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又把她惹急了
第二天老早的，蔣曉澄就來叫我了。我真的好困啊，不過還是被她的爛借口拽醒了。如果我不起床的話，她肯定會在我房間裏呆著的，弄得我睡不著覺。她叫我早起的理由是坐好出門的準備。我的姑奶奶，不就是逛個街嘛？帶上錢就行。現在才6點一刻，一般的商店開門也要7點半以後，本來還有一個多小時可以睡的。我慢吞吞地刷著牙，這時病犯了，我趕緊摸過去關了門，上了鎖。我是要說這病犯的是時候還是……我慢慢地幹完刷牙、洗臉這些工作，就在馬桶上坐了下來，等眼睛好了再出去。
“清，你好了嗎？”蔣曉澄敲著門說。
“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需要一會兒。”
“那你快點。”
我不知道在馬桶上坐了多久，應該是很久吧，蔣曉澄說已經7點了。這下子我想站起來也有點腿麻了，沒想到我對馬桶會這麼依賴。可是我還是沒看見。再等會兒好了。
“喂，你沒事吧？”蔣曉澄著急地問。
“沒事，你再等會兒。”
“你不會是掉進去了吧？要這麼久？”
“才不是，我馬上就出來。”我生氣的說。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恢複了，我便開門出去了。
“你有夠久的，快點，我們要出發了。”
“知道。”
與其說是給我買衣服，還不如說是自己想買衣服了。一到商業街，蔣曉澄逛的都是女裝店，這像是給我買衣服的地方嗎？我也隻能跟著她了，因為我是給錢的那個人。
“清，這件好看嗎？”
“你喜歡就買吧。”我笑著說。
“你不高興了？”
“哪有？”
“等會兒就去給你買衣服，我的眼光可是不錯的。”
“好。”
“先生，太太，我們店有推出最新的情侶裝，要不要試試？”一位店員走過來說。
“我想你是搞錯了，她隻是我的……”
“清，我們去試試吧。”
“嗯？”
“走了。”蔣曉澄把我拉走了。
蔣曉澄看中了一款。這款不用看就知道是情侶裝了。這款服裝中前麵各嵌有一顆紅心，後麵嗎？兩件合起來又是一顆心。不過，前麵的紅心真漂亮，一件在左，一件在右。我伸出手摸了摸這顆紅心。
“你們眼光真好，這款是我們公司的限量版，在中國隻發行了五款。”那位店員熱情的說，“這款是心心相映，祝福你們兩位彼此心意相通，不離不棄。”
“啊？那幫我換一款吧。”
“不要了，清，就要這款。清，你快去試穿一下吧。”
“我……”
“快去換了。”蔣曉澄把我推進了試衣間。
等我換好出來，蔣曉澄也換好了。我們倆往鏡子前一站，是有點情侶的味道，我右邊的這顆心與蔣曉澄左邊的那顆相輝映，真是絕配。這衣服的大小也剛剛好。
“你們兩位真是幸運，這款情侶裝就隻有這個大小了，你們剛剛合適。這款有好幾對情侶都看中了，隻不過大小不合適。”店長開心的說。
“清，我們還真是幸運。”
“是嗎？”
“我們就要這款了。”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你還有問題嗎？”蔣曉澄撅著嘴說。
“我，我想問一下。”我指著胸前的紅心說，“這顆心保修嗎？”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可是我不覺得這個問題很蠢。
“清，你也太可愛了吧。”
“既然衣服買好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再逛一會兒，就給你買了一件衣服。走，我們去那裏逛逛。”蔣曉澄拉著我走向那邊的服裝店。
“清，你覺得這件襯衫怎麼樣？”
“嗯……還行。”
“那就試試吧。”
我穿好衣服從試衣間裏出來，“哇，這件衣服好好看啊。”
“是因為穿在我的身上。”我驕傲的說。
“清，我說的是這件衣服了，不是你那件。”蔣曉澄拿著另一件衣服說，“你換這件看看。”
“哦。”我好生失望的了。
“那現在看起來怎麼樣？”我淡淡的說。
“比剛才的好，像個型男，就這件好了。”
“可是我覺得有點小。”
“沒事，這樣才能顯示你的身材嘛。”蔣曉澄笑著說。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我的眷顧，這次犯病前竟有小小的預兆。我和蔣曉澄一起走在街上的時候，我的眼睛突然的閃了一下，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感覺著要趕緊回家。
“啊……”蔣曉澄突然大叫。
“怎麼了？”我就隻看見蔣曉澄指著一排倒了的自行車。
