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能違抗的生死之戀(一)(1 / 3)

第十章不能違抗的生死之戀(一)

D市市政府辦公室一科,蘭雅文在打電話,剛問了聲“你是哪位,”對方就神秘地笑笑說道:“是蘭秘書吧?”

“是我,您是哪位?”她又問了一句。

“你猜我是誰?”

“您是……對不起,我猜不出來。”

“我是吳林濤!怎麼連我的話也聽不出來了?”吳林濤仍笑道。

“吳林濤?”她的臉上立即變得十分憤怒。

“是我,怎麼?蘭秘書不歡迎?”

“你來幹什麼?”

“找你聊聊,我是專程從西安來的。”

“我沒時間!”

“我勸你最好是擠出點時間。”

“我的確沒時間!”她氣得隻想吼。

“沒有時間可不行!好了,你現在就來吧,我在市政府東邊不遠的綠寶石酒吧一號單間等著你!”吳林濤說完把電話掛了。

蘭雅文抓著話筒發著愣坐下,她實在不想去,可她知道不去是不行的。可是,他吳林濤會有什麼事呢?三年了,他不曾來找過她,怎麼忽然今日就來了呢?她對吳林濤的仇恨是她永遠的痛……

史雅蘭和魏雁秋在黑水河的小山洞裏呆了一夜,第二天,雨過天晴,他們走出了山洞,對崖下的黑水河看了看,便離開了神秘的神農架。

他們回到了深圳,魏雁秋是第一次來到深圳,史雅蘭帶他到了她下榻的地方,那套被她扔的亂七八糟的房裏依然如故。魏雁秋一看便知,這是史雅蘭要告別人生之前的作為。史雅蘭對他淒然笑道:“雁秋……”

“什麼都不必多說了,來,咱們好好收拾收拾。”

“你願意在這裏住下嗎?這裏……”史雅蘭擔憂地問。

“平心而論,我不願,但……”魏雁秋的嘴被史雅蘭堵住。

二人動手收拾房間。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史雅蘭拽斷電話線罵道:“見你媽的鬼去吧!”

但隻有一張床,魏雁秋問:“我怎麼辦?”

史雅蘭明白他的意思,陪他上街買了一張床及床上用品。他們分室而居,白天,史雅蘭除了去醫院看病以外就帶著魏雁秋到處轉悠。晚上,是他們最難熬的時間。起初他們在一起談論社會談論人生,也談了文學談論詩,談今後的打算。繼而,他們都有些困了,因為他們受到了同一種東西的困擾,一種他們都需要的,卻都勉強抑製了起來的東西——性的困擾。這天晚上,他們談著談著就誰也不說話了,二人相互看著,動也不動,隻從眼睛裏流瀉出熱灼的光焰。他們都明白對方此刻想著什麼,卻誰也不願捅破這一點。魏雁秋已是三十歲的人了,卻依然是個童男子,所接觸過的女性,除了過去的工作關係,別的什麼也沒有。至於和方磊,他們之間連一個愛字也沒說過,他隻能將之看做是一種純潔的友誼。他熱切地看著史雅蘭美麗的臉龐。史雅蘭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似此刻才發現,魏雁秋竟然是個很有韻味的剛毅的男子漢,禁不住讓她意馬難收,如處夢境。她真想立即就撲到魏雁秋胸懷中,讓魏雁秋摟抱她親吻她,撫摸她,占有她。如果是過去的話,這些她很容易就做到了,但這時候不行,她不能讓魏雁秋就這麼委屈地得到她,她身上還帶有肮髒的病菌,不能……她想著想著,那熱灼的光焰黯淡了,不自覺地垂下了眼簾,喃喃道:“雁秋,我……知道你現在想著什麼,可是,可是我,我……”

魏雁秋的目光也暗淡了,也垂下了眼簾,艱難地說:“別這麼說,我知道,知道……”

史雅蘭忽地又抬起頭:“雁秋,我的病快好了,但即使好了,我覺得就這樣給你也很不公平,我心裏有愧,我有個想法,不知你……”

魏雁秋抬起眼看著史雅蘭。

“我想,想我送給你一個女人,兩個也行,都是漂亮的女人,那樣我才覺得心裏踏實,真的雁秋,你點點頭就行,我馬上,隻一個電話就……”

魏雁秋騰地起身,怒容滿麵地恨道:“雅蘭你把我看做什麼人了?我嫌棄你了嗎?我覺得我吃虧了嗎?你不要把這看做是一種交易,我魏雁秋堂堂一條漢子,不做這種交易,如果是這樣,我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不不,你不能走!”史雅蘭大叫一聲撲過去把魏雁秋抱住,泣不成聲地說:“雁秋你別生我的氣,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和你做交易,也不是有意試探你,相信我雁秋,如果你要走,我立即就死,就死,雁秋你抱緊我,嗚嗚……”

魏雁秋不禁鼻頭一酸,落下了淚水,把史雅蘭緊緊抱住,雙唇火一樣對史雅蘭狂吻起來,吻得史雅蘭不住地呻吟著,先前的那股性的衝動沒有了,他們吻得是那麼的純淨。

不久後,史雅蘭痊愈,醫生對她說不需要再去治療了。醫生的話讓她心花怒放,走在回去的路上,她高興地隻想跳起來,心裏對自己說:“啊,我的病好了,好了,我已是正常的人了,我就要屬於雁秋了,哦,雁秋,我就要屬於你了,你要嗎?要嗎?”

