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又把她惹急了(2 / 3)

“你的房子不錯哦,哪像我住的房子,又破又爛。”

“你來我這裏是想幹什麼?”我直奔主題。

“當然是親自來求你幫忙了。”

“原來你電話裏說的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說笑的。”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都親自來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能來這裏找我,這說明問題並不大。我覺得你自己就可以解決的。”

“張毅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不幫。”

“你知道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每天都有人來追債,我每天都要東躲西藏的,有家不能回啊。”華達氣的站了起來。

“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拿我的錢玩股票,是在做順水人情嗎?投的時候沒想到我,現在栽了倒想起我來了,我是專門為你收拾爛攤子的人嗎?拜托,我不是,所以你還是請別人幫忙吧。”我也憤怒的站了起來。

這時,蔣曉澄開門進來,“呦。家裏來客人了。”

“是啊,不速之客。”我應著。

“要我去泡杯茶嗎?”

“不用,他馬上就走了,你先回房去。”

“張毅清,你就這麼絕情?”

“不是我絕情,是股市裏根本就沒有情麵可言。作為朋友,我勸你趁現在還不是太慘,收手吧。”

“憑什麼?你也在玩股票,我也是,憑什麼你能擁有這麼好的房子,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這樣不公平。”

“玩股票除了錢之外,還要有天賦和才智,前麵要不是我幫著你,你能有賺錢的機會嗎?”

“是,那你就再幫我一次,如果你覺得利潤的百分之四十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商量的,分紅你說了算。”

“華達,你別這樣,我要這麼多的錢幹什麼呢?它隻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不想幫我。”

“華達,這次虧了就夠了,收手吧。”

“我才不會,沒有你我也可以的。”華達推了我一把,氣衝衝地走了。

華達這一推可真是夠麻煩的。我也有責任,誰叫我沒站穩呢?華達一推,我就這麼往後一仰。我這腰正好撞到了茶幾的角上,手還劃了道口子,疼歸疼,關鍵是我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可能是因為傷到了腰的緣故吧。

“蔣曉澄,你出來。”我朝著房間大喊。

“哦,你怎麼躺在地上了?”蔣曉澄看到此狀況趕緊跑了過來。

“說來話長,我起不來了,你快……”

“手劃傷了?我去拿醫藥箱。”

“喂,你有聽到我說話嗎?我可能傷到腰了,打120。”

“哦。”看著蔣曉澄打了120,我就放心了,“他呢?”

“走了。”

“你怎麼在地上了?”

“不小心摔的。”

“又摔了,這應該是第三次了吧。你的小腦有問題吧,走路都走不好。”

“你是在說玩笑嗎?可我笑不出來。”我很嚴肅的說。

“我是說真的,你真的很奇怪。”

“我不想說話了,躺著不太舒服。”

“你能翻身嗎?”

“你想幹嘛?”

“翻個身,我幫你按按吧。”

“謝謝了,我的腰已經傷了,被你一按我估計會折了。”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總算是到了。要不然我會被蔣曉澄吵死的。醫生說我需要住院觀察,其實我覺得是因為片子還沒出來,醫生不能夠早下結論。我隻能靜靜地等著醫生來宣讀結果。

“張先生。”楊溢低著頭走了進來,“你的眼睛……”

“傷的不是腰嗎?怎麼成了眼睛?”蔣曉澄奇怪的問。

我早就向楊溢打過招呼了,“呀,走錯病房了。”

“原來是這樣啊。”蔣曉澄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蔣曉澄,你回家幫我把手提電腦拿過來。”

“你要它幹什麼?”

“住著院,太無聊了,快去。”我打發走了蔣曉澄。

“張先生,你的眼睛目前還算穩定,血塊的擴大速度也慢下來了,我估計是沒地方了。”

“什麼?那我快死了嗎?”

“不至於,血塊隻是在視神經這一區域發展,小腦的那部分沒有什麼動靜,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麼隻是會失明而已了。”楊溢點點頭,“那還有多久?”

