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無形法術
第二天成田中佐乘坐大卡車帶領一個小分隊直開漁陽城。來到漁陽城後有暗探向他報告說：“有人證明在漁陽城西北的山下看見有狼吃剩下的衣物。也有人說聽到過槍聲。還有人說，那天有三個婦女抬著一個年輕人，……”凡此種種，都沒有太具體的證據。
到底麻生是死是活？那四人是不是被麻生打死？都沒有充分的證據。不過，成田總要得出一個結果。他讓卡車開到山裏，直到不能進山為止。他們下了車，帶小分隊開始順山路勘察。沿山間小路勘察，找到有衣服的碎片、還有被野獸咬碎的骨骼。衣服碎片和骨骼都是新碴，基本可以斷定就是那四人的遺物或遺骨。成田越看越惱，恨不得逮住麻生就立即一刀劈了他！這次沿路勘察從上午十點一直到下午四點，誰也沒有吃飯，走得筋疲力盡都快走不動了才來到無終山下。成田立刻被這裏的秀美山川吸引住了，在萬樹桃花源中找到一座姑庵。他讓士兵挨山腳搜索。他帶人去尼姑庵搜查。妙仙師太攔住了成田中佐的去路：“施主，這裏是佛門女菩薩境地、男施主禁止入內。”
“什麼的地方我的不管，我們的搜查是可疑人！誰要阻攔，統統撕拉！”成田中佐本是個虔誠的佛家信徒，現在扒去道貌岸然的外皮，露出一個麵目猙獰的本來麵孔。此時他象一條瘋狗，揮手推開妙仙師太，“快快的搜查，搜查的仔細——”這時天就快黑了，到大山裏天黑得更快。現在就看不清人麵目。成田中佐害怕山中的野獸的侵擾，但更害怕被八路夜襲。在這裏有一支抗日的隊伍。
二十多個日本兵端著刺刀闖進尼姑庵。日本兵把大小尼姑轟到大院，尼姑站在大樹下閉著眼睛念“彌陀”。
搜查完各屋，也沒有搜查出任何可疑人，成田中左說：“你們的，聽著，最近，我們的麻生太郎少佐，對，他的中國名字叫趙-鐵-栓，他反對大東亞聖戰！他，臨陣逃跑了。我們就是要找到他——你們如果知道他在哪裏，要立刻報告皇軍，必有重賞！開路——”日本兵扛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跑步滾出桃花庵。
這時天黑已是伸手不見五指。幾個在大山根搜查山洞的鬼子兵向成田中左報告搜查結果：“報告大隊長，山腳三個山洞，沒有發現麻生君的身影！……”
“你們的可鑽進山洞的有？你們可進去搜查？”成田中左問道。
“沒有，都沒有！”他們害怕洞裏有埋伏或者有豺狼野獸，他們當然不敢鑽進洞內。
“那你們的，嗯，如何地最後處理？你們地膽小害怕洞裏有野獸？是不是的？”
“我們的，最後地都是投一枚毒瓦斯的幹活！”
“咦——尤洛西！”成田最後滿意地點頭稱讚。“有人、有動物統統都要被毒瓦斯都護毒死！”
天黑得看不見人影時，成田帶領人馬才走出無終山的盤山路。……
大山裏藏個把人那還不是滄海一粟？成田中佐當然不相信麻生太郎已經被打死！麻生太郎——趙鐵栓其實活的很自在。妙仙師太三人那日把趙鐵栓救回桃花庵，立刻給他服仙丹，給傷口塗上槍傷藥，又把他送到半山洞。妙仙師太算定鬼子要來搜查，但他們找不到半山洞，即使發現半山洞他們找不到進洞的路口，幹瞪眼沒有辦法。所以趙鐵栓就安心養傷，正好有他二姑趙秀琴悉心照顧，沒有幾天就傷口愈合。再休養幾天就完好如初啦！這天上午趙鐵栓在洞裏憋得難受，就和二姑趙秀琴商量想下到桃園轉轉。趙秀琴說：“師太說啦，安心靜養，鬼子要殺回馬槍！”二人正說話就聽到桃花庵外響起幾聲槍響。趙秀琴說：“孩子，你聽，鬼子又殺回馬槍了！”
這天下午，成田中佐帶領人馬興衝衝又來搜查桃花庵。趙秀琴早早就去半山洞給侄子趙鐵栓送晚飯，順便看看傷口，傷口已經痊愈。囑咐他還要繼續安心養傷，傷口完好之後就可以下桃園自由活動。說完就空手回到桃花庵，剛點到她的花名冊，她就應聲答，“到”。
成田這次來的重點還是桃花庵。因為他分析，佛法之地就是慈悲為懷，他又聽到間細密報，桃花庵有一女子姓趙，聽說和趙鐵栓有牽連。所以成田認定麻生太郎就藏在這裏。這次不點人數而是要妙仙師太提供庵內在冊花名冊。成田讓翻譯念一個人名對一個人。當念到趙秀琴時她剛從半山洞下來。
