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多數人在看到夏若悠的出手時,剛剛的那種看她倒黴的心情全部都收了起來,因為現在的情況,他們根本不能判斷最終誰勝誰負!
中間二人打鬥的場地已經塵土飛揚,他們身影快到旁人隻能看到兩股人影在上下飛舞!
“啊——”一道身影從戰鬥場中飛了出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定眼一看,原來是夏若悠。
大屏幕前的南宮煜猛地站了起來,拳頭緊握,神色俊冷,眼神中竟然有了肅殺之色!
夏若悠趴在地上,頭上原本盤好的發髻有些鬆散,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站了起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心中的神話依舊,還是因為夏若悠的頑強!
莫焱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的緊身衣已經破了多出,原本清冷默然的臉上有了些許的凝重!
莫焱看著全身散發著冷冽之氣的夏若悠,心中竟升起了憐惜之情:“還要打嗎?”
夏若悠脫下身上厚重的大衣,隨意扔在一邊,握了握拳頭,淡淡的說:“打?為什麼不打?勝負還未定啊!”
話音一落,夏若悠便如一隻豹子般的狠撲了上去,二人又打鬥在了一起。
南宮煜緊握的手也慢慢的鬆開,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夏若悠這次可是百般的小心,招招出手辛辣之極,殺手本來學的就是殺招,招招致命,夏若悠更是用上了畢生所學。
看來光源氏教官們的誇獎還是很有根據的,到目前為止,除了南宮煜,莫焱是她遇上的最強勁的對手,但卻並不是最可怕的!
瞄準一個機會,夏若悠連環腿狠狠的踢在莫焱的胸上,一腳連著一腳,讓莫焱毫無招架之功!
隻是,莫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硬是一個隔空斬,阻止了夏若悠的攻勢!
乘勝追擊,夏若悠腳下不停繼續向莫焱攻去。
此時,莫焱的心中已經有些隱隱的擔憂,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強悍的人,夏若悠的外表很嬌弱,但是他感覺的到,夏若悠心中藏著一頭獅子,隨時都有攻擊的可能,而且招招都不落空。所以到現在,莫焱身上已經吃了夏若悠的拳腳不下50次,若非他的身體強硬,怕早就扛不住夏若悠的攻勢了!
南宮煜緊緊的盯著大屏幕上的那個嬌弱的身影,當他看到夏若悠再次被打倒在地,再起翻身再戰的時候,當他看到夏若悠的臉色越來月蒼白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低聲咒罵了一句,便向門外跑去!
當南宮煜跑到現場的時候,全場一片安靜,數百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部都盯著場中的兩個戰士!
南宮煜心中一驚,連忙撥開人群向裏麵跑去。
當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夏若悠,你千萬不要出事!否則你就是做鬼,我也要追到陰曹地府把你綁回來!
當南宮煜終於看到夏若悠的身影時,他愣在了當場,就仿佛看到了8年前的那個小女孩!
莫焱單腿跪在地上,口中不斷的嘔吐著鮮血,他想掙紮著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都隻能勉強單腿跪著,狼狽之色盡顯!
夏若悠站在距莫焱不到兩米的地方,臉色蒼白,胸前有片片血跡,她臉上依舊掛著冷漠,她一邊向莫焱移動,一邊捂著胸口好似詢問:“莫焱,還打嗎?”
莫焱抬起頭,眼中也是不服輸的倔強,他冷冷一笑道:“打,為什麼不打,勝負並沒有分!”說完,莫焱想要站起來,可是剛一動,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一身淒慘的低吟聲。
顯然,他的腿斷了!
能把眾人心中的戰神莫焱打到這種地步,可見剛剛的戰況是何等的慘烈,而夏若悠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屈不饒的意誌力,讓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當然,還包括在大屏幕前的所有高層人員。
“哈哈哈……”夏若悠仰天長笑:“咳咳……莫焱……你不是要打嗎?站起來啊!咳咳……”
心中慢慢淤積起來的血塊讓夏若悠呼吸有些不暢,她站在原地劇烈的咳嗽起來,仿佛下一秒鍾就能摔倒在地上!
“莫焱……你說……我們到底是誰贏了?”夏若悠終於止住了咳嗽,依舊不依不饒的問,有時,夏若悠就是這麼固執的一個人!
“哈哈哈……”莫焱仰天躺在地上仰天狂笑起來。
夏若悠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如此瘋狂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算是配上自己姓名也在所不惜!
