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先借給我了。”
一男一女在遊泳池裏,被人看見了怪不好意思的,也不太好解釋。一整個下午,我和曉柔都在遊泳池裏,沒有人來打擾。每次我接觸到她白皙光滑的肌膚時,會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曉柔一點也不介意,她身上還被我抓的一道紅一道白的,對她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在小柔的耐心指導下,我會遊了一點,但僅僅是一點而已,遊了幾米就擔心的站起來,看看曉柔離我有多遠。遊完泳,我們各自回去了。我在房間裏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看著蔣曉澄今天發給我的信息。
“清,你快回來,我在家門口呢。”
“清,你怎麼還不回來,公司的人說你的出差天數已經到了。”
“清,快回來,我會很堅持的等到你回來的,我還……是個秘密。”
“清,我已經疲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
“叮咚,叮咚……”有人在按門鈴。
“誰啊?”
“是我,曉柔。”門外傳來曉柔細膩的聲音。
“哦,這就來了。”我趕緊起身去開門。一開門,天呐,曉柔身穿白色浴袍,頭發還濕漉漉的,“這是……”
“真是不好意思,太對不起了。”曉柔一連說了好幾次道歉的話,但始終沒有入正題。
“你穿成這樣出現在這裏,好像不太好吧,會讓別人誤會的。”
“不是,我正洗澡呢,但是那浴室的設備壞了,所以想……”曉柔頓了頓,一下子臉紅了,“我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但是……”
“是借浴室吧,快進來吧,別搞得感冒了。”我把曉柔拉了進來。
“真是太感謝了。”曉柔衝進了浴室。
我便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我的信息。蔣曉澄發了很多條過來,而我又有一整天沒理了。
“清,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快回來吃吧。”
“清,你還在賭氣嗎?為什麼不回我的信息?你以前都會回的。”
“清,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錯了好不好,快回來啊。”
“清,我覺得我快瘋了,你回來吧,求求你了。”
“清,楚齊已經和我分手了,他說我愛的人是你,叫我好好的想一想。”
“清,我已經搞清楚了,我愛的人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快回來啊。”我看到這條信息,淚水差點兒就掉下來了,還好憋住了。
“喂,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我都坐了老半天了。”我對麵的床上突然出現了曉柔。
“哦,沒什麼。”我對麵剛出浴的曉柔,猶如一位仙女,讓人心動。想起蔣曉澄微黑的膚色,一個是巧克力,一個是牛奶了吧。我嘴角微微上揚。
“哎,你在發呆?傻笑什麼啊?”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沒有,我很正常啊。”
“我能不能叫你毅清,或者別的什麼的,叫張先生覺得有些別扭了。”曉柔害羞的說。
“那就叫我清……不,還是叫毅清好了。”為了與蔣曉澄區分開。
“好的。”
突然門開了,原來是鄭康,從外麵辦完事回來,看見曉柔那個樣子,一臉的驚訝,“發展怎麼快?都已經……”鄭康說不下去了。
“你想歪了,曉柔隻是來借個浴室用而已,她的那個壞了。”我連忙站起來解釋。
“借個浴室來洗個澡?真的這麼簡單?”
“鄭先生,你是真的誤會了,我隻是來洗個澡而已,要走了,毅清,拜拜。”曉柔向我擺擺手,便出去了。
“好你個張毅清,下手比我還快,快給我老實交代。”鄭康把我按在了床上。
“放手了,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
“發生了才好呢。她,她都叫你毅清了,還說沒什麼。”
“你激動啥?莫非……”
鄭康突然鬆開了手。
“我……開玩笑而已。”
“去,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看中了這妹子。”我停了一下,“你不會是真看中了吧?”
鄭康紅了臉,“沒,沒有。”
“別不承認了,我都聽出來了。”
“聽出什麼了?”