“大約一個星期左右,這已經是最大的可能了。”

“這麼快。”

“你的腰沒什麼事,留個院觀察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清,我回來了。”蔣曉澄拿著電腦走了進來,“你……”

“我……他也歸我管。”

“哦。”蔣曉澄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

“把電腦給我。”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打電話給華達了。

“華達,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真的嗎?”

“哼,你告訴我你現在虧了多少。”

“48萬。”

“那你手中還有多少支股?”

“兩支,各2萬。”

“華達,你聽好了我隻是幫你把虧了的48萬補上,不會幫你賺的。”

“你怎麼樣都行,先把虧補上。”

“那你等我的電話指示。”

“你不現在幫我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來出48萬?”

“我……”

“你別忘了上次你投進股市的錢是我的,我還沒向你算賬呢,別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了。幫你已經是我大發慈悲了。”

“你……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嗎?”

“是,你放心幫完你這次,我就不再進股市了。”

“為什麼?”

“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了。等我看準了會給你打電話的。”

“你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華達,你要是再囉嗦,我就改變主意了。”我威脅道。

“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又是今天的那個人。”蔣曉澄嫌棄的問。

“怎麼了?”

“我覺得他不是個好人,都把你害成這樣了,都不來看你一下,還叫你幫他。”

“你懂什麼,既然你發話了,那我就跟他斷絕往來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哦,你的腰怎麼樣了?”

“沒多大的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哦,那是誰硬說自己不能動了。”

“是我了,當時真的不能動了。哎,如果我真的不能動了,你會……”

“不準說這種如果。”蔣曉澄捂住了我的嘴。

第二天,我回到家裏,就被蔣曉澄安排到了床上,莫非讓我這樣子躺幾天。等蔣曉澄一離開,我就起床坐到了電腦旁邊,我現在覺得坐著比躺著舒服。在房間裏的幾天,我忙著處理華達的事情,總算是勉強的補上了那48萬。就隻有一個星期了,我卻又在這種事情上浪費了幾天,看來要盡快安排我的“後事”了。

“喂,你怎麼又坐在電腦邊了?”蔣曉澄大叫。

“你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已經好了。”

“好了也要養著,萬一落下病根怎麼辦?”

“我說……”

“等會兒再說,有人按門鈴了。”

我也跟著蔣曉澄出去了,原來是華達。

“又是你,你來又想幹什麼?”蔣曉澄把華達堵在了門外。

“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才怪,你把張毅清弄成這樣了,還來幹什麼?”蔣曉澄生氣的說。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為我說話。

“你先讓我進去,我有事找他。”華達著急了。

“蔣曉澄,你讓他進來吧。”

“你,你怎麼出來了?”蔣曉澄這才讓華達進來。

“華達,你有什麼事找我?”

“你怎麼了?”華達關心的問。

“拜你所賜,有事快說,說完就走。”

“謝謝你幫我。”

“這次來隻是為了道謝?”

“還有,你能繼續做我的搭檔嗎?”

“不能,我不再玩股票了。”

“為什麼?你這麼有才能,退出的話太浪費了。”

“浪費就浪費吧,那也是我的事。不玩股票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隻是不方便告訴你而已。”

“你,你決定了?”

“作為朋友,再勸你一次,股市傷不起啊,趁早退出,另尋他路。”

“又是這種話,你賺了錢想退出是應該的,可是我呢?一分錢都還沒撈到你有一個漂亮的老婆,可我還是光棍。你不覺得我很失敗嗎?”

“我不覺得,人生起起伏伏才有滋味嘛。錢是要賺的,但不一定是從股市裏,穩定就好;老婆是要娶,但不一定要漂亮,合得來才重要,我說的對嗎?”

“你能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你兩者都擁有了,哪像我啊。你要是像我一樣的話,決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到頭來吃苦的還不是你嗎?”

“不用你管。”

“你是什麼態度啊?張毅清跟你說得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啊?”在廚房裏的蔣曉澄衝了出來,我是驚愣了眼,好強的爆發力啊。

“我們兩個男人在講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華達怕是狗急跳牆了,衝著蔣曉澄發了火。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蔣曉澄不知死活的頂了上去。

“你找死。”華達掄起了拳頭。

“你要幹什麼?”我抓住了華達的手,“連女人你都要打。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

“那,那又怎麼樣?”

