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回驅銅人計殺毒象 逢妖女法喪軍兵(2 / 3)

劉瑾與震漆聞得此言,不覺欣然大悅,就喚奪鼇快些出去迎接二位佳人到來。奪鼇於是出了轅門,見了二位佳人不勝欣喜。正是情人相見,分外歡欣。遂把二位接入堂中,見過了劉瑾諸人,分開次序而坐,奪鼇開言問曰:“二位妻於到此何幹?”

佳人答曰:“妾自與郎君分袂,嚴君倏爾辭別,遺下姊妹二人,零仃孤苦,無人依靠,昨聞賢郎與明軍見陣失利而回江寧,被兵圍困。妾聞此報,如火焚心,特此前來,看賊勢若何?

奪鼇遂將失了寶帕與戰敗之事對她說知,二女未及回言,隻見軍士如堂真曰:“外麵攻城甚急,軍士驚慌,請令定奪。”

二女聞報,乃離身案曰:“賊眾如此稱強,待妾出去戰其一陣,殺他片甲不留,使其知吾等厲害。”

眾人聞說大喜。劉瑾遂對二位佳人說道:“若得二位賢媳如此用心,是我們之幸也。”說罷即派三千人馬,令奪鼇與二位媳婦開城殺出,三人領命。

二女即時入內披掛起來,出到堂中上馬,提著三千人馬,殺出城來。誰想王守仁與諸將正在奮勇攻城,忽聞炮響一聲,賊城裏麵擁出一彪人馬。隻見奪鼇當先,有兩位女將在後,王守仁把兩那個女子一看,但見:

動若行雲,輕似能飛之燕姿同玉立,嬌如解語之花。眉若春山,腰似楊柳,寶髫兒高給,綠雲繡甲兒低飄:翠帶儀容,麗豔巧如月裏神仙;殺氣威炙,詢是雲中玄女。觀之無不魄蕩,看去總令魂消。

守仁看罷,不知兩個女子是哪方來的,乃令郭如龍與奪鼇接戰。又令郭貴容、萬秀春敵住兩名女將,自乃立在陣前,看他們廝殺,隻見:

塵卷沙飛,雲低日暗;鳴金擊鼓,數聲號炮震天鳴;呐喊搖旗,四麵金戈揮日影;勝負未分,但見刀槍並舉;死生立決,惟令屍骨縱橫。

是時周勇立在陣前,見男女六馬相爭戰,有二十餘個回合不分勝負。思欲用起寶帕擒捉他們,於是,催軍出陣,即向懷中取出調泉金帕,拿在手中,念動真言。忽見白浪滔天,綠波滿地,望著賊陣上湧去。奪鼇看見,知是調泉寶帕,恐防二女中計,遂高聲叫二人休得戀戰,速可逃回,免墜敵人之計。二女聞喚,把目一看,見四麵俱有水來。又見對陣上有一將,手執方巾,在此舞弄,意此物必是調泉寶帕了。於是撇了秀春,口中吐出一順紅珠,望著寶帕打去,但見一聲巨響,火光四射,那寶帕被珠火燒著了。周勇看見著急。急欲撲滅。不想愈撲愈著,晏時間燒焚盡了,那些泉水亦已潛消。周勇大怒,取出鋼鞭,推馬上前與那女將廝殺。隻見那女將不慌不忙用銀槍架住,向腰間取出一柄紙扇,展開向著周勇一扇,周勇但見陰風習習,毛骨徠然,一時按納不住大叫一聲,倒於鞍上,大敗而回。那女將仍用紙扇向著陣上扇了三下,隻見天昏地暗。日色無光,走石飛沙,煙塵滾滾,向著守仁陣上打來。守仁看見大驚失色,忽欲鳴金收兵。誰想此際已不辨東西南北,三軍一時大亂,各皆奔走逃生,守仁喝止不祝奪鼇亦從後提著三千人馬掩殺過來。殺得守仁之兵東歪西倒,恰像斬瓜切菜一般,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賊兵追至二十餘裏,方肯收軍。守仁於是檢點殘軍,喪了三萬餘眾,將士二十餘員,此一陣天朝兵馬被兩個女將殺得心膽俱裂。王守仁隻得退回宋州地而,離城十裏結下營寨。恐防賊兵到來圍困城池,於是寫了告急文書,往四處催兵前來教援,又命人入城奏聞少主。

正德與粱儲聞報,大驚,遂撥一萬人馬,將士數十員到守仁營中助陣。並吩咐守仁不可妄自交戰,並查兩員女將是誰。

守仁聞說,即差入往江寧左右遍查那女將消息。不提。

卻說奪鼇是日得勝回城,劉瑾與震漆聞報大喜,犒賞三軍,井與二女商議連取宋州之策。

二女答曰:“此亦何難,妾有此一計,使宋州不消半日,立可破耳。惟是殘戮生靈大多,於心有所不忍耳。”

劉瑾答曰:“二位賢媳說那裏話,古語雲:‘若要功成,顧不得生靈’又雲‘一將功成萬骨枯,倘以生靈為可情,我等之性命以及諸將三軍之性命豈不愈可借哉?且賢媳與吾兒有夫妻之義,豈因小不忍卻不為哉但未審賢媳之計何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