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愛他,愛的發瘋!”梁燕喉頭有些哽咽,“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愛那個流氓。他很有本事,我崇拜他,就這些。你今晚就既然主動來找我,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想隱瞞,什麼都不在乎了。告訴你史雅蘭,我和他是跳舞認識的,後來就被他迷住了,很簡單。可我為他付出的犧牲太大了。我曾失過身,以為他是真心愛我,對他很感激,對他百般依賴,陪他睡覺,陪他應酬客人,也被他的客人調戲過,但他卻隻是笑笑而已。他口口聲聲對我說事業,為了事業該付出的必須付出,哪怕最珍貴的該付出也要付出。結果為了他的事業,我就付出了,我跟他去過北京,上海,去過廣州,深圳,還去過一次香港,花了他不少錢,也玩美了。可你知道我付出的是什麼嗎?是我的身子!懂嗎史雅蘭?是我的身子!他說為了事業他必須忍痛割愛,要我陪那些闊佬們睡覺,那些南方的老雜種們,嗚嗚……就那樣,我被幾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糟蹋過,你知道嗎?他們在我身上恣意地取樂,我在他們身下流淚,心想這是為了他吳林濤的事業,就付出吧!而且,他對我說他不計較這些,不管因我的付出他怎麼心疼,他總算是獲得了事業上的成功。他說他一定要娶我的,等將來掙的錢足足的,就帶我到新加坡去定居。可是你一來,他就把我拋棄了,給了我五萬塊錢就跟我拜拜了!我恨他,恨死了他!他把我當做妓女一樣出賣我,嗚嗚……我也恨你,史雅蘭,要是沒有你的出現,他不會拋棄我的。我承認你比我漂亮,你是個大美人,氣質也比我好,還比我有學識,我哪一點都比不上你,怎麼不恨你?就這樣,史雅蘭,我梁燕的什麼事都告訴你了,明白的話,你就離開西安回你的南京去!要不明白,我一準會報複你,不擇手段不顧一切地報複你,一定要把你趕出西安!這些,我梁燕說到做到,是不顧什麼後果的,哪怕尊監獄被槍斃也不在乎,你看著辦吧史雅蘭,嗚嗚……”
史雅蘭被梁燕的話刺痛,忍不住也掉下看淚水。
梁燕狠狠地說:“你有什麼好哭的?鱷魚的眼淚!”
史雅蘭長歎一聲:“可是,我已經是走不了了啊!”
“不行,你必須得走,限你三天!”
“我的工作已調到了這裏。”
“幹什麼工作?”
“給吳林濤當秘書,是暫時的。”
“這更不成,我不管你暫時不暫時,你必須離開這裏。但既然你來找我,我就給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內如果你還不走,就別怪姐們手黑!對不起,我該唱歌去了!”
梁燕離座,史雅蘭淚汪汪地看著梁燕走上樂台,隻感到一陣眩暈。隻聽梁燕唱道:“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太陽見了我,也要躲著我,我也怕見到這把愛情的火……”她在梁燕歇斯底裏的歌唱中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藍夢舞廳。但待她回到寓所後,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吳林濤起身笑道:“雅蘭,我等了你好久了!”
“你想幹什麼?”她怒氣衝衝地說。
“幹嗎一臉怒氣?到哪兒去了?”吳林濤近前欲把她抱住。
“別碰我!”她擋開吳林濤,“你這個流氓,告訴你,我可不是梁燕!”
“你究竟是怎麼了?倒是說清楚啊?這麼讓人莫名其妙的?”
“放我走,半個月內必須把我調到D市去!”
