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天下第一才女(2 / 3)

一臉無奈的老秀才,眼巴巴的看著兩個退下的姑娘,扭著比家裏的母老虎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的小屁股走了出去,使勁吞著口水,委屈極了。

“別淨想著這齷齪事,你要知道,沒有愛情的野合是無趣的,那是獸行!你要經常想念著翠花姐姐,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沒有家花長!”楚江苦口婆心的教育老秀才,根本不管老秀才一臉的不情願他都沒有去吃葷,那做跟班的怎能去吃,於理不合,決不可亂了套路。

“老秀才,賺了多少銀子?”楚江將房門閉上,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邊啃邊問。

“嘿嘿,楚兄弟,您猜一下~~”說到錢,老秀才剛才因為沒能采上野花的不情願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亢奮在他臉上盛開。

隻見老秀才蘸著吐沫,把那一張張銀票來回的數來數去。短短的時間裏怕數了都不下二十遍了,陶醉的讓他滿臉煥發逼人的青春光彩。

“廢話,多少兩,說!”楚江作勢要抽老秀才。

“一共是兩千兩百五十兩!嘿嘿嘿,發財了,楚兄弟,咱們發財了!”老秀才數銀票的動作更帶勁了。

“兩千兩百五十兩?”楚江反問,心裏立刻進行計算:一兩就等於五百塊錢,十兩就是五千塊,一百兩就是五萬塊,一千兩就是五十萬,兩千兩就是一百萬……一百多萬啊!!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自己立刻從貧農階級唰的一下奔上了小康,並且還是有滋有味,還能經常腐敗一下的那種小康。

幸福來得太過於突然,讓楚江一時半會都不敢相信自己成為百萬富翁的事實。

“兩千兩百五十兩??”楚江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再次問了一遍老秀才。

“錯不了,楚兄弟,我都數了二十七遍了!除了那三十份精裝版,還有富貴少剛才預付的兩千兩定金,合在一起就是兩千兩百五十兩,嘿嘿……”老秀才繼續不孜不倦的數著那一疊早已數過幾十遍的銀票。

“兩千兩百兩!”楚江喃喃的說道,兩眼望著屋頂的大梁,忽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怒吼道:“怎麼可能是兩千兩百五十兩呢?應該是兩千三百兩才對呢,說,另外五十兩呢?”楚江氣急敗壞的一聲吼,把老秀才嚇得手一哆嗦,銀票掉在了地上,隨即趕緊撿起來,用嘴溫柔的吹掉上麵的灰塵。

“楚兄弟,那個,你不是讓我送給他們每人一張嗎?”老秀才訕訕的笑著,做生意嘛,總得給熟客留點優惠的,自家殺豬賣肉也都是這麼做的。

還沒等老秀才解釋完畢,楚江就從椅子上蹦了下來,一把抓住老秀才,怒斥道:“你這個敗家子!我讓你送你就送了啊,你當是賣豬肉拉回頭客呢,是不!豬肉遍地都是,可咱這東西是奇貨可居,奇貨可居呀!你懂不懂??送一張咱們就虧損十兩銀子,你這個老秀才啊,難道不會裝瘋賣傻麼?唉,我怎麼攤到你這麼個笨蛋搭檔,白扔了五十兩出去……”一句話損失了五十兩,讓楚江一陣肉疼。五十兩聽起來不多,可換成鈔票的話那可是兩萬五千塊錢那,兩萬五!!竟然、竟然……唉,我這張臭嘴!“拿來!就那麼點錢看把你激動地,真沒出息,難登大雅之堂!”楚江從老秀才的手中把銀票搶了過來,塞進自己懷中,一臉的鄙視。

意識到自己好像理解錯誤領導說話精神的老秀才,滿臉的可憐巴巴,死死盯著楚江裝銀票的胸口位置,吞著口水。

“楚兄弟,那我的那份……”老秀諂媚的笑著問道。

“還好意思要錢?”楚江又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老迂腐,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甩給老秀才。想了一下,又掏出一張扔給老秀才。

“兩百兩!多一個子都沒有,這還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否則的話,哼!記住,回去車上一塊好布給翠花姐姐做一身衣衫。”楚江沒有給老秀才好臉,不管老秀才支支吾吾的申辯,直接把他推出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閉的死死的。

