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七國:他來笑話(1 / 3)

我直接大腦缺氧,眼中的震驚猶如見到鬼一樣,好半餉才訕笑,道:"司空皋,你是一國之君,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信?"

柔然國師到底是多大的神棍,簡直就是神的無可救藥,先前慕折雨搞了一個紙條,說自己是順勢而為。

現在他又拿了一個錦囊,說是柔然國師上麵寫的這樣,這柔然國師,有著通天的本領,把這兩個相似的人,捆在一起,湊著一道,是想讓他們死在一起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紙條上寫的是我?不是別人?"給我大補的藥有什麼用?我吃下去之後,還是全身無力,要不是背後靠在那牆上,我的頭都會直不起來,這堵牆真是給了我莫大的勇氣,能讓我眼睛還能看到一點。

司空皋越發溫柔,掩了掩被角:"朕不打算瞞你,朕為何提前回宮,就是柔然國師派人來,朕不得不提前回來!"

好想笑哦。

發現自己真的笑不出來,這都是狗屁理論,柔然國師這麼大的一個神棍,怎麼就叫這些人深信不疑了呢?

他提前派人來告訴他我就是傳說中的戰星,真是搞笑的可以,楚長洵知道他這麼做嗎?

"嘉榮隸屬中原泱泱大國。我就不明白,中原地帶奇人異士居多,皇上怎麼就相信一個漠北偏遠的國師呢?"我提出自己的疑問,問道。

司空皋銳利的眸色,略沉一分:"為什麼不相信呢?至少他預言的幾個事件,都變成了真的,所以真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預言了幾個事件?

我心裏瞬間打起鼓犯起了毛,什麼樣的事件,這七國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有耳聞,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難道這柔然國師,把每次發生的大事件,都寫在紙條上提前給他,然後讓別人看看自己有多大的通天本事?

司空皋把我的神色盡收眼底,突兀撫過我的臉頰,一個梟雄,突然對你溫柔,柔情似水,絕對會嚇得肝膽欲顫。

至少我嚇得肝膽都攪在一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的指腹之上,有著粗糙的老繭,壓著聲音低語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他預言的事情,都提前寫好的錦囊,朕屬於極少數得到錦囊的人!"

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樣,把要發生的重大事件寫在紙條上,提前傳達給他們,就算事情沒發生,這個柔然國師如果有足夠的本事的,他自己也可以製造事件,來加強他的信譽度。

王八犢子。跟楚長洵一樣惹人生厭,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咬著唇,想偏頭錯開他的手,根本就錯開不了,沒有辦法,隻得賠笑道:"所以…你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那你應該不知道安南的折雨長公主,柔然國師也給了她一個錦囊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大家都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完全沒有一個定數,都是扯淡,扯到最後,誰活著誰厲害。誰死了誰倒黴。

司空皋手收了回去,"不可能,柔然國師怎麼可能給錦囊給慕折雨?"

我反問了他:"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七國鼎立太久,需要變革,需要統一,或者需要其他鼎力而行,慕折雨是女中豪傑,你可不要被人騙了,到時候弄錯人,就不好了!"

司空皋噌一下子站起身來,衣袍輕撩:"你說的是真的?有另外一個錦囊存在?"

"當然是真的!"我眼神堅定的應答,緊接著跟他討價還價:"我幫你找到那個錦囊,你幫我找解藥,而後各不相幹,怎麼樣?"

"你中的毒,皇宮裏的禦醫束手無策,朕不會為了你得罪皇後!"司空皋迅速地和我周旋起來,把慕折雨放在了麵前,放在了心中。

男人啊,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擺在最前麵,剛剛對我的深情溫柔一下子消失得一幹二淨。

"你不信就算了,別到時候找錯人了,你的統一大業造成了困擾,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呢!"反正我都這樣了,我真不怕他把我怎麼樣了,左右不過是一條小命而已。

司空皋眉頭一挑,溢出輕笑:"不會的,你會一直住在碧悠宛哪裏也去不了,朕好好查清楚,到底誰才能助朕一臂之力,統一七國!"

這一聲輕笑帶著嘲笑,帶著我被他關在金絲籠裏,我盯著他:"你要一統大業,為什麼要靠女子呢?錦上添花?有的時候不一定添得了,可能也是死!"

我就不能理解了,真的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因為自己有本事可以一統七國,為什麼相信一個所謂國師妙語。

大天朝的秦王嬴政,他也從來沒有相信過女子,他單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帶上對朝臣的信任,用遠交近攻的法子統一七國。

"不會的!"司空皋傲然立於我的床前,睨著我,自信滿滿:"朕從你進皇宮裏開始,從你嫁的嘉榮那一刻開始,都無聲無息的找人觀察你一切動靜,若不是你是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早就死了!"

"我可真是感謝你,感謝柔然國師!"我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要命的橫衝直撞:"你也別忘了,公子長洵和柔然國師交好,我嫁給了公子長洵,你覺得柔然國師會這麼笨,說自己好友的妻子是攪亂風雲的戰星?"

"他這是置自己的好友於不顧?還是讓自己的好友和自己一較高下,所以把自己好友的妻子,當著攪動風雲的戰星?"

聰明如司空皋,怎麼可能沒想通這一點?令人可笑了。

司空皋嘴角那抹輕笑霎那間隱去,彎腰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有些陰沉:"如果你不是,你的下場隻有一個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種憋屈的感覺可真糟糕透了,難道我不是我還得承認?憑什麼要承認?

對他淺笑:"當然想清楚了,隻是在提醒你,誰知道你不識好人心。司空皋,我都說了幫你找人,你不願意,我都這樣了,死與不死,沒多大區別吧!"

都說打架怕不要命的,我現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最主要的我想要命,也要不了呢。

司空皋俯看了我片刻,收回了手,"你這個樣子的確跟死不死沒有多大關係。不過朕一定會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內心裏吐槽著,這還用查嗎?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套讓他鑽,他還在屁顛屁顛的往下鑽,還是一國之君,這麼一點套路都不懂。

我抬起眼簾,重重地喘息了一聲,再次好意的提醒:"千萬不要給別人做了嫁衣,你想統一七國,別人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當帝王的,誰沒點雄心壯誌呢?"

"你很得意?"司空皋眼中一道精芒閃過:"在得意什麼?在提醒什麼?終離落你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除了公子長洵,你什麼也沒有不是嗎?"

喘息呼氣,帶著一抹嘲笑:"就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什麼都不怕,不信,你要扭斷我的脖子,我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

司空皋除了瞪眼,利索的離開,他在我這裏討不到一點點好,我自己也自作自受,他一離開,靠在牆上,睡不下去,全身凍得僵硬睜著眼睛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