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丹藥風波
“是是……不習慣，那老不死總是折磨我死去活來的。這都怪你。”輕鬆的坐在白衣人的腿上，雲翼已經隨遇而安了，心情想通了，人也就活潑了。不由的胡言亂語起來。卻不料這話剛說完，白衣人猛的站起，雲翼一時反應不及，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一聲驚叫，這次麻煩大了。臉上貌似都掛傷了。就知道今天出門不利。雲翼一邊咒罵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料，又被抱進了懷裏。
雲翼無語問天，簡直要抓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嗎的，還讓不讓人活。誰知道，更加離譜的才剛來。
“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為彥兒去報仇，去教訓那個老不死的，嗚嗚……”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哭聲，雲翼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
誰能告訴他這人是誰。好歹也幾十歲的人了，說哭就哭的。這這這……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白衣人就這麼哭了半天。
終於，某人受不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黑夜中如雷霆炸驚一般，“別哭了。”白衣人聽聞這一聲音，呆了一下，突然更加委屈的大哭出聲。
“啊……啊……”雲翼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雙手捂住耳朵，耳不聽心部煩。卻在片刻之後心裏卻為他對口中那個彥兒如此深的師徒之情而深深感動起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不由的伸出手，輕輕的抱了回去，右手輕輕的有規律的拍著白衣人的背，輕聲的道：“不哭哦！彥兒在這呢……聽話，不哭哦……”一聲聲的低喃。許久之後隻感覺肩膀上一沉。
苦笑著扯了扯嘴角，敲了下自己幾乎僵硬的腿，架起了就算睡著了依然緊緊的抱著自己腰的白衣人。向著來時的方向，一步當幾步的走了去。
飛行的三天時間。古彥都是一直在空中度過的。雖然途中曾經停了兩道休息站。不過他也並未出去。一直待在小房間之中修煉。古彥知道，每次魔力耗盡的時候，便是最好修煉時間。所以，百裏軒給他的魔晶他根本沒用多少，雖然很累，但是看著風係魔力的增長，古彥就仿佛得到了一件寶物似的，高興不已。
此行佘文並沒有同行。原來，佘文的突然出現是因為百裏軒要交代一些事情。而佘文是原來的三個徒弟中實力最強的。這才有了古彥看到的那一幕。如果佘文這次同行的話，就算是古彥，也不擔保自己會留他性命。那個人，早在見麵的時候就已經被古彥決定了生死。而且，看他那幾天的殷勤模樣，顯然是看上了巫綠衣。
那麼，就更加不會讓他好過的。佘文其實應該慶幸百裏軒，沒有答應他的同行。古彥要殺的人，又怎麼會放過。
前世的古彥，生與死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有時候，為了自己能夠活著，就需要拿別人的生命來做代價保持這份安靜，平和。
古彥自己明白，嗜殺的並不是本性所在。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卻意外的很是享受那種隨意抹殺的快感。到現在，古彥還記得那天晚上的肆意，心裏積壓的一切，就在那一道道銀光中消散，沒了蹤影。
但是，古彥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的去殺一個人。他一旦出手的話，就意味著那人有該死的理由。就像那些毒蜘蛛，原本隻打算看戲的自己，卻在那兩個少年蹲下的瞬間出了手。如果是同等的較量，古彥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卻不允許那勾起自己回憶的人受到不應當的傷害。
無知也罷，無畏也罷。救了也就救了。
剛剛聽完百裏軒對丹藥的講解，古彥心中的確是有些感到受益匪淺。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完全是這方麵的白癡。
練丹幾乎是每個冒險者的必備技能。因為沒有人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不會在任何情況下受到傷害。就連像百裏軒這樣的劍神，都還是會隨時帶著很多的丹藥。煉丹其實並不難，難的是藥材。所用的藥材越好，丹藥的功效也就越大。而修習了火係魔法的人，在練丹上比其他人更加多了一些優勢。因為他們可以很精確的控製火勢。為煉製丹藥帶來比非火係魔法的修煉者擁有更大的成功率。
