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悠心中突然有種淡淡的喜悅,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鄭書陽的輪椅上時,臉色變得凝重:“鄭書陽,你這是……”
鄭書陽掃了一眼臉頰有些微紅的鬱醇兒,淡笑道:“這個啊……一言難盡啊!”
夏若悠感覺到了鄭書陽和鬱醇兒之間微妙的情緒轉變,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既然是別人之間的私事,她也不想追問下去,隻是擔心的問:“你身體怎麼樣了?自己身上帶著傷怎麼還跑來這麼遠?”
鄭書陽無奈的笑笑:“南宮煜有命,我能不從嗎?他可是我老板!”
一提到南宮煜,夏若悠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冰冷,周圍的溫度也隨之下降了幾度!
鄭書陽看到這樣的夏若悠,心中不免憂慮:看來這仇恨是越積越深了,如何才能化得了夏若悠心中的那塊寒冰啊!
鄭書陽想到了剛剛見到南宮煜的情景。
一進鷹幫的基地,就看見南宮煜遠遠的站在門口等候,他身上的大衣被呼嘯的海風吹起,頭發也沒有平時那麼整齊,一個晚上冒上來的青須讓整個人顯得頹廢,眼神更是沒有了以往的精湛和淩冽,更多的卻是無措!
這樣的南宮煜,鄭書陽從來沒有見過!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原本有十分的精氣神,現在也隻剩下不到六分!
“出事情了?”鄭書陽在也忍不住了,看到像是多年的老友成了這副樣子,他想知道情況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南宮煜一邊開著車,想要開口卻又閉上了嘴!
“南宮煜,你倒是說話啊!把我們火急火燎的喊過來,現在又不說話,你到底想幹什麼?”鬱醇兒的火爆脾氣當真是受不了南宮煜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南宮煜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火的鬱醇兒,竟冷冷的奔出一句:“我又沒有讓你來!”
“噗哧!”鄭書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子到現在還有心情計較這些,看來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啊!
鬱醇兒冷不防被南宮煜嗆了一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說到底,是她不放心自己跟過來,南宮煜還真的沒有邀請她。
“好!南宮煜,你好樣的!”鬱醇兒氣紅了臉,也不理會旁邊的鄭書陽自己窩在旁邊生悶氣!
南宮煜不知道如何講,難道說因為我想看戲,就讓夏若悠和鷹幫中的戰神莫焱打了一架,現在重傷昏迷?那這二人會不會用眼光鄙視死自己,最重要的是,鬱醇兒的火爆脾氣會不會不顧情麵的和自己打上一架,自己到是不怕鬱醇兒的,就怕傳出去太難聽了。
而鄭書陽呢?既然朋友不方便說,那他問了也白問,但他可以肯定,能讓南宮煜如是失魂落魄的隻有一個人:夏若悠!工作?在工作方麵南宮煜從來都是判斷準確,再說,南宮煜是不會為了工作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樣!
車上的三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隻有沉默在車中流動……
十分鍾後,南宮煜三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於此同時,他們看到了渾身是傷,極度虛弱的夏若悠!
一向溫潤儒雅的鄭書陽迅速的滑動輪椅,來到夏若悠的床邊,用手探了探少女的額頭,撥開眼皮看了看,然後轉頭看向南宮煜!
那眼神中有不解,有意外,還有濃濃的憤慨!
鬱醇兒早就奔到了夏若悠的身邊,對她來說,夏若悠不僅僅是自己救命恩人,還是自己打心底喜歡的一個女孩子,自從夏若悠舍命為自己擋了一槍以後,她就把這個女孩當作了自己的朋友!由於自己的家世和性格,她很少能有同性朋友,如果有的話,夏若悠應該算一個!
可是現在,自己的朋友加恩人卻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
“南宮煜!你到底把她怎麼了?”鬱醇兒衝到南宮煜的麵前,她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拳頭緊握,好像隨時都可以給這個男人一拳!
南宮煜看了看鬱醇兒,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鄭書陽身邊,深深的注視了一眼夏若悠,沉沉的說:“我也不想的!”
我也不想的!
是啊,我何嚐不想她每天都精神百倍,開開心心,哪怕是她每天都衝著他大喊:“你個混蛋!”,那他也覺得隻要她是健康的,這就足夠了。
以前一直以為夏若悠是一頭潛力無限的獵豹,不論什麼情況她都可以應付,不論他的傷害有多麼深,她都可以承受可以抗拒!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夏若悠要做到這些,需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突然看見南宮煜這副神情,鬱醇兒心中的那股火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因為,如此失魂落魄的南宮煜,她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南宮煜,有今天這種神態,這是頭一遭!
