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丹藥風波(2 / 3)

那年,古彥六歲。

再看到那雙帶著欲望的赤裸裸的眼神,十九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又在眼前重現。那個孩子的隱忍,那個孩子的微笑,和那沾滿了血跡的手。體內的嗜血因子不再受控製的爆湧而出。

想殺死他。想把他一塊一塊的剁成肉醬。想把他的心挖出來喂狗。想把那雙眼睛挖出來踩爛。想把他全身被螞蟻咬得痛不欲生。

此刻的他全身肆虐著狂暴的殺意。就連百裏軒都震驚著在原地踏不出半步。隻能傻愣的呆在原地。那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翩翩白衣少年嗎?

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已經被打昏過去的古彥。百裏軒將玉瓶輕放進空間戒指之中,微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不懷好意的瞥向那兩位臉色慘白的中年人,微笑著問道:“你覺得我應該處理你們?”

聽著百裏軒這平淡的話語,兩人頓時身體一顫,滿臉恐懼的低頭望了一眼滿是血跡的地板,又看了看那被百裏軒抱著的看不清臉的少年,眼睛裏滿是死亡的神色。腳跟不斷的打著哆嗦。

“既然你們能有搶藥殺人的決心,那麼自然也知道失敗後,自己應當付出何種的代價。”百裏軒淡淡的道,抬眼瞟了瞟兩人,冷冷的望著陷入恐懼與絕望中的兩人,心中並未有多少同情之心。

他知道,若是將雙方現在的處境換一個位置的話,那麼這兩人絕對會毫不憐憫的將自己兩人擊殺,既然別人都未曾抱什麼憐憫之心,那古彥也應該學會在將這些情感暫時抹殺之後,來麵對他們!

這也是今天的目的所在。

可是,剛剛的事情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那樣的他,是自己不曾認識過的。低頭看了看即使在自己懷裏仍然微微皺著眉的少年。

染血的白色衣服還在滴血。沾上了血跡的俊美臉龐,有說不出的妖異。心裏泛起絲絲的疼痛。

沒有抬頭看兩人的恐懼神色,百裏軒手指緩緩的彈動著,一縷縷無色氣體,在掌心中不斷地升騰,消散…即使看不見形態,卻透露著一股強製的壓迫。

沉悶地氣氛,持續了片刻時間,那名僅僅是剛到尊級的中年人,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地壓迫,隨著一聲壓抑的咆哮,一瞬間黑色迅速的籠罩身體,然後凶光畢露的對著百裏軒衝殺而來,看來他也並未完全失去理智,懂得先保護自己。

可是,這保護未免也太弱了。就算是很少人修煉的暗係。但是,依然改變不了什麼。

這名中年人采取了進攻反抗之後,另外一名中年人,也是忽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長劍,然後一聲曆喝,滿臉凶狠的對著百裏軒圍殺而去,他心中知道,如果不出手,等待自己的就將是死亡。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拚死一搏。

百裏軒手指剛欲再次對著那名撲來的中年人彈動,不過一聲輕微的悶響,卻是讓得他手指忽然一頓。濃眉挑了挑,然後饒有興致的抬起了頭。

“噗…”

此時,那名正要對著百裏軒急射而去的拿著劍的中年人,身體突兀地僵硬在了原地,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緩緩的低下頭,一截沾染著刺眼鮮血的森冷怪異兵器,正透胸而出。

“你…”艱難的回轉過頭,這名中年人死死的盯著那名忽然對自己出手地同伴。怨毒的嘶啞道:“你…也會死在這裏,絕對…逃不掉,他。不會放過你!”

聞言,那名臉色有些瘋狂的暗係尊級,手中的怪異兵器再次狠狠的刺深了一下,然後豁然拔出,鮮血噴射而出,濺了他滿身。

望著那身體逐漸軟倒而下的同伴,這名暗係尊級劇烈的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頭對著百裏軒大喊道:“大人,我願意跟隨您!隻求您能放我一條生路!”