成田一把扯住她說：“去什麼地幹活？”
趙秀琴就裝聾作啞說：“我們哪裏懂你們東洋話？那不就成了東洋留學生嗎？”
翻譯說：“太君問你去哪裏了？”
趙秀琴說：“去哪裏跟你們有關係嗎？”翻譯官把話譯給成田聽。
成田繼續問：“我得問你，你的，剛從哪裏回來？”
趙秀琴說：“喲喲，你們閑著沒事還到處都想管！我告訴你，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拉屎放屁？”
翻譯把趙秀琴的話翻譯給成田，成田嗬嗬大笑說：“哦，你的會說。我問你，你去哪裏啦？”
“你們說的哪個時候？是昨天呢還是今早晨？剛才我們方便去了！”翻譯把話翻給成田聽。
成田聽後直搖著胖腦袋，一指趙秀琴：“她的，懷疑！”兩個鬼子上前就擰住趙秀琴胳膊。
趙秀琴一晃肩膀，大喊大叫：“佛門淨地，你們想幹嘛？”她一點也不害怕鬼子的刀槍！
妙仙師太上前單手豎立，說：“阿彌陀佛，佛門淨地，在女菩薩麵前，還望稍事皆休！”
成田瞪著眼說：“麻生君就藏在你們姑庵！”
妙仙師太說：“施主說話口無遮攔，你們搜也搜了，花名冊和本人也對上了，你現在又說麻生君就在本庵，這不是有辱佛祖嘛？你身為佛祖弟子竟敢褻瀆佛家，你要遭到佛祖的譴責！你也會遭到報應！本佛弟子無有愧對、恕不奉陪！”妙仙師太想，既是這樣，就讓他審問。翻譯把話翻譯給成田，成田的臉色一紅一白就像一隻變色雞，被妙仙師太數落一頓好不自在。但他把一肚子的怒氣轉到趙秀琴身上。
妙仙師太知道成田惱羞之後馬上就會動刑，走到趙秀琴身邊，對她呼出一口仙氣，說：“施主要審問你，徒兒有啥說啥！不怕，去吧！”
妙仙師太一抖佛塵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成田心裏暗罵妙仙師太，老不死的尼姑！
妙仙師太一走，趙秀琴被兩個鬼子連推帶搡拉到庵門一個小屋。進了小屋，她笑嘻嘻地罵成田：“你個‘逼剋’的想幹嘛？你個混球像一口大肥豬，過年宰鍋上見吧！”
翻譯是高麗人他不懂天津罵人土話，不會翻譯。隻把後兩句翻譯給成田。成田嘿嘿一陣假笑：“你的，會說！”
成田問翻譯，前幾句為何不翻譯？翻譯可能沒有說真話，成田就不再追問了，回過頭來審問趙秀琴：“你的，知道？麻生現在藏在哪裏？”
趙秀琴說：“啊，你說有沒有麻繩？有哇，有哇，我們這裏做鞋納鞋底都用麻繩！你問這幹你媽嘛？有黃麻、有線麻！你個王八蛋要麻繩幹嘛？你要是上吊就多用幾股結實！”翻譯翻不出全話，隻有掐頭去尾翻譯。
成田搖搖頭說：“嘔，麻生就是趙-鐵-栓！你的知道？”
趙秀琴說：“當然知道，鬼子，你想找我的侄子嗎？他早幾年就跑啦，我還想和你們要人哩！你們這群王八蛋，說！早就聽說他被你們騙到關外進行什麼訓練，你說，我侄子現在哪裏？我現在還要向你們要我的侄子哩！”
翻譯把話如實翻譯給成田，成田一下子就惱了，手摸著東洋刀：“你的裝傻充愣的不說，就撕拉撕拉的有！”
趙秀琴毫不在乎說：“來吧，老娘就這麼個吃飯的家夥，隨便砍吧！你個王八蛋不就會殺人放火嗎？你媽生下你就是一條豺狼！你就是個畜生！”
翻譯如實翻譯給成田，成天罵一聲“巴嘎”，就讓手下動手先把趙秀琴的繡花鞋脫掉，再把棉絲襪脫去，一雙三寸金蓮就展現在鬼子的麵前。他用手按住金蓮摸索，就有愛不釋手的感覺，趙秀琴看成田神態銀蕩的樣子，一腳就踢過去。把成田踢個屁股墩。趙秀琴開口罵道：“你個王八蛋，你個東洋畜生，想拿老娘的金蓮說是，滾你媽的蛋！”
翻譯把話翻譯給成田，成田氣鼓鼓地說：“中國女人不老實，你們的按住她，要他老實的有？”過來三個士兵按住趙秀琴的身子，把她平躺在地上，成田穿著帶掌的皮鞋踩在趙秀琴的金蓮隆背上，成田嗬嗬大笑說：“你的舒服？”趙秀琴上身不能動，嘴巴能說話，大聲罵道：“你個逼尅的鬼子，你欺負老娘，決沒有好下場！你不是讓狼叼就是被狗啃！”如是一般的婦女早就昏死過去。二百斤的重量壓在趙秀琴的三寸金蓮上卻是輕如雞毛。成田站在三寸金蓮上還不解恨，又用力擰一圈，就聽趙秀琴嘿嘿一樂說：“你娘的腳！你欺負老娘，去你娘的吧！”
