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知道白子涵的身份,還是想知道村子裏近期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兒?”
聽我問到白子涵,方宇森顯得很是不耐煩,捋我頭發的大手也暫時的停頓了下來,明顯是在等著我的回答。我絲毫不懷疑,要是我的回答讓他不滿,那麼下一刻,他會毫不猶豫的揪著我的頭發,直接把我扔到倉房外麵去。
說真心話,我雖然性子柔弱,不過脾氣也挺強,就算方宇森再威脅我,我也一定要說出我最想說的話來。
“我想知道白子涵到底是鬼還是人?”我冒著觸發方宇森怒火的危險,也把心裏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空氣變得凝滯,倉房裏靜悄悄的,我能聽到方宇森和自己的兩顆心髒,在一強一弱的跳動著。倉房牆壁上,漏風的縫隙裏發出輕微的聲響,聽著像是孤魂野鬼卡在喉嚨間的低沉嚎叫。
“他——是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方宇森這才回答出來,這場沉默的對抗,最終以我的勝利而結束。
就在我暗自欣喜時,方宇森突然抓住了我的兩小隻,毫無征兆,完全是偷襲一樣。我抬起胳膊想要反抗,卻被他另外一隻手臂死死的壓住,根本不能動彈。
我氣呼呼的撅起了嘴,說是幹啥又欺負俺?
方宇森冷笑兩聲,說老子的女人,竟然總惦記著別人的男人,所以老子心裏不舒服。怎麼著?你有能力反抗麼?
在說話時,方宇森的手從左邊抓到右邊,越來越用力,將他的手掌慢慢的陷了下去。
我隻覺得像是快要被他捏爆了一般,疼的要命。委屈的淚水在我眼眶裏直轉,差點兒就要落了下來。這壞家夥,又突然發飆了,還破天荒的說了一句髒話。
真難以想象,像方宇森這樣看著極其高冷的男子,竟然也會吃幹醋?而且還是吃他好朋友的醋?我在他眼中,將來不就是一個替他生孩子的工具嘛,至於這麼看重我?
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不管他如何用力,我就是一聲不吭。我暗想,有種你就把我捏死,反正我怎麼都不肯疼出聲來,也不會輕易流淚,我偏偏不讓他感覺到,可以輕而易舉的征服我。
似乎方宇森覺得這樣欺負一根木頭,實在是無聊,最終還是緩緩放下手來。不過他另一隻手還是壓在我的身子上,不讓我起身,也不讓我動彈。我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些時候了,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也隻能這樣強忍著。
“我接著和你說我的判斷,我說,你聽,閉嘴就行。”
方宇森的語氣冷淡下來,又恢複了以往居高臨下對我頤氣指使的姿態。
不過不管他蠻橫也好,假惺惺的套近乎也罷,反正我都習慣了。現在我覺得,方宇森當年不是冤死的,很可能是瘋死的,他的種種表現,和神經錯亂沒什麼兩樣。
“雖然我不清楚趙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直覺上,這裏麵好像有貓膩。而且,他、麻婆以及順子媽三人走得很近,再加上麻婆的師父最近也出現過……這裏麵像是醞釀著一個大陰謀似的。”
方宇森緩緩說出了他的判斷,雖然他無法知道準確的事實真相,不過以他的邏輯推斷,奶奶聽到的很可能並非實情,有極大的可能是趙宋故意為之。
至於他為什麼這樣做,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那就要等到方宇森今晚回到老宅子,和白子涵商量過後,才能有進一步的結果。