百裏軒靜靜的望著出現在麵前的這場有些殘酷地窩裏反殺戮。人,就是這麼現實。一旦扯上了利益和生命,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被珍惜的呢?半晌後,輕吐了一口氣。

“這便是險惡的人性,以後麵對絕境之時,不要把你的後背交給不信任地人,因為說不定,會有一把意想不到的劍,捅進你的胸口…彥弟,你聽到了麼?”

沒有理會那名滿臉諂媚討好的中年人,百裏軒偏頭盯著昏迷過去的古彥,明明知道他聽不到,但是還是按預定的情節,淡淡的道。

百裏軒沒有看到了的是,古彥聽了這句話,明明昏迷過去,那握著的拳頭卻是微微緊了緊。隻是,動作幅度太小,竟是沒有人發覺。

百裏軒臉上浮現了許些略微有些寒意的笑容。略微沉默後,屈指輕彈,一道無色的風刃帶出一道尖銳的叫聲,從掌心飛射而出,最後猶如一枚箭支一般。閃電般的洞穿了那位還彎腰討好的中年人的身體,

猶如殺雞一般的擊殺了一名暗係的尊級,百裏軒推門而入,此時他身體上略微有點血腥的味道,可是忘見懷中那不肯放開自己的血衣少年。沉默了雙眼。

打理好一切,又為兩人淨了身,第一次擁著少年入眠。隻有在他懷裏的時候,那緊鎖的眉方才有些鬆懈。

百裏軒突然想起離開暗黑森林前的那幾天發生的事情。那天,他真是隻是殺了一頭五階的三彩獸麼?魔力的紊亂,身體的不堪重負,那幾乎被折斷的手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著有些不合理。

隻是,他的身上發生的一切,何嚐合理過。

聽聞白衣劍神為了他,竟然甘願在一個地方呆上三年。那個為了自由情願連家都不要的人。那個任性得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製不住的人。如今卻為了他,收了性子。收到那不應該來的來信。有震驚,更多的是好奇。

怎樣的一個少年,竟然讓白衣劍神如此厚待。卻不料,這隻是開始而已。也不曾料到,今日的他,也為懷中的少年失了神。

想起第一次見他那副大人的摸樣,乖巧得讓人心疼。卻偏偏讓人放不下心。想起白遙跟他說他的家世時少年的那副平淡無波的表情。自己當時就在想,他真的是古家的少爺麼?想起跟白遙離別的時候,他眼神裏的依賴和不舍。看到銀葉的時候,那毫無顧忌的寵溺。見到巫綠衣時的防備,在月下獨眠的思念。

夢中的一聲聲月,一聲聲師父,一聲聲銀葉……什麼時候,能聽到夢中會有“大哥”。他總是很乖順的叫自己前輩,明明很親昵,卻又帶著三分疏遠。不喜歡自己的徒弟,第一次見麵就見了血,可卻不忍心苛責他半句。

明明十七歲的身體,有時那雙眼睛卻仿若看透了整個世界。淡漠的視線裏沒有半點生命的顏色。悲涼,寂寥。

隻是去了一趟軒樓,便讓軒樓的人從此敬畏三分。明明身體的表麵沒有半點的魔力。但是,卻讓所有的人不敢對之出手。

詭秘的消失了一夜的他,就算知道是心境波動依然入定的他,那即使眉心緊鎖,眼睛裏滿是排斥卻依然堅持訓練的他。

百裏軒長綿綿的歎了聲氣,這個孩子,會有怎樣的未來呢?