趙秀琴隨便一抬腳就把成田踢出一丈遠。成田本身就是個肉球，被踢到門外還滾了兩滾才爬起來。成田更加惱羞成怒，可是他想不通，這個中國女人為何有這樣大的力量？一抬腳就能把我這二百多斤的身子踢出去？他想不通。他爬起身子一把抓住趙秀琴的前胸，“刺啦”一聲撕開尼袍，然後又伸手撕開內衣，女人的美美暴露無遺。趙秀琴四十幾歲，正是女人的壯年，兩隻美美白白胖胖、鼓鼓堅挺，趙秀琴摸著自己的美美說：“怎麼？還想吃老娘的美美嘛？老娘剛剛奶大了兒子，還想奶你個孫子嘛？媽拉那個皮！不知你們想幹嘛？”
翻譯把話翻譯給成田，成田嘿嘿一聲間笑，指著趙秀琴說：“你的，很英雄！”然後一扭臉，大聲喊道：“拿來的有！”一個日本兵馬上遞過來幾根竹尖。成田看看一點頭：“你的，去！”
鬼子來到趙秀琴跟前，不由分說拿著一根竹尖直接紮向那雪白的美美上的黑櫻桃。鬼子伸手一紮，還沒有紮到黑櫻桃就“啊”的一聲，一隻手捂眼，從眼裏流出一道黑血。趙秀琴並沒有動作，隻在那裏微笑，那根竹尖是怎樣紮進鬼子的眼裏？在一邊的鬼子都給嚇懵了！到現在，成田也真害怕了。看似一個普通中國女子竟有如此之神力，這不是有佛護佑嘛？他這樣下去遲早要遭到佛的報應。現在他已經驚慌失措、他已經無心再審問下去。看來從她們的嘴裏是得不到麻生的任何消息。猶豫過後，他做出一個決定，必須快刀斬亂麻！成田抽出東洋刀，舉刀就劈趙秀琴，當他的東洋刀高高舉過頭頂時，就再也按不下去了，不是他的善心發現，而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抑製住他的動作，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妙仙師太施得無形法術。
突然一個鬼子跑進來報告：“報告大隊長，車、車，汽車著火啦！”一輛好端端的汽車為何突然起火？
妙仙師太眼看成田已經無心“戀戰”，就想，鬼子你遭害我佛家弟子，我豈能和你善罷甘休？你想一走了之，哪有那麼容易？所以一念佛法招來狐仙，對狐仙如此這般一說，狐仙就領命而去。狐仙依仗著能吐火焰的神功立刻點燃了這輛汽車，當時鬼子汽車司機正在駕駛室裏閉眼昏睡，一見汽車突然起火，嚇得哇呀一聲就跑出駕駛室。撒丫子跑到成田麵前報告。他帶領成田跑出庵門外一看，那輛汽車燃起熊熊大火，彌漫半個天空，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一輛大卡車就這樣化成一堆廢鐵。成田跳起腳：“我們可怎麼回去？”他越來越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他要遭到報應！沒有找到麻生，反燒毀了卡車、先賠了四個士兵！如果司令追問起此事自己如何回答？如果司令知道自己是公報私仇那又該如何回答？想到此，嚇出一身冷汗。今天如何能回到北平？成田再也沒心事來審趙秀琴了，帶著小分隊就狼狽逃竄。還沒有走出無終山，一群蛇瞪著幽藍的光亮攔住他們的去路，條條蛇吐著兩叉芯子擋住鬼子的道路。成田想，我可真是受到懲罰了。他們哪敢招惹這群毒蛇群？成田命令後退，然後再尋路繞道而行。剛走出無終山天就黑了。走到半夜還在繞山轉，他們迷路了。正要商量如何走出大山，一群黑狐狸圍住鬼子。晚上成田不許開槍，讓士兵用槍托打狐狸，那群狐狸有頭頭帶領，圍了一群又一群，鬼子無法擺脫狐狸的圍堵，一直打到三更天。狐狸頭頭才讓撤退。有十來個鬼子被狐狸咬傷抓傷，鬼子們已經被嚇得膽顫心驚。走了一夜路也沒走出大山，個個走得筋疲力盡，一天水米沒打牙。肚中無食、饑餓難忍，連驚帶嚇，再也邁不動腳步了！