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雁秋把他的詳細地址及工作單位留給了史雅蘭,乘飛機離開了深圳。史雅蘭待魏雁秋走後,把她的錢物收拾完畢飛回了西安,到了他原來住的地方,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抄起電話要通了吳林濤,要吳林濤立即來見她。然後才喘喘氣,洗洗臉,坐在沙發裏抽著煙等著吳林濤的到來。稍傾,吳林濤興致勃勃地來到,一見她就想擁抱她,她怒斥道:“滾一邊去,別碰我!”
吳林濤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了雅蘭?好好,不碰你不碰你。可這些時候你到哪兒去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生意不成仁義在嘛是不是?你做事怎麼這樣薄情?”說著坐在史雅蘭對麵點燃一支煙卷色迷迷地看著史雅蘭。
史雅蘭一臉冰霜:“我要到D市去,快點給我辦調動手續!”
“喲,就為這事這麼大火氣?”吳林濤笑眯眯地說道,“不早告訴你了嗎?到D市找你生身父親,如同大海撈針,你這人怎麼這樣死心眼?和我一起多好,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錢也不少掙,你何苦呢?”
“少羅嗦,快給我辦!”
“好好,辦,辦還不成?可你這段日子究竟到哪兒去了?到處找不到你?嘻,我還以為你失蹤了,跟上哪個大老板到香港到美國當闊太太去了呢。哈,還好,現在你又回來了,看來咱們緣分不淺呐,是嗎?”說著伸手去抓史雅蘭的手,惹得史雅蘭罵道:“呸,口蜜腹劍,誰和你有緣分,你這頭魔鬼!”
“哼哼!”吳林濤甚為掃興,“要知道,雅蘭,你耽誤了幾筆大生意,如果你當時沒失蹤的話,你我可是發了大財了,你呀,花崗岩腦袋!”
“滾你媽的蛋,就知道發財,發財,你發財讓我去當婊子,我差點見鬼了你知道嗎你?說吧,到底辦不辦!”
“辦,肯定是要辦的,但現在不行,你得為我把那幾筆大生意的損失撈回來再說。你依然回深圳去,半年以後我一準放行!”
史雅蘭沉默不語。
吳林濤以外史雅蘭心有所動,嬉笑著說:“幹嗎那麼動氣呢雅蘭?既然回來了,咱們還是好朋友,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大老板玩的舒服了,把老朋友給忘了呢,來,讓我親親!”
史雅蘭仍不語。
吳林濤起身近前,伸手去抓史雅蘭的乳房,被史雅蘭甩手一個耳光。吳林濤惱火地捂了捂臉,呀地撲過去把史雅蘭從沙發上拉起,攔腰抱住,狠命地去親吻,但他總是落空,史雅蘭的頭左擺又擺,總讓他挨不著那豐潤的嘴唇。
而且,史雅蘭在他懷中極力掙紮著,推搡著,下麵還用腳踢他,惹得他性起,一用勁和史雅蘭一同倒在地毯上,在地毯上滾了起來,手在史雅蘭胸脯上亂抓,還撕扯史雅蘭的衣服,把史雅蘭扣子扯掉了兩顆,胸罩也被扯斷了,豐滿的乳房袒露出來。這更加激起吳林濤的欲望,他是想不到史雅蘭會和他抗爭的,以為這不過是女人玩的把戲,待她累了便就範了,會乖乖地被他剝光衣服,在他的侵犯下發出愉快的叫聲。
可他今天想錯了,史雅蘭不是在和他玩遊戲,而是拚命抗爭,和他廝打,對他又踢又抓又咬,把他肩頭上抓出了幾道血印。他們來回滾動著,衣帽架被碰倒了,茶幾被碰翻了,暖瓶被打破了,花盆被摔碎了。史雅蘭不知哪來的的力量,翻來滾去,竟折騰得吳林濤氣喘籲籲。但吳林濤不死心,史雅蘭的芳香他好久沒聞到過了,他為了“事業”,讓他的心愛之物伺候別的闊佬去了,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與史雅蘭重溫一場舊夢?
他拚命地撕扯史雅蘭,史雅蘭的腰帶被扯壞了,像條黑蛇一樣竄到了一邊。二人誰也不說話,扭來打去,都累得直喘粗氣。史雅蘭覺得沒有更多的力量與吳林濤抗衡了,再這樣下去,她最終會被吳林濤占有的。不,不行,不能再失身了,這身子已經屬於魏雁秋了,就是拚死也要為魏雁秋保持自己的貞潔。然而她累得沒勁了,四肢又酸又軟,抬不起來了。吳林濤壓在她身上,得意地對她笑道:“雅蘭,你可從來沒有這樣和我玩過,何必呢?這不是多費力氣嗎?”說著,他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但是就在他剛剛掏出他那東西的時候,史雅蘭拚足一股勁將膝蓋一屈,狠狠地頂在了他要命的地方,他啊地慘叫一聲,雙手捂住滾到了一邊,滿臉痛苦地叫道:“雅蘭,你真狠,真狠啊,你……”
不能違抗的生死之戀(二)
史雅蘭冷笑一聲,從地毯上爬起,喘了幾口氣後在沙發上坐下,拉了拉衣服,將露出的乳房遮住,點燃一支煙卷,一語不發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吳林濤。
吳林濤滾了一陣,劇痛慢慢平息,那裸著的軀體在地毯上臥著的樣子極為狼狽。等了一陣他爬起來,默默地將衣褲穿好,攏了攏頭發,用仇視的目光看看史雅蘭,恨恨地說道:“史雅蘭,別太得意,今天的事就算了,不屈服我,想到D市沒門兒!”