夜,未眠。

第二天醒來時,見到百裏軒望過來,古彥聳了聳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道:“下次會注意的。”

“嗯。”隨意的點了點頭,百裏軒視線透過窗戶,望著遙遠地平麵上出現的一片金黃,心裏升騰出一股豪情,含笑道:“生命沙漠,要到了,走吧…剩下的路程,我們自己飛行過去,免得耽擱時間。”

說完,百裏軒身軀微晃,原地隻剩下一道殘影。古彥打開窗戶,徑直跳躍了下去。

劇烈的風聲,在耳邊飛速的刮過,古彥腳下的步伐淩亂而有規律,無色的風係魔力逐漸覆蓋身體,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那隻剩殘影的地方,淡淡一笑,略微停滯了片刻之後,飛行速度驟然提升,化為一道白色流光,飛掠而去…

遙遙天空之上,白色流光,猶如追星趕月一般,瞬間劃過天際,對著那矗立在一片金黃沙漠之中的黃土城市飛掠而去。

劇烈城市越來越近,一股股熱浪迎麵而來,微眯著眼睛望著那幾乎望不到邊際的金黃地帶,古彥輕呼了一口氣:“生命沙漠,我來了。”

茫茫沙漠之中,風沙肆虐,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緩緩的頂著風沙前行著,身後那一排排深陷在黃沙之中的腳印,在片刻之後,便是被風沙所掩蓋,將所有的痕跡,隱藏在沙漠之下。咬著牙硬拖著自己的腳的少年,全身上下沾滿了黃沙。

白色的衣裳變得有些偏白,那幾乎像淋雨一般留下來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浸透衣裳,便已經化成了空氣的一部分。

生命沙漠之中的環境,嚴酷得有些出乎古彥的意料,腳下的黃沙,在烈日的暴曬之下,幾乎是猶如滾燙的小鐵粒一般,讓得人每一次腳掌的踏下,都會忍不住的抽搐著嘴唇。

緩緩的行走之時,那迎麵而來的狂風夾雜著細沙,砸在臉龐之上,有些生疼,這使得古彥不得不時刻運轉著風係魔力,在臉龐之處形成淡淡的氣膜,這才避免了被風沙毀容的結局。

沒行走一步,就要陷下去一次,無數次的陷入拔出,讓古彥的兩隻腳變得有些浮腫。如果不是長時間在瀑布下練體,古彥不知道,這半天的路程會不會要了他的小命……

現在古彥已經明白,這個世界的魔力什麼的,並不能達到那種小說中瞄些的神仙畫畫的地步。很多東西還是必須要用身體的硬度來承擔的。

一路上,古彥都在默念著水係的魔法。隻要水係的魔法入了門,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好上許多。而就在剛剛,古彥方才明白,為什麼會有三年之期。

三年之期的目的第一在練體,第二在於七係魔法的入門。原本古彥以為,隻要在暗黑森林呆上一年,就可以順利的修習七係魔法。但是,如今卻是讓他失望了。才知道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異想天開。一路上,古彥的水係魔法沒有任何的進展。但是風係魔法卻是增長了不少。這得益於求生的本能。

沙漠之中,火係魔法兵不能幫上什麼忙,風係魔法雖然作用不大,但是可以暫時的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水係,風係,火係,電係,雷係。古彥不隻一次的聯想,會不會跟前世的五行有關。水木金火土。那麼這樣一來的話,電係就應該相當於金係,雷係就應該相當於土係。可是,卻是隻有純想象,沒有半點可以拿得出來的實際東西。

生命沙漠,雖然被稱為生命沙漠。事實卻是相反。一年四季的高溫環境,根本不適合人或物的生存。而體質較弱的人,在沒有魔力的保護下,根本活不過一天。也許稱之為死亡沙漠更加恰當。

然而雖然大沙漠的環境極為嚴酷,不過其中所蘊含的火屬性能量,卻是讓得古彥覺得意外,雖然想到可能會濃鬱很多,但是真正的接觸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比想象中的更加讓人欣慰許多,或許是由於暴曬的緣故,此處如果單論火屬性能量的話,而且,這裏火屬性能量也是格外的精純與霸道,剛好極為適合蕭炎用來修煉火係魔力。

但是,問題是,古彥的火係魔法本來就是現今身上最厲害的。已經不能再往上走了。其他四係魔法不到同等等級,要想進階根本就是妄想。

古彥多麼的希望,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的想法啊!這樣就可以安慰自己說,進入大沙漠僅僅半天的時間,古彥便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流淌的火係魔力,比往日明顯要更加的活躍與歡暢.