不過煉丹那其中那複雜的程序。卻是讓的古彥驚訝的直咂舌。他曾經在心中暗自思量過。如果換作他上的話。
恐怕光是第一道的精確提煉過程。便會將藥材焚燒成一堆灰燼。但是，誰又能說幾年後，古彥不是其中的高手呢？
舔了舔嘴。古彥捶了捶有些麻木的雙腿。目光隨意的瞟了一眼窗外。卻是忽然感覺到空氣似乎躁熱了許多。巫綠衣不知道被百裏軒派到哪裏去了。這些人並沒有去哪裏，就隻在這座城裏晃悠晃悠。
與剛認識的百裏軒不同，這些天，兩人一直住在這座邊城的最好的客棧裏。而且，甚至百裏軒還煞有其事的帶著古彥去最好的衣鋪裏買了大量的上等衣服。即使最簡單的款式，也是用最好的材質做出來的。
在那個神秘的戒指中，古彥發現了不少的現在市麵上所用的類似於21世紀銀行卡的東西。很不小心的去查了查。幾乎每一張卡裏的錢都夠他用上幾輩子的。還有更離譜的。每張卡都是不記名的，隻要就卡，隨便再哪一家錢庫，都可以取到現錢。
很是奇怪的，自己和前輩這次在這裏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百裏軒沒有說為什麼，古彥也沒問為什麼。有些東西，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古彥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奇中很重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去探尋戒指的來由。而且，經曆了生死的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命的重要性。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氣迷繞在空氣當中。令原先有些疲憊的古彥頭腦清醒了不少。愣愣的抬起頭，看到百裏軒正打開一個玉瓶，未經紮幫的長發隨風而動。畫麵有些讓人沉迷的味道。
“怎麼了？”喃喃了一聲。心裏輕輕的碎年了自己一番。古彥揉了揉發黑的眼圈。然後扭了扭脖子。將目光再次投向那站在窗邊的百裏軒身上。
雖然經過了兩天時間的休息不停歇傳授丹藥知識。不過百裏軒的臉色。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這般長時間的揮霍能量。對他並沒有多少損耗一般。
“有人來打你的主意了，”就在古彥心中大生佩服之感時。百裏軒忽然淡淡的道。
聞言。古彥微微一怔，帶著疑惑眼光停止了揉眼睛的雙手。百裏軒退後了幾步，一把扯過古彥，瞥了一眼桌上的玉瓶，微微點頭。
“這丹藥是難得的治療寶物，單是所用的藥材便是難得一見。”麵色不變的盯著桌上的玉瓶。百裏軒沉聲道：“那幾個人怕是早就盯上我們了。小心點”
“還不是你。”這些天這麼招搖，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嗎？瞧見那一臉認真的百裏軒，古彥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已經發現。其他幾個房間之內。便是響起了一些騷動。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那人參卻是認識的。百裏軒告訴他，那是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就此，古彥也完全相信百裏軒的話。這等丹藥對於很多人都擁有致命的誘惑力。一些人即使是拚了命。都想的到它。
就在百裏軒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古彥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陌生的“大哥”，心裏隱隱有些東西在萌芽。
在百裏軒的注視中，古彥轉身拉開房門。然後麵無表情的站了出去。同時。一手將門狠狠的拉攏。
剛剛站在門口不久。客棧裏的另外四個房間之內。四道人影便是衝了出來。目光在走廊上掃了掃。最後停在了那臉色淡漠的古彥身體之上。
四人的目光先是在古彥的衣服上掃過，眼瞳中明顯閃過一抹驚詫。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人眼中都是有些莫名的意味。
四人打量著古彥之時。古彥也粗略的掃過四人。四人之中。有一名老者以及三名年齡大概在三十多的中年人。
“嗬嗬。這位小友。在下哈鷗。”眼睛盯著那縷縷從古彥身後的房間中飄出來的淡淡香味。那名老者眼瞳微眯。一抹貪婪在眼底浮現。輕咳了兩聲。緩緩走近古彥。和善的道。
淡淡的瞟了一眼這名貌似和善的老者。
古彥沒有答話。依舊隨意的靠在房門上。前輩，你要告訴我什麼呢？明明那已經塞住的玉瓶，香氣應該早就散去了，為什麼現在那股香氣卻是越來越濃？
“嗬嗬。小友。這股香氣。可是由這裏散發而出？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過來詢問一下。嗬嗬。畢竟現在大家都在一個客棧，萬一出了點事。我們可就都要遭殃啊。”沒有在意古彥冷淡的態度。老者依然是笑眯眯的道。