“哈哈哈……老子發財了!老子發財了!一百萬啊,一百萬!”剛剛鄙視完老秀才將他攆出去的楚江,立刻大笑著手舞足蹈,掏出銀票,狠狠的在上麵親著,那副模樣,比老秀才還不如。

嘿嘿嘿……一百多萬啊,嗯,買一個大房子,對,一定要大大的房子,然後買一輛好車,哦,不,買一匹好馬,找到我的畫舫姑娘,娶了當媳婦,然後生一堆孩子,脫了不孝順的帽子!楚江嘴裏發出暴發戶般的狂笑,開始籌劃他的地主生活了。兩千兩銀子啊,一百萬呀,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笑聲透過房門傳到了老秀才的耳朵裏,聽得老秀才直翻白眼:哼,說我沒出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就在楚江激動地籌劃怎麼花錢的時候,被樓下傳來了一陣噪雜的吵到了。好好心情的楚江遭到打擾,不耐煩的推來房門,站在二樓往下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卻發現淪為老鴇的左相之女沈瀾馨,正在那裏與一個滿臉飛揚跋扈的年輕人對立站著。而沈瀾馨白嫩的右頰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嘴角也向外溢出了鮮血。

本來熙熙攘攘的大廳裏,被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打手包圍著,桌子啊、椅子啊,全部被掀翻,整的一片狼藉。好像必須要把桌桌椅椅瓶瓶罐罐的砸了,才能顯出囂張的氣場似地。

飛揚跋扈的年輕人,一臉的陰笑,讓他本來還算英俊的模樣,憑空升出讓人無比厭惡的感覺。

“你這個小婊子,我還以為你不回燕京城了呢,哼,如今看你落在本公子的手中,還能逃得出去?哈哈哈……”年輕人囂張的仰天大笑,眼睛裏露出毫不掩飾的淫穢凶狠之色。

“方公子,方公子還請息怒,還請息怒,若是天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方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站在家丁外圍的一個胖胖的,穿著奢華的中年人,不停的向這個被稱為方公子的年輕人求饒。

看模樣,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天香樓的大掌櫃的,而他口中的天香則是沈瀾馨在樓中的花名。

中年掌櫃的的眼中,明顯流露出對這個囂張跋扈方公子的畏懼,但又不願意退下。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沈瀾馨,露出深深的焦慮。

“你是什麼東西?配嗎!哼!”方公子橫了這個掌櫃的一眼,鼻子裏冷冷的哼出聲。

“還請方公子高抬貴手,放過天香一碼,小人願奉上黃金百兩。”中年人咬了咬牙,依舊進行哀求,看架勢是保定了沈瀾馨。

“哈哈哈,還天香,誰不知道這個小婊子是當年京師第一才女,老子是沈顧惜那條老狗!”方公子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將沈瀾馨的身份道破。

“可惜呀,當年的左相之女、大燕朝的大才女,如今變成了一個小婊子,實在是一件妙事,妙事啊……我倒要看看當年走路都眼睛長在頭頂的大才女,在男人的胯下會是何等情形,哈哈哈……”方公子的臉上掛著淫穢的笑,眼睛不停地在沈瀾馨充滿撩人風韻的身體上掃來掃去。

沈瀾馨怒視這個方公子,銀牙死死的咬住。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怕是早就將對方殺了千萬遍了。

“哼,黃金,我方家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小爺我今天就是要看到沈瀾馨這婊子在男人胯下是個怎生模樣!”方公子臉上發狠,不管掌櫃的苦苦哀求。

“方公子,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好歹天香樓也是盧尚書的管轄之內,不看僧麵看佛麵,事情鬧大了怕是不好吧。”掌櫃的本來哀求的臉上,也掛起了發自內心的憤怒,但是這點憤怒隻是轉瞬即逝,隨即又恢複了卑微的哀求表情。

聽到這裏,楚江算是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天香樓還牽扯到了一個尚書大人。那麼天香樓應該屬於朝廷的產業,也就是所謂的官窯。想想也是,要不是受到父親的牽連,被投入官妓的沈瀾馨怎麼可能呆在這裏。而這裏麵的姑娘自不必說了,應該有一部分與沈瀾馨身世相仿的。

受到牽連的這些官員女眷,就被朝廷丟進了這烏七八糟的妓院裏,幹著這些操皮賣肉的買賣。這樣的事情,在中國的曆朝曆代也並不缺乏,從隋朝開始,就有這樣官家的青樓出現,到了宋時,更是擁有以秦淮兩岸為翹楚的官窯。