“是我幹的？”蔣曉澄點點頭，難怪剛才我的腿痛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是怎麼走路的？有這麼一排自行車沒看到嗎？”自行車老板從裏麵衝了出來。
“我的腿還受傷了呢。”我指了指我的腿。
“別裝了，趕緊給我扶起來，否則別想走了。”
要把自行車一輛一輛的扶起來，這樣子好浪費時間啊。萬一半途中我的眼睛……“我給你一點錢，你自己扶起來好嗎？”
“那就給500好了。”
“好。”我一口答應了。時間就是金錢說的果然沒錯。
“清，不要給他錢了，我們自己可以的，再說了500可以買兩輛自行車了。”
“你不要管了，給，我們回家了。”我給完錢，拉著蔣曉澄直奔出租車。
“為什麼要回家了？”
“我累了，而且我想起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有辦，現在必須回家了。”
“哦。”蔣曉澄乖乖的上了出租車。
我們很快就到家了，我的眼睛也已經是看的模模糊糊了，我緊緊地跟在蔣曉澄我的後麵，生怕跟丟了。
“我回房了，沒事別來找我，要真的有事，記得先敲門。”我跌跌撞撞的回了房。
時間剛剛好，我回到房間後，眼睛剛好犯病。我就摸索著到了床上想睡一覺，一是想補個眠，二嗎？是打發時間，眼睛看不見了。就什麼都幹不了了，也什麼都不想幹了，無聊得很。睡覺算是一件美事啊。
“喂，起床了。”蔣曉澄把我推醒了。
“喂，你又沒敲門就進來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這次真的敲了，隻是你睡著了沒有聽到吧。”
“哦，你進來有事嗎？”
“起床吃晚飯了。”
“什麼？要吃晚飯了嗎？為什麼我記得我連午飯都沒吃？”
“哦，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你起來。”
“那你現在叫了嗎？”
“你總不能不吃飯吧？”
“行了，我起來吃飯了。”我從被窩裏跳了出來。
“清，這段時間以來，我總覺得你怪怪的。”蔣曉澄看著我說。
“沒，沒有啊。”我趕緊回避她的眼神。
“就像今天了，你在廁所裏有待一個多小時啊。”
“那是因為，我，我肚子不舒服。”
“可是真的要這麼久嗎？”
“好了，別問這些怪問題了，好好的吃飯吧。”我用筷子敲了一下碗。
“這個問題很怪嗎？”
“是，是個怪問題。我看起來像是有問題嗎？”
蔣曉澄搖搖頭。
“那就好了嘛。”
這樣看來，蔣曉澄是有察覺到什麼嗎？但看她有時傻傻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察覺的，除非她已經知道了，她這樣問隻是在試探我。我趕緊吃完回房了，因為我要打電話證實一下。
“喂，鄭康，你是不是有跟蔣曉澄說過我的事情？”
“你說什麼啊？這幾天我都沒有見過她好不好？”
“真的嗎？”
“當然了，公司的事已經夠我忙的了，我怎麼敢去招惹她？”
“什麼意思？”
“這你要比我清楚，要是我透露一點消息給她的話，我肯定會被她逼問而死的。”
“可是我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今天她問了我一個怪怪的問題，我被她弄得心裏慌慌的。”
“是你太敏感了，你就放寬心吧。要是蔣曉澄知道了，那你就趕緊撤啊。”
“哦，我知道了，那沒事了。”
“有事別找我。”
“清，這些是你的衣服。”蔣曉澄又沒敲門就進來了。
“你放在床上就好了。”
“我說你很奇怪吧，你怎麼不去看電視？”
“不看電視就是很奇怪了嗎？我今天累了，想要早點休息了。”
“你是豬嗎？你都睡了大半天了，還要睡嗎？”
“那我能幹什麼？”
“行，我出去了。”
我把今天買的衣服都從袋子拿了出來，看來看去還是那件情侶裝最好看，雖然設計簡單，但是很大方。蔣曉澄也真是的，把她的那件忘記拿出了，害得我要親自給她送過去。
我開門進去時，蔣曉澄正打算換睡衣。啊，非禮勿視。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蔣曉澄生氣的說。
“我……你不也經常不敲門就進來的。”
“你……有事嗎？”
“給，這件是你的。”我把衣服扔了過去。
“哦。”
我關上門就走了，剛走到一半，眼睛看不見了。我提著心走向房間，沒想到摔了，動靜還挺大的，我的頭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疼得很。
“清，你在幹什麼？”
“沒，沒什麼？”我掙紮著站起來。