吳林濤笑了笑:“好,半個月內放你走,可以了吧?可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史雅蘭眼中含著淚水,等了一陣,說出了她到藍夢舞廳見了梁燕的事。吳林濤哈哈大笑說:“原來如此,和我估計的差不多,這個臭婊子,怎麼相信她那一套?她能如何報複你?沒事沒事,我有辦法對付她的。好了不說那些了,要知道,我現在特別的需要你!”說著把史雅蘭抱住,溫柔地吻了幾下,把史雅蘭放到床上。但史雅蘭卻一下把她推開,恨道;“不行,你還沒答應我放我走呢!”
“好,放你走,半個月內!”
“怎麼讓我相信?”
“你說!”
‘給我立下字據!“史雅蘭哭道。
吳林濤點點頭,從公文包裏取出紙筆寫道:“半個月內一準給史雅蘭小姐辦理調往D市的一切手續,空口無憑,以此為據。x年x月x日,吳林濤。”遞給史雅蘭。史雅蘭看看撕碎扔在了吳林濤臉上:“這沒用!”
“那你叫我怎麼辦?”吳林濤為難地說,“你想,D市這麼遠,誰有這麼大本事半個月內把你調去?你這不是在刁難人嗎?”又說道:“別哭雅蘭,你這樣叫我很心疼。這樣吧,深圳那邊我還要業務,這兩天就要去一趟,你和我一塊兒去算了,事情辦完後我先回來,你在深圳躲避一段時間,拖過這段時間梁燕也就沒勁了,她的脾性我很了解,你說呢?”
史雅蘭無奈地歎口氣,淚汪汪地看著吳林濤,知道是躲不過這一關的,事到如今也隻好隨吳林濤安排了。於是,她欲極力抗拒的吳林濤終於把她占有,在這個世界上,吳林濤作為第三個占有她的男人癲狂地侵入了她的肉體,在她精美的軀體上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快樂。
兩天之後,史雅蘭隨吳林濤登上了飛往深圳的客機。她沒到過深圳,也沒坐過飛機。她坐在機艙裏,在悲愴中感到非常的新奇。大概,人在經曆著從未經曆的事情時總要產生一些新奇感。所不同的是,在悲傷時和幸福時所產生的新奇有著質的區別。幸福中的新奇感促使其越發的幸福,悲哀時的新奇感促使其越發的悲哀。史雅蘭捕捉著她的新奇感,覺得自己似乎在跨往另一個世界,這世界將以詭秘的姿態迎接著她,以恐怖的觸角觸摸她,以深淵裏的渦流吞噬她。飛機的引擎聲,機艙裏的談話聲,優雅的空姐對旅客們的微笑,以及藍天中的流雲,地麵上廣袤的原野,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呈現出陰險的微笑。這張笑臉是魔鬼的笑臉,她似乎看到了這個魔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吳林濤攬住她的腰肢,麵帶自信自負自足的微笑說道:“雅蘭,告訴我,你的確深信梁燕對你說的那一套嗎?”
“是的,我很相信。”史雅蘭憂鬱地回答,“說實話,我原來隻不過是厭惡你,現在卻對你感到非常恐懼。”
“我知道,”吳林濤專注地說,“我如何向你解釋你也不相信我的話,所以與其用謊言欺騙你,倒不如向你坦白的講為好。的確,梁燕說的是真的,全是真的,沒有一點誇大。你既然對我感到恐懼,那麼就讓你再恐懼一下也可以,因為恐懼到了極限就沒有了恐懼。恐懼本身對人有一定的欺騙意義,騙住你了,你就會繼續恐懼,騙不住你,你就不再恐懼,你就會勇敢地坦然地迎接一切恐懼所帶給你的威脅,而最終會使你戰勝它,讓它變為你的奴隸,你變成它的主宰。”
史雅蘭驚異地看著吳林濤,這話很有哲理,她在複旦大學圖書館裏讀過一些哲學書籍,卻從未見識過關於恐懼這方麵的高論,這使她對吳林濤的厭惡和恐懼的同時又覺得此人的確有著不同一般的大腦。她歎道:“是啊,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人很有能耐,不然梁燕不會對你傾心到寧肯被你出賣的地步。可你知道她的歌唱的多麼淒涼嗎?她唱她的情也真,她的愛也真,月亮代表她的心。然而你卻把她當做妓女一樣對待,天理不公啊吳林濤,你這人的確是個十足的混蛋!”