鬱醇兒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狠狠的坐在沙發上,對南宮煜,她真的是看不懂啊!這男人到底是喜歡夏若悠,還是憎恨夏若悠。
對數年前南宮煜的父母親人遇害的事情,鬱醇兒也是有所耳聞,最後當她知道了夏若悠就是愁人的女兒之後,心裏還詫異了一番,如果是南宮煜真的是要將仇恨延續,為什麼處處表現出來的行為都是對夏若悠的在乎,可如果真的是喜歡,為什麼又要不顧一切的傷害她?難道愛情有那麼複雜嗎?難道恨一個人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原本一肚子火氣的鄭書陽,此時也沒有了怒氣,到了這個時候,生氣是最沒有用的事情!
“你想要我做什麼?”語氣很冷淡,如果身體好著,鄭書陽真的想要揍南宮煜一頓!
南宮煜眼光始終沒有離開夏若悠的臉,他有些沒落的說:“醫生說,她這段時間的康複很重要,不能生氣,我想,她是願意見到你的!”
雖然知道夏若悠和鄭書陽之間沒有什麼,但是南宮煜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爽,自己的女人卻更願意見到別的男人,強勢如他的南宮煜怎麼會心裏好受。
但,鄭書陽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鄭書陽看了一眼失落的南宮煜,也不好說他什麼,眼光落在了夏若悠蒼白的臉上,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然後,南宮煜就從房間消失了,直到夏若悠醒來,南宮煜都沒有出現!
“那個,你想不想吃東西?我去讓廚房給你弄點!”
氣氛太尷尬,鬱醇兒沒話找話!
夏若悠淡淡的搖搖頭,現在她全身酸痛,根本沒有欲望想要吃飯,但是到有上廁所的衝動!
鬱醇兒看夏若悠不想吃飯又不想說,就一邊推著鄭書陽,一邊關心的說:“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們等會再來看你!”
“唉,等等……”看著鬱醇兒要走,夏若悠連忙出聲阻止!
“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鬱醇兒走到夏若悠床邊關切的問。
夏若悠瞅了一眼鄭書陽,又看了看鬱醇兒,想說的話又堵在嘴邊。
身為醫生鄭書陽一眼就看出來了夏若悠的尷尬,她掛了這麼多的點滴,現在不想上廁所才是奇怪。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我出去一下,有點事!等會再來!”
夏若悠連忙點點頭,心真是輕鬆了一大截!
“怎麼了?還要把鄭書陽支開!”鬱醇兒有些奇怪,什麼話還是要單獨和自己說的?
夏若悠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的說:“我想上廁所,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鬱醇兒這次恍然大悟,嗬嗬一笑,伸過手去就將夏若悠從床上扶起來!
可是剛一碰到夏若悠的背,她就痛的低吟了一下,嚇得鬱醇兒停在那裏不敢動!
到底傷到了什麼地步,竟然碰一下都痛成這樣!
“沒關係,不是很痛!”夏若悠強忍著笑對鬱醇兒說,但是從她隱忍的臉色來看,她在撒謊!
鬱醇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夏若悠,少女單薄的身軀輕的像一片樹葉,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帶走,鬱醇兒心裏湧出一股難過!
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如此單薄的身軀,去承受南宮煜的雷霆之勢,到底是什麼讓她還強顏歡笑著說:“沒關係!”
突然,鬱醇兒有種想哭的衝動!
夜晚,陣陣海風拍打著窗戶,仿佛是樹葉在風中啪啪作響。
沒有月亮,外麵一片漆黑,但是卻有光在不遠處忽明忽暗。
鄭書陽滑著輪椅靠近時,那人一直沒有動,最後鄭書陽終於在一絲燈光下看清了他的臉,劍一樣的眉毛下是幽深的雙眸,成熟的臉上散發著危險的信號,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煜!
南宮煜隻穿了一件絨質大衣,裏麵是單薄的外套,手上的雪茄一明一暗,鄭書陽隱約看得到他手背上的傷疤!
“手怎麼了?”鄭書陽很奇怪,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傷害到他嗎?
南宮煜幽幽的吐了一口煙,瞅了一眼手背,有些自嘲的笑笑:“沒關係,不小心弄傷的!”
他不想說,鄭書陽也懶得問!
“天氣冷了,進去吧!生病了我可沒有空照顧你!”鄭書陽被厚厚的棉衣層層包裹,就連輪椅上也放了厚厚的棉墊,他不想自己被包成棉花糖,但這是鬱醇兒要求,他隻有遵從!
