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江這番話語的偽娘,低頭沉思了半晌。
“不錯,那依楚兄的意思應當如何?”偽娘的臉上流露出一陣無奈和焦慮之色,問著楚江。
“打!隻有打!打到他們怕了為止,打到他們服了為止!”楚江情不自禁的揮動拳頭,一臉的興奮。一說到打仗,馬上就是一臉的興奮,身體的血液都沸騰開來,蠢蠢欲動。
“可是,一旦發動征戰,老百姓可就遭殃了。”偽娘緩緩說著,緊蹙的眉頭讓他顯得甚是憂國憂民。
“百姓遭殃?”楚江一臉的鄙視,看了一眼這個偽娘,很是瞧不起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如果不能將這些蠻夷之輩趕出去,那百姓才是真正的遭殃!你知道什麼是和平嗎?”楚江轉過頭問著偽娘。
“和平就是百姓安居樂業,人人都有飯吃,那樣便是家和國泰民安了。”偽娘回答楚江,但又覺得自己好像說的不是那麼有底氣。
“安居樂業?國泰民安?那樣怎麼才能做到呢?”楚江再次向偽娘發問。
“自然是皇上英明,方才可以!”偽娘不假思索的答道。
“放屁!”楚江大聲罵著,那嗓門直把偽娘嚇得渾身一哆嗦。
“指望那個小屁孩皇帝英明,那我大燕朝就完蛋了!”楚江知道,當今大燕朝的皇帝不過是個六歲大的小屁孩。
“大膽!”楚江的話剛剛落地,偽娘忽的站起來,滿臉怒容的嗬斥他。
“欺君之罪,當斬!”偽娘暴怒之下,也跟隻老虎一樣。
“欺君?當斬?”楚江嘴裏冷笑著,向偽娘走過去。
“我說的是事實,你能指望那七八歲的小屁孩做出什麼英明神武的決定?別說我不相信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聽好了,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和平!”楚江抱著膀子,仗著自己比偽娘高上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瞧著偽娘因為生氣,而顯得異常紅潤明豔的臉龐。
“和平,本就是戰爭圈養起來的產物,所有的一切戰爭都是為了和平的存在,是為了重新建立秩序。所謂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但是解決一切的根本卻一定是暴力!”楚江短短的一番話,將偽娘說的震在了那裏。
一時間,偽娘的心裏升出太多太多的想法。這樣的道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但這一番話仿佛直接擊中了他的死穴,讓他想反駁卻根本不知道從何反駁。
他又哪裏知道,這樣的道理,根本就是千年之後的現代人,對戰爭與和平的總結,本就是一種無懈可擊的思想。
“隻有女人與弱者才回去乞求和平!”瞧著偽娘滿臉的沉思狀,楚江又不輕不重的補上一句。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一首詞從楚江的嘴裏吟了出來,聽的偽娘滿臉的震驚。
偽娘覺得從楚江第一句怒發衝冠開始,就在鋪展一副蕩氣回腸的畫卷,卷中是一個身著棘甲的戰將,手執長劍,腳踩大地,麵對山嶽行雲,慷慨昂揚的仰天長嘯,劍拔須張,英雄蓋世直指蒼穹。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忽然間,楚江最中的詞鋒一轉,變為無盡悲切,但又滿是剛毅殺伐的衝天豪情而此時的楚江,在口中吟出在他那個世界千古傳唱的《滿江紅》之後。似乎粗布衣衫的他,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敢,征戰沙場的戍邊將士。
偽娘整個人都癡了一,隻知道張著小嘴,望著楚江那雖然低賤,但異常高傲挺拔的身體。
他身上透出的那股鼓角爭鳴、金戈鐵馬的氣息。絕對不是尋常人等裝就能裝出來的。這首詞從這個屠夫嘴裏吟出來是那麼的自然,怕是換上任何一個人吟唱,都絕對找不出這樣的感覺。
“這、這、這是你作的詞?”偽娘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透出異樣的光芒,死死盯著楚江的雙眼,把楚江盯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小心肝都不在原位了。