“你的心跳好快哦,砰,砰,砰……”
“別鬧了,我看曉柔是看上你了,你在蔣曉澄與曉柔之間要作何選擇?快說。”
我沒理鄭康,繼續看著蔣曉澄發過來的信息。
“喂,快說啊,我都要急死了。”
“我快要煩死了,她一天竟然發了這麼多條。”我對著手機大罵。
“那你換張卡就行了。”
“啊?那我就看不到她發過來的短信了。”
“哦……我終於明白你的心思了。可是,曉柔怎麼辦?她……”鄭康擔心地說。
“由你來追了。”
“她喜歡的人是你,我去插一腳,多不好了。”
“那就沒事的,反正我們在這裏也住不了多久,一切都會過去的,她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希望如此,什麼時候走?”
“你辦完事了?”鄭康點點頭,“再呆幾天好了,我還沒出去玩過,難得有這個機會。”
“行,費用你包。”
“哦。”
與鄭康說好的要出去玩,到頭來是場空。鄭康談的那個合同被無效了,搞得鄭康亂了方寸,一直坐在電腦前檢查問題。我自然也隻能呆在房間裏了,每天對著手機,看著蔣曉澄發過來的信息,有時吧,也為鄭康發愁,他熬得胡子都長了許多,整個人憔悴的要死,整天的坐在電腦前,三餐隻需要一杯咖啡。
“鄭康,你已經忙了很久了,休息一會兒,別把身體累垮了。”
“我沒事,隻是還沒有搞清楚問題出在哪裏?一切都是按照程序來的,不會有錯的。”
“別太擔心了,總會弄清楚的。”
“這份合同很重要的,關係到我們下半年的利潤,現在問題竟然會出現在我的手裏,我已經是小心又小心了,可我還是沒能逃過。”鄭康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你是壓力太大了吧?走開了,你去休息了,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一把推開了鄭康。
“你能行嗎?你對公司的情況又不是很了解。”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愣愣的看著我。
“別看我是個幕後的老板,對公司我還是很關心的,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好了,包你成功的。”
“真的?”
“別懷疑了,快去休息。”
我看了一遍鄭康簽的合同以及談判記錄、資料,這些都沒有問題。簽約過程也是按著程序一步一步來的,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了,他們憑什麼說這合同是無效的呢?既然有簽約,應該會有公證人的吧,莫非……
我推醒了正在熟睡的鄭康,“喂,簽約的時候有律師,或者別的什麼人在嗎?”
“有啊,怎麼了?”
“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除非是沒有公證人,但是有啊,哎,你有他的電話嗎?”
“有,他是個律師,還是對方給介紹的。”
“什麼?他不是自己人。”我撥了對方的電話,關機了,“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裏了,你也真是的,經曆了這麼多,這麼點細節都沒注意到。”
“我……”
“我看這是他們事先設好的局吧,就等著我們往下跳。”
“現在要怎麼辦?他們不承認這份合同,那……”
“明天我們再登門拜訪一次好了,當麵把情況說清楚了。”
“這樣行嗎?”
“不行也要行,總覺得是他們在搞鬼,我倒行看看這隻鬼有多大的野心。”
鄭康約了幾次都被以“沒空”這樣的低級理由給拒絕了,這讓鄭康傻了眼,還沒有人敢這麼拒絕他的,除了我吧。
“鄭康,這公司是什麼來頭?連你都不見。”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家小公司,但背後有個大老板撐著,所以有一定的影響力。”
“就這麼點信息,你就想著跟人家簽約了,難怪會吃虧。這樣說來,它跟我們差不多了,都有個老板撐著。”
“我還不是讓利益衝昏了頭腦,沒考慮的周到啊。”
“算了,找人去打探打探,我要知道這背後的老板是誰,有什麼愛好或者有什麼負麵的,總之越多越好了。”
“知道了,我馬上去找人。”
“記得找一個可靠的人,別辦錯了事。”
“是。”
沒幾天,我就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這家公司的來頭不小啊,每年都有大量的海外資金注入,都是來自美國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幕後老板竟然姓陳。跟那個老頭一個姓,這隻是巧合?。
“姓陳,來自美國……”
“你在嘀咕什麼?”
“鄭康,你打電話再約一次。就說是我,張毅清,想和他們老板談談有關合同的事。”
“這跟我談有區別嗎?”