“是啊。這位小兄弟。大家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在同一條船上。還請麻煩不要弄出一些危險的東西來啊。不然。嗬嗬…這對大家都沒好處啊。”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湊了過來。目光隱晦的掃了掃那小房間。喉結明顯是劇烈的滾動了幾下。
見到這兩人如此說。另外兩位中年人。也是不甘寂寞的湊上來。齊聲附和著。而且在附和的同時。他們竟然還說出了想要進屋檢查一下的提議。
古彥翻了翻白眼，這些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不過自己這除非使用魔力方才會有魔法氣息的身體倒是給了自己不少方便。
“各位也是明白人。不必和我裝傻衝愣。我們並不會影響到什麼。還請諸位能給個麵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不要胡亂打擾。否則…”古彥瞥了一眼麵前明顯不懷好意的四人。森然的道。
“嗬嗬。小友說笑了。我們並沒有這等意思。”那位名為哈歐的老者。滿臉笑容的道。隻不過。笑容雖然平和。不過卻依然掩飾不住那幾縷貪婪與陰狠。
雖然不知道裏麵的人實力到底如何，但是，這等丹藥又怎麼能放過呢。
“小兄弟。我們隻是檢查一下而已。不會多事的。還麻煩讓開一下。”那名穿著還算是很貴族的中年男子眼睛裏的亮光一閃而過，瞳孔中印著古彥瘦小的身體，半眯著眼睛說道。
“滾！”
幾乎是從喉嚨的最深處發出的聲音，那眼睛裏閃現的光芒，古彥並不陌生。從沒想過在這陌生的異世界也會看到那樣的眼光。
赤裸裸的欲望，對著一個男人。
望著這家夥的大膽舉動。古彥臉色一寒。手掌驟然緊握。其上紅色火焰瞬間騰燒而起。
古彥的拳頭攜帶著凶悍的火係魔力。借著風係的速度，在中年人措不及防之下。狠狠的轟擊在了他的胸脯之上。
“嘭！”一聲悶響。
古彥腳步急退。直到緊緊貼著房門之後。方才穩下了身形。古彥此時的實力。僅僅是普通尊級。而那名中年男子。卻是早已晉入了尊級別。年長了幾十歲，其魔法的控製能力又豈是古彥能夠攀比的。雖然仗著風係魔了力的速度。古彥占據了上風。不過卻依然是勝的不太輕鬆。
但是，古彥對那中年男子卻有著必殺的決心。
“啊…”接下了古彥的攻擊。那名中年男子急退了好幾步。卻是忽然抱著拳頭痛苦的嚎叫了起來。幾人眼睛一瞟。卻是有些驚駭的發現。這家夥的手心。居然多了一道銀白色的亮光。隱隱還有著血液滴落到地上滲透而出。頗為恐怖。
“實火？不對。這小子有古怪。動手！”望著古彥手心突然出現的銀白色亮光，哈歐隻覺得從心底深處毛騰起一股涼意。那名老者臉色一變。然後轉頭對著另外一名中年人喝道。看這模樣。他似乎與那名中年人竟然認識。
聽的老者的喊聲。那名實力明顯比剛才那位更加強悍的中年人。點了點頭。腳步一踏。然後右腳對著古i彥飛踢而起。腳掌之上。被魔力包裹的腳掌攜帶著壓迫的風聲。讓的古彥臉色微微凝重。
“你們都該死！”古彥低聲喃喃的說了一句。與此同時。腳掌在的麵狠狠一蹬。身體微微前傾，就在眾人不防中，向右一個飄忽，避開了中間那個明明提著劍卻身體有些顫抖的中年人，最後猛然衝向令外一名中年人。
“去死吧！”
心頭驟然一聲冷喝。古彥左拳緊握。重轟而出。風火兩係魔法疊加的恐怖力量。竟然製造出了一刀道道尖銳的聲波。
“嘭！”
拳頭與腳掌重重的轟擊在一起。在古彥這次的全力攻擊之下。即使那位中年人心中沒有存有不屑之感。可依然被那拳頭之上所蘊含的恐怖魔力。狠狠的擊的倒飛了出去。
“砰。”
中年人狠狠的砸在一處房間之上。頓時木屑橫飛。望著那臉色蒼白的蹲在走廊邊緣位置的中年人。古彥眼中掠過一抹森然。剛欲再次前去重傷此人時。可身後的那聲的意冷笑。卻是讓的他心中一驚。
豁然回過頭來。隻見那名滿臉陰冷的老者。竟然已經出現在了房門之前。偏過頭來。對著古彥的意的裂了裂嘴。陰森森的道:“小子。等我將裏麵的那家夥收拾後。就把你給丟下去！”
說完。老者一拳攻擊在木門之上。頓時。木屑四射。房門在老者的意的大笑聲中。轟然爆裂。
隨手揮開一些射來的木屑。老者滿臉笑容。剛欲踏進房中。一道幽靈般的影子。卻是猶如鬼魅一般。詭異的漂浮在了其麵前。白皙的手掌閃電探出。最後握住了老者的脖子。
“你要收拾我？”
響起在耳邊的淡淡聲音。讓尚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老者。眼瞳驟然緊縮。
聽著那在房間中響起才低沉有力的聲音，古彥眼睛亮光一閃，身形發揮到極致。對著第一u個閃身出手的中年男子飛去。
這個人，必需死。
電石火花之間，兩道銀白色的光芒已經閃過。那貴族模樣的中年人此時已經橫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古彥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進那在地上掙紮的中年男子。
這時，那中年男子才發現，那傷他的竟然是一把形狀怪異的不到兩寸長的剪刀。古彥沒有說話，沒有譏諷，也沒有去理會另外兩人的存在。如果巫綠衣或者百裏軒看到古眼的的眼睛的話，一定不會再懷疑古彥那天晚上的怪異模樣。