“我怎麼覺得你有事啊？”
“你感覺錯了。”這時，我已經摸到房間裏了。
“你確定？”這聲音很近，像是在我的身邊。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慌張地問。
“剛剛啊。哎，你的頭怎麼破了？”
“破了嗎？”
“是啊，我去拿醫藥箱。”
“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蔣曉澄提醒道。
“啊，你輕點，是想公報私仇嗎？”我痛得要死了。
“等會兒就好了。”
突然地，我抓住了蔣曉澄的手，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痛得受不了了。
“你怎麼了？”
“我……”我放開了蔣曉澄的手，“你去睡覺吧。”
“我知道，等我把創口貼給你貼好。”
我聽到關門的聲音，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蔣曉澄出去了，但她身上的香水味還留在這房間的空氣中，讓我不由自已的想起以前美好的時光。我雖然常提醒自己不要太沉迷於過去的美好，但通常是情不自禁，因為與現在比起來，過去真的要好很多。如果可以回到過去的話，我會寧願沒有遇到蔣曉澄，認識她是我一生中的大幸，也是我一生中的不幸，喜憂各半。對她，我無法抗拒，也不敢貿然侵犯。
第二天醒來，我覺得頭暈的厲害，應該是昨天晚上撞了頭才會這樣的。這時，我想起醫生問的那個問題，可是，我昨天才撞的頭，症狀不是老早就出現的嗎？在那之前，我有沒有撞過頭？我實在是記不得了。
“嗨，懶蟲，起床了。”蔣曉澄突然走了進來。
“你沒敲門。”
“我……”
“真的沒敲。”
“這有什麼關係？”
“我可沒穿衣服。”我掀開被子。
“啊，無賴。”蔣曉澄捂住了眼睛，“可以吃早飯了。”
“退下，我馬上就來。”我穿好衣服就去吃早餐了。
“你好像沒刷牙洗臉？”蔣曉澄嫌棄地說。
“被你看出來了。”
“沒有，是你眼角的眼屎出賣了你。”
“哦，在哪裏？”我連忙用手去擦，我的形象可不能毀了。
“清，昨天晚上怎麼了？就一眼的工夫，你的頭就破了。”蔣曉澄笑著說。
“聽過鬼打牆嗎？昨個我就撞到了牆。”我神秘的說。
“哈哈哈哈……這鬼怕是你自己了吧，撞到了牆，真好笑，你沒開燈嗎？”
“沒有，要節約用電嘛。”
“都晚上了，開個燈……”
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
“喂，張毅清，你幫幫我吧。”
“華達，我說過了我不會幫的。”
“就這一次也不行嗎？最後一次。”華達懇求著。
“也不行，我勸你收手吧，找份工作就安安心心的生活。”
“難道要我親自來求你嗎？”
“你打電話過來，不就是親自嗎？喂，喂……”華達他掛了。真是莫名其妙。
“有什麼事嗎？”
“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嗯？等會兒我幫你換一下創口貼。”
“不用了，我自己有手。”說完，我氣的要回房了。可一站起來，兩眼直發黑，該死的。
“清，你前麵有椅子。”蔣曉澄大聲提醒道。
“啊？”來不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辦？直接被絆倒在地，又是一個大跟頭。
“你沒事吧？”
“應該沒事，扶我回房。”
“他到底是誰？一個電話就讓你魂不守舍。聽他的聲音像是個男的，莫非你……”
“別瞎想，他隻是我的一個搭檔而已。”
“那他……”
“別說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好的。”
自那通電話後，華達像是消失了一樣，沒與我聯係。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隻是沒想到它還有後續。
“清，我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了。”
“哦。”
等蔣曉澄出去後，我就一個人在客廳裏看電視。叮咚，叮咚……蔣曉澄又忘帶鑰匙了。我站起來去開門了，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蔣曉澄，而是華達。我吃了一驚。
“你不讓我進去嗎？”
“你，那進來吧。”華達直徑走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