“你要是敢打,我讓你身體上的某一部分像這個橘子一樣。”我從桌上拿起了一個橘子,一手將它捏碎了,“你馬上給我滾。”

“你……”華達朝門走去。

“哇,你能把橘子捏碎啊。那換個蘋果吧,還可以嗎?”蔣曉澄拿起一個蘋果遞給了我。

“捏蘋果?你把我當成了耍雜技的了啊,剛才你插什麼嘴啊?要是他真打你了呢?”

“我才不怕呢,你不是在嗎?”

“我才不會出手幫你的。”

“哼,來,拿著蘋果,捏碎它。”

“啊?”

“快點了。”

我伸手接過蘋果,它一下子就碎了,“得了,我回房了。”

“又回房了?”

我回到房間後,開始整理東西。一些我需要帶走的東西。在我打開抽屜的時候,我發現了一枚戒指,看起來很眼熟,是我向蔣曉澄求婚的那枚戒指。它本來是蔣曉澄抵給銀行了,不過,我把錢銀行的錢還清了,戒指自然是拿回來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物歸原主?我把戒指拿了出來,它還是很漂亮,也沒戴過幾次吧。我掂量了一下戒指,又把它放回了抽屜裏。

到了此時此刻,我已經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離開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隻是不知道離開後還能不能回來?我想好了要前往的地方。我給在日本過著幸福生活的賢美子打了通電話,告訴她我要暫時居住在她那裏的噩耗,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喂,是賢美子嗎?我是張毅清。”

“哦,哈哈哈……稀客啊。”

“嗯?”

“喂,你已經很久沒打電話過來了,是想死了嗎?”突然間賢美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嚇了我一跳。

“別這麼凶嘛,我可是來要債的。”

“啊。這個,毅清君,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

“你別介啊,我隻是想跟你說幫我安排一下房間,我可能要在日本一段時間。”

“哦,你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這事就我來安排吧,那你什麼時候到啊?”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行,來日本是幹什麼的?”

“其實,我的身體出了點小狀況,我是來養病的。”

“怎麼了?”

“說來話長了,這電話費好貴的,等到了再細說。”

“好的,拜拜。”

我的情況越來越糟了,醫生說的真準,真的隻是一個星期而已。在我失明的前一夜,我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勇氣,竟會把戒指又給了蔣曉澄。

“喂,熱牛奶來了。”蔣曉澄端著牛奶進來了。

“哦,你放著就好了。”

“清,你不覺得悶嗎?像你這樣整天的呆在房間裏,明天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用,我喜歡呆在房間裏。”

“你不怕悶出病來?”

“怎麼會呢?”

“行,我出去了。”

“你等會兒。”我叫住了蔣曉澄,我走到抽屜邊把戒指拿了出來。

“我想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這,這戒指……怎麼會在你這裏?”蔣曉澄驚訝的說。

“我把銀行的錢還清了,這戒指自然就不再是抵押品了。”我笑著說。

“你……”蔣曉澄頓時流下了眼淚。

“我幫你戴上吧。”

“不用了。”蔣曉澄把手抽了回去。

“為什麼?”

“因為我不配戴上這枚戒指。”

“怎麼會……”

“清,我是個壞女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子。”說完,蔣曉澄跑了出去。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蔣曉澄她不是跑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跑出了家門。

“我隻是……隻是想把戒指還給你而已。”我重重的坐在了床上,眼前在淚水模糊之下一點點的變黑了,“為什麼會這樣?”我狠狠的把戒指扔在了地上,戒指落地的聲音伴隨著我的心碎聲。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另一隻手機,裏麵隻有鄭康一個聯係人。

“鄭康,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意思?”

“我已經看不見了,幫我訂一下明天早上7點去日本的機票。”

“好,我現在就過來。”

“你有鑰匙嗎?”

“有。”

過了一會兒,有人開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