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怎麼又出事兒了呢？是不是還有別的大仙，在惦記著俺們村兒？”
我緊貼在方宇森的胸膛前，感受著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著，每一次我的試圖掙紮，都會引來他更加強有力的摁壓，把我弄得脖頸生疼，就跟折斷了一樣。
其實憑良心說，方宇森對我還是不錯的，他雖然是鬼，起碼不會害我的命，還能幫我幹活。其他的大仙可就不好使了，比如紅衣大仙靈兒，她總惦記著把我領到下麵去。
不過我就是煩他這樣霸道的性格，不由分說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見，不會考慮到我的感受，隻憑著他的個人喜好，想怎樣便怎樣，真是煩透了。
倉房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因為擔心奶奶發現，我就沒敢在倉房裏點蠟燭，否則奶奶問起來，我也不好編瞎話。至於方宇森，我倒沒有考慮他的感受。反正他是鬼，他早就習慣了黑燈瞎火的環境，要是燈火通明的，說不定他還不適應呢。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萬能的上帝。”
方宇森一邊捋著我的頭發，讓我顯得更順從些，一邊說道。
他的大手有些涼，而且手勁兒很大，捋我頭發，就跟薅稗子草似的薅啊薅，整的我很不舒服。我在心裏暗自嘲笑他笨，連捋頭發都不會，不過我也在忍著，這家夥喜歡怎麼做，我努力適應就是，別可逆了他的心思，再自找不痛快。
“連你也不知道？我才不信。我一直認為，你老厲害了，無所不知。像俺們村兒裏誰誰叫啥你都知道，還有麻婆偷摸把黃皮子放了的事兒，你也知道。你是不是怕嚇著我，所以才不告訴我？”
“還有，你剛剛說的上帝是啥玩意兒？他咋那麼厲害，還萬能？比玉皇大帝還厲害嗎？”
我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來，在我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聽過“上帝”這個新名詞兒。我琢磨著，興許是別的故事裏的人物，既然帶個“帝”字，說不定就是和玉皇大帝一個級別的。
方宇森的大手頓了頓，又輕微咳嗽了兩聲。他這麼厲害的鬼，當然不會得哮喘肺癆啥的，肯定是我說的哪句話又太幼稚了，所以才惹來他的嘲笑。
隻不過倉房裏黑漆漆的，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沒法確定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你們村兒這麼小，沒幾分鍾，我就能走完。至於知道你們村子裏的事兒，一部分是白子涵告訴我的，另一部分，是我順便聽到的。還有，麻婆偷偷放掉那條黃鼠狼，是因為我能感應到成精黃鼠狼的氣息，村子附近都沒有它的味道，那肯定是已經不在你們村裏了。”
方宇森解釋，白子涵知道的事情，要比他多。很多事情，還是從白子涵的口中才得知。所以，他們才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因為可以起到極好的互補作用。
我的好奇心又突然作祟起來，我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白子涵是人還是鬼嗎？”
問話時，我的心裏既充滿了期待，又生怕從方宇森的口中聽到不好的答案，就這樣矛盾糾結的等待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