“快去。”
這隻是我的猜測,如果他的幕後老板真的是那老頭的話,由我去見命中的幾率會大很多。他費心思布下這個局,無非是想讓我去見他。
“喂,你的麵子可真夠大的,他們一聽到是張毅清,就立馬答應了,是在明天上午八點。”
“我果然沒猜錯。”我頓時陰下了臉。
“怎麼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幹嘛不開心?”
“我……”
“毅清,我們去逛街好不好?別老悶在房間裏。”曉柔拉著我往外走。
“曉柔,我……”
“怎麼了?”曉柔停了下來。
“毅清,你去吧,談判的資料我會準備好的,祝你們玩得愉快。”鄭康推搡著我們倆出去。
“毅清,你要去哪裏逛啊?”曉柔興奮的說。
“說實話,我還沒出過這酒店,要去哪裏,這個你來做主好了。”我聳了聳肩。
“那帶你去吃好吃的。”
曉柔帶我去了一個較為偏的地方,快接近鄉村了吧。那裏真的全部都是吃的,我估計除了海南小吃,還有別的什麼的。難道曉柔是個“吃貨”?的確是這樣,她要從街頭開始吃起,這頓由曉柔請,因為我出來太急了,手機、錢包什麼的都沒帶出了,光帶了個人。這些小吃都不錯,好吃的我與曉柔走散了,因為這街上人太多了,外加兩個人就顧著吃了,沒怎麼注意到彼此,所以就這樣丟了。曉柔還好,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可我不是啊,擠在人群裏,我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了,隻好隨著人潮走了。
我找到了一個警局,當時我急著回酒店,一時昏了頭,沒想到可以報警的。為了能進警察局,我幹了一件蠢事:把一個小攤給砸了,還讓攤主人報警。天呐,我這是在幹什麼啊。結果真的進了警察局。那攤主要我賠償損失,可偶的口袋裏一個子都沒有。我開心的要求要打個電話,叫我朋友把錢送過來。
“鄭康,我現在在警察局,快點來接我,順便多帶點錢,我惹事了。”我的語氣很平靜,像個愛找麻煩的老手。
“你怎麼會在警局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哎呦,你來就是了,快點。”
“行。”
不一會兒,鄭康就到了,速度可真快。鄭康聽完警察講完我的事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有病啊?幹嘛掀了人家的小攤?”
“想讓你來接我,我身上什麼都沒帶,除了衣服。”
“那你就進警局打個電話給我就好了,還搞出這麼多事。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在拍電視劇呢。”
“我當時急啊,沒想到那個層麵上。隻是拆了人家的台,賠點錢就好了。”
“這錢也是要賺的,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
“我知道了,你話真多。”
“還不走?曉柔都快急死啦。回去有你受的了。”
“哦,你幫著我點啊。”
一回到酒店。曉柔就對我問寒問暖的,還一個勁的責怪自己,說自己太貪吃了,竟會把一個大活人丟了。這次的事件是要怪曉柔的貪吃,重吃輕友。
已經半夜了,我還聽著鄭康敲擊鍵盤的聲音,吵得我睡不著覺了。我碌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喂,你有完沒完啊?現在都幾點了,還吵著人家。”
“我不是正在整理資料嗎?明天的理由要充分一點。”
“要什麼理由啊?我的麵子還不夠大嗎?”
“畢竟是我們要和人家合作的,態度要好,明天你不能用這種態度。”
“你煩不煩啊?快點停止工作。我要睡覺了,難道明天你想讓一隻熊貓去和他們談判嗎?”
“哦?先把這些資料看完吧。”鄭康把一大疊紙遞給了我。
“這麼厚?看到明年我也未必看得完,你是在耍我吧?”被鄭康這麼一嚇,我睡意全完。
“我可沒開玩笑,這些都是很重要的。”
“去,沒這些資料我也能拿得下。”我把資料放到了一邊。
“希望如此。”鄭康萎萎地說。
第二天,與我見麵的不是那老頭,而是一位年輕的小夥,一看就知道是出來打醬油的。雖然穿著西裝革履,但願不像一位老板,還不如我一身運動裝呢。
“張先生,關於……”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笑著對他說。
“我……我就是老板啊。”他尷尬的笑了笑。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直接抓著他的領帶說。
“兒子,好久不見,你怎麼變的這麼粗魯?”這聲音是從旁門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