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審案。”祁允透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著二皇子,看到二皇子一臉隱忍不發的怒氣,那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下麵來者何人?為了見了本官不行禮?”京尹兆看著捕頭帶上來的女子,故作嚴肅問道。
“小女子雅安見過京尹兆大人,見過安貴郡主,見過二皇子。”自稱雅安的女子彬彬有禮,對著幾人行了一個正規的閨秀之禮,一絲一毫都沒有任何的錯誤。仿佛就是一個天生的公主,讓人仰視。
二皇子的眼裏閃過一絲暗芒,看著站在那裏如鶴立雞群的女子,輕聲如溫玉一般,帶著一絲奇怪的感覺便問道,“雅安小姐,你可認得那跪著的犯人?”
雅安這才低頭看那跪著的榆木,挪動了兩步,才驚訝道:“你不是我那天晚上遇見的人嗎?你怎麼會在這裏?”堪堪退了兩步,二皇子以為雅安被嚇到了,衝了上去便作勢要抱的樣子,誰知,雅安連忙推開二皇子,腳下一亂,不小心將二皇子的步伐給踢了一腳,二皇子腳下不穩,雙手便在空氣裏胡亂抓了幾下,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百姓們見狀,都紛紛笑了出聲,就連跪著的榆木以及剛剛還一臉慌亂的雅安都偷偷抿嘴笑了起來,祁允透的嘴角更是掛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眼裏的光亮就像落下了一顆星星一般璀璨。
“二皇子,二皇子,您沒事吧?”京尹兆趕忙從位置上走下來,扶起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二皇子,還幫忙拍了拍那莫須有的塵土,“二皇子,您沒事吧?”
“本皇子沒事……”二皇子臉色有些蒼白地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祁允透那甜美的小臉上,咬著一口銀牙忿忿道,“安貴郡主,你真真是厲害啊。”
“二皇子說什麼?”祁允透擺著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甜甜地笑道,“二皇子莫不是摔壞了腦子?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京尹兆,你繼續審案吧,本皇子有事,先走了。”說完,便一臉冷漠地離開了府衙,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後才氣急敗壞地發泄!
“恭送二皇子——”京尹兆行了禮,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力地拍了拍驚堂木,“肅靜!肅靜!繼續審案!犯人榆木,殺人犯法!你可知罪?”
“稟大人,在下並沒有殺人,讓在下怎麼認罪!”二皇子走後,榆木的回答是鏗鏘有力,吐字清楚,讓雅安不得不為榆木側目。
“雅安小姐,作為證人,你必須坦白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若有一句假話,本官唯你是問!”京尹兆見榆木如此自信,皺了皺眉,將突破口放在雅安的身上。
雅安福了福身,便淡淡道:“那日小女子見到犯人在追著另一個人,並沒有見到他殺人呀,京尹兆大人,是不是弄錯了呀?”
“哦!原來是弄錯了!”
“我就說嘛,這麼帥氣的小夥子怎麼會殺人呢!”
“哎呀,怎麼可以這樣亂審案啊,京尹兆大人,肯定弄錯了。”
圍觀的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京尹兆的臉色又開始汗涔涔了起來,看著在下邊坐得安穩的祁允透,心裏較量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那你又如何證明你在雅安小姐麵前沒有殺人,轉身之後就殺人了呢?”
“稟大人,在下並無帶暗器的習慣,用習慣的是一把軟劍,而那被殺的人是被暗器所害,所以在下沒有殺人的嫌疑。”榆木解釋道。
“也是,那死者的身上的確是被暗器所害的……”京尹兆見榆木給了一個台階,便連忙順著話說下去,最後一拍驚堂木,便宣布榆木無罪釋放。
案子暫時是破了,百姓們也失了興趣,各個都散了去。
祁允透見京尹兆如此草率破案,搖了搖頭,讓京尹兆好生緊張,莫非是安貴郡主對結果不滿意?“安貴郡主,您剛剛搖頭……是什麼意思?”
“看到京尹兆大人如此草率破案,本郡主的心裏不是滋味,平常開庭審案是否也如此地草率?這樣是非不分,京尹兆大人根本就是在草菅人命!怎麼對得起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以及那青天白日!”祁允透一臉的義正言辭,說得京尹兆心裏是一上一下忐忑不安,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再有下次,本郡主直接參奏雲皇了,這一次還好隻是本郡主的屬下,若不然,你一條命也抵不過你這烏紗帽!”說完,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
京尹兆目送著祁允透那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也搖了搖頭離開了。
雅安看著祁允透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對著榆木就是一句:我嫁給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