突然間,楚江覺得自己喜歡上偽娘的雙眼了,清澈、幹淨、明媚,還有天生就攜帶的嬌柔執意。
楚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竟然上升到男人遇到喜歡女子的那種感覺。
他在心裏深深的悲鳴著:莫非我的性取向真的產生了偏差?老天爺,你玩人沒必要玩這麼絕吧?!他可不想在最大的老天爺安排下,變成一個斷背,於是他的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偽娘身上來回掃著,最後停留在他的雙腳之上,想要找出女子的特征。
而此時的偽娘正沉浸在這份淩雲壯誌、氣概山河的的意境當中。
越品越覺得這首詞的磅礴大氣,那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令人叫絕;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雄壯之筆,字字擲地有聲;還有那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的最後一句,滿腔忠憤,丹心碧血之情盡傾肺腑當他又一次抬頭看麵前的楚江時,充滿了難言的敬佩與仰慕,難以想象這個下九流的屠夫男人,胸懷之大竟能氣吞山河。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越發的熾烈,甚至呼吸都開始變的急促,眼睛裏竟然散發出癡迷,沒錯,就是癡迷。由於呼吸的急促,他的胸口不可避免的上下起伏。
就在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之際,楚江的一雙眼睛,正好遊移到他的胸口。
咦?胸肌這麼大?看不出來嘛,這偽娘的身體雖然看起來挺單薄,可身體素質還是蠻好的嘛。
“咦,兄台,你的胸肌很不錯哦!”看到這,楚江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偽娘的臉唰的一下通紅通紅的,直接紅到脖子根,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嬌羞。
楚江看到偽娘這幅模樣,一下子樂了,心裏生出調戲對方一番的想法。他伸出手指,在偽娘明顯凸起的胸肌上戳了兩下。
綿綿的,軟軟的,還很有彈性,就像是,就像是……“啊?!你是……”手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楚江瞪大了雙眼。他像是為了徹底驗證一番似的,又伸出手指在偽娘的胸口上輕輕一捏:嗯,沒錯,的確是個小妞兒!“你!”遭到輕薄的偽娘滿臉羞憤的怒火,雙臂死死護住胸口。漂亮的眼睛裏噙滿淚水,咬著嘴唇,死死盯著楚江,透出殺死人的目光,刺在楚江尷尬異常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楚江連聲低頭哈腰的道歉,身體向後一步一步的退後,待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撒腿就跑。
落荒而逃的楚江滿臉窘態,他真沒想到這個偽娘竟然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妞兒。如果知道的話,斷然不會對她做出如此輕薄的動作。不過嘛,這感覺倒還真不錯……一支支閃爍著寒光的箭簇,已經對準楚江的後心,此時隻要一聲令下,楚江立馬就得被射成馬蜂窩。
“回!”那個偽娘小妞兒,站在畫舫外,盯著楚江落荒而逃的背影,使勁的咬著嘴唇,滿臉的複雜神色。
隨著小妞兒的聲音,所有藏在暗處的箭簇收了回去,頃刻間,滿船得人走的一幹二淨。
狼狽向外逃跑的楚江,越跑越覺得不對勁:大爺的,我跑什麼啊?我又沒有占她一分便宜,不過就是用手證明出了她是個妞兒而已,幹嘛跟做賊了一般的逃跑?最多就是捏了那麼一下下,又沒掉根毛少塊肉的……想到這裏,楚江停下了腳步,扭頭又往畫舫那邊走,他的大腦開始變清醒了。這樣的妞兒裝成男人都是如此的令人心動,甚至在刹那間都強行把他的性取向硬是給扭轉了過來。倘若娶了當老婆,嘖嘖……那就享盡齊人福了!不過,這回去怎麼解釋呢?楚江開始頭疼了,他剛才的行為是襲胸啊。別說古代人了,就算是現代人也受不了這樣的大招,該怎麼解釋呢?哎!對了!楚江狠狠的拍了下大腿:似乎古代的妞兒,握住她的小腳丫子都得非君不嫁,何況自個都摸到那個了……“哈哈哈哈……”楚江高興的仰天長笑,心裏暗暗想著:老婆呀,我來了!又風風火火跑回畫舫的楚江,一把掀開臉布鑽了進去,可眼前的空蕩蕩讓他呆住了:裏麵除了一個老媽子在拾掇著什麼,自家那個媳婦和倆丫頭不知去向。