“莫焱……現在你躺著,我站著,看來是我勝了吧!”話音剛落,夏若悠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世界在自己麵前坍塌,她聽見自己身體血液流動的聲音。然後她看到了眾人驚駭的臉,最後,是南宮煜憤怒又擔心的雙眼!
在夏若悠倒下的最後一刻,南宮煜奔跑過去接住了她的身體,但是,夏若悠再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了。
“南宮煜,你還是出來了……”夏若悠說完這句話,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南宮煜驚惶失措,他心頭湧上前所未有的擔心和恐懼。
“夏若悠?夏若悠?你醒醒,我警告你,你若是死了,我就讓你妹妹陪葬!”南宮煜抱著夏若悠單薄的身體大聲吼道。
可是任他怎麼搖晃,任他怎麼威脅,夏若悠都沒有理會,她全完昏迷了。
南宮煜迅速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有些破碎的緊身衣上,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衝著剛才那個小男人大吼:“叫醫生!立刻!”
小男人終於從夏若悠給自己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但是很快就陷入了另一種驚駭中。
夏若悠是自己帶來的,現在卻出了這種事,以南宮煜的神色來看,這個夏姑娘真的是重要之極啊!
南宮煜抱著懷中的女人,感覺心髒的某一處在遭受淩遲之苦,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為難一下她,如果自己在她第一次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就出來阻止,如果自己沒有充當一個看客,如果……
那麼懷中的女人,會不會還是那個指著自己鼻子罵“南宮煜,你個混蛋!”的鮮活的佳人兒!
看著夏若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冰涼,南宮煜簡直心如急焚!
為什麼你總是受傷,而且還是因為我而受傷,夏若悠,你是不是對我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呢?
既然不能愛,那就恨吧,至少恨,也會在你心裏留下深深的痕跡!
南宮煜將夏若悠抱在懷中,下巴祗著夏若悠的頭,臉上盡顯悲傷!
前麵開車的小男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惹怒了後麵的這尊大神,不用說油門更是踩到底。不到5分鍾,車子停在了鷹幫的總部!
迎接南宮煜和夏若悠的除了總部的醫生,還有剛剛在大屏幕前觀戰的眾高層領導,他們真的想親眼看看那麼英勇的女人是個什麼模樣。但是很可惜,南宮煜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基本上沒有人看到她的臉!
南宮煜抱著夏若悠直接上了自己的房間,緊跟上的還有隨叫隨到的醫生。
將女人溫柔的放在巨大的床上,南宮煜轉過身幾乎用威脅的語氣對醫生道:“救活她,否則你也就不要活著了!”
聽到此話,醫生幾乎嚇得癱倒地上,他連忙點頭道:“我一定盡力,盡力!”
“我不要盡力,我要她活!”
南宮煜此時就像一尊煞神下界,讓醫生不敢有任何說不的機會。
“是是是……”
中年醫生連忙上前仔細的檢查,南宮煜深深的注視了夏若悠一會,心情更加的煩悶,顧不得聽結果轉身離開了。
是不敢聽,還是沒有勇氣麵對她?
來到隔壁的練身房,南宮煜赤手空拳砸在沙袋上,手很痛,但是心裏更痛,所以手上隻有麻木!
一拳接著一拳,南宮煜試圖用身體的痛苦來緩解心中的痛,可是直到手上有血滲出,直到他大汗淋漓,心中的傷痛卻一絲也沒有減輕!
在南宮煜瘋狂的折磨自己的時候,醫生膽戰心驚的敲開了門!
“她怎麼樣了?”南宮煜目光閃爍,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醫生忍著痛,因為南宮煜有力的雙手抓著他的胳膊,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老板,那位姑娘是暫時昏迷,不久就會醒來。”醫生弱弱的說,小心的觀察著南宮煜的臉色。果然,南宮煜一聽到醫生這樣的話,陰沉的臉果然有些好轉,扔下醫生就朝門外走去!
“但是……”醫生連忙繼續說,他可真怕南宮煜以後找他麻煩啊。
一個“但是”,硬生生的將南宮煜向外撲的腳步拽住,剛剛落下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他猛地回頭過,怒視著醫生:“但是什麼?”
醫生被南宮煜的眼神嚇得又縮回去幾分,聲音愈發的小:“但是,那位姑娘心結鬱結過久,而且胸口淤積了很多的血塊,如果她的心情不好,隻怕對她的身體康複有礙,更甚者……”
醫生的話停在這裏不敢說下去。
“說!”南宮煜厲聲喝道!
