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帝傳人(2 / 3)

杜爾在旁邊狠瞪了帝嚳一眼,道:“既然神帝陛下都允諾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以,把手收回來吧。”李大道:“不行,我上當上怕了。誰不知道你鬱國師足智多謀,我這點小九九在你那裏不是盤古門前耍斧子?”杜爾一笑道:“那你究竟要如何?”李大道:“馬上救治我太傅,另外把所有文武百官和部族長老找來,當著他們的麵咱們擊掌為誓。”大荒時期,擊掌為誓乃是最重要的立誓,一旦擊掌,便不可反悔。故黃帝不負東王公便在於此。李大接著道:“我的手酸得很,一不小心累了這破石頭掉下去,我可就沒招了。”帝嚳不得已,一切依言照辦,招來百官與長老,與李大擊掌為誓。杜爾道:“十四殿下智勇過人,佩服,佩服,但不知道賭什麼?”李大也是一愣,方才隻是一時急中生智,現在真要賭,卻沒什麼辦法。暗想:“武功我差得太遠,任何一個人就把我收拾了。要是比文鬥,也不好,眼前這個杜爾就不在我之下。這可如何是好?”帝嚳料定他怎麼比都輸於是道:“十四弟,趕緊劃出道來呀,別讓著哥哥,哇哈哈。”李大突然道:“比捉迷藏。”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杜爾嚅囁道:

“如果是南天八奇的首腦人物,千萬別冒昧動手!”

“那是怎樣的一位首領,僧?道?尼?俗?”

“是一位俗家,文人裝束,全身不帶一物,與人交手之時,可以折枝為劍,摘葉飛花,傷人百步之外,如是此人,千萬當心!”杜爾一臉鄭重之色,娓娓而談。

展兒一怔神,心裏早已有數,隻好含糊應道:

“我會應情施變,不勞娥妹掛心,引火調元,對你病體可以早日康複,不妨引用,我們去去就來!”

杜爾笑了一笑,伸著手,和魔頭一抱後,即任兩人去訖。

這一日,正是乍雨初睛,枝陽當空,青山如畫,展兒魔頭,出了前殿,彼此一揮手一東一西,往兩頭便竄,按說,這地方並不很大,怛是,怪石古木,高撐入雲,如果有人潛伏,不用排授之法,卻說難得察看出來。

東邊盡頭,危嚴如削,展兒一見左右無人,正待返身與魔頭會合。

忽然一陣微風,輕拂而至,蘭香馥馥,直沁心脾,展兒仔細一看,這香味,似從岩角之後,直掠而來,不由心中大惑,正待邁步前往,看個究竟,陡聞清笑一聲,一條人影,排空直上,如星馳電掣,石火橫空,靈展驚愕之餘,往旁橫跨三步,真氣凝貫雙掌,蓄勢待發。

空中人影,雙臂一合,朝下疾落,和展兒相距,不過兩步來遠。

這是一位碧衣紫裙,頭梳龍紋髻,額佩太乙符,胸接青銅古鏡,光可鑒人,蓮足纖纖,紅菱奪目,但鞋端上卻帶著鐵尖,尖上附有鉤芒。

革囊掛在左肩之上,劍柄伸出右肩,專看她這身穿著打扮,即顯得蠻腰楚楚,俏豔奪人,尤其是那對勾魂雙目,滴溜溜的朝展兒身上一掃,使他心中一動暗道:

“怎麼又有這麼一位妖嬈女子?”

彼此都有點呆住了,畢竟還是展兒開口,笑道:

“女俠何來?對此有何事故?”

那女子突然顫身大笑,偏生笑得那麼香甜,前胸起伏,如風吹嫩柳,迷人已極,展兒被她笑得莫明其妙,不由泛起

一陣怒意道:“在下有何惹人可笑之處?”

那女子把紫巾抿著嘴,可不容易把笑意忍住,驀地,略挑雙眉,粉臉帶煞,冷冷地道:

“我問你,如果有人親眼見著一位垂死的人,靈魂早遊廢墟,偏還裝橫作樣,自以為能,你道好不好笑?”

“這麼說來,我也要大笑不止了!”

“那為什麼?”這女子已帶著一點驚愕的口吻。

展兒也報以冷笑道:

“我眼前所看到的人,也和你所說的一樣!”

少女雙眉一跳,怒喝道:

“憑你也敢和我頂嘴?”

她說幹就幹,直撲而上,紅菱朝著展兒胸前便點。

靈展也不敢輕敵,可是拿手點女人的腳,不但不便,還不雅觀,隻好用蛇遊身法,閃向一旁,但對方武功,業已超神入化,如影隨形,鐵尖鞋如石火一瞥,仍然點向胸口,立覺前半身被紫鎧一壓,宛如一道鐵箍,緊扣前胸。

靈展大吃一驚,雙掌一圈,罡風輪旋而出,身子一縮一彈,往斜裏飄落五丈開外。

那女人也未再追,一擊中敵,卻未傷人,不由愕在當地,粉臉上滿帶困惑。

這一來,雙方都有戒心,不敢小覷對手。

那女子淡悠悠地問道:

“看不出你居然能擋我一腳,大江以南,像你這種年齡和武功的人,倒是少有。”

展兒不由竊笑,心說:

“如無寶鎧護體,我恐早受重傷了。”思念間,突然億及靈飛秘帖裏,有一種奇異身法和手法,那也是一個快字,如能功臻至極,幾可附人而行,本來,這種武功,以自己的年齡火候,很難有所成就,但因身食異物,身輕如燕,而且路子又搏,所習旁通,故能在短短時日,竟煉上了六成火候。

隻一想及,他膽子大增,突把劍眉一揚,毫無顧忌朝那女子望去。

一道銀光如電,從斜刺裏疾躍而來;突聞一聲驚叫:

“怎麼又是一位女的?”

來人落下,正是魔頭,一邊打量對手,一邊卻朝展兒道:

“神尼已不在此間附近!”

展兒卻未曾答理。

魔頭本有一肚子委屈,不由暗裏握著展兒一撚,低聲怒道:

“你又有什麼想法,可別著了這妖婦的道兒!”

那女子滴溜溜的目光,本在打量魔頭,“妖婦”兩字入耳,不由使她勃然大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