問那個老媽子,老媽子也是不知道。無奈之下的楚江,隻好朝回走去,盼望著某一天能夠再次與還不知道的姓名的媳婦兒重逢在若水湖畔。
在幾次三番去若水湖畔尋覓佳人未果之後,實在無聊透頂的楚江,狂熱的愛上了老秀才的說書。
老秀才說書時搖頭晃腦的樣,再加上慢條斯理的講解描述,不去茶肆酒樓說書賺點外快實在太可惜了點。當楚江打算借雞下蛋弄點小錢向老秀才提起的時候,直接被被老秀才怒氣衝天的一句:有辱斯文噎了個半死。打那以後,楚江就再也不提了,免得刺激到這個中封建主義劇毒深入骨髓的老頑固底線。
這日,從若水湖畔尋妻未果的楚江又一頭紮進了老秀才的書房,看到老秀才慌忙中在朝懷中藏著什麼。
“咦?!藏的什麼,藏的什麼?”楚江就像捉奸成功的一般,朝老秀才奔去,伸出雙手在老秀才的懷裏掏著,嘴裏不住的說道:“好兄弟,講義氣,好東西趕緊拿出來分享分享~~”直覺告訴他,這個外表斯文,骨子猥瑣的老秀才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物。否則的話,以他平時一副慢吞吞的模樣,怎麼在這個時候敏捷的跟老鼠一般。
“斯文!斯文!要斯文!”老秀才臉漲的紅紅的,使勁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讓楚江去動。但他的力氣又怎能比上楚江呢,最終緊緊捂住的雙手被楚江一點一點掰開。
在老秀才累的氣喘籲籲之下,楚江喜色顏開的把老秀才藏在懷裏的東西掏了出來,睜眼一看:我當什麼寶貝呢,原來就是一本爛書啊。
對寫滿難認繁體字的古書,楚江根本就懶得看上一眼。反正看了也不認識,省的頭疼。不過他最近正在研究把這繁體字變成簡體中文,然後搞一家文化傳媒公司,進行推廣,走一把文化路線。可一來是沒錢,二來也不知道否行得通。
他還想找上幾個相貌甜美,能歌善舞的小妞兒,也一並納入傳媒公司。把現代社會的那些好歌兒,教給她們,把他們捧紅,捧成大明星,讓他們替自己賺錢。沒事的時候還能叫過來看一看,調戲調戲,找找樂子。麵對翠花姐姐的日子裏,總會叫人逐漸迷失。
此外他還想找一幫會寫字的人,然後把他從前看過的小說口述出來,讓那些人謄寫在紙上,變成書,到時候肯定大賣特賣。
從前看的穿越小說裏,主角一回到古代就開始造這個,造那個,偏偏正兒八經穿越過來的楚江根本不會那一套。冥思苦想了好多天,方才想起以這樣的文化方式進行賺錢。不過這個似乎也相當的有難度,缺少運作資金啊!“哎呀,毛手毛腳,我看你呀,以後還真是一輩子殺豬的命了。”老秀才心疼的拿起那本被楚江扔在地上的書,輕輕撣了撣上麵的灰塵,又要往懷裏塞。塞的過程中,衣袖不小心把書翻開了半頁。而這半頁翻開的內容,則被楚江瞧了個幹淨。
“拿來!”楚江大喝一聲,兩隻眼睛冒著饑渴的精光,在老秀才被震的發愣之際,一把將書又奪了過來。像是抓到什麼寶貝一般,貪婪的翻閱。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我朱進的名聲可徹底壞了!”老秀才看著楚江把書翻開了一頁又一頁,瞧著書上不堪入目的圖畫,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這哪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書呀,分明就是春宮嘛。書上是一個個用毛筆蘸著水粉畫出來的美女,體態撩人,活色生香,對這個時代來說的確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寶貝。
就是這畫的有點粗糙了,而且人物給畫的有些走樣。雖然如此,也還是能夠滿足男人心理的,畢竟這個想象是無限大的。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麵,怕是最令人心曠神怡的。
“你這個老秀才,竟然看這樣的汙穢東西?有辱聖人!有辱斯文!”楚江大致翻閱了一遍,瞪著老朱,滿嘴的怒斥。
“非也,非也……”老秀才臉色尷尬,急忙分辨。