看看天色微明，成田隻好發下命令，為了喂飽肚子，在山上采摘百姓種植的莊稼。山上有早玉米、早茬紅薯，挖出來、摘下來就吃！鬼子吃飽了就下山找水喝，成田有了力氣繼續尋找回去的路。可是沒有走多久，就有三個鬼子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滾。成田無法，就指令讓沒有病的鬼子輪流背著三個鬼子病號。沒有走多遠，鬼子蹚響了八路埋下的地雷，轟轟兩聲巨響，炸倒一片鬼子！一查死傷人員，當場炸死六個，炸傷三個。成田暗暗一算，這次出動人馬雖然不多，可沒有找到趙鐵栓，還賠了六個士兵。成田從此栽了跟頭！也許他的噩夢就從此時開始！成田帶鬼子狼狽逃竄，到天亮才走出無終山。
鬼子走了，趙秀琴就回房間更換衣服。妙仙師太走過來說：“徒兒今日最好！老尼感謝你為桃花庵替身蒙冤！如不這樣，咱庵就要經一場大劫！”妙仙師太早已掐算成田要二次來桃花庵殺回馬槍，如無人仗義挺身，桃花庵的尼姑將受一劫。妙仙師太想，在庵中隻有趙秀琴開懷生兒，唯她有能力忍受屈辱。於是，妙仙師太就向趙秀琴身上吹一口仙氣，趙秀琴義無反顧仗義挺身來對付成田，趙秀琴為桃花庵立下大功一件！
日本人占領了天津衛。天津衛的人民直接或變相地反對日本侵略者。組織學校聯合罷課、電車工人罷工、商業罷市、全市人民遊行示威。把日本侵略者鬧得狼狽不堪。他們用抓、捕、殺來鎮壓天津人民。
薛家和甄家的自行車行積極響應商會的號召，不再經營日本產自行車。因為這兩家商店是天津衛自行車經營行業龍頭，影響麵大，自然就引起日本人的特別關注，日本別動隊就派便衣在這裏偵緝活動。範銅山、甄玉竹深知日本人的伎倆，也沒當一回事，就一笑了之。有一天，別動隊來人警告甄玉竹和範銅山：你們要繼續經營日本國生產的自行車，有你們的帶頭天津衛的經營者才會進貨！你們如果進貨，可以從長春進貨，那裏的便宜！不然的話——
範銅山說：“先生，我們還有從長春進的貨，我們現在是周轉資金困難，資金充足了我們一定進貨！”
反正現在就以流動資金不足為借口，就是不進日本車。甄玉竹和範銅山哪裏知道？這次警告他們的就是別動隊隊長龜田少佐。龜田少佐現在一直盯著老城廂自行車專賣店。同時他已經得知女東家經常往外地送禁藥；當然他還另有目的，就是看上了這位女東家。一想起這位女東家，就會令他神魂顛倒、坐臥不安。所以他經常化裝在老城廂自行車專賣店轉悠。他正在處心積慮地要編幾個理由抓捕甄玉竹。
三丫頭薛玫高師畢業，甄玉竹就想把她留在身邊。薛玫偏不聽，自有蔫巴主意，獨身一人去了楊柳青。她早說過，楊柳青中學早就聘她去當國文教師。因為薛玫剛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過些日子她不回來甄玉竹就想念她，也放心不下。一想薛玫就把兒子抱給公公，甄玉竹就去楊柳青看薛玫。每次去看薛玫，就提前派店員告訴麻六順。每次去楊柳青都坐麻六順的三輪車，一去一回正好用一天的時間。
薛玫回來，就連她父親那裏都顧不上去，就急急忙忙去逛商場。她淨買些麵油啦、塗脂啦、抹粉等女人用品。有時買些膏、散、丸、丹常用藥。甄玉竹知道三丫頭的喜好，就替她買全那些東西，騰出時間也好讓她去看看爸爸薛金印和大娘何氏。
一九三八年初，薛玫擔任班級主課教師，有時一個月都不回家一次。甄玉竹就半個月去一趟楊柳青看她。每次去都給她帶點化妝品，多帶點各類藥物，還有吃的、使的、用的。現在薛玫希望媽媽來時多帶些藥品，多帶好藥，比如：十滴水、消炎片、來蘇爾、八卦丹、盤尼西林等等，說是給學校醫務室買的藥。其實學校哪裏用這些藥？學校進藥自有學校負責。薛玫開始都是購買少量藥品，後來就放開了量進藥。甄玉竹似乎感覺到什麼似地，但她也不能過問女兒家的秘密。薛玫現在可是說話斟酌，沒有小時候和媽媽在一起時的那種嬌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