“是是……更甚者會留下病根,以後都沒有痊愈的可能了!”
南宮煜的眉頭皺了皺,他有些不理解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醫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繼續說:“就是說,如果這次調理的不好,以後姑娘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雖然她正值青年,可是身體卻會走下坡路!”
南宮煜死死的盯著醫生,按他的話來說,以後他都不能見夏若悠了?這怎麼可能?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醫生沉思了一會,謹慎的說:“心病還需心藥醫,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保持心態良好!先把身體養過來,這樣什麼都好說!”
靜靜的站在夏若悠的床前,看著她熟睡的容顏,藥水一滴一滴流入她的身體裏,南宮煜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一點一點在走失。
多少次了,他都是這樣看著夏若悠,多少次了,她總是經受傷痛的折磨,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將不斷的傷痛傳給她,有意的,或者無意的……
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和滄桑感。
“喂?你身體怎麼樣了?”南宮煜站在窗邊,撥通了大洋彼岸鄭書陽的電話。
“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是還在調養!”
南宮煜握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他想來和夏若悠關係好的,差不多就隻有鄭書陽了,可是現在朋友也在病中,如何讓他開這個口!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出什麼事情了!”坐著輪椅在陽光下曬太陽的鄭書陽,略微覺的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他對南宮煜的了解,南宮煜不會主動詢問他的病情,而是直接來醫院看望,而現在……電話那頭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傳來又重重的無力感!
“你現在……能出院嗎?”
鄭書陽的心猛然一跳,看來真的是出了事情,這個南宮煜,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雖然現在同事並不同意出院,但是同樣身為醫生的鄭書陽,對自己的病情還是有些了解的,隻要不劇烈運動,還是可以的!
“可以!”鄭書陽心裏有了大大的疑問,什麼事情能讓一向雷厲風行的南宮煜如此的吞吞吐吐?難道是……夏若悠?
“你在哪裏?我這就過去!”
不是不想問,但是知道問了也不能解決問題,所以隻有等見麵了才會有所判斷!
鄭書陽靜靜的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陽光,而後對身後的護士淡淡的說:“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鄭書陽,你抽什麼風?誰允許你出院的!”
正在病房發呆的鄭書陽,突然被一聲怒喝拉回了現實,回頭一看,鬱醇兒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臉有些微紅,好像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
從說出院到現在也不過隻有半個小時,看來,鬱醇兒並不是她自己說的那樣:討厭死鄭書陽了。至少她還是關心他的!
想到此,鄭書陽的臉上蕩出溫暖的笑。
在初冬溫和的陽光裏,鄭書陽就那樣淡淡的笑,鬱醇兒心裏突然有一陣感動!
“為什麼要出院?”鬱醇兒走到鄭書陽麵前嚴肅異常!
他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你還關心我?”鄭書陽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略顯憔悴的女人。
鬱醇兒聽到此話,不自在的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口中連忙爭辯:“我是怕你萬一死了,別人會說我忘恩負義!”
鄭書陽懶懶的一笑,道:“別人?你鬱醇兒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的眼光?”
“你的意識是我經常一意孤行了?”鄭書陽這叫什麼話?聽起來似乎我很固執!
“沒有,我隻是說你隻做你自己!沒有別的意思!”
鬱醇兒心中暗喜,突然又懊惱了一下,差點就忘了今天來的目的。她整了整臉色,繼續追問:“你為什麼要出院?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鄭書陽也不想打趣她了,又怕這女人一時死腦筋跑到旁邊暗自生氣。
“南宮煜打電話過來,他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一聽是南宮煜,鬱醇兒的臉色好了很多:“南宮煜竟然打電話給你?看來這事情很棘手啊!”話說到此,鬱醇兒頓了頓,用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鄭書陽,不禁懷疑:“南宮煜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你一個病人能做什麼?”
哪知鄭書陽不怒反笑,嗬嗬的笑了幾句,把頭轉向了窗外,淡淡的說:“南宮煜,他終於遇到自己不能那個解決的問題了。”
這句話似乎是在說給鬱醇兒聽,似乎又是說給遠方的某一個人
鬱醇兒看著有些出神的鄭書陽,不知怎麼突然嘴裏衝出一句話:“我也要去!”
“啊?”鄭書陽猛地轉頭,詫異了一句!