“非個屁!難道聖人就教你們這些嗎?”知道了老秀才的特殊嗜好,楚江直接拿聖人來壓老秀才。
“聖人曰:食色性也,食色性也……”老秀才依舊搖頭晃腦的為自己辯解,隻是底氣並不是那麼足。
丫的,你個老秀才,還不信老子能把你吃死了是不!楚江在心裏發著狠勁,打定主意要把這本下流汙穢書籍,留給自己進行觀摩學習、時時反省。雖說畫的實在不怎麼樣,可總勝過沒有的好吧。
想到這裏,楚江又開始懷念島國大片了,那總是能把人看的熱血澎湃,雙目赤紅。
“你個老秀才,拿聖人給你撐腰是不是?好,我讓你撐,我現在就拿給翠花姐姐看去,你瞧好吧。”楚江根本不管什麼聖人或者剩人,他隻知道,落到自己手中的好東西,那是斷然不會歸還的。這老小子的軟肋就是翠花姐姐,一想到老秀才在翠花姐姐跟前的惶恐樣,楚江就一臉的開心。
“使不得,使不得呀,雷兄弟,咱們哥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非常奏效,一說到翠花姐姐,老秀才馬上滿臉的驚懼,急急的用身體堵住門,嘴裏滿是懇求。
“嘿嘿嘿……”看到自己的效果達到了,楚江笑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而一屁股坐在老秀才的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的翹在書桌上,一副得得瑟瑟的模樣。
“哎,我的秀才哥哥呀,你知道的,我這人的嘴巴有時候不太緊,就怕被如翠花姐姐嚇得一哆嗦,失言了,這可如何是好呀?唉,愁啊愁……”楚江滿臉愁苦的模樣,學著老朱一般搖頭晃腦,揚在空中的左手不斷搓著手指頭。
在這考上上下廝混了多年的老秀才,何嚐不明白楚江的意思呢。見到如此情形,趕緊把一小塊散銀遞給這個明目張膽勒索錢財的屠夫。
“嗯!嗯!嗯!……”將銀子塞到懷裏的楚江,喉嚨裏發出連續的聲響,左手依舊在那裏像是抽風一般的搓動。
“唉……”老秀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忍著肉疼,又遞上了一塊散銀,嘴裏說著:“楚兄呀,這是最後一塊了,實在沒有了……”“嗯!嗯!嗯!……”再次創收的楚江眯著眼睛,根本不理會老秀才的哀求,依舊搓著手指頭。
“唉!”老秀才認倒黴的脫下自己的鞋子,從鞋底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銀票,遞給下坡,嘴裏發出陣陣肉疼到極限的聲音:“楚兄弟,這真是最後一點私房錢了,您看,您看……”老秀才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江和他手中的春宮畫冊。
“唔,那就差不多了吧。剛才的事,我忘了,徹底忘了~~哈哈哈……”楚江哈哈大笑,抖啊抖的將雙腿從桌上放下,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難為情。
“那書、書、書……”老秀才指著畫冊,一臉的不舍,但又不敢明要。
“唉,老秀才,我問你,你這書從哪裏弄來的?”楚江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整個人坐在書桌上,一臉興致的問著老秀才。
“唉,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實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老秀才連連擺手,臉上肉痛的表情。
“你有辱個屁,斯文個屁!說!不說我馬上就……你懂得!”楚江實在受夠了老秀才嘴裏“有辱斯文”四個字,每次一聽到就有一種打人的衝動。
“說,說,說,我說還不行嗎?”老秀才一張苦瓜臉,極不情願的說道:“這可是我花了一兩銀子買的!”一兩銀子?五百塊錢!楚江腦袋裏麵算著帳,跳下桌子在地上來回走動,越走越快,都要把老秀才的眼睛給繞花了,但老秀才又不敢上前製止。
能幹!肯定能幹!他娘的,這樣一個狗屁小冊子就能賣到五百塊錢,絕對的低成本,高收入,暴利行業!哈哈哈……天助我也,老子的財運終於到了。
“有木炭沒?”楚江停住了腳步,問著老秀才。
“有!有!有!”老秀才趕緊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