此時的古彥，眼裏再也不是兩顆烏黑的眼眸而是兩簇不停跳躍著的紅色火焰。
“不……求你！饒了我……”中年男子一邊求饒一邊掙紮的後退。仿佛向著自己走過來的不是全身白色的翩翩少年，就在不久前，他還幻想過把這個少年壓在身下讓他哭泣求饒。
但是，現在的他，恍若死神降臨。
先前那剛剛衝進屋內的老者，緩緩的倒退著出來，而此時，在他的脖子之處，一隻看上去十分漂亮的手，正猶如鷹爪一般，牢牢的鎖住前者的咽喉。
哈歐臉色有些駭然的望著出現在他麵前的淡漠男子，雖說自己被製，有著措不及防的原因，不過當那人的手掌鎖住自己喉嚨之時，哈歐驚恐的發現，原本自己體內急速流淌的魔力，竟然是猶如受到了轄製一般，變得龜爬了起來，任由他如何拚了命的催動，可那魔力依然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力氣。
到得此時，即使哈歐再如何蠢，也明白了麵前的男子，根本不是他自己認為那樣，隻比他高一點點實力而已…
以對方這有些恐怖的一手來看，這實力，至少是導師級之上。
“怪不得有那種丹藥？”心中淒然的哀嚎了一聲，哈歐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喉嚨，聲音嘶啞的道：“大人…我們並未冒犯您的意思，隻是想保證一下我們的安全而已…”
百裏軒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微揚，一隻胭脂玉瓶出現在了手中，在那略微有些透明的瓶身之中，還能模糊的看見一枚龍眼大小的白色丹藥調皮的滾動著。
“你們是想要它吧？”揚了揚手中的玉瓶，百裏軒淡淡的笑道。心更冷了，笑意卻更盛了。
望著那被百裏軒輕易製服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哈歐，另外兩位中年人，臉色也是一片驚駭，腳步驚恐的退後了幾步，然後心中開始忐忑了起來，在貪婪逐漸從腦子裏麵退出去之後，他們這才明白此次的舉動，究竟有多麼的愚蠢。
“嗬…嗬嗬，大人您說笑了。我們怎敢打您的主意。”哈歐咽了一口唾沫，眼珠轉了轉，幹笑道。
“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哦…”百裏軒來到房門旁，靠著木壁。森然的斜瞥了一眼哈歐，戲謔道。
“嗬嗬…先前。先前是開玩笑。”哈歐幹澀地笑了笑。微微垂頭。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袖袍微微垂下。一小包黑色粉末。從袖袍中滑進了掌心之內。
“本不想殺人。不過你自己找死。那也就算了吧…”就在哈歐手中粉末即將揮灑而出時。百裏軒微微歎息著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抓著後者脖子地手掌之上。數道無色的風刃閃過。
“啊！”
風刃剛剛接觸到哈歐地皮膚。劇烈地疼痛便是讓得他眼瞳驟然睜大。身體緊繃得猶如彈簧一般。隨著一聲淒厲地慘叫。整個身體。隻是短短幾秒時間。
“嘶…”
望著那隻是眨眼時間。便變成一堆爛泥的屍體。在場地幾人。都是忍不住地輕吸了一口涼氣。
有些震撼地望著這一幕，剩下的兩人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歎息著搖了搖頭，百裏軒，
淡漠的瞟了一眼地上的肉泥。百裏軒袖袍輕揮。卻在回頭的那一刹那徹底的呆住了。
“嗤嗤……”
白色的衣服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白色的揚剪被古彥的雙手緊握著不斷的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身上刺插著。跨坐在中年男子的身上，百裏軒仿佛一下子進入到了十八層地獄。
那明明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古彥卻和沒發現一般，手裏的動作持續的動作著。
“殺死你，殺死你……”古彥心裏叫喧著。臉色未變，手不停的上下移動，仿若已經進行了千百萬次。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東西。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夜月的那一幕。
血，從身下流淌而出。明明隻是不到七歲的孩子，卻沒有叫呻半聲。古彥咬著唇死死的盯著那不斷在上麵抽動著的中年男子。
那雙即使被淩辱依然閃著亮光的眼睛，那即使臉色青白依然會扯出一個笑容看著遠方角落的他的臉。
第一次，古彥知道，原來，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一次，古彥發現那麼的想殺一個人。
在那一個晚上，古彥不再是那個隻知道一味隱忍的乞丐兒。第一次手沾滿了血腥，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恐懼與不安。隻剩下一片安詳，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