南宮煜站著沒有動,坐在冰冷的藤椅上一口一口的抽著雪茄。
“我們認識多久了?”
鄭書陽剛要走的時候,卻被能夠贏得這一句話絆住。看來這個小子今夜心事很重!
也罷,舍命陪君子吧!
“忘了,從記事起就在一起了吧!”鄭書陽想搜索一下遙遠的記憶,可是時間太久,真的淡忘了。
“對啊,太久了……”
青煙從南宮煜的口中慢慢的吐出,隨著一陣風消逝在空氣中!
“南宮煜,你有認真喜歡過一個人嗎?”鄭書陽隨意的問,他真的想知道南宮煜對夏若悠是什麼態度,想要傷害到底,還是不知道如何去愛!
認真喜歡過一個人嗎?
喜歡又到底是什麼感覺?像小孩子喜歡漂亮的糖果一樣嗎?
南宮煜被鄭書陽的這個問題問的停頓了5秒,隨後笑著說:“女人想要就有,這個有關係嗎?”
“不一樣,你如果喜歡她,哪怕是一個人旅行也不會感受到孤單,就算是有多大的困難,隻要想到她就會心滿意足,因為你的心裏麵是踏實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並不是一個人,這和你擁有一個女人是不一樣的!”鄭書陽慢慢的講著,這不由的讓他想起以前的種種過往!
南宮煜手中的雪茄已經換上了新的,他微微的沉默了一會,轉過頭問:“可是,我不需要!女人對我來說,隻是工具!”
真是倔強的男人啊!
鄭書陽在黑夜中看著這頭靜默的獅子,淡淡的說:“那你現在又在憂愁什麼……”
那你現在又在憂愁什麼……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般狠狠的砸在南宮煜的心上。
對啊,我到底在憂愁什麼?
夏若悠嗎?擔心她嗎?為什麼……
是喜歡嗎?
看到她笑的時候,自己會很開心;看到她生氣的時候,自己會很滿足;看到她像一個殺手一樣隨時在伺機找自己報仇的時候,自己會煩惱;看到她有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後,生氣的恨不得殺了她。這一切,難道都是源於她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嗎?
可是喜歡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嗎?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煩躁!
深夜,南宮煜無心睡眠,鄭書陽的那句話總是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從床上爬起來,不自主的走到夏若悠的房間,靜靜的注視著她的臉。
一張沉睡中的容顏,南宮煜才猛然發現,原來這張臉早在8年前就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原來愛的種子,早就埋在了自己的心中!
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此時,南宮煜覺得是如此的滿足。
“夏若悠,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嗎?”南宮煜輕輕的說:“可是,我要拿你怎麼辦?”
對啊,要拿夏若悠怎麼辦?一個時時刻刻要殺了自己的女人,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南宮煜該怎麼辦?
“水……”昏睡中的夏若悠迷迷糊糊的吐出這句話,讓南宮煜詫異了一下。
“什麼?”南宮煜靠近夏若悠的臉,她在說什麼?
“水,好渴啊……水……”
南宮煜起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倒了一杯溫水,送到了夏若悠的嘴邊。
看著她慢慢的喝著水,南宮煜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
今天是夏若悠生病的第五天了,前幾日,夏若悠都躺在床上看著陽光的影子不斷在行走,這幾天她的心情果然很不錯,有鄭書陽和鬱醇兒在,夏若悠覺得很踏實。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一直沒有見到南宮煜!
仿佛這個男人從世界上消失了,鄭書陽和鬱醇兒也很少提到他,所以夏若悠就當他已經不存在了,就讓自己好好的過幾日吧!
當然,那是因為她沒有看到夜晚的南宮煜,因為每一夜,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南宮煜都會進來靜靜的坐上一會,有時會碰上她找水喝,有時會聽見她說聽不清的夢話,然後他幫她化開緊鎖的眉頭!
生病第五日,天氣格外的好,完全沒有初冬的寒冷!
“小悠。今天你可以出去了!”鬱醇兒笑著跑進來,宣布著這個對夏若悠來說興奮的消息!
夏若悠現在也已經和鬱醇兒混的很熟,現在她才知道,這個女孩雖然有大小姐的驕橫,但是卻非常的細心,也很講情分!
和她第一次見到的鬱醇兒完全是兩個人!
夏若悠開心的笑了,雙眸中有了神采:“真的嗎?我都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
鬱醇兒來到夏若悠的床邊,牽起她的手,笑著說:“那當然了,鄭大醫生同意了!”