不殺這些女人以一方麵顯示皇恩浩蕩,另一方麵把她們丟在窯子裏麵接客,還可以為內庫創造收益,真是一舉兩得。

一旦這些女子被丟進妓院,便生生世世為奴為娼,永遠也無法脫離這層身份。足以可見古代帝王仁義道德之下的暴政,以及女子極其低下的社會地位。

曾經是某風光官員的內堂家眷,如今是萬人騎的煙花女子。受到如此大起大落之下的屈辱,還真不如一死了之。事實上,這女眷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屈辱,自尋短見的還真不在少數。

“哈哈哈?你是說盧問誌那條老狗吧,真是可笑,當年若不是他哭著喊著爬著到家父麵前,求家父饒恕他,他也就早隨著沈顧惜那條老狗一起奔黃泉去了,哈哈哈……”方公子張狂的笑著,仿佛聽到了一個最為可笑的笑話一般,轉而滿是玩味的扭過頭瞧著沈瀾馨的表情。

不過注定他是失望的,沈瀾馨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他想看到的任何表情,甚至連那種悲痛都沒有,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似乎整個人都癡呆了一般。

本來就不笨的楚江,立刻猜出了裏麵的關係。

他們嘴裏所說的盧尚書,應該一開始是左相那一派的人,到了最後節變歸順了右相,成為這個姓方的父親一派的人。可能這些年搖尾乞憐做的好,成為了一個尚書。

至於這尚書到底是多大的官,楚江不太清楚。反正在從前的電視上來看,尚書也是個很大很大的官。

可這麼一個很大很大的官兒,在這個姓方的口中依舊是條狗,那麼這個姓方的父親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當朝丞相方廉孝!大燕朝大名鼎鼎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

方廉孝當真是個大大的奸臣,或者說是一代梟臣。他把持朝政十來年,從沒見有什麼顯赫功勳。但卻以異常狠辣的手段,將自己的一切政敵橫掃出去,就連當時與他齊平的左相都被他給打趴了下去。一時間,方廉孝在整個朝堂的風頭無人能及,甚至是四王爺為首的保皇派、以及兵部尚書為首的武官派,都不敢將方廉孝逼迫太緊。

當然了,這些東西楚江本來並不知道,全部都是老秀才向他講述的。從這一點上,楚江也驚訝的發現老秀才竟然還擁有如此的政治覺悟,似乎並沒有那麼迂腐不堪。

最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這個仗著自己老子是丞相,橫行在京師的官二代方承誌,和當時譽滿天下的才女沈瀾馨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他們之間也就是那種很俗套的男追女,女不願,並且還將男的在眾人麵前狠狠羞辱了一番。這個不算是秘密,隻要是在燕都城的文學圈裏混過的,都知道這麼一遭往事。

要知道當年的沈瀾馨可是天之驕女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的一個繡花枕頭呢。於是,得不到美人垂青的方承誌自然而然的就懷恨在心。

“狗奴才,竟然還敢拿一條老狗來壓我,來人呀,給我狠狠的打!”沒有從沈瀾馨臉上瞧出讓自己舒坦的表情,方承誌把所有的不舒坦都發到掌櫃的身上。

“哎呀~~啊~~啊~~!”中年掌櫃的嘴中發出慘叫聲,幾個狗仗人勢的家奴得到主子的命令,立刻上前將掌櫃的踹翻在地,還嫌手腳不過癮的操起椅子就朝對方身上砸去。不過幾個起落間,一幫如狼似虎的家奴,就把這個中年掌櫃打的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田叔……”沈若蘭口中發出淒慘的叫聲,眼淚唰的一下從眼中滾滾而落,向中年掌櫃被打倒的方向跑去。

由此可見,這個掌櫃的與沈瀾馨之間的關係必然不簡單,否則的話,誰會傻到在一個權勢滔天的官二代麵前,拚死也要保住一個人。

隻是根本沒等沈瀾馨跑出兩步,就被方承誌一把扯著頭發拽了回來。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將沈瀾馨的頭發全部扯開,披的滿頭滿臉都是,甚至還硬生生扯下了一小撮。

