“看到沒?盛訣最愛的還是我。”
“哈哈哈……”那涼笑。
盛訣單手扶著方向盤,開車的樣子格外迷人。
我側頭看著他,感覺自己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到了飯店,我們三個剛下車,就聽到張局長宏亮的聲音響起。
“盛總!那先生!幸會幸會!”張局長老道的走過來,跟盛訣和那涼握手。
“柳小姐,多謝你幫忙,我真沒想到,您不僅幫我請來了那先生,另一尊大佛也被您帶來了!”
張局長說的自然是盛訣。
我微微一笑,盛訣淡然說道:“咱們進去說吧,外麵冷。”
說完,盛訣很自然的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是是是,請請請。”
我們四個進了包房,周圍放著舒緩輕鬆的音樂。
張局長請盛訣和那涼點菜,他倆都客氣的不點。
張局長有點為難的看看我:“柳小姐,您得幫我這個忙了,盛總和那先生平時都喜歡吃什麼?”
張局長一口一個您您的稱呼我,其實他的年紀跟柳漢生差不多大。
我和張局長點完了菜,很快美味佳肴擺滿一桌子。
席間,張局長說了他的要求,還說資金方麵不是問題,他都能搞定。
盛訣對此事態度無所謂,他主要是為了幫那涼,讓他在國內的客戶網更深更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