夏若悠一聽是鄭書陽同意了,她當然也就放心了,可是,她行走還是很困難,就連每次上廁所都要麻煩護理或者是鬱醇兒。想到此,夏若悠失落的說:“可是,我要怎麼出去?我連走路……”
“不要擔心,我們有辦法啊!”鬱醇兒打斷夏若悠的話,衝著門口喊到:“把東西搬進來吧!”
於是,門口出現了一輛漂亮的輪椅,上麵墊了超厚的被子,看起來舒服至極!
夏若悠臉上露出詫異的笑,回過頭問鬱醇兒:“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啊,你哪裏找的這個東西!”
“這個哪裏是我找的,是……”鬱醇兒突然打住,她猛然記起鄭書陽和能夠贏得叮囑,想要夏若悠康複的快,就不要提南宮煜的名字,如果告訴她,這輛輪椅是南宮煜連夜從最近的國家訂購的,那她是不是就不用了?
“是鄭書陽朋友送給他的!我們來的時候他怕鄭書陽有需要,就特地送個了過來,昨天剛到的!”鬱醇兒笑著大聲說,這是她撒謊的表現,因為她覺得隻要大聲說,別人就會覺得你是理直氣壯,不會懷疑!
這似乎也是很多人的通病!
但是夏若悠不是鄭書陽,所以還是信以為真!
夏若悠坐上軟軟的輪椅,鬱醇兒推著她走到門口時,卻被她叫停!
“怎麼了?要帶上什麼嗎?”鬱醇兒心裏打鼓,她該不是懷疑什麼了吧!
豈止夏若悠不好意思的笑笑,抬起頭說:“醇兒,我想先去一下衛生間!”
鬱醇兒以為她要上廁所,就推她進了衛生間。
夏若悠停在了鏡子前,她呆呆的注視著鏡子中的女人,本來就很小的臉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顯得顴骨有些突兀,一雙大大的眼睛黯淡無光!皮膚也變得暗黃,嘴唇幹裂蒼白,沒有任何水分!
為什麼自己變成了這樣?這還是夏若悠嗎?
夏若悠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
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是愛美的,就算自己長的不是花容月貌,但也喜歡自己幹幹淨淨的,可是現在的夏若悠像什麼?
葉晨曦見到這樣的自己,會不會認不出來?
鬱醇兒看著夏若悠這副表情,心中有淡淡的傷感!同樣身為女人,她真的很能了解夏若悠的心情!
“醇兒,幫我打扮一下吧,這麼好的天氣,我可不想碰頭蓋麵的出去!”夏若悠勉強給了鬱醇兒一個笑容,認真的說!
“好!”
不管怎麼樣,生活總是要過的,那為什麼不讓自己漂亮一點?就算是要找南宮煜報仇,那也先要自己有信心才好,這樣的狀態夏若悠自己都沒辦法麵對,那如何去麵對南宮煜?
鬱醇兒輕輕的為夏若悠梳理著頭發,將頭發盤成一個漂亮的發髻。為她畫上淡淡的眼影,撲上最自然的粉底,最後是粉色的唇膏,一切收拾停當後,夏若悠在鏡子中看到了稍微有些光彩的自己,她握了握鬱醇兒的手,笑著說:“謝謝!”
窗外的陽光果然明媚,在門口,夏若悠見到了同樣坐著輪椅的鄭書陽!他用做開心的表情歡迎著兩個女人的到來!
“今天的夏若悠……”鄭書陽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目光,不禁打趣道!
“我怎麼了?很醜嗎?”夏若悠摸了摸臉,不自在的說。
鄭書陽哈哈一笑,說:“不,很漂亮!”
鬱醇兒蹲在夏若悠的旁邊,笑著說:“小悠,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你要相信我的手藝!”
突然,夏若悠有些感動,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擁有鬱醇兒這個好朋友。她一直以為,鄭書陽是天上給她派下來的騎士,對此她都已經很慶幸了,現在有有了鬱醇兒這個姐妹,看來上天對她還真的是不錯!
所以,要好好的活著,就算南宮煜再怎麼傷害自己,也要堅強的活著!
“今天我可是要辛苦了,要照顧兩個病人啊!”鬱醇兒誇張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故意說道。
鄭書陽用寵溺的目光注視著她,溫和的笑:“不過是推著小悠一個人到處轉轉,有什麼辛苦的!”
鬱醇兒看了一眼鄭書陽,毫不客氣的說:“好啊,到時候不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