鬱醇兒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口中卻在堅持:“我也要去!我怕你萬一死在了半路,沒有人收屍!”
我怕你一路上沒人照顧,病情越來越嚴重,我怕自己見不到你每天提心吊膽,與其日日在這邊等消息,還不如陪在你身邊,至少看見你,我的心就會安定!
第二天,夏若悠還是沒有醒過來,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偶爾會有模糊的夢語,但聽不清在說什麼。晚上劇烈的咳嗽讓南宮煜想狠狠的打自己幾個巴掌,可是一切他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一夜未睡守在夏若悠床邊的南宮煜,此刻心神具疲。
大半夜就被吼過來的醫生,仔細小心的守在病床邊,生怕自己的一個疏忽就性命不保。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床上的這個姑娘明明沒有多大的問題了,可是為什麼大半夜的卻發起高燒來!
天啊,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姑娘現在是在生理期,身體的免疫力和調節能力本身就是在最低點,加上這兩日劇烈的運動和所受的創傷,使她的免疫力更加低了,稍一受風就會發燒,原來如此啊!
看來,隻要這少女的燒退了,自然會醒過來!
豈止,墜入夢中的夏若悠根本就不想醒過來!
夏若悠仿佛看見了一片花的海洋,她在裏麵奔跑、嬉笑,從沒有過的開心,從沒有過的自由自在!沒有仇恨,沒有惡毒,沒有南宮煜!
“小錦!”
這是誰?葉晨曦嗎?對,是葉晨曦,隻有他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夏錦!
可是他在哪裏?為什麼找不見他?花太多太濃擋住了夏若悠的視線,絆住了她的腳!她猛力的撥開擋在眼前的花叢,想要找到心中最渴望的那個身影,卻一次次的撲空……
“小錦,我在這裏啊,你看不見我嗎?”
這是葉晨曦的聲音,可是為什麼,就是找不見他,花海像波濤一樣像她襲擊而來,夏若悠急的想哭,葉晨曦就在自己身邊了,為什麼就是抓不住他?
一股巨大的花瓣形成的巨浪將夏若悠拍到在地,她掙紮的站起來,可是又一輪的花海席卷而來,想要逃卻不知道方向在哪裏!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將她從驚濤駭浪中拉了出來,夏若悠心頭一喜,興奮的喊道:“葉晨曦!”
可是,那人的臉太模糊,她使勁的揉揉眼,使勁的撥開不斷擋在兩人中間的花瓣,終於那人的模樣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麵前,原來那人是南宮煜!
“不!南宮煜,你放開我!”狠狠的甩開南宮煜的手,夏若悠突然感覺自己一腳踩空,然後,墜落,無休止的墜落……
“啊——”驚呼出聲,夏若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屋頂的天花板很白,是天邊雲朵的顏色,掃了一眼周圍的裝修,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樣子。算了,最近住過的房間太多,她早就分不清哪裏是哪裏!
可是當她看見眼前的注視著她的那個人時,夏若悠才真正的驚訝了一番。
“你……你怎麼來了?”長久的睡眠,讓夏若悠幹渴不已,嗓子也有些幹澀!
坐在床邊的鄭書陽燦爛一笑,說道:“我說過,隻要你生病了,我就一定在你身邊!”
夏若悠看著鄭書陽臉上的笑容,聽著鄭書陽溫暖的話,眼淚不知怎麼“嘩”的從眼角滑下!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當作朋友,那這個人一定就是鄭書陽!
鄭書陽伸出手,溫柔的拭幹夏若悠眼角的淚,溫和的說:“哭什麼啊,放心,不管怎樣,我一直會在你身邊,就算沒有多大用處,至少可以充當你的垃圾桶!”
鄭書陽淡淡的語氣傳到夏若悠的耳朵裏,滲入到她的血液裏,淚水卻愈發的多了!
“鄭書陽!你怎麼回事?怎麼把她弄哭了!”
夏若悠正在感動之中,一陣熟悉的蠻橫聲就傳了過來,接著,她看到了鬱醇兒嬌美的臉!
“你,你怎麼也來了?”鄭書陽的到來就已經讓夏若悠很吃驚了,鬱醇兒的到來更是讓夏若悠不理解!
鬱醇兒伸手將鄭書陽的輪椅推到一邊,自己坐在夏若悠的床邊,氣衝衝的說:“我幸虧來了,我若是不來,你還不被南宮煜欺負死!在怎麼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