無數次的瀕臨突破的邊緣,但偏偏……

再次緩緩的行走了將近百多米距離,古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舔了舔有些幹枯的嘴唇,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水,狠狠的灌了幾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取出羊皮地圖。苦笑道:“前輩,這半天,我們並未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行進,接下來,先去哪邊?”

“嗯…那就隨便走走吧。”百裏軒隨意地道。一臉的無所謂。

聞言,古彥差點就破口大罵,你以為這裏是你們家後院啊!隨便走走,你難道沒看到,我就快要虛脫了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在身體形成保護膜不受外界的幹擾碼?

真他媽的讓人晦氣。可是這話古彥也就敢在心裏自個兒想想而已,如果這人萬一個不高興丟了自己就跑。在這茫茫的沙漠中,還能有命回去嗎?

古彥拿著地圖照看了一會,半天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皺眉歎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嘿嘿。走吧…在這沙漠之中,即使是走路,那也是一種修行!”瞧著古彥苦澀的臉色,百裏軒略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

眉毛衣挑,抬眼看了一眼那令人嫉恨的笑臉。哀歎了一聲。望著沙漠上空那巨大的烈日,裂了裂嘴。將地圖收進空間戒指之中再次抹了一把汗水,古彥剛欲轉身對著沙漠的東方行去,臉色忽然微變,身形微動,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銀光一閃,手中的“魅”,狠狠的插在身前的黃沙之中。

“嘶!”揚剪插進黃沙中,頓時響起一聲淒厲地嘶鳴聲,古彥麵無表情的抽出揚剪,一團殷紅的血跡。在黃沙表麵滲透開來。袖袍輕揮,一股勁氣將黃沙下麵的一頭小型魔獸給掀飛了出來。

目光淡漠的瞟過這頭已經失去了生機的魔獸。這種魔獸名為黃沙獸,隻有在沙漠之中才能遇見,這些東西經常隱藏在黃沙之中,等待著人自動的踩上去,而它們則隻需要守株待人地釋放毒液就行。

黃沙獸極其擅長隱匿,即使是一些常年在沙漠行走的人類,也偶爾會被它們襲擊,因此,這不足一階級別的魔獸,卻是經常被人類視為沙漠中難纏的生物之一。

不過即使魔蠍再如何擅長隱匿,可在對魔力十分敏感的古彥來說,卻無疑是那黑夜中地螢火蟲一般,亮閃閃的,想要隱蔽偷襲…嘿嘿,基本沒可能。

視線掃了掃黃沙獸,古彥一臉的沒發生什麼事的模樣,令一旁的百裏軒微微詫異。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古彥開始對著沙漠東方緩緩行去。

沙漠之中的修行,枯燥與嚴酷得再次出乎古彥的意料,以前在暗黑森林修行,倒還不至於覺得太過孤單,可在這茫茫沙漠之中,放眼望去,出了風沙肆虐之外,視線之內,別說人影,就是連魔獸的影子,也難以發現,這種荒涼的孤獨感覺,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而在古彥進入生命沙漠之後的第二天,才是修行正式開始的時候,在百裏軒地要求之下,古彥卸下了幾乎與身體已經連為一體的近百斤玄鐵。身穿一件短褲,身上就披著一件幾近透明的遮不住身體的長衣。

哎!真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來賣肉的。看到這種形象,古彥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些“小倌”,貌似這樣就是所謂的賣點。

對於自己這種形象,雖然古彥有心想要抗議一番,不過卻是被百裏軒一口回絕,他的理由是,這樣才能更加的近距離的接錯炎熱,才有可能早日接觸到水係的入門。而且,附帶著還可以修煉火係魔法。