吳林濤恨恨離去,史雅蘭冷冷一笑,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裏,抓起電話話筒撥號。
梁燕驚喜地說:“呀,是你呀雅蘭,你現在在哪兒啊?”
“在家,你馬上來一趟。”
稍傾梁燕來到,一見她頭發亂蓬蓬的,衣服被扯破的樣子和地麵亂七八糟的,甚為吃驚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吳林濤剛走。”
“怎麼?他竟敢這樣對待你?”梁燕更加吃驚,“媽的,他狗娘養的吳林濤!”
“沒事梁燕,他永遠不會再得逞了!”史雅蘭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恨得梁燕咬牙切齒。當說到吳林濤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情形時,二人止不住一陣開心的大笑。笑了一陣,梁燕問道:“這一段日子你到哪兒去了?我以為你走了絕路了呢,到處找你也找不到,真的雅蘭,我都快急瘋了,心想你走了絕路還算是有勇氣,這麼活著是他媽的活受罪!”梁燕哭出聲來。
“我看病去了,一直住在上海,不想見任何人,所以就……你千萬要理解我。”史雅蘭隱去了如何到了神農架和如何認識了魏雁秋的事,這件事她目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病好了嗎?”梁燕關心地問。
“好了,全好了。咳,吳林濤這狗雜種害得我好苦!”
“那你怎麼還回來找他?”
“不找他不行啊,我要到D市找我父親去,讓他給我辦理調動手續,並給我在D市安排個差不多的工作。”
“雅蘭,你不是有了些錢了嗎?還要什麼工作?你……”
史雅蘭搖搖頭:“梁燕,你還不知道那是什麼錢?那和當婊子的賣身錢有什麼差異?再說我想有個工作,以後要正正當當做人,過去的日子,我想起來就害怕!”
梁燕歎口氣:“吳林濤答應了嗎?”
史雅蘭又搖搖頭,說了吳林濤剛才離開時的話。
“那你怎麼辦?”
史雅蘭沉默了一陣說道:“你願意幫助我嗎?”
梁燕生氣地:“看你說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姐們隻要辦得到,義不容辭!”
幾日後的一個中午,史雅蘭電話要通了吳林濤,用一種幽怨的軟綿綿的聲調說道:“林濤,還在生氣嗎?”
吳林濤怒氣衝衝地:“生氣,當然生氣!到現在還在生氣!哼哼,有什麼話說吧!”
“林濤,對不起啦,那天我實在心裏煩,況且又奔波了一天,很累,又想想在D市的父親,心裏很難受,所以就……我想,這些情況,我的心情,你應該理解的嘛!”
“哼哼,拿這些來哄我嗎?我難道是三歲小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吧!”
“看你說的吧林濤,人家已經給你承認不是了,你還生氣?你要真生氣,那就……”
“咳,雅蘭你想想,你的心情我難道真的不理解嗎?我勸你多少次了,我也是一番好意,到D市找你父親,那是大海撈針!說不生氣是假,你差點沒把我給踢死!”
“嘻嘻,活該,誰叫你那麼火燒火燎的,不管別人心裏好不好受。算了,你下午來吧,我好好地等著你,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過段時間放我到D市去。”
“好吧。”吳林濤心中竊喜,“這樣才夠朋友,我還真以為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好,好好等著我。”
下午三點多種,吳林濤興致勃勃地來到,一開門,見史雅蘭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薄如蟬翼,細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卷優雅地吸著。這副情態使他禁不住春心蕩漾,腹中立時湧起一股熱流,同時心裏還泛起一股酸酸的醋意。因為他覺得史雅蘭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但是陰差陽錯,史雅蘭不僅未能屬於他,反而成了公用之物,一枝嬌豔的花被不少野蜂采來采去。這種醋意在他心頭不過一掠而過,他沒工夫去細想那麼多,他現在需要的是和史雅蘭上床,美美地侵入她的肌體。
史雅蘭向他微微一笑,仰臉噴了口煙氣。吳林濤忍不住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史雅蘭沒理會這些,向他瞟了一眼問道:“你想喝點什麼?”
“嘻,雅蘭,對我還這麼客氣?”吳林濤涎著臉,色迷迷地看著史雅蘭在薄紗裏似陰似現的肉體,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但一想到上次的遭際,又不敢造次,隻好耐著性子等著史雅蘭動情的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