回到寓所,史雅蘭一臉喜色,魏雁秋問:“怎麼這樣高興?”

史雅蘭撲進魏雁秋懷中,興奮得兩眼含淚:“我的病全好了,醫生說不需要再去了!”

魏雁秋緊緊抱住史雅蘭:“真的嗎?”

“真的雁秋,我可以把完整的我給你了……”

魏雁秋覺得血液在體內一下奔湧起來,燥急的情緒忽地便燃著了,迫切的需要擴大著能量在胸中倒海翻江一般滾動。在他的摟抱中,史雅蘭是那麼的柔軟,肌膚是那麼的光潤,還散發著一股撩人心弦的幽香。這幽香讓他如醉如癡,如顛如狂,甚至覺得史雅蘭那對緊貼著他的雙乳也在他胸前不安地騷動著。哦,這美麗的臉,這溫婉的雙唇,這掛淚的雙目,這清秀的鼻翼,這包含著春意的雙眉,這雅致絕倫的額頭,這柔絲般的黑發,哦,雅蘭……他再也忍受不住,伏在史雅蘭耳邊用顫抖的聲音小聲道:“雅蘭,現在就……行嗎?”

“啊……不!”史雅蘭一下從他懷中掙出。

魏雁秋吃驚地:“怎麼了?你……”

史雅蘭害羞地笑笑:“你坐下去,先等著……”說著輕柔的身子一轉便閃進了衛生間,又伸頭對魏雁秋嫣然一笑,將衛生間的門嘩地拴上了。她打開燈,擰開水龍頭,水嘩嘩地響著,帶著醉人的溫馨。她情緒激動地脫去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的身子,像少女時代一樣訝歎著自己,吻著自己的雙肩,細巧的手托起雙乳,捏著醬紅色的乳頭笑著,笑著,很想發瘋。

浴盆裏的水夠了,她關住水龍頭,跳進浴盆,拿起毛巾在身上擦洗著。她身上一點也不髒,她昨天才洗浴過。她知道自己是在洗什麼,她要洗去身上別的男人的痕跡,洗去別的男人留給她的臭味!她用浴液在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直搓得身上發燥發紅發疼。洗了許久,她不洗了。她洗的很累,坐在浴盆上喘著氣。過了一陣,她頭腦平靜了,如同完成了一項偉大使命一樣站起身,在淋浴下衝了衝,這才擦幹身上的水漬,拿大浴巾把自己裹起,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魏雁秋一直在外麵焦躁地等待著。他不明白史雅蘭幹嗎洗了那麼長時間,每當水聲一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想破門而入,看看史雅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史雅蘭裹著浴巾站在了他麵前,向他羞澀地微笑著,清泉似的的眼睛裏向魏雁秋流動著夢幻般的的光彩。魏雁秋啊了一聲,近前把史雅蘭攔腰抱住,抱到了臥室,把史雅蘭放下,揭去了史雅蘭身上裹著的浴巾。

他看著史雅蘭的裸體,激動不已,站著動也不動,雙眼的聚焦點在那肉體上一點點地搜索著,沒有放過任何部位。

“雁秋……”史雅蘭喚了他一聲。

魏雁秋好似沒有聽見,覺得那聲音是來自於遠方,不是對他喚出的。他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好像眼前這光裸的女人是在哪幅畫上見到過似的,好像這一切都是做夢一樣。然而他最終明白,這不是夢,這不是畫,眼前躺著的是史雅蘭,是和他在黑水河崖頭上的生死之交,是她把他帶到了這裏,她費了好多時間洗去了身上的汙垢,現在正等著她,好不遮攔地等著她。魏雁秋又把史雅蘭擁入懷中,顫抖的手撫在了那誘人的乳房上,輕輕地揉動著。又把手在那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撫摸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地撫摸著。他覺得眼花繚亂,頭腦暈乎乎的,身上每一根神經都繃得很緊很緊,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每一根血管裏都在奔湧。他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以他粗壯的肉體和史雅蘭緊貼在一起,輕輕地摩擦著,體驗著和女人的肌膚挨在一起的無以言喻的感覺。繼而,他完全抑製不住了,嘴裏喚著“雅蘭,雅蘭……”

史雅蘭流著淚水喃喃地叫道:“雁秋,雁秋……”雙臂緊緊纏住了魏雁秋的腰。

魏雁秋和史雅蘭融合在了一起,捕捉到了第一次的絕佳感覺,在史雅蘭輕輕的喃喃聲中、呻吟聲中、啜泣聲中,逐步達到了那個如同天崩地裂般的似是生命已到了愉快的終極一樣的境地。

他們如同度蜜月一樣在深圳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日子。這段日子對史雅蘭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因為他們就要分手了。他們這樣在深圳終非長計,是要為今後的出路做打算的。這個相當嚴肅的問題擺在了他們麵前,想回避也回避不了。史雅蘭曾想把魏雁秋留住,用她的錢在深圳搞個什麼生意,但魏雁秋執意不肯,對她凶狠地說:“你那是什麼錢?我用著心裏發寒!”這話說的有點重,史雅蘭有些受不了,但她忍住了,她很清楚魏雁秋的心跡,所以隻是很傷心地哭了一場。現在,這個問題又被提了出來,他們躺在床上,作著深入的討論。討論了大半天,形成了一致的意見,即,魏雁秋回D市,史雅蘭到西安,讓吳林濤盡快找他舅舅把她調到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