吳林濤笑笑:“你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人的世界嗎?”
“是男人的世界,不是女人的世界。”
“錯了,小姐,是女人的世界!因為男人創造了世界,而女人卻創造了男人。男人為了擁有世界,往往拿女人去征服。戰爭是這樣,政治是這樣,做生意也是這樣。所以女人具有巨大的能量。隻是女人非要把自己看得那麼悲哀,則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如果女人不這麼輕看自己,那麼有朝一日,女人倒會真正成為世界的主宰,你說呢?”
“不知道,我不想和你辯論這些玄理。你是讀過大學的人,能做出那些卑鄙的事,我為你感到可恥。遺憾的是我戰勝不了你,但我想問問,你會像對待梁燕那樣對待我嗎?”
“難說,這要看你怎麼對待我了。”
“你要我怎麼對待你?”
“我要你嫁給我,給我做老婆,那麼我肯定不會像對待梁燕一樣對待你的。”
“如果不呢?”
“這就難說了,這要看你駕馭男人的本領如何,如果你能駕馭我,我隻好甘拜下風,如果不能,那你就隻好聽任我對你的駕馭了,嗬嗬!”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第四個仇恨的人!”
“怎麼是第四個?”
“第一個是我的養父,他虐待我淩辱我。第二個是李珂,他喚起了我對他的摯愛,但卻拋棄了我。第三個是我的生父,他締造了我,卻使我陷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淵。你是第四個,以極為卑鄙的手段霸占著我!”
“是嗎?這麼嚴重?”
“是的,不過我告訴你,我也會報複人的。我的生父不負責任地締造了我,把我拋進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淵,有朝一日我找到了他,弄清了他若是玩弄了我母親的感情的話,我肯定會親手殺了他!”
“那麼我會不會被你殺掉?”吳林濤怯怯地問。
“難說,這要看你如何對待我。”
“你要我如何對待你?”
“我要你抓緊時間跟你舅舅聯係,盡快把我調到D市去!”史雅蘭仇恨地看看吳林濤。
“好吧!”吳林濤歎道,“隻是你別急,這決不是很快就能辦成的事,這點我想你相當明白,無須我多做解釋。是的,我永遠不可能征服你,但你必須答應,在一個時期內,我們必須共同做些別的努力。”
“此話怎講?”
“別把某些東西看得太珍貴,所謂共同,就是你和我所要獲得的東西。你要創造我,我也要創造你,讓我們共同把世界濃縮成金錢裝進咱們的衣袋,隨後你就可以到D市去找你的親生父親。如果找不到的話,我這裏隨時都可以是你的歸宿。”
“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我辦不到,我不是梁燕!”
“你是梁燕,在這層意義上你和梁燕決無二致。你不是處女,你最值得驕傲的東西已經不複存在。所以,男人占有你,你應該視這個男人也在被你所占有,隻有這樣,你才能在心理上平衡,才能從更深意義上去領略或者擁抱世界。你應該懂得,你的價值是你的容貌,但你又必須弄清楚,所謂這種價值觀決不能簡單地等同於妓女出賣肉體,知道嗎小姐?”
史雅蘭看著吳林濤,猛然間覺得自己對吳林濤的了解隻是皮毛,此時此刻她感到吳林濤特別的陌生,決不能把吳林濤看做一個簡單的混蛋。她喃喃道:“我懂了,我勸懂了……”
吳林濤笑了笑:“雅蘭,如果真的懂了,那麼你就不該把我看做你仇恨的人。你不該恨我,梁燕那般恨我,足以說明她不懂,她隻能是個非常無知的白癡。”
“可她卻還在愛著你,別忘了!”
