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二戰曆史上的奇恥大辱(3)
珍珠港被炸,美國輿論嘩然,追究責任者成為必然。
事件發生幾天後,12月11日,諾克斯親赴珍珠港進行調查。其調查報告被總統認為是替太平洋艦隊司令金梅爾和基地司令肖特開脫罪責。總統授命組成了以羅伯茨為首的聯合調查委員會,該委員會得出的結論是,責任應由金梅爾和肖特來負。
1944年7月,陸海軍成立了自己的珍珠港委員會,10月份提出的報告與羅伯茨委員會的結論完全相反,認為不能譴責金、肖,因為華盛頓當局在戰爭迫近之時沒把掌握的大量情報給夏威夷,馬歇爾等人有瀆職過失。
杜魯門當選總統後,認為上述兩份報告都應公布。但又稱珍珠港事件是“國家本身奉行的政策的結果,國家並沒有做好準備”,國家與個人承擔的責任是相同的。
杜魯門的說法自然不能平息人們的不滿。德國投降後,美國海軍指派休伊特負責繼續調查。1945年9月,國會成立聯合調查委員會(民主黨6人、共和黨4人)。從11月15日至次年2月20日,公開聽證會共舉行了67個白天和3個晚上,先後有39名主要證人被傳,其證詞多達14000頁。委員會中的兩黨成員在調查報告上分歧很大,最後通過的多數黨報告認為:“總統、國務卿和政府高級官員們為了避免同日本作戰,在不損及我們國家尊嚴和危及我們安全的前提下己作了一切努力。”珍珠港慘劇之所以發生,是因為“華盛頓和夏威夷的軍官們完全意識到了空襲的危險”但卻疏忽所致。
金梅爾和肖特在珍珠港事件後不久即雙雙被解職,當時大多數美國人認為他倆應擔罪責。在4年半斷斷續續的調查過程中,發生了許多耐人尋味、後來爭論不休的事情。
金梅爾認為羅伯茨報告把其證言記錄得亂七八糟,漏了許多材料,要求補充,被拒絕。報告經羅斯福兩個多小時的通盤研究後發表,不少人認為它有偏見。一些國會議員要求對陸海軍首腦們進行調查。報章中也不乏批評報告為華盛頓當局開脫者。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杜威則認為掩蓋事件真相的是總統本人。
國會聯合調查委員會成立後,一開始便帶有明顯的政黨色彩,多數黨和少數黨成員從第一次預備會議起,爭執就十分激烈。聽證會在頭一個月裏隻調查了8位證人。調查還沒結束,就有兩黨各提出一份報告之勢。到1946年5月23日調查記錄封存,仍有許多少數黨的重要證人未被傳。最後雖有兩名共和黨成員在多數黨報告上簽名,但其中的一位同時又寫了一份《附加觀點》,認為報告“在竭力為華盛頓開脫”。
一直未解開的謎是幾位關鍵證人在證詞上的不同態度和出爾反爾,某中最複雜的是關於一份“風”指令,即1941年12月初是否截獲過及華盛頓有關方麵是否收到過一份日本發給駐外使館的“東風,雨”(意為同美國斷交)的指令。幾位情報人員稱見到過此電文,陸海軍部則堅決否認。
密碼分析專家、海軍一密碼機構負責人薩福德始終堅持有“風”指令,結果陷入困境,被認為是得了幻覺症的怪人。海軍東海岸監聽站報務員布裏格斯、海軍情報局遠東處處長布拉頓的助手佩蒂格魯也承認見過此電文。海軍通訊部安全情報處翻譯處處長克雷默先說見過“東風,雨”的指令,後又推翻自己的證詞,說可能是“西風,雨”(意為與英國斷交),後住進海軍醫院進行精神治療。海軍安全情報處高級情報員薩德勒在陸軍的調查中,起初不但承認有此指令,還稱馬歇爾的部下不讓把它送夏威夷,但1945年8月13日改變了證詞,對上述說法全盤否認,可1946年2月在向國會調查委員會作證時再次翻供,並暗示他上次之所以翻供,是由於擔心陸軍領導層會反對。1945年12月,曾任海軍作戰計劃局局長的特納作證時否定了他在海軍調查時說過的曾收到一份意味著美日交惡的“風”指令,稱他知道的一份電文是“北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