“啪!”一聲脆響傳來,沈瀾馨又被方承誌狠狠扇了一巴掌。

“嘿嘿嘿……心疼了?你這個婊子,你這條母狗,看不出你還跟這條老狗有上一腿啊。嘖嘖,本來小爺我還想念在舊日的情分上好好讓你爽爽呢,不過現在什麼興致都沒有了,不如就讓我的這些奴才好好伺候你一番吧。哈哈哈哈……”方承誌放肆的大笑,右手捏著沈瀾馨的下巴,連連搖頭直叫可惜,臉上充滿嘲弄。

“呸!”一口唾液吐到方承誌的臉上。

“方承誌,你這條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話間,沈瀾馨眼中露出恨不得將對方抽筋扒皮的目光。那眼神是將一個人恨到骨子裏才能表露出來的,說是想殺了對方都還是輕的,目光中還帶有最惡毒的詛咒。

“媽的,竟然還敢吐我,給我打,不,給我*,狠狠的操,操死這條母狗!”方承誌一腳將沈瀾馨踹到地上,抹掉臉上的唾液,火冒三丈的蹦著,指使手下向沈瀾馨奔去。

“嘿嘿……多謝少爺!”立刻有幾名奴才淫笑著上前撕扯沈瀾馨的衣服,眼看一幕獸行就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開始。

而此時周圍的人,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誰都不想死。得罪了火頭上的丞相之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項上人頭立馬不保。

遭到侮辱的沈瀾馨沒有哀聲乞求,隻是用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方承誌不放,充滿了濃濃的不甘和不屈。

撕扯衣物的刺耳響聲和方承誌囂張到極點的淫笑聲、以及唯唯諾諾低下頭,卻又使勁用眼睛瞟向沈瀾馨的圍觀者,同時還有中年掌櫃流在地下的鮮血,把這本來美好和諧的天香樓整的是無比壓抑。

“咦,這位兄台好雅興啊,竟然還喜歡這個道道,當真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緩緩走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一邊用扇子隨意敲打著自己的左手,一邊大聲的讚美方承誌。

走下來的人自不用說,當然就是楚江了。看到這裏,有著油然而生正義之氣的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在他的腦海裏,女人永遠都是用來疼愛和保護的,而不是用來侮辱的。況且他對這個沈瀾馨的印象相當的好,同時沈瀾馨也是他所喜歡的那種類型。

楚江不是英雄,他也不願意做一個英雄。隻是他絕對不會看到這樣的事情坐視不理,否則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愛管閑事本來就是他的特點。

哼,什麼狗屁丞相,什麼狗屁二世祖官二代,隻要老子想打,老子就打!真是個欠揍的禽獸東西。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小爺麵前大言不慚?”方承誌瞧見走下來的楚江,當即破口大罵。在他的理念裏,現在他就是爺,別人在他跟前哪有說話的份。

聽到方承誌如此謾罵,楚江笑的更加燦爛了:草包就是草包,即便是裹上再多的金玉,也還是草包,張口就罵,真是打小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老秀才早就在楚江往樓下走的時候,就悄悄躲進了一個房間裏了。方大公子可不是他能招惹起的,也就隻有這患了失心瘋的楚江才敢如此。對於失心瘋患者,老秀才確實不敢苟同。

周圍的人瞧見楚江這樣笑著走下來,也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心裏直嘀咕這個年輕人怎得如此冒失,這下好了,等著接受方公子的怒火吧。

而沈瀾馨則在三個奴才聽到楚江聲音,停止繼續撕扯的動作後,深深的望了眼楚江。這眼神在楚江看來,簡直就是絕境的公主看著搭救她的白馬王子,露出的款款深情。

得到如此眼神激勵的楚江,更加堅定了英雄救美的決心。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盡管他不是王子,沈瀾馨也不是公主。

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的楚江,此時的笑容更濃了,好像他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就跟一個二杆子一般,傻乎乎的拿自己的頭往石頭上撞。

“嘿嘿嘿……”楚江故作瀟灑的搖搖扇子,滿是笑容的臉上硬是擠出幾許諂媚。他望著幾個攔在他身邊,氣勢洶洶的家奴討好的點頭笑著。

“唉,我知道我是個東西。”楚江從家奴身上收回目光,望向方承誌。

聽到這句話的方承誌,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再沒有什麼東西比這樣高高在上的感覺來的好了。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在對他阿諛奉承,可不管怎樣的阿諛奉承總能讓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