“那她就是白癡中的白癡,要知道,我吳某是不屑於和一個白癡說這種話的。如果我能夠征服你的話,這些話我是絕不會對你講的。”
“多謝賜教,吳林濤先生!”
吳林濤眯眼對史雅蘭看看。
客機在深圳機場降落。
吳林濤和史雅蘭在飯店包了一個房間,安頓好後,吳林濤領史雅蘭在深圳各處轉了轉,見了幾位和他有業務往來的老板。這些商界精英對吳林濤俱有好感,因為吳林濤每去一次深圳,總要帶去一個漂亮女孩,梁燕既是其中之一,他們無不為梁燕的姿色所傾倒,因此在對吳林濤的貿易活動中自然優惠。而這次,吳林濤又帶來了這麼一位絕色佳人,則更使他們動心,眼睛隻想盯在史雅蘭臉上不動。這些,史雅蘭看在眼裏,心裏自然明白。但她不漏聲色,每到一處,都以一副不亢不卑的樣子應酬。她的這種不同於一般女孩所表現出來的情態,那種高雅的氣質與很有修養的談吐舉止,更令他們動容。
這天晚上,他們回到下榻的飯店,吳林濤笑眯眯地說:“雅蘭,你可能發現了吧,這幾位老板對你有著特別的好感。”
史雅蘭淡淡一笑:“是的,這些我全看在眼裏了,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個全都是色狼,我看出了你玩的把戲,你在拿我做誘餌,對嗎?”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我這是最後一次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說實在話雅蘭,我是非常喜歡你的,我並不願你像梁燕一樣。如果我能夠完整地得到你,我吳某今生也算是豔福不淺了,在此後的生活中,我大有可能收斂一切荒唐行為,而被你改造成一個正常的人。等我們把錢掙夠了,我們一塊兒到美國去。可是,如果你不願嫁給我,那麼你隻有和梁燕一樣了!”
“如果我都不答應呢?你這人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了!霸占著我讓我做你的情婦還不夠嗎?怎麼還想讓我用我的肉體去為你賺錢?原以為你隻不過是說說而已,看來你真是如此用心,呸!”史雅蘭惱怒得怒目圓睜。
“不用動氣雅蘭,”吳林濤笑笑,“有些話咱們在飛機上已經說過了,再說就囉嗦了,現在需要補充的是,咱們這是合作,懂嗎?合作!”吳林濤說著從皮包裏取出一盒名片放在史雅蘭手上。“我知道我沒有能力說服你嫁給我,你這種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這名片我在西安時候就為你準備好了,你以後就長期住在深圳算了,你的職務從今天起不再是公司的秘書,而是副總經理。你見過的那幾位老板,都是很有財力的家夥,你以後將以副總經理的身份和他們打交道了。你每完成一項任務,隻要達到公司所訂的標準,公司不僅給你保證你的薪水,你還能得到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提成。我相信,你不是拜金主義者,你和我不同,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金錢崇拜狂,隻要能賺錢,我什麼都可以賣!人在社會中生活是少不了金錢的。你史雅蘭舉目無親,要做到完整的自立,必須要有金錢做你的後盾,否則是不行的。況且,你不是要去D市找你的的親生父親嗎?他是什麼狀況?生活困難嗎?需不需要你的支持?你以後要不要嫁人?要嫁個什麼樣的人?這個人有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我相信這個人沒有,因為你不願意找個像我這樣無恥的人。所以金錢對你是很有用的。從另一層意義上講,我這是在幫助你,一是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我盡管無恥,卻不是不講一點人的情分。二是因為我特別的愛你,我沒有這麼愛過任何一個女人,沒有對任何女人提供過如此優惠的政策。再者,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強,不願意平白要我的錢,去作為一個被我供養的花瓶。所以讓你在這裏獨自工作,是需要你自己的能力的,你吃的是自己掙的飯。這裏的關係我已經介紹給你了,就看你怎麼去工作了。當然,咱們必須承認,你的容貌是你獨立工作的最有力的武器,你應該學會如何很好地利用這一點。那些家夥們一個個都是闊佬,幹的好了,你不僅可以從咱們公司得到你所應得的報酬和薪水,而且那些家夥們會對你出手很大方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擁有一筆相當可觀的財產,你說呢?”吳林濤笑著,摸摸史雅蘭的臉蛋。
史雅蘭凶狠地罵道:“我恨不得殺了你!”