盡管兩人都知道火係魔法不會突破。古彥還是硬著頭皮,聽從了百裏軒的安排。唯一的理由是,這個人不會害他。

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之上,一道身著短褲的身影,正咬著牙的躺在熾熱的黃沙之上,在他的身旁,一位身形很是健朗的中年人,正笑眯眯的看著那痛苦中的人。

“嘶…”那不斷被炎熱所觸碰的後背,古彥咬緊的牙關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炎熱依然的空氣,雙手死死的抓著一把黃沙,也不顧沙子是否熾熱。

“有感覺到水係魔法嗎?”百裏軒望著少年那緊咬著牙關堅持的模樣,眼瞳中掠過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聲問道道。

古彥咧嘴笑了笑,隻不過笑容略微有些難看,他嘟囔著笑道:“貌似老天刻意跟我作對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過這幾日的修煉,效果還真不錯,我已經能夠感受到,我體內火係魔法又進步了不少,濃鬱了許多。現在,稱我為“魅尊”再也不是虛名了。”手掌在黃沙上揮了揮。古彥有些興奮的道。

“嗬嗬。”笑著點了點頭,百裏軒平和的輕聲道:“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的兵器會稱之為“魅”,你是怎麼得到它的呢?”

聞言,古彥眼神一閃,一時間忘卻了自己身在的環境,臉色再無半點波動的神色。

很長時間,古彥沒有說話。連那原本緊咬的唇也鬆開了來。身體如同躺在一處草地上一般的舒適。

就在百裏軒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少年獨有的變聲期的聲音淡淡的想起,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的熱切:“如果我告訴你,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有了它,你會信麼?”

“怎麼可能。”詫異的聲音微微揚起。

古彥苦笑了一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很多人像聽真實的話,但是,一旦告訴他們真實的話,卻是隻能給自己帶來懷疑的眼光。

其實古彥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這件事將會在這塊大陸上掀起一場巨大的影響,自然不會有著十幾年的默默無聞。

也不會像個垃圾一般被那恰好經過的白遙給撿到。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魔法隻能排第二,因為即使擁有再厲害的魔力,沒有適合自己的兵器的配合,其實力發揮不到十分之一。

一個自出生就擁有兵器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莫說一個雷帝國,就算是星辰大陸,恐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會四方雲集。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至今為止,沒有聽說過任意的一件關於這樣的事情。

這也是百裏軒為什麼聽到這句話之後,會發出那樣毫不猶豫的質疑聲。

右手抬起,遮住了當頭的烈日,古彥淡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呢?“魅”是在我十二歲的冬天出現的。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天氣格外的冷。做為古家的九少爺,從十歲開始,每年都會有一兩次代表著家族去各個城市出席一些應酬性的聚會。而那天,我正好是在去沃爾城的路在。在三天之後,沃爾城會有一個冬季的聚會。在那裏,幾乎會彙集雷帝國的所有貴族的代表人。”說到這的時候,古彥仿佛感受到了那年冬天裏的冷意,在百裏軒驚訝的目光中,把被風吹開的外衣拉攏了來。

“因為冷,所有那天我們竭力趕路,卻不料,因為積雪的原因,還是不能趕到下一個ie落腳的地方。沒有辦法,跟隨的管家找了處還算過的去的小樹林,安置了下來。一切,很平靜。冷風一直呼嘯著,大家都早早的入了睡。我也沒有例外。進入夢鄉的我,緊緊的拽著被子,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一個夢。在那個夢中,我看到了一抹銀白色的光芒。但是,卻始終不能看清它的真實樣子。我不停的追,它不停的跑。在夢中,我們進行了一場現實中無法進行的追逐。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追了多少地方。每次,在我就在了要觸摸到它的時候。它卻一下子,出現在了離我身體很遠的地方。”頓了頓,似是陷入了夢中的那場追逐中,古彥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