“你不會的,史小姐,”吳林濤又笑笑,“把我殺了,你就無法到D市去,你的親生父親就隻能永遠和你在夢中相見,而且你還要飽受牢獄之苦。所以我成全你,你也要成全我。我對你說這麼多也都是為你好,至於你在這裏如何對待自己,我不做幹涉,絕不會像對待梁燕一樣指令你去和某個老板上床。這些事全憑你自己去裁處,如果你既能保持你的名節又能很好地工作,那是最理想的,我對你肯定會十分欽佩的。記住,咱們這是合作,我再次提醒你,生意場上有時候是很冷酷的,我能這樣對待你,就非常難得了。你應該打心眼裏感謝我對你的幫助才是。明天我就離開深圳回西安去,你就在這裏好自為之吧,啊?”
史雅蘭把名片盒子打開,一股幽香撲麵而來,她不覺從臉上掛出幾絲笑意。她從未做過生意,可在頃刻之間便成了副總經理!她把名片拿在手中像玩撲克牌一樣玩弄著,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如夢中一樣。但她覺得吳林濤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決定按照吳林濤說的去做,做得好了,一可以擺脫吳林濤的糾纏,二可以擺脫梁燕的仇視,三可以賺些錢,但必須要保持好自己的名節,她相信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
“時間不早了!”吳林濤淫邪地笑笑,把名片從史雅蘭手中奪過扔在一邊,摟過史雅蘭說道,“我親愛的副總經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也許,這一生中這是咱們的最後一夜,太短暫了,太短暫了呀!”他頗為感慨地說著,把史雅蘭的上衣解開,撫摸著那兩隻精美的乳房,歎道,“我真為這對乳房感到惋惜,但願你能夠守身如玉,別讓那些混蛋碰它們!”
“你簡直是個魔鬼!”史雅蘭罵道。
吳林濤沒答話,微笑著把史雅蘭剝得一絲不掛。
第二天,吳林濤把有關生意上的幾件事對史雅蘭作了再次交代,囑咐她對有些事吃不準的時候要隨時與他聯係,然後戀戀不舍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深圳。
史雅蘭開始在深圳獨立生活,她無法選擇自己,按照吳林濤的安排,與那些商界精英們開始周旋。她本是要潔身自愛的,但事與願違,有些事由不得她,她不得不陪著那些闊佬們喝酒、跳舞、唱歌,還為那些闊佬們彈鋼琴,最後不得不陪著闊佬們上床。她像梁燕一樣把自己付出了,把自己出賣了,並以驚人的魅力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商界名流。因此她談的生意成功率極高。吳林濤果然不負於她,每談成一筆生意,都把她應得的提成彙到她在深圳的賬戶上。而且,有些老板為了占有她,不惜重金,於是她的存款在逐日增加,在短短的二年多時間裏,她已擁有了一筆相當大的的資本。
時間與環境對人的改造力量是驚人的,她對自己所擁有的資本而感到驚奇,感到欣喜。覺得人似乎就應該這樣,就連要去D市尋找親生父親的願望也逐漸變得淡了,她本人也變得珠光寶氣了,那種清雅脫俗之氣沒有了,變得她不是她了。
然而這天她突然覺得下部奇癢,股間出現紅斑,她吃了一驚,到醫院一檢查,診斷書上無情地寫著:梅毒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